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和金鳞听见这话,与颜掌柜一起带门出去了,老鸨这才走到叶紫萱面前,轻声的问道:“姑娘可是有自己的打算?”
在老鸨的心里,叶紫萱可是一个神一般的人物!她似乎有很多的鬼点子,但是每件事情,都能处理得非常的完美!
叶紫萱却是摇摇头,然后止不住的哽咽,哭了出来,向来精明的自己,遇见这件事的时候,还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
这个时候,叶紫萱才发现,原来自己终究还是一个女人!一个那么可怜的女人,她也是一个需要人来疼爱的小女人啊!
她不想让长卿娶了其他的女人,更不要嫁给那什么破皇帝,“不知道,妈妈,真的,我虽然在逍遥府里一直强撑着,不让老夫人看出自己的慌乱,尽量的显得不怎么在意,但是我自己清楚,这心里,是有多难受,你知道的,我是爱着长卿。”
这些话,一早就堵在自己的心口,叫自己憋得难受,只有在这里,才能跟老鸨说说,发泄一下,出了紫青堂,出了这门,她还是得装作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哪怕这全城的流言,哪怕这逍遥府里的各种压力。
见到叶紫萱难受,老鸨的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轻轻的叹气,说道:“实在是为难姑娘了,小侯爷何时才能明白你的一番心意,全心全意的待你。”
叶紫萱听了这话,这泪珠子越发的多,从她洁净的脸庞落下来,看得叫人心疼。
“他不会的,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一件事,原来,长卿的亲生弟弟,是死在我父亲的手下,他一早就知道了这些事,却还是执意的将我娶进来,是我自己傻,不懂这些故事,不知道,柳长卿其实是在复仇。”
紫萱的心里,真的非常的难受。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在父亲的心中,她似乎从来没有一点的地位!
老鸨听了这些话,也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问道:“可是说丞相十年前所杀害的那一家十六口人的事?那事件里,有一个外来的养子,难道是说他?”
老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现在的样子!她不禁有些心疼紫萱,这个可怜的遭罪的孩子!
叶紫萱没想到,老鸨居然也知道这件事,连忙抬起头看着老鸨:“妈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还这般清楚,难道这事,在将来也是传得沸沸扬扬?”
老鸨却是摇摇头,丞相是奉命行事,是为了替皇上除人,这些事,闹得在大,也走不出那小镇,以丞相的为人,也不会叫人将这些事传出去的,我只所以知道,是因为.....”老鸨说道这里,却是支支吾吾的,不可再说下去,似乎不忍心,又似乎是不愿意回忆。
“因为什么妈妈?”
“罢了,姑娘,这些事,反正都过去了,你所应该知道的,你现在也知道了,我们就不要再说了。”老鸨朝叶紫萱淡淡一笑,安慰一般的说道,越是这样,叶紫萱就越发的好奇,这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妈妈,你还是告诉我吧,我想知道,而且你放心,我能承受得住。”
“因为,我正是当时替丞相去杀人的杀手。”老鸨看着叶紫萱,轻轻的说了这么一句,叶紫萱听了,半个身子顿时软得根本没任何力气一般。
老鸨居然是杀手,怎么可能?虽然叶紫萱也知道老鸨不是一般的人,在十几年前,是个叱咤风云的女子,但是她居然替自己的父亲办事,还亲手杀了柳长卿的弟弟,这事,怎么可能是真的。
“我记得义父跟我说过,你真名叫周粉红,是当时出了名的江洋大盗首领,可是妈妈,你怎么会是杀手,又怎么会帮我父亲还有皇上?”这很多事情,叶紫萱真是越听越觉得糊涂,也越听越不敢相信,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我和师妹,一早就是听命于皇宫的,只是后来师妹爱上皇上,而生出很多的变化,我则自己带人。以前也帮丞相做过很多事情,那一次,是最后一次,事前我也是不知道,我们要杀的是,柳长卿的弟弟,只知道,皇上一直在找一个孩子,似乎来历不小。”
老鸨说道这里,无奈的笑了笑:“以前我认为,做什么事都无所谓,反正我生来,就是什么都没有的人,听命,是早就生存在骨子里的信念,直到后来遇见季先生,是他,将我从过去的阴暗里带了出来,让我知道,其实我也是可以活在阳光下,可以过不同的人生,而不是替人办事,除了杀人还是杀人,十年过去了,又不是遇见你,这些事,久得很多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
叶紫萱听着,心下大概的明白了些,即使老鸨没有跟自己细说起当时的事,但是她和义父之间,还有哪腥风血雨的生活里,这样的女子,是怎样传奇的生存了下来。
