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城主看着几家氏族的族长,脸上都要掉冰渣子了,比燕山山脉的雪都冷。
不过燕少城主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大胜归来,大家都太高兴了喝的有点高,实在是没有注意到燕少城主的脸色。
众位氏族还在围着少城主说呢:“少城主,我李氏女郎真心爱慕少城主英姿,我李氏让女郎去少少城主府服侍,”
这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声音而已,例如这样的好几个氏族再推荐自家女郎呢。
这还要不要脸了,在少城主要发作的时候,老御史大人:“这位大人醉了,我燕城少主府又岂是寻常女子能随便进去的。还是诸位大人当我燕城少主品性就是如此不堪。”
这话能说吗,燕城就是在怎么言论开放点,能让你随便质疑少城主的品性吗,再说了,万一少城主心仪这些女郎,让老御史这么一说,那不是不好在开口了吗,少城主回头能不记恨你吗,
因为这种事情惹少城主不快,连属相大人都觉得老御史不太明智,这人那么精明怎么就突然做这种不明智的事情了呢。
那么热闹的宴会,因为老御史一席话,愣是静悄悄的,大家都看着少城主的反应呢,怕是老御史要吃不了兜着走。
就看到燕少城主缓缓点头:“老大人,好久不见了。”
老御史:“少城主在外面辛苦,若不是下官老迈,也愿意追随少城主去秦地走走的。”
燕少城主:“老大人乃我燕城骨鲠之臣,怎能轻易外出。由您在燕城监督百官品性,才能让我燕城无忧。”
这评价,这肯定也太高了,少城主做面子,做的也太假了。
奸出来油的老御史大人,竟然爽朗的笑了,就把少城主这话当真了。这画风怎么就这么不对呢。不应该呀。
就听御史大人说道:‘少城主且放心,但凡下官在,就不会让人辱了少城主的高洁,少城主对夫人情深意重,一心为我燕城,为了百姓操劳,从无留恋女色之举,这些人如此作为,实在是不堪。’
燕少城主:“老大人慧眼如炬。”
燕城主只觉得丢人,老匹夫肯定是在笑话自家儿子,府内女色只有一人呢。
不愧是当御史的呀,眼睛这样好使。
那些推销过女郎的氏族们,脸色可难看了,就不知道燕城竟然是这个风气,还有银钱,女色办不成的事情,实在可恶可恼。他们更可怜,成了笑柄了。
无奈势不如人,还得在人家燕城讨生活呢,再怎么冤损也得受着。
众人看老御史的眼镜哥就有点不一样了,忍燕氏少主就罢了,凭什么还忍这个老头呀。
燕阳没想那么多,宴会固然让人高兴,可眼下还是想先跟妻儿腻呼在一起。
原谅他一年多没跟妻儿相处过了吧。
城主府的宴会,都是男人的天下,原本的时候,城主府的夫人们还帮着城主招待一下女眷,自从知道城主大人,对待他们这些后院女人同燕氏正统夫人的态度之后,城主大人的后院就不怎么消停,
夫人们不管招待女眷了,一个个说的好听,不是病了,就是乏了,可根本上的原因,就是人家撒手不管了,
也不知道后院的女人怎么就这么统一占线,连一贯争强好胜的付氏夫人都不愿意帮衬城主大人了。
夫人们心下不平,不把我们当夫人,为什么我还要帮你做夫人做的事情。这么多年堵在心口的气都喷发出来了。
燕城主要是知道夫人们的抵触情绪,都是因为拘禁乔木时候,弄出来的事情,怕是要恨死这个儿媳妇的。
当然了乔木也冤枉,她不是自愿被拘禁的,而且在城主府里面的时候,他着急上火的想的都是燕阳,跟夫人们的交流都少好不好,
谁知道夫人们都那么玲珑剔透呢,脑子转转就转出来这么一个结果。
所以这么大型的宴会,后院就乔木陪着几位夫人还有燕三小姐在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根本就没有外人可招待,
乔木都说:“最近看着夫人们越发的心胸宽广了,很是放得开,怎么自在怎么来呢。”
燕三小姐:‘原本的夫人们确实跟现在有所不同的,不知道夫人们怎么就突然想开了。’
