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回京
新春过后,大雪初融,春节也一闪而过,而皇帝内心却是焦灼的,这天,下完早朝后他又在御书房背着手走来走去,算算日子,夏司麟走了也有一个多月了,眼看着期限就要到了,他们到底能不能找到玉玺啊?
这日子一天天流逝,皇帝的内心也一天比一天焦虑,这玉玺要是找不回来,到时候江山会受到动摇的,如今这城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说他夏玄凰在位期间居然丢失了玉玺,这是何等的不吉利啊!加上前段时间瘟疫四起,更是有人谣传大夏要亡了。
他如今已是寝食难安,满脑子想的都是玉玺的事儿,哪有心思处理政务啊。
“圣上,喝杯参茶吧,稍安勿躁,相信王爷一定能将玉玺带回来的。”李公公此时已举着一杯参茶,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
“怎么能不急啊,这都多少天了,嗨!”皇帝一把接过李公公递上的茶,揭开盖子喝了一口,便又重新撂到他手上,突然想起来似的问:“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没?”
“回圣上,还没呢。”
一听还没消息,皇帝顿时更焦虑了,参茶也不想喝了,挥挥衣袖示意李公公拿下去,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身体重重的往靠背上靠。
就在这时,锦衣卫副总指挥蔡林使求见,皇帝一听赶紧让人宣。
“属下参见皇上。”蔡林大刀阔斧的进来刚要行武将礼仪,皇帝却不烦耐的挥了挥手阻止他道:“有话直接说,旁的礼节就免了。”
蔡林知道,皇帝这是焦急了,于是也不多耽误时间,直接汇报:“属下等已接到洛大人的飞鸽传书,说玉玺已经找到,不日可带回京。”
“当真?”皇帝一听,喜得双眼睁大,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放松,那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是的,请圣上放心。”蔡林点头道。
“好啊,好啊,还是麟儿能耐,朕果然没有看错他。”说到最后,皇帝声音低得几近喃喃自语,他一边走回自己的坐位,一边激动得双手都有些颤抖了。
“圣上,可要我等出去接应王爷么?”蔡林见皇帝激动,本来传话的任务已经完成,他可以退出去了,但他想到此番那三人一路凶险无比,如今要回京了,恐怕还会有无数的追兵,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
“对,要去接应,还是蔡大人考虑周全,你这就派人去做安排吧,此事由你一力负责。”皇帝期盼已久的好消息冲昏了头脑,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此时听蔡林这么一问,倒想起来了。
还有什么比玉玺安全回到他手中更重要的事情呢?
“那属下这就告退了。”蔡林抱拳一揖后,见皇帝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恭喜圣上。”李公公见皇帝终于释怀了,又重新递上那杯参茶,皇帝这次倒是没有强行让他端下去,而是接过后又惬意的拿起来喝了两口。
这参茶果然能消火啊!
碧水阁内,虽只是清晨,但屋内的温度却早已升至白热化。
高贵端庄的玄妃娘娘此刻早已面目狰狞,那鲜红的豆冠指甲此刻早已被激动得掐断,手心处传来一阵阵隐痛,但却比不上心里的痛。
玄斌垂手站在堂下,没有发言。
“你说什么?夏司麟要回京了?”这句话像是确认,更像是惊叹,带着冲冠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压而出。
“是的,不过姐姐不需要担心,弟弟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他无法活着回来。”
“好,你去吧。”
玄武领命退出。
由于上次的玉佩事件,玄妃被禁了半个多月的足,要不是她百般手段,此刻恐怕她连见上自家兄弟一眼都难。
夏司麟,繁冰,你们母子就等着承受本贵妃的怒火吧。
玄妃瞳孔缩了又缩,双手紧紧的扳住椅子的把手,指节泛白,鼻孔中的怒火喷出恨不能把人烧成炭。
洛息趁夜传了飞鸽回京城,但是他并没有提夏司麟体内毒已解的事情,他觉得这件事还是回到京城再说也不迟。
因为他不知道消息什么时候会被藏在暗处的敌人截获,本身夏司麟的毒已经解这件事就已经闹得满世界都知道了,如果再让京城那些匪类得知,恐怕这一路上的凶险更是少不了了。
到时候,他们不仅要面对外面的危险,还要应付京城派来的那些暗杀份子,到时候仅凭他们三个,又如何能招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切等到回京后再说。
不得不说,洛息这一顾忌是有道理的,如果让玄武知道了,恐怕他派出的人就不只这么些人了,恐怕就连原来打算用潜藏在玄家秘密基地的,上次没有被绞杀干净的余众也要倾巢而出了。
毕竟,没有人能够承受夏司麟活着回来后对他们所做出的报复和怒火。
谁都看得出,皇帝对夏司麟那是满满的欢喜,他的母亲更是宠冠后宫的六宫之首。
中毒时他也只有短短数十年寿命,像这样一个半死之人,又如何能够与其他皇子竞争呢?可是一旦他的毒解了,恐怕皇帝会迫不及待的在遗诏上写上他的名字。
而那些人又怎么甘心让事情走到这一步呢?他们一定会在他最势单力薄的时候将他斩杀,永绝后患。
更何况,这样做的后果是将苏欠直接往死路上推,到时候会有人使出各种手段取她性命。
他又怎么忍心这么做呢?
