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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街巷的几个秘密

  一人倚床而立,反超着手,饶有兴趣看着正在认真沏茶的逍遥云。

  “在树上吹着风,怕是凉着了吧!来,喝杯茶,算是小女给你赔罪了。”,逍遥云摆弄好茶具,头也不抬坐下,推杯至前后自饮一杯。

  “哟,云儿姑娘倒是沉得住气,也不看看来者是何人,就这般热情。你就不怕进来的是一把夺命剑?”,调笑间带着薄怒的男音响起。

  逍遥云一听着不着调的低沉之音便知来者是何人。她眉头一蹙无奈中带着些恨意,放下茶杯,慢慢抬目看着眼前黑锦加身、披头散发、戴着渗人面具的男子讥笑道:“我说鬼大公子你是猴子吗?为什么总是喜欢挂在树上。”。

  说到此,她就回想起第一在后院浴池见到他的情形,他也是躲在树上偷窥。

  “怎么,鬼大公子的喜好从上树偷窥女子沐浴变成了上树偷听别人聊天?”

  鬼修罗瞧她一副暗讽的小样,宠溺一笑。这世上也只有她敢如此这样对自己讲话,奚落自己。他一撩额前青丝,笑道:“不曾想到,面具下的容颜尽是这本秀丽。枉费了那些面纱,遮住了这一缕清新。”

  “我说,你能捡重点的来说嘛。我的容貌由不得你来评价。”她估摸着,这货定是来要雪绒丹了。为了这丹药他是夜探逍遥庄,白日行刺秋玉,还寻仇霍家。正不凑巧,这几次都冲着自己而来,看来这货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

  “重点啊?我想说的重点是:我鬼修罗行事一向光明磊落,绝不会派人寻仇,民间传闻子虚乌有。还有就是,那日在客栈,我出手鲁莽了些。”鬼修罗几步来到桌前坐下,毫无芥蒂自饮一杯茶。他不能暴露自己已经知道逍遥云就是霍若晨,霍若晨就是逍遥云之事。只能这样一笔带过的致歉。他不想云儿对鬼修罗的身份带着深深恨意。

  鬼修罗不提这茬也就罢了,一提起这事,往日种种就历历在目。再见他喝茶喝得如此镇定自然,丝毫都不犹豫。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在水里下毒,还是说他太过自信自己不会对他出手?

  逍遥云心中盘算着今夜杀了他有几分胜算,暗暗提了真气一无所有,自己重伤未愈又再添一毒,正可谓是雪上加霜,看来今夜杀他定是毫无胜算。

  她很是见不惯他那份自信满满的样子,冷眼奸笑:“茶里有毒!”

  鬼修罗一听一怔,再见她那灵动闪烁眸子中藏着一丝狡诈,心知她定是匡了自己。他放下茶杯,仰头45度,眨眼卖萌,一脸温柔笑着:“云儿,你真是调皮。”

  这话听得逍遥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恶寒的很。她抱着手,退后一步,敛住笑容问:“往日之事,本姑娘不与你计较。说完了,你就起身后转出窗请回,走好不送!”

  “云儿还真是不客气,这样撵走客人真的好吗?”鬼修罗见她一副巴不得自己快点滚的样子,着实有趣、可爱的紧。大殿之上她刻意压抑、苦苦自制,真真少了这般直爽、俏丽。

  他起身转身向窗外走去,刚跨三步,突然回头,冲着逍遥云说道:“我忘了来这里的要事。我要一颗雪绒丹。”

  “什么?”,逍遥云眼见他转身欲离去正觉得松了一口气,没成想到他还杀回马枪。

  “云儿,我要一粒雪绒丹,救命!”,这次他倒是正经、真诚不少,睁着忽闪忽闪深幽葡萄眸子恳求着。

  “药在祁太后那里。有本事去拿。”

  “我知道你这里还有。我以身相许,外加幽冥宫三年时间跟你换。这三年里,你可以让幽冥宫为你做什么事。”

  逍遥云完全没有想到鬼修罗这次是下了血本,居然拿自己和老巢来换,这筹码是不是太大了点。她摸着下巴,咬着唇,思虑了片刻,好奇地问:“你救男的,还是女的?”

