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在隐约中似乎有了答案,可这个答案又是她自己猜想出来的,没能从轩辕破口中听到真实的解释,让文子原本烦躁的心,加了一层未知数的小波动。
朦胧中,文子觉得自己的眼皮变得很重,她渐渐的在困意的支配下睡去,好似身边有人用手轻轻的推了推她的身体。
文子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穿着白色工作服的护士小姐,手里正拿着鲜花,找来个瓶子把鲜花放了进去。
“文小姐,你醒啦,刚才有位先生给你送了一束话,我帮你找了个花瓶插上,你看看,这花开的多鲜艳呀。”护士客气中带着少许温柔的表情同文子说话,那脸上写满了对病人该有的耐心。
脑子一下子当机的文子,猛的想要做起来,却不小心拉扯到吊瓶,被插在手背上的针管牵着,有些疼的‘哎呦’了一声。
然后文子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现代人,怎么回事,她难道是穿回来了?还是她只是睡着,做了个奇怪的反穿越梦?
“文小姐,那位先生一早就来了,他见你在熟睡,就没叫醒你,说是下回抽空再过来看你了。”护士用专业的口吻同文子说着话,每天见到的病人人数多不胜数,护士小姐却依旧很有职业道德的以微笑示人。
“那位先生?是谁啊?”文子一下子彻底的蒙住,没能从虚拟和梦境中转变过来,而护士小姐口中所说的那位先生,她更是一无所知,只能反问道:“我、认识吗?”
“文小姐,你晕倒的时候是那位先生看到的,就好心帮你送到医院,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认不认识呢。”护士小姐呵呵一笑,她知道的情况也仅限以上这么一点了。
“哦,这样啊,那、我能问问他是谁吗?”文子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她嘴巴上说着不着边的话,手里同时不知道在比划些什么,“我、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文小姐,这个我也不清楚了,不过这位先生给你留了张名片,说是你如果醒了想找他的话,可以用名片上的电话联系到他。”护士从口袋摸出一张名片,想都没想的递过去给文子。
“谢谢你。”文子笑着同护士道谢,伸手接过名片后,低头一下,只见名片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某某跨国集团的总裁:轩辕破。
也不知道是不是轩辕破这三个字,直接弄醒了恍惚中的文子,她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晃,嘴巴却不停的念着,怎么可能?
“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我胆子小,你可别吓唬咱啊。”秋儿从睡梦中听到文子那边传到动静,下意识的坐起来,伸手拿了衣裳,批身上后穿了鞋走过来。
只见此时的文子,嘴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也不知道在小声的嘀咕些什么,额头上的汗滴像水珠般的流个不停。
被吓住的秋儿,只能用手不停的摇晃着文子的身体,希望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把好似做了噩梦的文子叫起醒。
文子听到秋儿带着哭腔的声音,费劲浑身力气的睁开眼睛,用沙哑的声音说着话,“秋、秋儿,怎么是你,护士小姐呢?”
见到熟悉的面孔,只不过秋儿那张脸上写满泪水和慌乱,文子有些于心不忍,便努力的让自己的嘴角挤出一丝微笑。
原来是个梦,可为什么梦中的情景那么真实,真实到让文子都误以为自己回到了原来居住的地方。
名片?轩辕破?谁?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自己想太多了吧?不懂,文子用手轻轻的摇了摇自己的有些微疼的脑袋,“秋儿,麻烦你帮、我倒杯茶。”
“嗳姑娘,我这就去。”看到文子重新变成正常的样子,秋儿惊慌失措的脸上,才慢慢的舒展开来,刚才那一刻,真快要把秋儿的小心肝给吓出毛病来。
喝了口热茶后,文子算是彻底的清醒过来,她把手指放到嘴巴咬上一口,感觉到手指头传来的疼痛,才百感交集的苦笑一番,她这是有多想回到前世,还是她心里特别害怕回到前世呢?