尽管,他对夺嫡斗争没有丝毫兴趣,他只是一个下臣而已,但是如果关系到苏欠的性命,那么他就不由得要多顾虑一层了。
马不停蹄的奔了一天一夜,早已人困马乏。
不得不说,此刻最轻松的就是苏欠了,她不需要驾马,更不需要认路,只管坐在前面就好了,而夏司麟的两臂更像是一层牢固的防护,将她安全的护在怀里。
可是她总觉得这种感觉很别扭也很怪异,就算她是一个现在女子,但她也没有习惯跟一个什么关系都不是的男人如此亲密。
此刻,夜幕将至,三人行至一山脚下。
“王爷,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还是停下来先休息一下吧。”洛息看了看天色,不由得拉了拉缰绳,放缓了马步。
“嗯。”夏司麟不置可否,随即也勒马停住,并率先下马。
这一路,夏司麟的话加起来都不超过十个字,除了“嗯”外,仿佛一切语言都是费话。
苏欠见夏司麟终于离开了她三尺开外,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新鲜了很多。
想一路占老娘的便宜回京,哼,本姑娘偏不让你如意。
苏欠一边下马,脑子里飞速的在思索着该如何摆脱这样的状况。
“来,喝点水吧。”洛息递了一只水壶给夏司麟后,又将另一只递了过来。苏欠伸手接过,迎上洛息的目光,他冷漠的脸上,双眼带着暖暖的笑意。
苏欠心念电转,计上心来。
这一夜如常,没有伏兵,也听不到飞禽走兽的声音,似乎之前的那些兵戎相间的场面都是南柯一梦。
第二天黎明未至,苏欠睁眼第一件事就是迅速找到马匹的位置,然后解下夏司麟的那匹马,纵身一跃,便稳稳的坐了上去。
还是一个人骑马的感觉爽啊,空间都变得大了许多,空气都甜美了几分,苏欠扭头瞪着尤自在打盹的夏司麟,撇撇嘴,以口形骂道:“想让老子跟你共乘一马,做梦吧。”
这次,你们俩大老爷们儿就坐一块儿吧。
苏欠想到夏司麟跟洛息要共乘一马的情景,便不由得捂嘴偷乐。
虽然说,这么做有点对不起洛息,但是没有办法了,想要整到夏司麟,就只好委屈他咯。
思及此,苏欠也不耽搁,双腿轻轻一夹马腹,便朝着前面飞奔而去。
这边夏司麟跟洛息被马蹄声惊醒,起身茫然四顾后发现苏欠跟马都不见了,夏司麟的脸顿时有如乌云密布,恨恨的瞪着苏欠消失的方向追了两步,然后转身回来牵过另外一匹马,二话不说,飞身便朝前面追去。
洛息瞬间呆住了。
我怎么办?
显然,苏欠并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咱们一向狂傲高贵的容王又怎么会跟一个下属共乘一马呢?更何况那个下属还是个男的,光想想就一阵恶寒好么?
所以可怜的洛大人,此刻就只好展开轻功飞身往前面追去了。
为什么每次他们两个斗都要拿他做炮灰?夏司麟就算了,他是王爷,可苏欠居然也如法炮制,想到这里,洛息心里不由得泛着一丝丝苦涩。
夏司麟大概是被气疯了,走之前也没给他留句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就只好靠着自己的腿脚之力慢慢的往前追了。
这边夏司麟眼睛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迷漫的烟尘,将马鞭挥得震天响,胸中早已惊涛骇浪,如果苏欠此刻被追上,估计要被他撕碎。
这个野蛮任性的臭丫头,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居然敢撂下他独自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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