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求医者不断
就在牧如风吃得快让族长大人发飙的时候,他终于吃好了,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踱到床边,慢慢的给老太太把脉。
陆远凤作为翻译,自然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族长左右。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这两天天气有些变了,腿疼又犯了而已,吃几副药便好。”说着,起身走到案桌边,大笔一挥开了个药方。
族长捧着药方,忙命人去抓药,对着牧如风又说了些什么,陆远凤帮着翻译道:“族长问到底要吃多久的药才会好,以后还会不会天一变就犯病。”
牧如风挑了挑眉,没说话,族长顿时急了,在一旁跳着脚叽咕了好一阵子,光看那副模样,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的。
“族长有些着急了,他说你之前明明说可以治好的,怎么又会突然犯病?”陆远凤翻译道。
“那你要问他自己了,他不是觉得自己很行吗?把我关在地牢里几天,我还以为他自己能治呢。”牧如风嗤笑道。
陆远凤面有难色的原话传给了族长,就见他老脸一红,他的确也没有想到这个牧如风竟然如此厉害嘛,而且脾气还挺倔,吃软不吃硬,他本以为吓唬他一下便什么都能办到,没想到这个脾气上来了还真不怕死。
“族长大人说他知道错了,请牧大夫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救救他母亲吧。”陆远凤眼睛来回的在族长跟牧如风身上睃巡,平生第一次觉得给人翻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牧如风伸着一只手,细细的看着,又纤长又白皙,甚是好看。
族长不明白牧如风什么意思,向陆远凤投以询问的眼神,陆远凤干咳一声对族长用土著语说了一句:“要看牧大夫的心情,如果他心情不好,可能就治得不好,如果他心情好,那也就是举手之间的事情。”
族长一听立马殷勤起来,命人将牧如风带到上好的房间里休息,好吃好喝的供着,他有什么需要立马便命人去办,简直就跟供了尊佛似的。
牧如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仿佛要把这些天所受的罪全补回来,连带着牧晓风跟木柯,那都是上宾级别的待遇。
土著人脑子都是一根筋,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要是族长说善待他们,他们便将对方奉为上宾,这上宾的待遇跟阶下囚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他们殷勤得就差没用手盛着肉捧到对方面前了,就是传说中的掌肉待客,就差没有匍匐在对方脚下了。
老太太在牧如风的治疗下有了很大的起色,族长心花怒放。
这天,牧如风刚从小老太太的屋里走出来,门外突然奔进来一道人影,牧如风还没看清人影,就被一双小一号的手给拽住了手臂。
接着,一个土著姑娘嘴里急急的说什么,牧如风一句也没听懂,他依稀从她脸部的轮廓判断,这个姑娘貌似就是那天站在他面前举着火把准备点火烧他的那个。
姑娘似乎急得不行,但是又不会说外面的语言,当即站在原地不住的跺脚,最后直接拽着牧如风便往外走。
牧如风不明所已,但是姑娘的蛮力很足啊,他的手被死死的钳住,挣不掉,脚下又急又快,差点没在半路绊一跤。
沿路上有无数人看着他们,嘴里说着什么他也听不懂,只是注意着脚下的路,不让自己被拽得摔个狗吃屎。
穿过几户人家,来到一处比族长家稍微小一点的茅屋,踏进去,只见床上躺了个人,看样子已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那姑娘一把将牧如风拽到床前,指了指床上的人,一脸焦急的看着他,嘴里不住的说着什么,这下子,就算听不懂他也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了。
这位大概就是那天被落石砸中男人了,土著人当时被归究于有人闯了禁山,天神的发怒了,差点没把他给烧死。
此刻这个人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牧如风没有动,就那么面无表情的杵在那里,姑娘一见急了,连忙给他跪下,嘴里念念有辞的,貌似是在道歉之类的。
她大概也清楚对方不肯出手是什么原因,那天是她负责点火的,对方怪她也是应该的,可是听说族长大人的母亲时不是犯的老毛病都能治好,她便再也顾不得是不是天神的愤怒了,赶忙的把人给请过来给她父亲救治。
她父亲是这族里地位仅次于族长的人物,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能够救他她是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的。
见牧如风不肯动手,她急得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头磕得咚咚响,就在她磕得脑袋快要流血的时候,牧如风终于动了。
