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无言以对
杜清雅听到此话,心中猛地一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说洛王妃娘娘和这个宇文瑾以前就在一起,这怎么可能?她没办法相信,所以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是愣在那里,小心翼翼地看着、观察着他的表情。蠕了蠕嘴,到底没有说出话来。显然是无言以对,默默地低下头去,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宇文瑾一直是等待着她的回答,等了好一会,对方一语不发。宇文瑾有点着急,回头看她。见她忐忑不安、低眉垂首,时不时的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看她的表情,显然是惊慌失措。见她如此,宇文瑾就知道从她的嘴里得不到任何答案。虽然是非常失望,但还是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大手一挥:“好了,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朕明白你的意思了。何况,关于这件事,朕已经想好了。”
“什么,皇上你已经想好了?”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杜清雅吃惊万分,禁不住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低下头去,不敢去看他。因为紧张,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
看到她紧张的样子,宇文瑾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什么,看着这个小姑娘:“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
听到这样的话,杜清雅惊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他要干什么啊?但不管怎么样,对方是皇上,而自己是罪臣之女,这个人提出的要求,自己哪敢拒绝?于是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目光,怯怯的目光显得尤为紧张。
“刚才你说的话是你自己说出来的,还是她让你这么说的?”宇文瑾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杜清雅不敢多想,只是回答道:“王妃娘娘把事情告诉奴婢,奴婢非常担心。刚才奴婢说的话,是奴婢的肺腑之言。希望皇上看着洛王殿下的面子上,看着骨肉亲情的份儿上,放了瑾王妃娘娘。奴婢相信洛王妃娘娘这一辈子肯定会对皇上感激不尽的。”
“你说的有道理。”宇文瑾点点头,叹着气说道。抬起头看着窗外,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收回思绪,再次回过头来,看向杜清雅,再次皱起了眉头,“朕忘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杜清雅叩见皇上。”杜清雅说着,轻轻地福了福身子,仍然是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杜清雅,杜清雅,真是个好名字。清新优雅,不错。”宇文瑾点点头,笑着说道,看他的样子,显然是非常满意。看着她的眼睛,非常认真地问道,“杜清雅,你愿意留在朕的身边吗?”
“啊?”杜清雅一听此话,吓了一跳。抬头看着宇文瑾,似乎是不敢相信,看着对方。看到他认真点点头,不像是开玩笑。一时间不知如何才好。不敢面对他的目光,下意识地低下头去,本能地往后退去。谁知道就在此时,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本能的抬头看去,只见宇文瑾拉住自己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目光意味深长。宇文瑾是什么意思,杜清雅不是笨蛋,当然看得出来,只不过……就在自己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轻咳。听到熟悉的声音,急忙喊了一声,“洛王妃娘娘?”回头一看,果然是她。
看到了慕容欣,可能是怕她误会,宇文瑾急忙放开了手,把头转向别处,轻轻地咳了一声,避免尴尬。
看到两个人的互动,不用说,慕容欣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走到宇文瑾面前,轻轻地福了福身子:“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宇文瑾回头看她,见她已经站了起来,就没有说什么了。打量了她一番,忽然想说点什么,看了看那个杜清雅,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思量了一番,才说道:“你出来一下,朕想和你单独谈谈。”说罢,径自往前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可能是想到什么,回头看着杜清雅,冷冷地说道,“你好好休息吧。”也不等他回答,推开门走了出去。
“是。”慕容欣轻轻地应了一声,听不见脚步声了,才跟了出去。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杜清雅,显得意味深长,却是什么也没说。
