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发现古墓
绾绾正犹豫着该怎么出现又不显得刻意,苏欠已经眼尖的看到他们了,声音悠悠的传过来:“别藏了,出来吧。”
绾绾脸上一阵尴尬,牧容倒是一副没事人一样,淡定的站在绾绾身后,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仿佛刚刚偷看没有他的份一样。
绾绾干咳了一声道:“咱们再到别处看看吧。”
苏欠也不拆穿他们,只是点点头随着他们往里面走去,转身的刹那,便看到夏司麟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袭火红色的长袍,迎着阳光,看起来风度翩翩,宛如神祗,是个看一眼便可令无数少女心动的人物。
但他偏偏只看上了苏欠,而苏欠却已经不再想要他了。
绾绾突然间对夏司麟生出了些许同情,说到底,他也是受害者,被自己的亲爹设计了,被逼着跟自己心爱的人分开,比起那些身体上所受到的伤害来说,内心的疼痛可能不止千百倍。
夏司麟没有再出声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身后,目光自始至终都锁在苏欠身上,他没有料到,苏欠居然连生气发火都懒得跟他发作,难道真的对他厌倦到如此地步了么?
往昔的情感,真的就这样不复存在了么?
除了那件事情所带来的误会和伤害外,他们之间并没有别的能够消耗他们情感的事情。
可是,一段感情怎么能说斩断就斩断了呢?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就算是她斩断了,他也要重新将它续起来。
苏欠中绾绾走在前面,两个男人并肩走在后面,绾绾轻轻的撞了一下苏欠的胳膊小声的问:“你真的不点都不考虑?”
苏欠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莫名道:“我为什么要考虑?”
绾绾耸了耸肩道:“其实他也蛮可怜的啦,被自己的爹给设计了,那可是他亲妹妹,失却理智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果换成了别人,可能还不能激起他的愤怒呢,他那老爹可真是将他的性情拿得死死的。”
苏欠嗤笑:“你现在是在为他说话?”
绾绾不置可否的道:“我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看待这件事情,毕竟他对你也是挺真的,你考验他一下就算了,如果真放了他,我怕你以后会后悔,毕竟遇上一个可以用命去爱你的男人,而你又爱他的不多。”
苏欠凉凉的看了她一眼道:“你管好你家牧容就好了,我的事儿我自己知道。”
话已至此,绾绾也不好再说什么。
身后,牧容时不时的朝夏司麟投以同情的目光,看得夏司麟异常不舒服,瞪眼道:“怎么?刚刚不是看好戏看得正过瘾么?这会儿同情我?”
牧容摸了摸鼻子道:“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千万不要用极端的方法迫使她记住你,如果把她逼急了,我看以她的性子,还真的会消失给你看,到时候你就是翻遍江湖都找不着她。”
夏司麟心口又是一窒,有股莫名的慌乱袭来,皱了皱眉问:“她来炎颂也有些日子了,想必跟你们透露过她离了日月山庄后去了哪吧?”
牧容摸了摸鼻子,在犹豫要不要说,根据刚才苏欠的反应,显然没有打算告诉夏司麟,他如果说了,就是出卖她,可是他跟夏司麟是好兄弟,不说又觉得对他不够意思。
牧容内心在天人交战,几近挣扎。
夏司麟似乎看出来了,勾唇笑道:“看来她一定是跟你们说了,你不敢告诉我?”
牧容看了看夏司麟,老实道:“你也知道她跟绾绾很要好了,如果我出卖了她,不知道绾绾会不会杀了我,而且追夫人这种事,本来就是你该努力去做到的事情,又何必来为难我呢?”
夏司麟瞪着他,面色不善:“娶了媳妇忘了兄弟,见色忘义。”
牧容耸耸肩,毫无愧色的辩解道:“别说我不讲义气,当初是谁架不住夫人的严刑拷打把我出卖了的,要不是你倒戈,我能像现在这般受制于人么?说起来都要怪你。”
夏司麟斜睨着他,眼底是波澜不惊的微微惊讶,没想到一向任人欺凌,老实巴交的好好先生,居然还挺能说。
“认识你这么多年,头一回发现你挺能言善辩的,果然是娶了什么样的女人就跟着变成什么样,有异性没人性。”夏司麟说着抬腿往前加束走了两步,他已经不想再跟牧容说话了,浪费心情。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牧容居然有那么讨人厌的一面?
这座府邸似乎还有秘道,四个人沿着黑洞洞的秘道走了很远,洞壁都是已经风化了的黄沙垒砌的,洞挖得很深,也很宽,似乎不仅仅是为了一个两个人逃命而挖的。
四个人点了两只火把,一直走了几十米深都没有看到尽头,火把也没有熄灭,说明里面是有痒气的。
只是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周围一片黄橙橙的黄沙外,什么都没有,感觉安静得有些诡异。
绾绾撸了撸冒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轻轻的说了一句:“你们有没有觉得里面阴森森的?”