只见他慢慢的伸手搭在床上男人的手腕上,姑娘眼睛一亮,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手看。
片刻之后,牧如风望着她,说了什么她也听不懂,她这才想起来,他们这无法沟通就不能顺利的进行救治,于是马不停蹄的奔出屋去。
不一会儿,陆远凤便被半拖半拽的拉进了屋里,牧如风只好将诊断结果再重复了一遍,然后陆远凤又把话翻译给那位姑娘听,姑娘千恩万谢的跪在地上又是一阵磕头。
牧如风摇了摇头,抬脚便往外走,姑娘一见他走了,一下子慌了神,下意识的站起身来,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嘴里又急又快的说了一大串。
牧如风无奈的看着陆远凤道:“你告诉她只是外伤,死不了,按我说的去采点药回来外敷就好,每天换一次药,这种小事情就用不着我守在这里了。”
陆远凤这才拉了一把那姑娘,跟她翻译了一遍,姑娘这才放开了牧如风的衣袖,恋恋不舍的看着他离去,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悸动。
说实话,虽然土著人都以壮实为美,但她仍旧不得不承认,牧如风长得比他们族里的男人都好看,虽然身板弱了点,但那张脸却是这个部落里所有的男人都比不上的。
姑娘被他那么一瞟,心神便不由自主的荡漾了一下,看着牧如风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牧如风刚出了姑娘的茅屋,那边又有人上前双手合十的作出一副求救的样子,嘴里叽咕了一阵,便不由分说的被拉走了。
于是一整天,牧如风就被不停的拉着去这家,去那家,所到之处无非也就是些头疼脑热的普通病症,几副药下去便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些人平常吃生肉,总是不太好的,所以长年累月的,每个人身体多多少少都有些瘾疾。
“你告诉他们,以后要吃熟食,不要老吃那种生肉,哪怕觉得生肉再好吃,都不要再吃了,否则很容易生病,一会儿又要说这些都是天神的愤怒了。”牧如风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对着陆远凤交待道。
吃生肉毛病多,他以后早晚都是要离开这里的,这些人不能一有人生病便想着找个人来祭天吧?这简直是太荒唐了。
“还有,只要是死不了的病都不要来吵我了,这几日我被折腾得都没有好好睡过,万一我要是休息不好,回头老太太的病我就不知道会不会失手啊。”牧如风说着,伸手拉过被子,倒头便睡。
陆远凤作为苦逼的翻译,遇到这样有气性的大夫也是够了,两面不讨好,偏偏牧如风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又狂又不客气,害他翻译的时候老是替他承受怒火。
他发誓,等出去以后再也不干这等翻译的事情了,他得好好的学一门新技能,好好的在江湖上闯荡一番。
牧如风刚躺下,房门突然被人大力一把撞开了了,他不由得有些恼怒的瞪着闯进来的人:“不是说了别来吵我......?”
那个“么”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闯进来的牧晓风给打断了:“哥,平安来了。”
牧如风一个激灵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在哪里?是被抓的还是带着人闯进来的?”
他一连串的问了好几个问题,牧晓风一时之间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只是急急的伸手将他从床上拽下来:“你快去看看吧,她好像跟部落里那个叫娜娜的姑娘发生了点冲突,这会儿快要打起来了。”
娜娜就是牧如风被抓的第一天举着火把要烧他的那个姑娘,前几日刚求牧如风给她父亲治过伤,好转了不少,心里对牧如风的印象有了逆天的大转变。
此刻跟夏平安起冲突,牧晓风几乎不用猜都知道为了什么。
女人天生就是敏感的动物,尤其是判断情敌,更是没来由的准确,所以此刻两个女人见面,那可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牧如风抬脚便跟着牧晓风往屋外走。
为了防止闹出人命,木柯在一旁看着,周围还围了好多土著,这几日接二连三的有外人闯进,这些土著已经见怪不怪了,只不过不知对方到底是不是有敌意,所以习惯性的就把对方控制起来了。
夏平安在外面等了许多天,实在是有些着急了,便不管护卫们的劝阻,执意闯了进来。
她一进来便看到牧如风从一户土著家里出来,满心疲惫的样子,她刚朝他跑了两步,还没来得及叫,就被娜娜给拦住了,她看牧如风的眼神,一下子就把娜娜给刺激到了,当即便朝四周呼喝了一阵,把族人都给叫了过来。
夏平安听不懂她说什么,但猜到大概是说有名人入侵,让族里的男人赶紧过来把人抓起来。
夏平安被围在里面,一堆的人说些她听不懂的话,那个娜娜看她的眼神更像是要吃人,令她不由得便有些忐忑起来。
进来的时候没想过会语言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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