“洛王妃娘娘--”见他已经离开,杜清雅急忙喊了一声。追至门口,只能停下了脚步,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她刚才的神情,心里惴惴不安,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御花园里,宇文瑾走在前面,慢悠悠的,慕容欣跟在后面,亦步亦趋。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宇文瑾也没有回头,就这样一前一后。几个太监、宫女在后面跟着。走到花坛旁边,宇文瑾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那些侍者,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朕想和洛王妃单独谈谈。”
“是。”那些人纷纷应了一声,然后就退下了。
看到他们已然走远,宇文瑾收回了目光,回头看向慕容欣,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臣妾去看看瑾王妃娘娘。”没有故意隐瞒,慕容欣选择实话实说,既然要好好谈谈,那就好好谈谈吧。
“你去看她?”听了这样的答案,宇文瑾显然是有些意外,看向她的目光,尽是疑惑。
看到他不解的眼神,显然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慕容欣微微颔首,解释地说道:“臣妾马上就要离开皇宫了,离开之前,不和瑾王妃娘娘道个别,好像是不太合适吧。”
“离开皇宫?”宇文瑾一阵冷笑,轻哼一声,“没有朕的允许,你觉得你离得开吗?”说到此处,轻蔑的哼了一下,扭头看向别处,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慕容欣不以为意,只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能不能成功,是老天的安排,做不做,是我自己的事;再说了,臣妾虽然不算是武功盖世,神不知鬼不觉离开皇宫,而不被人发现,臣妾自信还是可以做得到的。皇上大可放心。”
“你--”宇文瑾听他说出此话,情绪非常激动,指着慕容欣,抿着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让他失望的是,慕容欣却是一脸平静,冷冷地看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显然,在她看来,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不敢面对他的目光,扭头避开。过了好久,才问了一句,“你和思琪说了些什么?”
“我告诉她,婉凝公主已经离开了。”慕容欣淡淡地回答道。
听了这样的答案,宇文瑾不由地一阵苦笑:“知道了这件事,她一定是非常激动的。”想到那个女人,还有自己的妹妹婉凝公主,宇文瑾无奈地摇摇头,长长的一声叹息。
“果然是夫妻,瑾王妃的心思,皇上这么快就看出来了。”慕容欣点点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对方浑身一震,回头看着自己,神色间,好像是写满了不满。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扭过头去,看向别处。慕容欣见是如此,知道他不愿意承认,暗暗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能生育,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晴天霹雳。瑾王妃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罪魁祸首是那个婉凝公主,对她深恶痛绝,臣妾相信皇上也是看得出来的。但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瑾王妃愿意放弃,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看着朕的面子上,已经放弃?可能么?”宇文瑾轻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显然是不以为意。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正色道,“她虽然不聪明,但也应该非常清楚,如果婉凝出了什么事,我是不会放过她的。”宇文瑾说到这里,象征性的握了握拳头。
对于他说的话,慕容欣并不在意,只是道:“臣妾也是女人,所以瑾王妃的心思,臣妾可以理解。如果有一个女人害的臣妾不能生育,孤独终老,臣妾是不会放过她的。不管她是谁,金枝玉叶也罢,身份特殊也罢,就算是拼了性命,臣妾也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你真的会这么做?”宇文瑾显然是不相信,也许在他看来,慕容欣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尤其是那个人是自己的妹妹。看到她点点头,非常严肃的表情,才知道果然如此。长叹一口气,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放过婉凝?”
“是因为洛王殿下。”慕容欣回答道。不卑不亢,好像是理所当然,“婉凝公主是洛王殿下的亲妹妹,洛王殿下重情重义。婉凝公主的所作所为虽然是令人发指,可在我看来,洛王殿下看着往日的情面上,看着先皇的份儿上,还是希望她可以平安无事的。”
“这么说,你当初放弃报复,就是因为二哥?”宇文瑾听了此话,显得非常激动,紧握双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洛王殿下是臣妾的丈夫,臣妾为他着想,有什么问题么?”慕容欣理所当然地说道。看了看他的表情,对方虽然没说什么,但从他紧蹙的眉头、抿着的嘴唇可以看得出来,此人情绪非常激动,只是不便发作,控制自己。慕容欣见是如此,迅速低下头去,避开他的目光。然后继续说道,“臣妾相信瑾王妃为了皇上,也可以放弃一切,付出一切,她和臣妾一样,心里只有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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