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里间,一堆酒壶随处可见,南宫傲云两眼混沌,懒洋洋地歪在房里的一角。一腿慵懒的曲起,一手提着一个酒壶,不断地往嘴里灌酒,另一只手里捧着一张美人图。他那双混浊腥红的冰绿眸子,已经染上了一层呛人的酒气,手有些颤抖地捧着那张美人图,那灼热得令人窒息的眸光tan婪地凝视着画中的人儿,娇小的唇瓣虽未着色,但看在他的眼里依然是那么红扑扑,令人想一亲芳泽。他将那带着冰凉的宣纸轻轻地贴在自己的唇上,此刻他好像又品尝到菲儿的甜美可人,脑海中骤然闪过的却是刚才搂住那个丑女的那一吻,那甜美差点儿让他失控。烦躁地低咒一声,又猛地灌了一大口的烈酒,随手一挥,酒壶便让他抛出远远的,满地碎片。
皎洁的月光温柔地洒在他的身上,gou勒着他那近乎完美的身形,更为他增添了一道凄凉的气息,如天神般的俊脸上,眉宇间染上了浓浓的愁绪,深沉如海的眸子里波涛汹涌,心底的那份悲痛与孤独只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完全卸下冷漠无情之下的伪装,才能全然地释放出自己的真实情绪。——“菲儿!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到底躲我躲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念你!”粗噶沙哑的低na,好像带着一丝呜咽。无力地提起另一只酒壶,有些颤抖的揭开封口,仰头又猛地灌了一大口,再一次把画像tie到唇边,把自己那张**的唇瓣印在那张美人图的唇上,急切地摩挲中,久久地轻抚着,恋恋不舍地不愿离开。却不料唇上的酒水沾湿了画像,画像瞬时晕染开去了……“菲儿!……”南宫傲云一见一阵心慌,抬起衣袖yu擦拭晕染了的画像,不料画像越擦越脏,直到那张绝美的小脸全都布满了斑斑的墨迹……
他无力地靠在墙边,mi蒙的眼神深深地注视着画中的人儿,脑海里,却浮现出那张布满que斑的丑颜,慢慢地与画中的人儿渐渐地重叠在一起。
“可恶!”他猛地一跃而起,抽出悬挂在床榻边的玄天宝剑,步伐有点跄踉地奔出御书房,看来是因为自己太久时间没有女人,才会对菲儿之外的女人动了念头,甚至到了ji不择食的田地,他现在必须到院中尽情发xie一场,再这样压抑下去,他怕自己迟早到会崩溃。
第二天傍晚,或者是昨晚淋了雨的原因,韩菲雪只感觉到全身四肢无力,全身发冷,早上起来是随便吃了很少的食物,便又迷迷糊糊地睡下了。只是没想到,这一觉竟然睡到傍晚,或者是因为这几天都要侍候皇上,自己俨然变成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秀女们再也没有对她呼呼喝喝,也没有敢来打扰自己。
突然,“咚!咚!咚!”的敲门声倏然响起,惊醒了睡梦中的韩菲雪,她睁开睡眼惺忪,拖着发软的双腿前去开门,来人竟然是李湘。李湘快速地闪进屋里,又往门外四处张望了好一会儿,才将门慢慢地掩上。
一进里屋,李湘就有点急切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伏在自已的耳边,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来意,“丑丫头,陈公公安排了我两天后为皇上侍qin,你不是曾许下承诺,答应帮我想办法mi住皇上的吗?你不会现在食言而肥吧!”韩菲雪的神色微微一颤,心底蓦然划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但是随即又回复了神情,轻声地道,“我怎么会忘记呢!现在我就帮你一把!”
说完,韩菲雪就拿出纸笔,略加思索一番,随手便画出一套类似现代的泳衣,还是那种三dian式的设计,绕过脖子的长长细丝带,还有一条小的可怜的三角ku,绝对是火辣款式。画完后,又详细地交待了李湘,要用最透明最薄的蚕丝料子来做,再把如何穿戴的方法一一教会了她。
李湘听了如小鸡啄米般不停地点头,然后满脸红霞的退出了她的房间。
李湘刚离开,韩菲雪就浑身无力地坐回床榻上,盈盈如水的秋眸里,荡起了片片涟漪。可以想象,在这个思想保守的的古代,一个正值壮年,热血方刚的正常男人,在看见一个女人chuan着一套比基尼时会有何反应,眼前仿佛出现了他们两人纠chan在一起……画面。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这里,自己的心就像压上了一块巨石,压得自已有点窒息,几乎喘不过气?大概是因为着凉发烧的关系,自己才会感到如此不适吧。
“咚!咚!咚!”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原以为是李湘又去而复返的折回来,忙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次打开了门,不意在看见来人时一愣。
“李公公!”韩菲雪的眼中流露出不解与惊奇!