“妈妈,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真实的面目,我想看看,真实的你,是个什么模样。“叶紫萱看着老鸨,轻声的说道。
她是知道的,老鸨的这张面孔,不会是真实的她,不然身为江洋大盗的老鸨,又怎么可能在飘香楼平静的生活很久。
一是好奇,二是想起义父了,无论是牛大壮等人还是面前的老鸨,之所以一直这样帮着自己,最大的原因都是因为义父,叶紫萱在想,若是义父还在,定会将自己面前所面对的事情全部轻易的处理了,他是那般的厉害。
而面前的人,大概是除了母亲之外,义父最在意的女子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张容颜,叶紫萱真的是十分的好奇。
老鸨倒也没推辞,伸出手轻轻的撕扯了一下自己的脸皮,想不到这张满是庸脂俗粉的面孔下,藏着的是这样一张精致的脸,叶紫萱以前见到的那些,都不是真实的老鸨。
“妈妈,你生得好美,难怪要伪装了,这样的一张脸,走在哪里,确实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叶紫萱看着面前的老鸨,情不自禁的说着,自己一直称呼她为妈妈,其实更标准一点,应该是称呼为姐姐才是。
“我曾答应过季先生,要好好的生活,重新来过,当时我想,重生最好的办法,办事换了容颜,以最普通的面孔,这才常年带着面纱,幸好小时候我师傅最初教我的便是这易容的功夫,这才让我能这般平静的生活许久。”
老鸨身手摸着自己的脸颊,似乎在触摸岁月的痕迹,然而她只是个美艳的女子,岁月,没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周粉红,脸颊如其名字一样,带着三月桃花盛开时候的粉。
“妈妈真的好美,幸好飘香楼里,你一直谦让着,不然这头牌的位置,哪里还轮得到我和绿翘来做,而且,话说回来,我应该是称呼你为姐姐才是,你看你这么美。”叶紫萱不禁笑着说道,方才的难受,因为看见老鸨的容颜,而顿时忘记了很多。
“姑娘,万万不可,你还是从前一样成呼我为妈妈才是,这幅皮囊,只是我不想欺骗姑娘才是,季先生让我过了十年平静的生活,他最疼爱,最放心不了的是你,如今,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尽心尽力的帮姑娘,无论你需要什么,无论你需要我做什么,哪怕是要付出自己的性命。”
叶紫萱除了感谢,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义父,你虽然走了,但是你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不曾离开,不曾消失。
“好了,我们继续说刚刚的问题,既然老夫人那样说了,我想我们应该好好的调查一下柳长卿的身世,我记得当时帮丞相的时候,命令我们要杀的,可是前朝的皇子,如今说他是柳长卿的弟弟,那么这中间还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叶紫萱低着头,隔了几秒,才十分不情愿的承认到:“他才是真正的前朝太子,一直以来说帮奶奶找自己的亲生孙子,应该都是在骗我的,命运真是会安排,皇上居然下了圣旨让我们在一起,而我两居然也走到了一起,如今事情越来越乱,我腹中的孩子,又应该怎么办才好。”
孩子也是叶紫萱最不愿意嫁给孟国皇上的一个理由,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出生见到的不是亲生父亲,还是在异国他乡。
“姑娘,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虽然这样让你受委屈了,但是我想,与其出嫁给孟国皇上,不如跟小侯爷说说娶妾的事情,你们是皇上御赐的婚姻,就算是她黎芷凝是公主,嫁到了府里,还不是得恭恭敬敬的称呼你为姐姐,若你还是独身还好,离开也就离开了,但是如今既然有了身孕,这凡是,便应该将就委屈一会,为了将来着想。”
老鸨的这番话,正是说道了叶紫萱的心口上,她点点头:“妈妈说的极是,回头我就找机会跟长卿说着娶妾的事情,不过我可是在老夫人那里说了,这说不说是我的事,但是这成不成功,我便不管了,毕竟他柳长卿的心思可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叶紫萱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希望柳长卿不会答应了自己,但是想想,他巴不得天天和黎芷凝在一起,如今得了这样的机会,哪里还有不同意的道理。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将军府?听说上官煜一直在看守着,说是照顾弟弟,其实就是不让任何人进来,姑娘,我们该如何?”老鸨的意思是,要不要从后门进去,或者找个机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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