  “这重要嘛?”,鬼修罗见她一副好奇眼、八卦脸,还觉得意外。原来云儿不仅有娇嗔、妩媚以及冷漠,还有八卦。

  逍遥云使劲点头。不用想都知道这非常重要。传闻他没有死穴,说不定这就是他弱点的。

  鬼修罗见她急切在乎的样子,有点愉悦。这小女子终于有点开始关心自己了。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一女子,我的救命恩人。只要你能拿出雪绒丹,我必守承诺。”

  “哦!”,逍遥云一脸大彻大悟的样子,接着说:“药,我是么有了。这世上仅有两粒。不过嘛……”

  鬼修罗见她摆着普,欲言又止,有些音颤,激动得阔步向逍遥云走去。

  逍遥云见他这般猴急冲过来,大有一种战死方休的意思。她“唰”一声,甩出数枚银针,直击鬼修罗。

  鬼修罗一个后仰,侧身一旋转,躲过了银针。他没有想到她会真对自己出手,心痛中带着怒意:“逍遥云,你干什么?”

  “你别离我太近!”,逍遥云收了手,退后两步,保持着与他的距离。

  “你…..”,他指着逍遥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喉结处生生压着“恩将仇报”几个字。他是被急糊涂了,逍遥云怎么会知道他就是赫连卿,赫连卿就是鬼修罗。想到此,他的怒意平息不少。

  “你别急。我虽没有药,但我可以前往,帮你医治。”

  “条件?”,他不相信,逍遥云会如此好心。

  逍遥云微微一笑,鱼儿终于上钩了。她不想树敌太多,尤其是与幽冥宫。自然他自动送上门来,没有不宰的道理。她抽了一圆凳,坐下,斟一杯茶,递上:“鬼大公子,息怒。你幽冥宫在江湖数第二,每人敢数第一。我的要求很简单,明日送我出天祁,外加三年幽冥宫使用契约,我逍遥云愿带着白羽走上一朝。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鬼修罗以为他会开出天价的条件,正愁着要怎么满足她,却没有想到她的要求如此简单,他放松一笑:“你可是南越太子的人,我能随便带你走?”

  “你何事怕过朝廷?虚得不来,我敬你有几分血性,尚知有恩必报,我愿说服白羽出手。前提是,你必须明日神不知鬼不觉带本姑娘和白羽离开。怎么样,这样的买卖划算吧?”,逍遥云不想将白羽置身于危险之中。雪绒丹一出,必是多事之秋。自己明日一定要离开天祁,脱身隐退。

  “好,此事本宫主应了。带我回去准备准备,明日我会派人来接你。”说完,他转身离去。

  黑幕银月中,他弯着唇角,眉开浅笑。这是逍遥云没有注意的笑容,带着丝丝得意与谋划。在不久之后,她为自己提出的条件感到无奈的苦笑。

  鬼修罗一个转身去了风灵国下榻的别院。他隐藏在院外的一大树上,发现小院内布局错落无章,乱如迷雾,一看就是出自世外高人之手。

  他掠过上空俯视一圈,发现这布局按着八卦星位来设置。难怪,他寻了一圈也瞧不出门道来。正在此时,他发现园中一白衣男子形色匆匆越过假山,直往东侧而去。他随即跟上。那男子似乎有所察觉,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警惕寻着什么东西。鬼修罗暗叹不好,立即隐藏在暗处。他很是疑惑凭借自己的功力,不可能会被人发现。待他看清楚白衣男子不知别人,正是凤灵太子—风灵锦时,他不得不得怀疑风灵锦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风灵锦听到一丢丢异于风声的波动,猛回头警惕看着四周,漆黑一片的,除了树叶沙沙作响外,其他什么也没有。他转身迅速离去。

  鬼修罗怎么会放过这个活地图,小心翼翼紧跟其后。转过一座假山,路过一排走廊,再穿个庭院,跟着风灵锦来到了院门前。

  凤灵锦站在门前并未进去。他见门前站着两个侍女,低头相谈,轻语浅笑,不知在议论着什么好笑之事,捂着唇轻咳一声,惊得那两个宫女跌得撞撞,连忙跪下。

  “奴婢,恭迎太子殿下!”

