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嫣儿起疑
嫣儿一方面对苏欠救她于水火感激涕零,誓必要更加效忠主子,另一方面,对于主子失忆,她又万分内疚和自责,总觉得是自己护主不周,因此她对苏欠伺候得更加殷勤了。
但是对苏欠来说,秋星似乎更贴心一点,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也积累下了感情,因此有时候叫秋星会叫得更顺嘴一点,孰不知这竟让嫣儿对秋星的有了芥蒂。
夏司麟果真言出必行,开始指点苏欠练功,苏欠更是像打了鸡血似的,每天早早就起来练。
“小姐,你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你曾经给容王下过毒。”
早饭的时候,嫣儿将食物刚摆上桌,苏欠状似不经意的问及洛羽莹跟夏司麟之间的事,没想到刚端起汤盅送了口汤到嘴里,嫣儿这句话惊得她把汤喷出了两米开外。
“咳咳咳!”苏欠用力的咳着,此惊非同小可。
下毒?那皇帝老儿知道她在这还不杀了她啊!
想到这里,苏欠瞬间不淡定了。
“小姐,慢点儿。”嫣儿见状着急忙慌的上前替她拍背,满脸自责的说:“是嫣儿不好,嫣儿不该在小姐用饭的时候说这些,嫣儿该死。”
嫣儿说着又开始抽泣,苏欠发现,她的泪泉实在是发达。
“我为什么要给他下毒?”苏欠稳了稳心神,喘了口气问。
那个原主是有病吗?怎么尽干些乱七八糟的事?
“这事儿不怪小姐,都怪那个秦公子,实在是太坏了,他骗小姐说给王爷下情盅,从此以后王爷就只爱小姐一人,没曾想,那竟是剧毒,小姐为求解药,遍录秦公子,谁知道那个姓秦的居然满肚子坏水,竟拿解药骗小姐与她结亲,最后,还害得小姐差点死在他手里......”
嫣儿时而愤恨,时而感叹悲恸的叙述着,却听得苏欠眉毛一阵打结。
我靠!原来原主不仅脑残,还是个白痴啊!这种鬼话也能信!这世上若真有情盅,又哪来那么多负心汉?
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她为毛不懂啊!!!
“那个,后来......”苏欠本来想问后来毒是怎么解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嫣儿是跟着原主的,她自然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回事儿。
看夏司麟生龙活虎的,她想,毒应该解了吧。
“小姐?”嫣儿见苏欠欲言又止,不禁投给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没事没事,你忙去吧,我要吃饭了。”苏欠摆摆手,笑得一脸平静无波,其实内心早就翻江倒海了。
泥马!原主对前男友下毒还始乱终弃,这怎么看都像是结了深仇大恨了,就算那个被始乱终弃的人不计前嫌,似乎对她还有些留恋,那么,皇帝老儿答应吗?
早晚有一点得被他们弄死。
苏欠坐立不安又烦燥的单手支着脑袋坐在饭桌前,一手拿着叉子在食物上不停的戳着,前面那盘豆腐已经快被戳成渣了。
“怎么?本王爷上的饭菜不合洛大小姐的口味?”夏司麟不知何时已经飘进来,并且坐在她对面,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看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又要遭殃了。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苏欠骤然看到夏司麟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惊得坐椅子上蹦起来后退了两尺远,指着他的鼻子惊问。
屁股下的椅子被她粗鲁的动作撞翻了。
“你见鬼了?干嘛摆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夏司麟看着她,这个女人的表情还真是相当的精彩,他以前怎么没发现。
这时丫鬟陆续把夏司麟的早饭也端了进来,夏司麟终于发现了她那把奇怪的自制木叉,好奇的拿起来看。
“这是什么?”
苏欠一阵风一样的卷到桌边,一把夺过夏司麟手里的那把叉子,没好气的说:“这是我吃饭的家伙,别碰。”
然后,夏司麟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用那把奇怪的叉子戳了块肉放进嘴里,嚼得一脸的享受。
“你这是哪国的用具?”
“要你管!”苏欠赏了他个大白眼,没再理他。
嫣儿端食物进来的时候瞟了一眼苏欠手上的那把叉子,眼光怪异,但她只看了一眼,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嫣儿出得门来,撞见秋星手上拿着洗好的苏欠的衣物,热情的说:“秋星,这是小姐的衣服吗?我帮你拿进去吧。”
“嫣儿你刚回来,还是我来吧。”秋星笑着着。
“没事儿,你知道我们家小姐遭了那么多罪,我心里其实很不好受,你就让我做吧。”嫣儿强行把衣物接过来,秋星拗不过她,只好放手,嘴里说着:“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嫣儿笑着摇摇头,看着秋星转身又忙去了,她低头嗅了嗅衣服上的香味,皱着眉头嘀咕着:“奇怪,以前小姐不喜欢这个香味儿的。”
屋内传来一阵掀桌子的声音打断了嫣儿的思绪,接着屋内响起了苏欠追着夏司麟满屋子跑的声音。
“逗比王爷,你给我站住,别跑!”
