第74章 被驱逐的护法
苗区居然跟京城大不相同,万里无雪,而且还满是森林,枝繁叶茂,气候一下子从冬天过度到了夏天,目光所极之处,全是绿色,全然看不到一丝拥裘围炉的景象。
此刻苏欠三人早已轻装打扮,混入苗区,开始打探邪教位置,就在这时,苗区里却到处传着邪教护法因办事不利被逐出邪教的消息。
苗区跟京城最大的不同就是,放眼望去全是林子,苗民以寨为单位,寨与寨之间看起来联系不是很紧密,甚至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但是真要动起手来,这哪个寨子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得过别的寨子?
三人将马拴在了苗区与大夏交界的地方,驻守边防的陈将军营帐中。昔日陈将军也曾在夏司麟麾下,所以夏司麟一行已入苗区之事,他会在外围全力配合,只人一行人顺利出了苗区,他就能护他们周全。
俗话说,熟人多了好办事,这时候苏欠突然觉得夏司麟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兵多,将广。有道是,这世上有三种感情是最铁的,一种是一起同过窗,一种是一起扛过枪,还有一种就是一起嫖过娼,显然,这跟夏司麟达到第二种类型的多得海了去了。
“这好端端的怎么到处都放着邪教护法被逐的消息?该不是又给咱们下了什么障眼法吧?”苏欠一屁股坐在茶摊的长凳上,四处打量着这里。
寨子全都是木制的吊角楼,分得很散,却又错落有致,占地面积也不小,常见的就是大片大片的空地,土地都是黄色的,跟京城的青石板路比起来,这显明的要接地气得多。
倘若是旅游,明显是这里空气好,景致也怡人,只可昔,他们不是来旅游的,也无心赏景。
“据我所知,邪教一向心狠手辣,对于办事不利的人,只会诛杀,哪有那么好心驱逐出教啊?”洛息冷笑一声,对于陈述的事实,他很有自信。
一向奉命走南闯北四处查案的他,多多少少对各方势利都有所了解,此刻更是对这一消息表示了明显的不屑。
“几位客官,想喝点什么茶?”老板是个30多的矮胖男人,此刻笑起来连眼睛都看不到缝了。
“你这地儿还有什么好茶?”苏欠看了一眼这茶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几张简单的破桌子,旁边插了只已经被太阳晒得发白的旗子,上面亦如这简陋的茶摊,简单的写着一个“茶”字,她实在看不出来,就这地方还能有什么好茶。
“几位是外地来的吧,您别看我这摊子简陋,但我这货可齐全了,多半是本地自已种的茶叶,新陈都有,只要您说得出来,小的就能给您泡上。”
这老板看着挺憨的,说起来嘴可真溜,半点都不带停顿的。
“那,您随便给上一壶您这边最好的吧,大爷我倒要见识见识,这高山苗区都有些啥新鲜玩意儿。”苏欠有模有样的拿腔捏调,一副十足的土财主的样子,弄得老板笑开了眼,忙不迭失的跑进后堂去沏茶。
“妹妹这男人是当上瘾了,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洛息面上没什么表情,可是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虽然,笑意底下掩藏着淡淡的疏离,但是他却仍然打破了一贯沉默寡言的风格。
“那是,不看本姑奶奶前世是干什么的。”苏欠小声的念着,眼睛瞟向了远方。
洛息是何等聪明之人,岂会没有听见,只不过此刻装作没见听罢了,转头跟夏司麟唠了两句,以掩盖之前的话题。
夏司麟显然也听见了,但大家都是聪明人,别人不会傻傻的摊牌,自己也不会装作自己已全部知晓的样子。
“真假静观其变吧。”夏司麟一向淡定从容,他从来就有一种成事都难不倒的自信。
“怕就怕给我们使什么苦肉计或障眼法之类的,到时候这里都是他们的地盘,而苗贼多诈,恐怕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别说玉玺了,能不能洛着离开还是一回事儿。”苏欠想到这,心里有些突突的跳。
虽然大风大浪过来了,也不在乎这里小挫折,但是好不容易穿越重生,好日子还没过几天,这就又要开始刀口舔血的日子了,虽然前世过惯了这种血雨腥风的日子,平淡下来反而觉得没有激情,但是这激情未免太满了点吧?连好好吃顿安稳饭都不行!
“怎么?你怕了?”夏司麟挑眉,这世上还有这丫头怕的事情?
