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假传纸条的真凶(二)
夏永清回宫的路上一直在想,他整日混在青楼里,貌似没惹什么事吧?难不成夏司麟已经闲得连他混青楼的事情都要管了?
思绪万千理不清楚,宫门已经在眼前。
夏司麟正端坐在御书房里看奏折,门突然被人大力的推了一把,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夏司麟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是谁,这世上有人敢这么推他的门的,除了苏欠外也没别人了。
“夏司麟,你猜我跟绾绾在街上买了什么好玩的?”苏欠一屁股坐在他腿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夏司麟很受用她此刻的亲昵,放下折子,伸手回搂着她的腰,很配合的问道:“买了什么?”
苏欠感兴趣的东西,不外乎是些能做弹药的东西,她总不至于对女儿家的烟脂水粉感兴趣吧?
夏司麟无疑是了解苏欠的,苏欠接着果然跟献宝似的兴奋的说道:“我今天看到了上好的火药,这次,我估摸着我能制出威力比以往更巨大的弹药,到时候就算六国要战,咱们也不怕他们。”
夏司麟捏着她的鼻头,宠溺的道:“你呀,整天就想着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你身为六宫之主,能不能多想想这宫里的事情?”
苏欠撇撇嘴道:“这六宫不是还有母后么?再说了,你又没有三宫六院,哪里用得着我想啊。”
夏司麟挑眉:“听你这意思,似乎是抱怨为夫的娶得太少,让你闲着了?”
苏欠瞪眼,这个男人真是太讨厌了,什么话到了他嘴里黑的都能扭成白的。
“行了,不逗你了,一会儿六弟他们就要来了,你且下来,让他们看到了又要说咱们虐狗了。”夏司麟拍了拍苏欠的屁股,将她从自己腿上拉起来。
苏欠不悦的瞪着他,难得人家那么主动一回,他居然还推开她。
说话间,夏意已经到了门外。
苏欠在旁边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随口问道:“六弟今天跑进宫什么事啊?”
于是夏意便把三永清王府发现的字迹经过一五一十的跟苏欠又说了一遍,苏欠一听完就不由得冷嗤了一声:“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咱们要找那张字纸上的字迹的主人,机会就自动的送上门来。”
夏司麟冲她勾唇一笑:“夫人跟我的看法相同。”
夏意比较老实,而且他当时是身临其境,觉得赵燕不像是在演戏,当她含泪问他男人是不是都不能原谅犯了错的女人时,他甚至有些动容的觉得,她跟某个人的眼神重叠在了一起,尤其的惹人疼。
“二嫂的意思是,三嫂是故意的?”夏意摸了摸脑袋,有些不信。
“六弟,你太老实了,你这三嫂的演技可不是盖的,你可别被她给骗了。”苏欠勾唇笑着调侃道。
夏意眨了眨眼睛,没有反驳。
正说话间,夏永清到了,他恭敬的行完君臣之礼后,小心的问道:“不知皇兄召见有何事?”
夏司麟没有直接问他,而是招手将他招至桌边,把笔递给他,让他照着那张字条上的原话重新写一遍,夏永清满脸狐疑,但没说什么,老老实实的提笔一挥而就。
夏司麟见他落完笔,挥手让他站回去,然后对比着两张纸上的字迹有什么不一样。
良久,夏司麟才抬起头来看着夏永清道:“三弟,你进过六弟的紫云宫?”
夏永清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被问得有些懵,反应慢半拍的道:“没啊,怎么了?”
夏司麟举着原来的那张字条递到他面前道:“你没进去你是怎么用他的信鸽给轻风传信的,你看看这是你的字迹不?”