  “免礼,起身!”

  那两个小宫女遂起身,毕恭毕敬站在门的两侧,垂低着头。

  “公主可在房内?”,风灵锦边问边几步上前,欲推门而入。

  小宫女噌得一下跪下,伸手拦住了风灵锦的去路,慌慌张张地说:“太子请留步!公主已歇下了!”

  “是吗?”风灵锦凌冽眼神扫过宫女头顶,质问中带着怒气。他黑压压的身影压人透不过气来。

  一小宫女被风灵锦的气势吓得直哆嗦,结结巴巴回道:“公主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她休息,还望太子见谅。”

  风灵锦朝房里望了望,烛虽未灭,但已无声响,或许明玥真已歇下了。他停留片刻,转身离去,临走时叮嘱小宫女一番。

  世事往往总是那么巧。凤灵锦刚走几步便停了下来,抬头夜观星辰,并无离开之意。这到是急坏了门口守着的两个小宫女。她们彼此相视,挤眉弄眼,一会看着凤灵锦一会又看着屋内,都不敢轻举妄动,心中默念着屋内的人千万别出声。否则,她们两罪必及死。

  事与愿违,屋内突然传出轻快爽朗笑声:“公主你真坏,人家就喜欢这轻纱薄云。”

  “咚”的一声,小宫女双膝跪地,连连磕头求饶:“奴婢该死,求太子责罚!”

  凤灵锦转身冷眼盯着那两个宫女死命磕头直到额角处渗出了血,也不为之动容。

  “屋内有谁?”

  小宫女见太子问话,急忙跪着前行来到太子跟前,匍匐在地小声回道:“乃是辛悦公子,苏渊公子和辰惜公子。”

  凤灵锦一听眉头紧蹙,目含恨意,双拳紧握,浑身充满煞气。

  “自己去灵云处领罚,杖责20!”

  20杖责罚打在她们身上,等于要了她们的命。她们上前抱着凤灵锦的脚,苦苦哀求:“太子饶命!奴婢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太子饶命。”

  凤灵锦非常痛恨背主、欺主之徒,毫无怜香惜玉之意,恨踹了二人一脚,吼道:“滚!”

  小宫女瘫倒在地,形如枯木。

  凤灵锦几步来到门前,飞起一脚将门踹开,只见屋内一片狼藉。锦衣罗裙四处可见,酒樽瓷器凌乱不堪,木凳屏风东倒西歪,怎一个乱字了得。内室里传出一阵阵浅浅深深、高高低低男女调笑嗔怒之声,怎一个欢乐了得。

  他压制着心中熊熊烈火,大步流星往内室而去,一脚踹开槅门,只见明玥斜躺在贵妃椅上,身着一层透视轻纱若隐若现,丘峰密林处却无半根丝,羞涩处何其难堪。她身侧围着三个容貌极美的男子,身系薄云轻服,袒胸露怀,何其坦诚魅惑。

  “啊!”,凤明玥等人失魂落魄尖叫起来。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正玩在兴头上会有人闯入。最要命的是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太子—凤灵锦。他们纷纷蜷成一团,遮住羞羞的地方。

  他怒气横生,羞耻之极,双手一挥催动灵力将内室所有锦布扯下,全数盖住了凤明玥等人,戾吼道:“不想死的,就滚!!”

  三个美男子裹着锦布,纷纷风一般逃了出去。屋内只剩下杀气腾腾、双目猩红的凤灵锦和浑身颤抖、满目胆怯死死拽着锦布的凤明玥。

  凤灵锦冲上前,“唰,唰”给了凤明玥两耳光。打得凤明玥双眼冒星,嘴角流血,一脸懵逼的呆在那里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太子哥哥会如此对待自己。“哇”的一声,她痛哭起来。她不明白,太子哥哥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她公主府养着几个男欢,是他知道的事,也是母后知道的事。他凭什么这样羞辱自己。她越想越气,收住泪水,大叫道:“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母后、父皇都不管我公主府的事,你凭什么?”

