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还学体面,别继续丢人现眼就算对的起刘家人了,文子不停的腹语着,她对郑春兰的第一印象差极了。
“五婶子,你真是太客气了,舅母要是知道你来,肯定也是高兴的,只不过舅母这些日子比较忙,我都很少见到她,五婶子想从舅母那些学这如何体面一事,得看看缘分喽。”文子说完话后,直接伸手把郑春兰往外推,自己睡觉的地方,被一个瞧不上眼的人弄得乱七八糟,一想到这,文子浑身觉得不对劲的十分难受。
“这刘家村谁不知道王夫人是个大忙人,连我在郑家村的时候,都听过呢。”郑春兰虽然还想在文子屋里继续翻东西,却被文子用力的往外推,心里很不爽却又不敢直接说什么。
“呵呵。”文子心里不喜欢眼前的五婶子,一下子又送不回去,只能把郑春兰往王张氏那里推。
让王张氏稍微勉强的敷衍一下郑春兰,她才有时间找王庆文谈田地一事,哪能一整日的功夫都花在这个不讨喜的人身上浪费呢。
“秋儿,你去和舅母说一声,稍微接待一下就成,要是她开口要什么东西,不用给我面子通通不给。这种人,有了头一回就该有第二回,防都防不过来,还跟着累心。”文子把郑春兰带到王张氏哪里后,见王张氏同郑春兰进屋说话,立马叫住秋儿,把自己的意思稍微提一提,好让秋儿尽快的转告给屋内的王张氏。
“姑娘,我听明白了。”秋儿听懂了文子的气话,见到郑春兰手里拿着自己给文子做的新衣裳,大概猜到了屋里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姑娘,我现在就进屋同夫人提个醒吧。”
“恩,秋儿,这事的分出你自己拿捏就好。”文子把顾忌的地方说出来,还不忘同秋儿补充一句,“下回她要是再来,能打发走就不用留,记得,千万别把这个人往我屋里送,见了就烦。”
“姑娘,我都记下了。”郑春了头次来王家做客,文子之前也没交代过秋儿不接待郑春兰,而她又是文子亲五叔的新媳妇,秋儿只能顾忌到亲戚的脸面,和和气气的把人带过来,却没想到惹来文子一阵闷气,让秋儿见了心里也是后悔的呢。
王张氏听了秋儿在她耳边说的悄悄话,立马反应过来,别说郑春兰想从她手上刮回去什么东西,王张氏手上的东西压根就没多少是自己的。
就算王张氏身后有座金山银山,她肯定会留给自己的子女,哪能便宜了上门打秋风的郑春兰啊。
王庆文之前被郑春兰闹的,回屋便同王张氏抱怨一番,心里的不愉快通通说给王张氏听,舒坦后才出去干活。
王张氏听了王庆文的气话,本来就对郑春兰的品行产生质疑,对她的印象也好不起来,一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同她男人拉拉扯扯不懂避讳的新媳妇,放谁身上都是不讨喜的。
文子找来王庆文,带着歉意的口吻说,“王舅,刚才的事,真是太对不住你了,五婶子刚才刘家村,怕是有好些规矩不懂,还得学呢。”
文子的理由十分牵强,连她自己说完都笑的很尴尬,周边几个村子的规矩差不多,哪个村子的新媳妇,会在进门没几日,头次见到不熟悉的异性,就敢上前拉拉扯扯的,一点矜持都没有。
“文丫头,我没往心里去,不过她下回再来,你就让舅母帮忙应付一下。像这种人,怕是闲了就会常往家跑,你该吃不消的。”王庆文特别能理解文子此刻尴尬癌都犯的心情,怎么说郑春兰都是刘家的新媳妇,公开敢在文子面前表露出这种轻浮的举动,还说出一些不堪入目的话,换做是他,也会觉得丢人丢到家。
“王舅,我记下了,已经把她往舅母屋里送了。”文子无奈的笑了笑,表示听懂了王庆文的好意,“对了王舅,爷让人把王老爷他们抄家收到的地契送过来,你觉得该怎么安排这些田地好呢?”
