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阿叙的娘亲生她时是难产,产婆换了好多个才把她接生出来,她娘体力透支,连阿叙看都没来的及看就遗憾逝去了,阿叙的爹哭的伤心,哭声混着屋外的电闪雷鸣,格外恐怖,是以,阿叙怕雷是从出生便烙下的。
小时候打雷阿叙都躲在父亲的怀里,后来遇上了沅之淮就变了。彼时阿叙的父亲还打趣说:“还没嫁出去水都已经泼出去了。”他估计也没想到,自己最后居然死在了他认定的女婿手里。
阴轿晃晃悠悠,中途灌进来好几次冷风,空气里烧着不知名的东西,阿叙只觉头晕,眼才半阖,人就已经到了沅之淮怀里。
温热的手附在额头上,模糊中看见某人的眉头蹙紧。
“唔……”阿叙感觉头快要爆开了。
“别乱动。”低沉的嗓音透着一缕懊悔,怀里的人烧得厉害,是昨晚吹了夜风的原因,再加上今早饭菜里的某些东西一刺激,掌心的温度几乎快烫伤他的手。
“玄娘。”只闻话音,失踪一日的玄娘凭空出现在他身后。他的眼神阴郁可怖,双手下意识搂紧怀里烧得迷迷瞪瞪的阿叙,阴冷下令:“一个不留!”
客栈
大堂只有三四个人,掌柜正在拨算盘,嘴角的笑容怎么也隐藏不了内心的狂喜。为了让琳儿更为顺利的被“皇帝”收下,他特地花重金买了“魅人”——魅人粉下在菜里,魅人香则在晚上点燃,只需找个理由让琳儿去天字五号,别说琳儿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就连他,也会飞黄腾达,当上“皇帝”的岳父。
他已经认定沅之淮就是微服私访的天子,而阿叙几人,只当是随行的仆人,虽然几人的长相气质都不似那么简单,不过转念一想,天子身边的人哪一个是泛泛之辈。
“过了今夜,一切都会大不同了。”手里灵活地拨着算盘,眼前却是无数珠宝黄金,有娇媚的侍女为他换上金边华服,带上银光闪烁的腰带——
直到上半身整个飞了出去,他还在疑惑,怎么银线编制的腰带变成了一条银色的蟒鞭。
银鞭甩出去带上大门,隔绝一切,玄娘转过身,面对一旁抱在一团的几个小二,求饶的话还未张口,凛冽的鞭风一过,脑袋全部移了家。
“爹!”琳儿从后帘跑出来,梨花带雨的俏脸煞白,扶着只有半截身子的掌柜的尸体,她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啪——
银鞭击上天灵盖,香消玉损。
客房里,姬箐和方疏被玄娘点了睡穴正睡得香甜,对客栈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空气里油的味道重的难闻,从厨房里拿了一根燃烧正旺的木柴,轻轻一扔,整个客栈很快被大火笼罩。
浓烟滚滚直冲云霄,久等不至的大雪就这样翩翩而来。
——
再潜水不留言我揪小辫子辣(←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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