  “唰”,凤灵锦又是一耳光打过去,恶狠狠地说:“就凭本太子是凤灵国未来的君主。本太子绝不允许有人玷污长公主的名声,坏了我国公主的清誉。你可别忘了,这是在天祁,不是你的公主府。”

  “你,你……”,凤明玥被凤灵锦的怒意压得说不出话来。太子哥哥对自己一般不用“本宫”,一但用了就意味着他已是盛怒边缘。她虽贵为公主,深受父皇、母后的宠爱,但未来的江山毕竟是太子皇兄的,多少对他都有几分忌惮。太子哥哥说的没错,这是在天祁不在凤灵,若是被旁人听去,自己以后怎么在他国走动。若是被赫连卿知道,自己以后怎么能获得他的宠爱。一想到这,她语气软了几分,委屈自责,弱弱说道:“太子哥哥,对不起。都怪我考虑不周。今夜在宴会上,我败给了逍遥云,很是伤心。一时心闷,便叫他们来陪陪我,解解闷。”

  说完,她企图伸手拽着凤灵锦的一处袖角撒撒娇,可手还未碰到衣衫,便被凤灵锦给打开了。

  “胡闹!来天祁之前,本太子就说过,在凤灵你怎么闹都可以。可是出了凤灵,就收起你那一套。如今倒好,先是潜入天祁伤人,后是挑事丢脸,此刻还滥情迷乱,你可是把凤灵的脸给丢尽了。本宫警告你,这次来天祁,你是带着寻驸马而来,别忘了自己的任务。”,凤灵锦打心里觉得这屋内空气难闻、稀薄,压抑着透不了气。他转身,远远站在一侧,冷眼怒容看着她,冰冷刻薄讥讽着她。他扭头不再看她,怕多一眼都嫌她脏。他还真真是佩服自己,面对着这容颜还能装出一副爱护她的样子来。

  凤明玥自知理亏,顾不得羞涩之事,裹着锦布乖乖上了床,用被褥将自己严严实实裹了起来。

  “太子哥哥,以后我都听你的!”

  凤灵锦冷笑,转身离去,临走时留下一句:“百花祭,好之为之。”

  树上的鬼修罗将这一切全数看在眼里。他万万没有想到,凤灵皇室还有这样的秘闻----公主养男欢。他还真是小看了这凤明玥,如此惊人骇俗之事,她做得如此光明磊落。看来,她会修炼媚欢也不足为奇。他眼珠一转,心思一活,暗暗高兴,找到了一个替云儿报仇的好方法了。他没了心情再看戏,急匆匆离开了。

  待鬼修罗离开后,从假山后面走出来一白衣男子,他正是已经离去的凤灵锦。他望着鬼修罗飞走的方向,诡异一笑。只见他手一挥,一黑子男子跪在他面前。

  “爷,可要属下去追?”

  “不必!能入我这星辰八卦阵还不受伤的人,功力不在我之下。你是追不上他的。”

  “那属下去查明他是何方神圣。”,黑衣男子非常疑惑,爷一开始就知道有人跟踪,为什么不揪出来。白白让那贼人知道了凤灵的秘密。

  “不必!如果我猜的不错,他就是幽冥宫宫主---鬼修罗。”

  “是他?”,黑衣男子简直不敢相信,堂堂宫主听人墙角。

  “我用灵力探过,他带半边面具,腰挂一箫,功力与我不相上下,思前想后,只有他!”,凤灵锦说着,示意黑衣男子起身回话。

  黑衣男子毕恭毕敬站在一侧,随时待命。

  凤灵锦从公主屋内望了一眼,扬着嘴角坏笑道:“你将公主好男欢之事宣扬出去。”他定不会让凤明玥选到如意郎君,不会让言皇后的诡计得逞。

  “是!”,黑衣男子抱拳领命,接着问:“爷,那三位公子该如何处置?”

