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当那物什完全显露在众人眼前后,放在两旁装饰的花瓶都快被爆笑声给震碎了。许忱邑笑得最为厉害。
宁蔻接过老伯手中的唢呐,试着吹了几个音找找感觉,毕竟离她上一次碰唢呐已经有好几年时间了。
只是偶然在网上看到了一个关于唢呐的演奏视频,她就对这个乐器来了兴致,自己报名学了差不多一年时间,除了一些难点的曲目,其他的都还练习的不错,不过随着工作的难度加大,时间又紧迫,她也就没再吹过唢呐了。
唢呐音亮声大,虽然她只吹了几个音,听起来也尤为刺耳。
有人笑得上接不接下气,揶揄她道:“小姑娘,你拿个唢呐来确定是为了助兴吗?莫不是欺负在座的各位都不懂唢呐,胡乱吹奏玩玩?”
同时也有人偷偷让许忱邑去阻止宁蔻的演奏:“快带她下去,我们的耳朵可经不起这个折腾。”
虽然许忱邑很乐意看见宁蔻出丑,可那唢呐的声音他听着也不好受,剑眉微蹙,踌躇须臾,正准备离开座位,却听宁蔻清嗓笑道:“还请大家暂时忘记刚才的试音,接下来请欣赏唢呐独奏——”
清亮的一声率先抓住众人的耳朵,完全不同于竖笛和玉箫,唢呐的声音带给人的更多是喜悦热闹,宁蔻选了一首活泼点的曲子,随着手指的灵活运用,只听那唢呐声时而欢快,时而激烈,不知不觉中大家听得都痴了,毕竟谁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认真的去聆听欣赏过唢呐的声音。
他人都因音乐而发呆,许忱邑却是看着宁蔻而出神。
她演奏的是那么认真,漆黑的眸子泛着灵动的光芒,脸颊微微绯红,随着唢呐的逐渐变快的节奏,他却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宁蔻转眸看他,见他痴傻的模样,调皮地对他抛了个媚眼,意思是说:小样儿,想看我出丑,现在该你傻了吧。
无奈此时的许忱邑已不是之前的许忱邑,大脑理解宁蔻的意思是:看,你未来的夫人是多么的了不起。
若说许忱邑是何时爱上宁蔻的,那一定就是现在,因为有的人天生就有那种本事,仅仅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可以在无形中掳获一个人的真心。
一曲奏罢,余音绕梁,叫好声拍掌声此起彼伏,之前讽刺过宁蔻的那个人起身作揖,对宁蔻道歉:“还请小姑娘原谅再下刚才的失礼之举。”
宁蔻赶忙笑道:“伯父不必如此,是虚宁之前惊扰您了。”
“如此奇女子,犬子无缘相识真是可惜了。”那人突然叹道。
也不知他儿子是什么来头,闻言在座的一半人都变了脸色,许忱邑见此赶紧来打圆场,找借口带宁蔻离开正厅,然后告诉他,刚才那人是当朝宰相,育有一儿,名安弦,是个好逸恶劳,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
“今后若是碰见那杨安弦,必须离他远点。”许忱邑面如沉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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