矛盾的心里,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开始在文子的脑海中捣乱。一个人说这里不适合文子居住,一个说前世没有亲情回去做什么,不管是哪种想法,文子一时半会都给不出确切的答案。
“姑娘,要不要我留在这里陪你?”秋儿见到文子反常的举动,开口小声的问着话,手却不忘捏着文子的被角,带着关切的语气说,“姑娘,你可是做噩梦了?我明儿去管老夫人要些压惊茶来,上回春儿也是做了噩梦,喝了老夫人给的压惊茶后就没事了。”
“秋儿,这会儿离天亮还有一会儿,你先回去睡觉吧,我没事,就是有些犯困了。”文子知道秋儿在担心她,立马伸伸懒腰,然后钻进被窝中,把半个头都缩进去,“秋儿,你赶紧回去睡觉吧,小心别着凉了,到时候得喝苦苦的汤药,该有罪受了。”
“姑娘,你真的不用我留在这里陪你吗?”秋儿再次询问道,她就是觉得今儿的文子的状态特别反常,一直以来,文子几乎没有做过什么噩梦,连睡觉都是呈现出相当安稳的状态。
“秋儿,不用了,你回去睡觉吧,我有些困了。”文子真心有些累坏,这个梦耗尽了她身体一大半的力气,疲倦的她好似被人抽干。
可文子的脑海中却一直忘不了那个梦中的场景,为什么那张名片上写着不是别人,而偏偏是轩辕破三个字呢?
随便一个名字都好,可偏偏是轩辕破呢,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文子闭上双眼,那个护士小姐的脸显得清晰可见,可她伸手想去抓,却又什么都看不见。
到了早上,秋儿轻手轻脚的穿好衣裳,她也不着急叫醒文子,只是到了厨房,见了伺候王吕氏的丫鬟,问了一下王吕氏已经醒了,便想到她哪里讨些压惊茶,“老夫人,我家姑娘昨儿好像是做了噩梦,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我今儿过来,想找你讨杯压惊茶,好回去给姑娘喝喝。”
“怎么了,文丫头昨儿做噩梦了?”听了秋儿的话,王吕氏原本和蔼可亲的脸上,立马露出浓浓的担心,“秋儿,你等下,我现在就给你拿去。”
“老夫人,这会儿不着急,姑娘还睡着,等姑娘醒了,我再过来跟你讨一些。”秋儿毕恭毕敬的同王吕氏说话,这个家的女主人在他们下人眼里,都是极其好相处之人,“老夫人,我想着今儿姑娘不忙事,也就没叫醒她,想着这样姑娘能多睡会儿,不然醒了该打不起精神的。”
“秋儿,你这么做很好,把文丫头交给你,我真的很放心。”王吕氏是个认人很准眼力劲很好的人,她见到秋儿的第一眼,便觉得她适合去照顾文子,“秋儿,好好把文丫头照顾好,我往后是不会亏待你的。”
“老夫人,您和姑娘待我恩重如山,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秋儿也不邀功,毕竟照顾文子是她本分之事。
头次去宁海镇进货,王庆文作为王家对外的当家人,自然是不好缺席的,可如果把家里的男人通通叫去,家里只留下一些老人、妇人和小娃子,他有特别不放心。
从私心上讲,王庆文很想带上自己的儿子一同前去,让他能多见见世面,长长见识也不坏。
可论公的说,他是怎么都不能不带上刘康土,毕竟文子千叮咛万嘱咐过,希望他能亲自教一教刘康土为人处世的能力。
而轩辕志不想离开自己的妹妹太久,便主动提议不去,这才才把名额让给了王庆文的儿子。
王庆文心里打着小算盘,面上露出少许纠结的神色,他此刻躺在床上,翻着身体就是睡不安稳,只能小声开口问着枕边人王张氏,“孩子他娘,你睡了么?”
“还没呢,爷,你有事?”王张氏心里也装了心事,她到刘家给刘菊花当相亲的见证人,看到别人家的儿子岁数还没王坤乾大,都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可自己的儿子现在连个自由身都没有,做娘的怎么可能会睡得着。
“你呢,有啥心事不?我这几天见你吃的不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王庆文算是体贴的好男人,之前家世不错的时候,就对王张氏特爱有佳。
经历一连串变故后,王张氏依旧能不离不弃的陪在他身边,让王庆文对她的感情,已经不单纯是夫妻之间的关系那么简单了。
“爷,我没事。”王张氏说着这话,声音却带着哽咽,她不知道该有何种方式同枕边人说心事。
这种情况下,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提这事,身边的男人肯定会跟着不舒坦,毕竟有些现实不是他们所能改变的。
“说吧,都老夫老妻了,你也不是心里能藏事的人,说出来,我一起想想。”王庆文转身伸出手臂把王张氏拥入怀中,低声细语的说,“你是不是在担心坤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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