乔木:“年岁大了,儿女大了,该想开的地方肯定就想开了,这样挺好的,等什么时候,普渡寺的桃花在开的时候,咱们邀请夫人们一同去普渡寺走走,夫人们怕是在府里好些年了,走动走动肯定比现在还要自在呢。”
燕三小姐:“这个怕是要城主大人同意才可以吧。”
乔木那倒是,不过夫人们要是愿意,自然会同城主大人沟通的。
鲁夫人:“难得少夫人同三小姐惦记我们,去什么普渡寺呀,还得等桃花开。要是出去走动的话,我看就去新街就挺好的,早就听闻少夫人的新街仙城一样,可叹我们在后院猫的久了,只曾听闻,不曾亲见。”
乔木乐意成全夫人们的,夫人们半辈子都在府内,确实可怜:“这有什么呀,只要夫人们有时间,新街那边随时可以可以起去。”
几位夫人很是心动的,可惜少夫人给过他们房产的,不过都让城主大人给换过去了,早知道他们说什么也该留在自己手中的,家丑不可外扬,而且总要给城主大人在儿媳妇面前留几分颜面的,几位夫人心中可惜倒也没有留漏出来。
燕三小姐:“你可别说的这么大方,少城主才刚回来呢,你哪能去新街那边呀,到时候岂不是让夫人们失望。”
乔木:“夫人们出去走走,为的是心情好,看看不一样的景致,没准还嫌我跟着碍事呢,怎就会失望呢。”
燕三小姐摇头:“你怎么说都可以了,反正夫人们要是去了新街,左右有我陪着呢。”
秦夫人:“就是说,明日就去同城主大人商量,能出去走走可是真的很不错,都说燕城怎么怎么好,你我生在燕城竟然未能亲眼,亲身体验燕城的好,岂不是遗憾。”
乔木:“就是说呀。”
燕三小姐看向乔木,总觉得自家父亲的后院怕是要不太平,怎么感觉乔木把夫人们给鼓动了呢。
这边没有外人,吃得好,玩的好,燕少城主那边祖孙三代从宴会上下来,都是一脸的疲惫。
燕城主:“早知道就该让我儿歇息两天在宴请百官的。”
燕阳:“父亲都因为我跟着操劳呢,儿子怎么就需要歇息了。”
燕城主一脸的骄傲:“就是,我儿威武,就是该让他们见识见识。”
好吧,父子二人还有许多的事情要说,平哥困了,有点迷糊,所以有点任性,拉着亲爹的衣角说什么都不撒手,这是想爹想坏了。
燕城主都舍不得孙子了:‘不然就带着平哥去歇着吧。’
那怎么可能,一年多没见了,父子二人需要交流的事情多着呢,正经事要紧,燕阳直接抱起儿子:“不用,儿子抱着这小子就成。”
燕城主叹气,不光是儿子身不得老子,老子也不想撒手儿子,就是他老人家也不想撒手儿子,
不过他们祖孙三代还能一起同塌而眠不成,太不像话了,燕城主虽然向往,可也是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今日燕城主就享受到了这份喜悦,首先孙子困了,睡着了,可手还拽着儿子呢,为了让孙子睡得踏实,儿子靠在榻上,同燕城主说一年来的事情的。
燕城主对儿子,对孙子那都是娇贵的很的,怎么也不会让人说儿子坐着老子站着,回头让人说儿子不孝顺,被人攻歼那就不好了。
燕城主索性也靠在榻上了。然后越说越激动,越说内容越是私密,一直到三更都敲过了,爷两还没说完呢。
实在是要紧的事情太多,太过。
到敲四更鼓的时候,燕阳心疼老父亲熬夜,才勉强闭嘴了,爷三就这么在一个榻上歇着了,太累,谁也不想动了。
乔木在城主府那是有自己的院子的,等到半夜燕阳竟然没回来。
心中颇为不是滋味,分开这么久,在一起还没两天呢,就开始夜不归宿了,乔木忍不住把自己从头到下的打量了好几遍,就那么没有看头了吗,就那么不招人稀罕了吗,磨牙,在磨牙。
恨不得立刻就把燕阳身边的侍卫叫过来,询问询问,少城主在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呀。
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能这么小心眼呢。搂着闺女睡着的时候,肯定也是三更以后了。
那心情别提多失落了,关键是脑子不受控制,乱猜呀,明明她才二十多岁,距离徐娘半老还有些距离呢,不到多疑的年岁呢呀。竟然就这么不自信了。
