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一样?”顾父还是有些执着我的话。
我坐在椅子上,慵懒的靠着背,小声道:“他是皇帝,我与他注定身份不同。”
我与他注定会越走越远,直到我们都变了一副模样出现在各自面前。
他成了风流的皇帝,我成了深宫的怨妇。
趁着一切还未开始,不如让这一切今早结束。
顾父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话,怀中抱着的牌位被他搂得紧紧的。
“当年,爹爹知道犯下大错,为你取名顾夕朝,本就是希望你能够继续的活下来,哪怕是夕朝之间,也是爹的愿望。其他的都不奢望了。”顾父望着笑道:“爹不应该贪心的,夕朝,你如今安然活着,就是爹爹最大的欣慰,其他的,爹爹也不强迫你了。”
他的声音不柔和,但是沧桑之中,带着许多的关爱。
我欣慰的笑了,怜爱一人的方式很多,偏执的,平淡的,还有尊重的。
但是,却又殊途同归。
我将院子收拾一番,打算种上我最喜爱的百合花,可惜百合长势不喜人,却是没有胡乱种的月季生的好看。
顾父见此笑话道,此乃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之举倒是得了个意外之喜。
我只是无奈一笑,看着顾父带着一篮子吃食去了出去。
如今顾父已经搬去山头的住下。
没错,他在山头搭了个草屋,自己一人住着,每日我回跑去喊他回来吃饭。
我劝过几次,让他与我一同住。
顾父不同意,他说云儿的坟在山头,当年愧疚她,一直不敢去见她,如今我身体已经康复,他也有了些胆子。
而且他也怕她一人太孤单了,所有想多陪陪她。
看着顾父像个孩子一样挎着篮子,跑在山间上,我倏忽有一种恍惚之感。
这不就是顾父一直期待的生活?顾父整整绕了二十多年,终又回到了原点。
我看向天空上的烈日,树林间不知名的虫子在叫唤着。
有时几只老牛经过,偶尔几声哞哞叫唤,呼朋唤友。
闲来无事,可以侍弄院子内的花草,若是得空几天,便去山林间采景作画,或是慵懒的打盹小憩一番。
不用为哪天突然会死去而惶恐不安,而顿觉朝不保夕,也不用为身边每一个人的算计而提防。
我似乎真的找到了自己,找到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然而,却是总觉得有没美中不足。
我开始笑话自己又贪婪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又不是得老天独宠之人
,哪有十全十美的好事?
人生若得圆满,便是厚赐,若是不堪,可为经验,只当给世人观摩,便可得诸多评论。
若是对一件事,众人褒贬不一,便是思悟上的百花齐放,自是好事。
诚然如此,我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继续编写一些话本。
我开始将我的见闻稍加润色编纂为话本,若是等到完本之后,便托人送给须言先生。
须言此人别看表面冷心冷清,实际上他对一些杜撰故事很是热衷好奇,不然我在陆府时候,怎么会与他交成文友,又或者亦师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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