  “关起来,别让他们再出现在公主面前。我们的公主对男色很难把持,所以,你给本太子盯紧了。”说完,凤灵锦转身离去。

  第二日清晨,京都大街小巷冒出了三件茶余饭后争先讨论的大事:第一件,霍家的霍二公子在别院病重,命在旦夕,不日将毙,今日回府。第二件,春溢楼的4位红牌姑娘除了春玉姑娘外,其余3人一夜间全被客人给强死了。而这第三件事却是一件奇闻,传凤灵明玥公主好男欢。她的公主府养着十几个美艳男子,日日笙歌,夜夜欢愉。

  临街茶坊二楼的天字厢房里坐着几位贵客,他们分别是凤灵国的凤灵锦、凤明玥,南越的赫连卿,尚陵的上宫池,医圣白羽、及刚刚封赐的郡主逍遥云。他们今儿一早便接了祁天成、公主祁落雪的邀函前往景湖游春。这不时辰尚早,他们在这茶坊品着茶等着,虽彼此不闲聊,但耳边却少不了旁人的闲言碎语。

  “听说了嘛,霍家出大事了!”,隔壁厢房传来了一粗狂男子声音。

  “什么事?难不成昨夜霍大公子把他那个未来弟媳给办了?”,另一细嗓子男子怪里怪气带着看好戏模样接了一句。

  “那能是什么大事。我姑子的小侄子的堂兄的表弟在霍府当差。听他说,前日里纳兰夫人派人来霍府给霍大公子和纳兰郡主说媒。办与不办,那还不是早晚的事。”,那粗犷男子一口否决。

  “兄弟,那霍府还能有什么大事。不会说是那病秧子死了吧!”,细嗓子男子更是好奇。

  “还别说,还真是那病秧子死了。今儿早,霍府都派人去收尸,准备近日发丧。”粗狂男子如献宝似的说了所谓的大事。

  “早晚的事。难怪纳兰家的郡主要说给霍大公子。原来是小公子不行了。哈哈……”,细嗓子男子像得了宝,开怀大笑起来。

  天字厢房里的几位贵人听这消息静待不语,却神色各异。凤明玥抿着茶一脸失落,感叹着那个病秧子走了好运,居然没有死在自己手里。上宫池和凤灵锦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仿佛从不认识这个人。赫连卿倒是一脸疑惑看着逍遥云和白羽,目光在两人间来回试探,搞不清他们这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倒是白羽显得不太镇定,几次想起身,都被逍遥云给拦下了。

  “逍遥云,不是有句话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霍若晨可是冒死救了你。此刻你不赶去奔丧。”,凤明玥憋了一早上总算找到逍遥云的晦气。

  逍遥云瞄了她一眼,摇晃着茶杯,唇启轻语:“命由天定,非人力所为。”

  “不是说雪绒丹可以吊着一口气吗?怎么,不能用?还是说恩人的命不如名利来得珍贵?”,凤明玥最恨她那一副凡事不为所动,随心所欲的样子,生生让人觉得自己事事不如她。

  “你别太过分!”,白羽“啪”的一声拍桌而起,怒指凤明玥,就差过去干一架。虽然说他还不是别人的对手,可是输人不输气,架势得拿出来。

  “坐下,羽哥哥。清则自清,浊者自浊,无需动怒!”逍遥云安抚着白羽坐下。其实,她也好奇究竟是那里出错,会让这样的谣言传出来。

  白羽哼的一声,坐了下来。他这一举动没有引得凤明玥震怒,反倒是让她刮目相看,垂涎视之。

  “吱!”开门声,隔壁厢房又进来了两人。

  “哥两个都先到了。小弟我刚从春溢楼出来,晚了些。还请哥两个多担待。”一少年跨门便寒暄起来。

  “那里,那里。易少爷来得刚刚好。”,细嗓子男子一阵恭维,像是拉着少年入了座。

  “春溢楼,温柔床、宵金窝。易少爷昨个怕是暖柔床里滚被窝,流连忘返,起不来了吧!哈哈哈……”,粗狂男子说着说着发出了荡漾的邪笑。

  “那是,那是。小弟也早就听说那楼里的四位头牌可是京都四绝,琴棋书画,吹摸弹唱样样精通。易少爷怕是昨个摸多了,吹多了,脚软起了吧!嘻嘻嘻…..”,又是一阵带着淫邪的笑声传来。

  “别提了。那有什么四绝。老子昨夜就睡了一个二流货色。”,少年男子愤愤不平,痛心惋惜证言。

  “怎么会事?那四绝中的红梅姑娘不是你相好的嘛?”,粗狂男子难以置信问着少年。

  “嘘”,少年像是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昨夜,那楼出事了。四绝被人玩死了3个。这欧妈妈都封了消息。我都是半夜入茅房才偷听的。”