牧容伸手搂过她道:“这条道的确是有点太宽了,做为了条逃生秘道来讲。”
“我看里面不对劲儿,大家最好小心点。”夏司麟一边走一边四处睃巡着,总觉得里面阴气森森的,有一股诡必的气息。
这条秘道实在是太宽了,宽得都能走马车了,自常逃生必道是不会有人挖这么宽的。
忽然,夏司麟借着火把的光瞄到了洞壁上有机关,正要叫停,却听苏欠一阵惊叫,脚下一空,便直直的摔了下去。
“欠欠!”夏司麟内心陡然一慌,扔掉手中的火把纵身便往下跃。
绾绾见状自然也不会单独留在上面,一把攥住牧容抬脚一步窜过去也跟着跃了下去。
“啊——”
牧容没有武功的,此刻身体毫无安全感的直下坠,惊恐得只剩下大叫了。
周围安静极了,也黑极了,耳边只有风声,也不知道这个洞有多深,会不会被摔死,未知令人恐惧,牧容一阵手脚乱舞的叫着,绾绾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恨铁不成钢的叫着:“别叫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牧容内心苦笑,他干嘛要出息啊?他又不是驰骋沙场的猛将,他只是个文弱医者,只会救人,不会拼命啊。
也许是恐惧令时间变得绵长,短短的一段距离似乎掉了很久都没有着落到地面,而且四周都黑呼呼的,谁知道掉下去后地上会不会有一堆的尖刀刺剑等着他们啊。
越想越后怕,牧容只能紧紧的抱着绾绾,闭上眼,等待着落地后的地狱一摔。
许是夏司麟往下跃的冲力够大,他下落后没多久便紧紧的抱住了苏欠,落地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被摔散架了,但却着实是落在了地面,没有任何的刚刀刺铁。
“欠欠,有没有摔到?”夏司麟爬起身来,松开怀里的女人。
苏欠爬起来四处望了一圈,黑呼呼的,伸手不见五指,声音不咸不淡的回道:“我没事儿。”
夏司麟闻言明显的松了口气。
接着,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是牧容的痛呼声。
“绾绾,牧容,你们怎么也下来了?”苏欠寻着他们摔下来的那个方向问。
绾绾捂着屁股爬起来没好气的说:“难不成我们要自己留在上面啊,要死大家一起死啊,一起出来的,咱们单独逃了算怎么回事儿?”
绾绾说得理所当然,却听得苏欠心里一热。
“我觉得我骨头快被摔散了。”牧容痛叫着说。
绾绾没好气的道:“你活该,明明没有内功,谁叫你非要给我当垫被的。”
牧容一副颇为无奈的语气:“真是没良心,好心没好报。”
苏欠走身他们道:“好了,你们俩还有功夫打情骂俏,先把打火石拿出来,看一下这是什么鬼地方吧,总觉得这里面很空旷。”
牧容应了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打火石,一簇火光亮起,顿时整个地道下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这里面还真不是一般的宽,而他们站立的地方,像是一个空旷的广场般的,而地道的四面也不再是像上面那般用黄沙堆砌起来,而是正常的用一些结实的石块做成,一道道的,坚固无比。
由于火光太微弱,所能照到的地方也就只有他们站立的地方周围三四米范围内,于是,为了找出口,他们只能借着微弱的光往前走。
“嘶!”
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牧容将火光朝着发声的地方照去,心下不由得一跳,低呼道:“你流血了。”
苏欠和绾绾这才寻着牧容的视线往后看,只见夏司麟左手捂着右臂咬着牙站在那里,血从指缝中流出,五官因为吃痛而皱在了一起。
周围迅速弥漫着一股血腥味,牧容一步走过去,绾绾替他拿着打火石,苏欠眉角几不可见的跳了跳,那一摔,牧容都没摔着,他怎么就能摔得流血了?
“把手拿开,我看看。”牧容此刻声音已恢复了冷静从容,再也听不出半丝慌张,他看着那流血的地方,简短的下着命令。
“你说你怎么能摔出血的?这地上明明没有尖锐物?”绾绾也表示好奇,亮光的那一刻她就将所在的环境彻底的扫视过一圈了,这地跟墙壁一样平整,空无一物。
夏司麟没说话,乖乖的把手拿开了,牧容沿着血渍浸透的地方撕开了一道口子,一道箭伤赫然映入眼帘。
牧容皱眉首:“你这是旧伤,看样子好像一直都没好,你怎么不早说?刚才那一摔肯定是摔裂了,而且看样子你也没有好好养的样子,复元得不是很好,你是不是想死啊?”
牧容显少骂人,此刻真的是忍不住想骂他了,早说有伤在身的话,他就早给他些疗效好的丹药来制了,来到炎颂也有些天了,不然早就好了。
夏司麟下意识的朝苏欠看了一眼,苏欠淡漠的别过脸去,脸上没有流露出半点半切之情,夏司麟的心不由得猛的一沉,这一刻,仿佛肺里所有的空气都被抽走了,闷闷的,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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