“本王不跑还等着被你打啊,你这个暴力女。”
接着又是一阵碟子碎一地的声音,还有桌椅被砸的巨响。
嫣儿顿时疑心大起。
先不说洛羽莹从来不喜欢舞枪弄剑了,就说这性情也变得太大了,哪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啊?
难不成失忆连人的本性都跟着变了?
嫣儿犹疑的,像下了某个决心似的,把衣物放好后,以出门为苏欠采买为由,出了王府。
漫天飞雪,街上人少,嫣儿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朝街市走去。
她自小跟着洛羽莹,也没有踏足过京城,对于这个繁华的帝都,她同样感到陌生而害怕,但是,为了洛羽莹,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死。
白茫茫的街市还有人摆摊,街上飘着各种食物的香味,嫣儿缩了缩脖子,走到一个饼摊前问:“大爷,请问这附近哪有代夫啊?”
卖饼的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他见小姑娘被冻得嘴唇都紫了,慈祥的伸手一指:“就拐个弯就到了,那有家医馆。”
“谢谢大爷。”
“不用客气。”
嫣儿沿着老大爷所指的方向往前走了约两百米,果然看见了一家医馆,她鼓了鼓气,踏了进去。
“哟,姑娘,抓药还是看病?”柜台里的掌柜的立马迎了出来,满脸堆笑。
“您是代夫吗?”
“是的,姑娘你哪不舒服?”代夫引嫣儿到一旁的椅子上入座。
“不是我,是我家小姐,她可能被磕着脑袋了,以前的事儿都记不起来了,我想问一下,这个病有得治吗?”嫣儿仰着小脸,眼神中充满诉求。
“这个啊,不需要服药,但你可以试着给她讲一些以前的事儿,或带她去一些熟悉的地方走一走,或许,有一天能够想起来。”
“这个需要多久?”嫣儿拽着代夫的袖子急切的问。
“这个嘛,说不好,有的一年半载,有的则永远都想不起来了,因人而异,急不得。”代夫苦口婆心的劝着。
嫣儿闻言顿时跌靠在椅背上,双眼望着门外来往的行人发直。
“代夫,您说如果一个人失忆了,会不会性情大变?比如,她以前不喜欢的东西突然间就喜欢了,她以前不吃的东西,突然间就喜欢吃了,还有,她的言行举止像换了个人似的......”嫣儿一脸期盼的望着眼前的老代夫,双手紧张的攥着自己的衣袂。
代夫撸着胡子若有所思,起身踱着步,似乎在搜索自己脑海中的案例,嫣儿两只眼睛死死的盯住他。
“据老夫这么多年来的行医经验来看,性情转变是有的,但要说习惯上,那是改不了的,就变是改,也不可能全改了,要不,姑娘哪天带你家小姐来让老夫把把脉,老夫要当面看过之后才能下定论。”
“谢谢代夫,我知道了。”嫣儿若有所思的出了医馆,寻着来时的路往王府走。
路过一家粟子店,嫣儿想起洛羽莹喜欢吃,便买了点。
院子里,苏欠正在练功,嫣儿抱着装有粟子的纸袋叫着:“小姐,都练了一天了,歇会儿吧,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炒粟子,嫣儿给你剥粟子好不好?”
她的声音实在是甜美可人,苏欠无法拒绝。
但是她不是很喜欢吃粟子,因为她每次吃都会噎着,因为太干。
“听说王爷那位小妾曾经找过小姐的麻烦,现在被王爷废了一只手,都不敢下阁楼了。”嫣儿亦步亦趋的跟着苏欠,嘴巴仍不停的八卦着。
“是啊,敢惹老子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苏欠进了屋,大刺刺的往椅子上一坐,两腿叉开,还不时的抖着,实足的男人坐姿,痦相尽露。
嫣儿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剥好一粒粟子送至苏欠面前,苏欠顿了顿,还是伸手接了,然后整个塞进了嘴巴里,不一会儿便急赤白脸的比划着要喝水。
嫣儿赶紧给她倒水,又是拍背给她顺气,又是宽慰她吃慢点,结果苏欠就只吃了一粒,便说要拿下去赏给丫鬟们吃。
嫣儿什么也没说,但神色间犹疑之色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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