  “什么?”,粗狂男子和细嗓子男子难以置信大叫一声。

  “小声点。想死?”,少年男子又压低了嗓子接着说:“我倒是怀疑,那楼被人给惦记上了,给人灭了。”

  “呀,呀,可惜啊!”粗狂男子一阵惋惜。

  “可不是,四绝成一绝,恐怕以后想见也难见。”,细嗓子男子也是惋惜不已。

  “怎么会让你见。别忘了,那剩下一绝可是康王和霍二少的红粉知己。”,少年男子停顿了下来,起步开了门,又关了门,再次坐下,将声音压得极低极低,说道:“给你们说个秘密。一个关于凤灵公主的秘密。”

  “快说,快说”,细嗓子男子的八卦劲又上来了。

  “那女人据说好男欢”

  “真的,假的?”粗狂男子不信,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如此不知羞。

  “当然是真的。我听楼里的姑娘说的。前夜里她伺候了一位俊美的爷。那爷正是那公主的相好的。楼里的姑娘可是说了,凭那爷的容貌、那秘术,她自个倒贴都愿。据说那爷会……..”少年男子说的一板一眼,像亲临现场一般。

  无论隔壁厢房的人是如何小声、如何谨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全在天字厢房贵人的眼里。

  凤明玥越听越羞怒,面红耳赤,目露凶光,神经如紧绷的弦,一触即发。她悄悄的看了旁人,未见有人瞧上自己一眼。如此这般,他们居然视同未闻一般。这样的忽视比羞辱来得更伤人。她怒气匆匆,“噌”一下起身,直奔隔壁。

  一阵乒乒乓乓、鬼哭狼嚎后,凤明玥抓着一少年丢进了天字厢房。

  “说,给他们说清楚。本公主可是你说的那样,那样的人。”

  “公主饶命,各位爷饶命。小的都是听春溢楼的姑娘说的。绝对不是小的说的。”,那少年被打的跟猪头似得,连连磕头。

  “凤明公主,得让人处且让人。再说,他都说了是听说的,又不是自己经验过的。你让他说你什么好呢?”,不说话则罢,一说话哽咽死人。赫连卿这话说的面子上宽慰着公主,里子里慢慢品味,什么叫“不是自己经验过”。

  “南越太子言之有理。若是这人经历过,说上一说,也是好事。正好本太子也学一学何为秘术。可惜、可惜呀!”,上宫池瞅着那男子,直摇头,一脸惋惜的样。

  “噗呲”,逍遥云被这几句逗乐了,喷了茶水。茶洒了白羽一身。

  凤明玥自当是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可她气归气,却不敢冲着他们二人发火。一个是自己仰慕之人,一个是自己不能得罪之人。左右横竖,她拔剑指着逍遥云,戾气满身吼道:“再笑,我杀了你!”

  逍遥云懒得理会她,只顾着帮白羽擦拭衣衫。

  “你敢无视本公主!”,凤明玥的怒火无不发泄,见逍遥云无视,更是沸腾叫喧得厉害。她运功挥剑朝逍遥云砍去。

  “哐当”一声,剑落地。

  “你闹都了没有?”,凤灵锦收了手,抬头漠然鄙夷看着凤明玥说道:“谣言毕竟是谣言,何须为此动怒。放了他。”

  凤明玥不敢相信,自己的太子哥哥会帮着外人,打落了自己的剑。自己受如此羞辱,他不但不帮自己杀了那贱人,还让自己放了那贱人。她委屈、不甘,盯着太子哥哥天人的面容,泪眼婆娑。

