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奴婢亲眼所见的，洛王妃害死了洛王殿下。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李嬷嬷说着，举起手来，故意做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百转千回，如果那个人说的是真的，真的是没有人发现，自己完全可以让慕容欣百口莫辩。想到此处信心十足。谁知道话音刚落，突然被人推了一把，本能地向前一扑，摔在地上。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那个人，吃惊不已，“瑾王殿下……”

　　“荒谬，简直是荒谬至极。”宇文瑾情绪激动，在那里来回踱步。走了一会，停了下来，低头看着李嬷嬷，“你说你亲眼看见二嫂害死了二哥。那你告诉我，她是在什么地方害死了二哥，如何害死二哥的，你把话跟我说清楚？”说到此处，一把把她拉了过来，紧盯着她的眼睛，恨不得把她杀了一般。

　　“这个--”慕容欣害死了宇文宸，自己哪里见过；不仅如此，宇文宸是死是活，李嬷嬷根本就不清楚。关于这个问题，李嬷嬷如何回答。尤其是看到现在宇文瑾冷酷的目光紧盯着自己的眼睛，更是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谁知就在此时，忽然听见哈哈大笑，回头一看，却是慕容欣—

　　“无凭无据，就凭道听途说，居然敢在皇上面前信口雌黄，你好大的胆子。”慕容欣说着，瞪大了眼睛，冷冷地看着她。对方显得紧张万分，打了个寒战，想要往后退去，却被宇文瑾拉住了胳膊，动惮不得。看她如此紧张，慕容欣不以为意，转过脸去，对她视而不见。只是看着宇文瑾，正色说道，“瑾王殿下，李嬷嬷栽赃嫁祸于臣妾，诬陷臣妾，臣妾冤枉。希望瑾王殿下为臣妾做主，到底是谁指示她栽赃嫁祸于臣妾，还臣妾一个公道。”慕容欣说到此处，俯下身去，深深地行了个礼，态度严肃，不卑不亢。

　　宇文瑾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轻轻地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道：“二嫂你放心，小弟一定会把事情调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宇文瑾说到这里，四目相对，相互点点头，谁也没说话，但两个人心照不宣。回过头看着李嬷嬷，厉声问道，“谁，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从他的目光中，李嬷嬷感受到了冷酷，感受到了警告。她深切的明白，如果不把话说清楚，宇文瑾不会放过自己的；只是想到那个人，咬了咬牙，仍然是一口咬定：“没有人告诉奴婢，也没有人指使奴婢，是奴婢亲眼看见的。洛王妃害死了洛王殿下……”话音未落，“啪”一个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捂着脸，李嬷嬷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人，宇文瑾。对方好像也是震惊不已，看着自己的手，颤抖着手。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看样子是惊吓过度，李嬷嬷有点不忍心，温柔地喊了一声，“瑾王殿下--”

　　听见声音，宇文瑾回过神来，看着李嬷嬷，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脚步声响了起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入了耳膜—

　　“瑾王殿下，你一定要冷静。李嬷嬷是被人利用了。而他不愿意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可见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听到此话，宇文瑾浑身一震，抬头看去，慕容欣站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微微地点点头。显然，刚才的话是她说出来的。那么她想告诉自己什么呢？和李嬷嬷关系非同一般的那个人是谁？难道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浮于脑海，是她？正想着这些，一个非常激动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乍然而起—

　　“你这个贱女人，你在瑾王殿下跟前胡说八道什么？”刚才慕容欣说的话，李嬷嬷并没有听清楚。不知道她说什么，心里非常担心。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没好气地质问道。

　　“我刚才说了些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慕容欣瞟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你--”见她瞧不起自己，李嬷嬷非常气愤。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皇后的人，她怎么可以……谁知道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见宇文瑾一声厉喝—