夏永清伸手接过夏司麟递过来的那张小纸条,上面的字迹的确像是他的,但是他没印象写过这样的字条啊,更加不会潜入紫云宫去偷偷的截信鸽传假信。
可是这上面的字迹又的确是他的,他若说不是,恐怕都没有人信吧。
“皇兄,这上面的字迹好像是我的,但我没写过这样的字条啊,这一定是有人模仿了我的笔迹陷害于我,还请皇兄明察。”
夏司麟又岂会不知道这字迹是模仿的,只不过这字迹模仿得如此之像,要不是他眼尖,看出了“诛”字的最后一笔有着顺序上的差别,他还真要被蒙过去了。
但是要揪出这个模仿笔迹之人,还要夏永清自己去办,他虽然心知肚明,但这件事情却透着一股外人无法插手的气息,他自是不会横加干涉的。
“既然有人模仿你的笔迹,就说明这个人一定是你非常熟悉的人,常年待在你身边,把你的习性笔迹摸得一清二楚,这件事你既然说自己是被人陷害的,那么你就自己去查清楚吧,否则,我只能拿你来办了,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后果很严重,随时可以被当成奸细。”
奸细二字有如一记闷棍,狠狠的砸在了夏永清的头上,他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站在那里摇晃了两下,他原来还纳闷夏司麟急着见他到底是什么事,却原来事情真的如夏意说的那样,很严重。
如果他撇不清自己的关系,那么那奸细二字就会重重的扣在他的头上,他夏永清这辈子虽然碌碌无为,荒淫了点,但是他还不至于罪大恶极,变成人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皇兄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么我就告辞了。”夏永清说着,便后退着退出了门外,然后转身大步朝着宫门方向走去。
他的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回响着夏司麟说的那几句话,浑身的血液因愤怒而有些激荡,他的步子越走越急,脑子越转越清醒,如果说整个王府里还有谁对他的一切了若指掌,那么除了那个人之外,大概也没别人了。
夏永清冷嗤一声,他不过就是小小的报复了她一下,她就要还击他这么大一份礼么?看来她是想要鱼死网破了,那么很好,他就成全了她。
赵燕正在房间里画画,突然间门被一脚踹开了,她惊恐的抬眸朝着门口方向望去,见夏永清面色黑沉沉的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戾气,吓得赵燕手一抖,手中的画笔蓦的掉到了纸上,那幅临摹了一个下午的画就这么被毁掉了。
她愣愣的瞪着夏永清看,只见他眉宇间蓄满了怒气,抬脚几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令她不由得一阵背脊发凉,额上滑过三滴冷汗。
夏永清侧脸看了一眼桌上的画,冷笑一声道:“临摹?看来你非常擅长模仿别人的东西嘛。”
赵燕心里一咯噔,心想,难不成被他知道了?
但是赵燕毕竟是出身名门,又做了这么多年的永清王妃,基本的镇定还是有的,所以她此刻异常镇定的看着夏永清问:“我不懂王爷的意思。”
夏永清眼底的冷意又添了几分,他大力的一把扣住了赵燕的手腕,恶狠狠的瞪着她,压抑着胸中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极力平缓的问道:“你不懂?事到如今你还要装,你不是说你这辈子都不装了么?怎么?原来说这话的时候只是为了讨得我的原谅而已么?”
赵燕被问得一时语塞,但她摸不清夏永清到底知道了些什么,知道了多少,所以她此刻不好冒然的答话,以免言多必失。
但她的沉默落在夏永清眼里便成了心虚,他扣着她手腕的力道不由得加大了几分,痛得赵燕不停的拧眉挣扎,但她又怎么能是一个男人的对手呢?更何况还是一个练过的男人,就算他再怎么荒废武功,但比起她这个女人来,终究是差别太大。
赵燕挣了几下没挣掉,最后索性放弃了,咬唇忍住手腕上传来的巨痛,不出声,只是看着他。
她知道,以夏永清的性子,她喊痛喊得越大声,他会越用力,他生气发火的时候,就是个疯子。
但是她却不知道,这样的疯子,是被她逼出来的。
“说,你是不是也模仿过我的字迹?”夏永清再也不想陪她演下去了,他想尽快的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他此刻看到她真是烦透了,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的烦她。
赵燕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此刻从夏永清嘴里如此肯定的问出来,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慌成一片,但她面上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模仿你的字迹干什么,你又不是皇帝,仿你的字迹又不能卖钱。”
夏永清被她这副事不关已,打死不承认的样子彻底激怒了,他一把将她推向身后的书桌,书桌的角直接撞在了赵燕的后腰上,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眼泪花都快要泛出来了。
“夏永清,你到底想怎么样?每天看到我都这么粗暴,你要是不喜欢我,不要来找我就好了。”赵燕此刻也有些来火气了,不由得便把我日来的不满全吼了出来。
夏永清眉间仿若结了层冰,他看着赵燕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而且是一个演技很好的陌生人,她此刻可真是本色出演啊,装得一副深闺怨妇的样子,迅速将她处于下风的形势立马用装可怜的方向逆转开来,这个时候,爱她的男人真的会为她疯。
哪怕她真的犯了法。
可惜夏永清不是夏司麟,赵燕也不是苏欠,他们不可能像夏司麟与苏欠那般深爱,可以跨越一切的错误与仇恨,他此刻只是夏永清,那个从来不曾在一个女人身上停留超过一个月的夏永清。
所以,赵燕此刻的委屈和控诉他统统都看不到,他只想尽快的让她说实话,他真是烦透了像她这种整天都在演戏的女人。
夏永清一把将赵药拉一跟前,俯视着她,另一只手狠狠的掐住她的下巴,语气里冷得也仿若结了冰一般:“你就是用这副样子去搏得了六弟的同情,因此让皇兄以为那张字条真的是我写的吧?但是,我不是夏意,所以,收起你这副样子,不然你会死得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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