“姑娘,是皇上吩咐奴才过来请姑娘你过去的!”李成对她特别客气,皆因这是皇上自登基以来第一次召唤女人,虽然长得不如意,但也不能小看!
“怎么可能,公公你有没有听错,皇上让我过去……?”韩菲雪清清楚楚地记得是皇上让我滚出去的!他是皇上就可以为所yu为的吗?就能不理会别人的感受,就可以这样对自己挥之则去,呼之则来的吗?心里蓦然泛起一阵酸意,强烈的委屈让我有一种yu哭无泪的感觉,所有的委屈全都哽咽在喉咙间,未能一吐为快。
心烦意乱的韩菲雪紧跟在李成的身后,转眼间御书房就在面前了,她的心里忐忑不安,为什么这么快就到了御书房,现在的她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他,一想起昨晚他这样对待自己,她的心就难过得很,不知应该如何再面对他,可是他是皇上,他的说话就是圣旨,违抗圣旨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还想多活几年,想到这里,她唯有硬着头皮踏了入去。
轻轻地推开御书房的那扇门扉,她柔声地低唤一声,“皇上!”只见南宫傲云仍旧坐在龙案上,眼未看,头也没抬一下,只是冷冷地道一句:“过来!”一贯以来的霸道语气,给人带来一种不可违抗的命令。
闻言,韩菲雪款步向他走去。今天的他还未卸下朝服,身穿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浑身散发出一股帝王的尊贵和那桀骜不驯的霸气。凝望着他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在晕黄的烛火映衬下,又添了几分邪魅的气息。他给任何人带来了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此时,韩菲雪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他也适时配合着她的动作,把摊开在龙案上的奏折阖上。她那有点微凉的小手轻轻地爬上了他的太阳穴,开始或轻或重,力度适中的揉捏按压着。南宫傲云感觉到额上的小手异常冰冷,一丝温度也没有。心底骤然掠过一丝怜悯之情,随即换上的是刻意伪装的冷冽与霸气,一把抓住了她的柔荑,xing感的薄唇微微启动,到口的说话却混合着满满的的不悦之色,“你的手为何都是这么冰?”
她的小手忽然被他那温热的大手紧紧地握紧,这一刻,心跳仿佛突然停止了一般,甚至有点不敢抬头,怕瞥见他那双深邃难懂的目光。下意识地想伸回了小手,却让他紧握的力度越加益重,她万分焦急地凝视着,喃喃地低语,“请皇上恕罪,都是民女惊扰了圣驾。”
南宫傲云闻言,微微蹙紧眉心,看得出来这个丑丫头似乎非常惧怕于他,他的手微微一使力,我就被他che到身前,“你很怕朕吗?”
刹时间,一个又一个零碎不齐的画面掠过她的脑海里,终于,她想起了曾经也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过——“菲儿,你不应该这么怕我。”
“菲儿,还怕我吗?……”一个又一个片断开始缓缓地清晰起来,但任如何去想,也想不起是谁曾经这样对她说过这样的说话。
原来就已经晕头转向的韩菲雪,被他的力度一带,脚下一个跄踉,脚步浮浮,一不小心跌坐在他的大tui上。她的心俨然倒抽了一口凉气,——自已竟然不偏不倚地坐到皇上的大tui上,触电般欲要弹起,倏然感觉到自己的腰际骤然huai上了一只有力的手臂,低头一看,那只环在自己身上的手透着一股劲力,带着一枚翠玉扳指,在烛火下散发出白玉般的光泽。果然不是自己的错觉,皇上竟然正搂着自己。一股滚tang的感觉无法抑制的窜了上来。此时的她不动不妥,动更觉不妥,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不动,现在两人之间的姿势太过暧昧不清,让她实在是难以适从。如果动的话,那姿势就更加会让人会错意,更加暧昧万分。
呆愣地僵在他那温暖的怀抱里,所有的一切好像在这一分钟完全停止,包括了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不敢与他对视,但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他明显挂着一抹揶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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