　　“闭嘴，不要再说了。”宇文瑾厉喝一声，愤怒地看着李嬷嬷。可能是害怕了，接触到自己的目光，李嬷嬷闭上了嘴巴，默默地低下头去，不敢多说一句话。见她安静下来了，宇文瑾长松一口气，慢悠悠地说道，“李嬷嬷，你是母后身边的老人了，一直是跟在她身边，照顾本王，照顾婉凝。实际上，在本王的心里，你和母后没什么区别，都是本王的长辈，本王非常尊敬你。”

　　“瑾王殿下--”听他说出此话，李嬷嬷心里非常感动，忍不住喊了一声。而自己，早已是泪如雨下了。

　　“可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本王真的是非常失望，而且是失望透顶。”宇文瑾突然间话锋一转，变了语气，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对方显然是没想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看她的样子，好像是要说些什么。轻轻地摆摆手，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然后又接着说道，“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本王今天给你一个机会，最后一次机会。能告诉本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告诉你的。本王可以答应你，放你一条生路，一切的一切既往不咎。”说到此处，深深地看着李嬷嬷，希望她相信自己，可以实话实说，把事情说出来。

　　看到他认真的表情，李嬷嬷突然有一种冲动，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可是……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仍然是咬紧了牙关，坚持己见：“和任何人没有关系，是奴婢亲眼看见的，奴婢可以对天发誓。洛王妃害死了洛王殿下，奴婢看得清楚。如果瑾王殿下不相信，奴婢可以以死明志。”说到此处，咬牙切齿地看着慕容欣，态度决定。好像是在说，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慕容欣显然是无所谓，把头转到一边，视而不见。无凭无据的，就算是以死明志，又有什么用；更何况，宇文宸现在是什么的情况，宇文瑾也是非常清楚的。

　　“李嬷嬷，你……”事到如今，她居然如此嘴硬，宇文瑾气愤不已。指着李嬷嬷，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了。对方显然是无所谓，一脸平静。宇文瑾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平静下来了。点点头继续说道，“李嬷嬷，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本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本王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想保护的那个人是谁，本王知道的清清楚楚。既然你不愿意说出来，那本王就让她过来，和你当面对质。顺便让你看看清楚，那个人是个是什么样的人。”宇文瑾说到这里，显得激动不已。稳了稳情绪。抬起头吩咐地说道，“来人啊，马上去天牢，带婉凝公主马上过来。”

　　“是。”身边的人应了一声，不敢耽误时间，急匆匆地就离开了。

　　宇文瑾刚才说的话，李嬷嬷听的清清楚楚，突然间愣在那里了。好像是难以置信一般，抬头看着宇文瑾，试探地问了一句：“你把婉凝公主打入天牢了？”

　　听到此问，宇文瑾先是一愣，回头看着李嬷嬷，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似乎是不敢相信，李嬷嬷摇了摇头，看着宇文瑾，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瑾王殿下，你怎么可以……公主是你的亲妹妹，如果皇后娘娘在天有灵……”话刚开了个头，就被他打断了—

　　“如果母后在天有灵，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也不会放过她的。”容不得她把话说完，宇文瑾就非常肯定地说道。看着李嬷嬷，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你知不知道，那个婉凝干了些什么，简直是……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杀了她也不为过。”宇文瑾说到这里，甩开她的手，走到一边，重重地喘着气，好半天无法平静。

　　李嬷嬷仍然是难以置信：“婉凝公主确实是任性妄为，可不管怎么样，她也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可以如此？难道你忘记了，皇后娘娘临终的时候和你说过什么了吗？难道，难道……”看到宇文瑾痛苦的表情，李嬷嬷好像是明白了什么，马上回过头来，指着慕容欣。谁成想，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人握住了手。不由地大惊失色。回头一看，慕容欣抓住自己的手，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你赶快放开我，你赶快放开我……”向后缩了缩，试图把手抽出来。可对方力气不小，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就在此时，对方突然俯下身来，凑到自己耳边，盯着自己的眼睛，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你知道婉凝公主为什么会被打入天牢，是因为她给皇上下毒。”慕容欣凑到她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紧盯着她的眼睛，观察着她的反应。谁知道此话刚出，对方马上否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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