“文丫头,这些田地大概有多少呢?”王庆文也不先说办法,他得先知道具体的田地数量,才能对症下药。
万一只有小千亩的田地,直接找人种就好,根本不需要费脑子想什么办法来纠结这件事。
“一万四千亩田地呢,还有另外一个姓王的老爷也一并被爷抄了家,王舅,你也猜不出来会有这么多田地吧。”文子见王庆文听到数字愣住的表情,瞬间十分释然,原来吃惊的不仅仅只有她一人啊。
真个镇上连同周围的几个村子,全部加起来的田地也只有三万亩,王迪盖同那个王姓老爷,两个人便占了一半的田地,估计轩辕破见了心里也该不平衡了吧。
“真是、太可怕了。”王庆文呆了半日才说出这话来,他原本觉得抄家得来的田地又三四千亩就算多了,“真没想到,这群人真是有够能耐的啊。”
“是啊王舅,我也觉得他们本事不小,这些田地折成银子,得值多少两啊,足够许多的普通老百姓用几辈子的花销了。”文子也是特别感慨,要想她头次赚钱都是几文钱的攒,豆腐脑小几文钱的卖,得开多少分店才能赚到这笔银钱啊。
“文丫头,你看到的只是这些田地,怕是从他们家里抄到的银钱,不会比这个少。”王庆文是个精明的商人,天生自带的直觉想到王迪盖除了田地外的家产。
一般人有了银钱便去买地,可像王迪盖这种手头低下养着几百号打手的人,没一笔金额不菲的银钱,还如何在镇上横着走。
越是有钱的人家,越是养成了一个共同的毛病,就是买回来的田地,轻易不会去卖掉。
试想镇上鼎鼎有名的王迪盖王老爷突然要卖地,周围的老百姓心里肯定有想法,指不定想着王迪盖破产之类的闲话来。“王舅,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有钱呢?”文子以前觉得自己挺有钱的,现在和王迪盖一比较,有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挺艰难的,人啊人,就是不能同别人作比较的好。
“文丫头,你年纪还轻,有些道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讲得清,这么多年来,他们能在镇上站稳脚跟办事,没些能耐的,别说是他人,就是来个贪官都能要他们好看。”王庆文听了文子发出的感慨,便用话来开导她。
“王舅,你这话说的很对,王迪盖连县老爷都敢抓,还会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么?”一想道慈眉善目的县老爷,文子心里有些难过,衙门过了多日都找不到人,县老爷怕是凶多吉少了。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谁都不愿意开口提这茬,自欺欺人的举动,明明知道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却为了心里好受些,集体假装结局不是这样,不说破也是种活下去的方式了。
“对了文丫头,你刚才让秋儿找我,可是为了何事?”王庆文见文子想起失踪多日的县老爷,便赶忙拿话转移一下文子的注意力,毕竟这件事大家都自觉的不愿意多提起。
“王舅,就是关于这些田地的事,你可想到如何安排么?”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完年后春天就会接着来,春天一到,田地里头的活也得安排人手去干才对。
把田地荒废在那里不种东西,让老百姓瞧见,是一种可耻的举动,比杀了他们都容易,毕竟杀身比折磨人的心灵来的严重许多。
“一万四千亩啊,是得好好计划计划了。”王庆文快速的转动下眼睛,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王舅,可以的话,这些田地都种粮食吧,别的作物暂时不操心了。”文子在王庆文面前很少有隐瞒的地方,反正王庆文是个极其聪明之人,有些话不用她点破,眼前的男人也是猜的出来的。
“文丫头,我都明白。”王庆文认真的看了一眼文子,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同在一条船上的人,要么一起进,要么一起亡,没有别的选择了。
“对了王舅,二哥他们在宁海镇办事,要是有什么赚钱的机会,你也给安排下呗。”刘康土和刘坤乾在宁海镇办事,主要是大量收购鱼虾等海产品,送回刘家村做鱼丸、虾丸等,还得把用冰保存的新鲜的鱼,送到周边的镇上以及府城去卖。
宁海真的海产品十分便宜,当地的渔民坐船下海捕捞一次,不出意外收获丰多,整日同海产品打交道的人,对鱼虾的喜欢,远没有内陆地区的老百姓来的强烈。
“文丫头,这些事情他们都有在跟,经历多了,才能学得快一些。”王庆文对王坤乾是放养式管,秉着大事原则小事风格的做法,偶尔让他们吃点小亏,能帮着长记性也算赚到。
“恩,王舅我知道你的用意。”文子对王庆文办的事感到很放心,不过她今儿被郑春兰突然袭击弄得有些情绪化,“王舅,等过完年,村子的田地都收回来,就不用找五叔帮忙打理了,如果他要种的话,每月给工钱,免得将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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