简直天下奇闻!
“莲带两色,一色谓之生,一色谓之死,这世上本无人不畏死,只不过有时候是没有办法罢了。”苏欠说完这句后,自己都觉得酸得不行,真是穿越太久了,自己都变得越来越有文化了。
“没想到你还挺有文化,真是把本王吓到了。”夏司麟低声从嘴里飘了这么一句出来,可是眸光中却是掩饰不住的戏虐。
苏欠最见不得他那种表情,正想一拳揍上去,老板却适时的把茶端了上来。
“几位爷,这是本店上好的高山茶,请品尝。”胖老板一一给他们倒了一杯茶之后,作了个请用的手势手,便离开了。
夏司麟赶紧拿过一杯茶放在嘴边喝着,以掩饰嘴边快要泛滥的笑意,气得苏欠牙痒痒。
冷眼看着他们两斗气,洛息突然觉得内里泛起一股酸楚,他很自觉的将他这个灯泡的亮度调到最低,尽量隐藏自己的气息,假意侧过脸一边品茶一边望着外面打量地形,但是喝到嘴里是什么滋味儿他完全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的关系虽然不及洛羽莹在世时亲密,但却好像找到了一种全新的相处模式,总之,令人有些羡慕。
自从发现他们不是兄妹后,他就连简单的开玩笑和调侃都不能做了呢!
内心兀自感慨着。
这时,对面空桌上坐了个男人,身着黑色丝质劲装,头上干干净净的全部挽在头顶,用一条黑色的头绳绑着,只见他身长八尺有余,眼角有一处刀疤,眼睛不大,但却目露寒光,往那一坐,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戾气,令人不敢靠近。
“哟,这不是左护法么?今天怎么就您一个人?”老板显然认识他,此刻早已热情的上前招呼,并接着问:“您还是照着老样子点么?”
那个被称为左护法的男人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搭话,胖老板便积极的回屋冲茶去了。
片刻之后便给他上了一盘生的花生米,只见那个人一脚搭在凳子上,一边冷着脸剥着花生,周围没有客人,此刻异常安静,静得几乎能听到他嚼花生米的生音。
苏欠三人并没有一直盯着那人看,只是用余光偶尔往那边瞟一眼,心中正好奇,他到底是哪里的护法?难不成正是邪教的护法不成?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正纳闷儿间,这时,从远处又来了一群穿着差不多的男人,个个扛着长刀短剑的,上来便踢翻了那个独自一个人安静吃花生米的男人的桌子,为首那个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看起来要年轻得多的男子粗鲁的嚷嚷着:“你怎么还不滚出这里?还有心情在这喝茶?到时候教主改变主意了,只怕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那个被踢翻桌子的男人也不发火,只是仍旧坐在凳子上,脸色也没有半丝变化,仿佛看不见气势汹汹冲上来的那帮人一样,仍旧剥着自己手上的花生米,然后气定神闲的抛了一粒在空中,再仰头张嘴把它接住。
嚼得那叫一个慢哪!
把围在他旁边的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左明,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现在已经不再是本教护法了,本护法只是奉命来驱逐你,你若不识抬举,休息我等不顾同袍之谊。”领头的那个指着无视他存在的那个男人的鼻子,火冒三丈的骂着。
“呸!”那个叫左明的男人,不屑的朝前面吐了口花生沫,嘴里说了句:“居然是坏的。”
这时,老板已经把茶沏好了,但见有人闹事,顿时站在门里没敢出来。
而那个自称是来驱逐的男人,此刻见自己真的被彻底当成了空气,那叫一个气啊,一抬手便冲着身后那几个人叫着:“给我上,我还就不信了,你还能神气多久。”
这时,站在两步开外的五个汉子同时拔刀便冲了上去,但那个被称为左明的男人,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的,抬腿便勾起旁边的凳子往后一抛,结果便有三个人应声倒了下去。
“好好的想喝个茶,怎么那么多苍蝇。”那个叫左明男人,说着一脸嫌弃的站起身来,声音虽然很平淡,不带一丝感情,可是他转身的时候,双眼却如鹰般的锐利,直射人心魄。
苏欠看得都傻了,大白天有戏看,这么过瘾的事情,谁值得走吧,偏偏这时候夏司麟死命的拽着她,还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低声说:“老爷,咱们还是走吧,这里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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