大概最高兴的就是平哥同燕城主了。一早起来,平哥看到身边的两人,一张胖脸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摸摸这个摸摸那个都不想起来了。
四更以后才歇下的两人,被平哥的小动作给饶醒了。
燕城主看到边上的儿子,还有孙子,心情好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怎么平哥看上去很是高兴呀。”
燕少城主心说,您说这话时候,要是不一脸显摆那就好了。
平哥:“喜欢,很是喜欢,喜欢祖父,喜欢父亲。”
燕城主:“哈哈,祖父也很喜欢,平哥若是喜欢,以后咱们祖孙都这样歇着好了。”
平哥点头,真的太高兴了。燕少城主挑眉,心说你是高兴了,你爹可不高兴,而且你祖父还有一后院的女人呢,怕是说说还成,真做不到天天陪你高兴。
燕少城主就不知道,他算是猜对了,很快燕城主就有的是时间陪孙子了,一后院的女人扔了他爹都跑出去潇洒了。
招呼人进来,伺候燕城最尊贵的三人洗漱之后,燕少城主把兴奋大劲儿的儿子,让人送走了。
然后继续同燕城主昨天晚上的话题。
父子二人从鲁地,说道秦地,再到驻仙台,最后连京都都说了一遍。一天一宿都没有出过书房,可见这次父子二人的话题多重要。
乔木在城主府呆的脸色越发的黑了。要不是知道城主府的书房除了城主大人没别人,还不定怎么闹心呢。
不过就燕阳这态度,就够乔木郁闷的了,真没把媳妇放在眼里呀。虽然早知道他在燕阳心里排第四,可依然上火呀。
燕少城主终于从书房出来了,乔木看到那么帅的少城主竟然连胡子茬都有了,那些火气,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都不知道怎么这么善变的。
赶紧张罗着让燕阳洗漱,关键是胡子不能有,还我青葱年少的少城主,简直不能忍受。
幸好,洗吧洗吧,刮吧刮吧,燕阳还是那个燕阳,不然乔木没准会哭的,就爱美色,没办法。
燕少城主带着夫人回少城主府已经是好几天以后的事情了。
就不知道燕阳竟然忙到这份上,乔木不止一次的感叹,弄那么大的地盘干什么呀,看看连跟老婆孩子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了,图什么呀,悔教夫婿觅封侯,问题是他从来没有盼着燕阳封侯拜相过呀。
还得说一句的是,御史大人在宴会的第二天就被人参了,参奏的内容就是御史大人治家不严,竟然让女人压制。好吧就是惧内。
燕城主看到这这折子的时候,奇异的扫了一眼儿子,心说难怪御史大人同儿子凑近乎呀,竟然是觉得同儿子同道中人不成。这个可真是不能让人高兴的认识。
燕少城主看到这个的时候,突然就笑了,难怪御史大人突然就往自己跟前凑了呢,原来同道中人呀,呸呸呸,他那是尊重夫人,哪里是惧内呀。
燕城主斟酌的询问儿子:“这折子,可真是无稽之谈,这不是埋汰老大人么。”这话绝对是故意说给儿子听的,惧内绝对不可以的。
燕少城主:“如何都是人家老大人的家事,跟老大人的品性,为官有何关系,如此攻歼一位御史大人,可见老御史定然是耿直的惹人了。”
燕城主心都凉了,儿子不是真的惧内吧。问题是看着儿子同乔氏相处,明明儿子才是傲娇的那个呀,乔氏那不是被儿子压制的猫一样吗。怎么就这样了呢,燕城主头疼,想不明白。
御史大人没被惨倒,如今燕城的耙耳朵们腰杆特别硬,惧内怎么了,惧内那是我自己的事,我们闺房情趣,管你们什么事。老御史大人都说了,他这辈子的能官拜御史,那都是惧内俱出来的。
好吧燕城主也不知道老大人能如此的脸皮厚,惧内还惧出来豪言壮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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