  “嗖”,掉落地剑神奇般飞起来,直射向逍遥云。

  “小心”,白羽一把拉住逍遥云抱在怀中,往后一仰,两人纷纷摔倒在地。

  那剑与逍遥云插肩而过,削落了几根发丝。

  这意外来得太突然。大家还未明白过来这一剑到底是谁刺的。本是跪在地下的那少年,突然跃地,移步换影飞出厢房。

  赫连卿见逍遥云与白羽相拥倒地,虽知是相救可心就是不爽。他立即将逍遥云扶了起来,与白羽隔开,认真仔细查看她是否受伤。

  上宫池追了出去,只见那男子如蜻蜓点水般消失在房檐上,看来还是一高手。

  凤明玥也愣,她万万没有想到,刚刚被自己打个半死的少年,居然身怀武功。若是,他趁其不备,暗伤了自己,恐怕自己都已经死在这里了。

  “嘎吱”,厢房门被推开。不曾想,先跨入却是一双粉色绣花鞋。再往上看,来者是一个戴着粉色面纱的女子,其后面紧跟着两位男子。定眼神一看,两男子分别是祁天成和祁天耀。

  “让各位久等了,我来晚了。”,祁天成率先一步说完。他一进门就见大家都警惕地盯着自己。他完全摸不清楚什么状况:“你们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说完,祁天成瞧了瞧身边的女子,又看了自己,接着回头看了一眼祁天耀以及其身后,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是一头雾水。

  “还能是什么?你们天祁治安好呗。光天化日之下议论明玥公主的闺中之事还暗箭伤人,真是让人意外啊!”,上宫池轻咳一声带着笑娓娓道来。

  “你胡说!”,凤明玥怎会被背下这不好的黑锅。她的名声绝对不能就此给毁了,“祁天成,你们天祁居然有人背地里诋毁本公主,造谣生事,还想暗杀本公主。我不管,这事你必须给本公主一个交代!”,她将剑重重往桌上一放,一副抵死不休的样子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祁天成见明玥公主气愤交加,不敢匆匆表态,却将祁天耀推到了前面,严厉斥责一番。言语之间不外乎就是指责祁天耀保护失职,让公主受了惊吓,理应亲自赔罪道歉。

  祁天耀虽心中鄙夷祁天成毫不担当懒得理会他,但公主所说之事却不可轻易带过。他直接上前,行了礼,温和地细细问道;“明玥公主你受惊了,乃本王保护不周。公主可否将刚发生的事细细告知?本王好立刻查办。”

  这会让凤明玥细细说上一遍,估计给她十张脸皮,她都无法做到。她环视一圈,内心挣扎一番,支支吾吾简简单单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她没有笨到将那几人的谈话一一复述出来。

  赫连卿觉得这凤明玥甚是好笑。那剑明明是冲着逍遥云而来,怎么就变成了行刺她了。张冠李戴,这样的人品无需诋毁便自毁。

  “明玥公主,本太子没有记错的话。那把凶器好像是你,而且削的却是逍遥郡主的青丝。这怎么就成了行刺你了呢?我明明看见是有人借你剑行刺逍遥郡主。要给个说话,怕是你也要解释解释。”

  “你!”,凤明玥被赫连卿哽得话都说不出来,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含着泪花,委屈的惹人怜。当然这人自是不包括在座的各位。

  此时,祁天成身旁的女子摘下纱帽,向前一步盈盈一拜,笑道:“落雪见过凤灵太子,赫连太子,上宫太子,白公子。见过明玥公主,云儿姐姐。”她这一拜礼数周全,贤淑有礼,尽显公主风范。这和凤明玥一对比,自是分的出谁是天,谁是地。

  上宫池见来者是祁落雪,瞄了风灵锦一眼,一脸谦和笑着:“公主不必多礼。快快入坐,站着怪累”。说完,他还特意起身,寻了一凳子放在了凤灵锦身侧,招手她快快坐下。

  祁落雪自由深宫长大耳语目染,且会不知上宫池此举的用意。自己要是真坐了下去,那定会让凤灵锦心生厌恶。想想像凤灵太子谪仙一般的人,怎么喜欢轻浮之人。

  她嘴角含笑,微微一欠身,算是谢过。她直接走到凤明玥跟前,拉着她的手,又看了一眼逍遥云,满是关心的说:“明玥公主,受惊了。云姐姐也受惊了。我今日特意是带着两位姐姐,游湖、赏景。没有想到居然会出这样的事,这要怪,也是怪我的不是。没有事先安排好,考虑不周全。”说到情深处,她还执袖拭泪,一副自责难受、弱弱怜怜的模样,

  “公主请放心。我四哥才智双全,定会为你找出凶手,为你报仇的。”说完,她欢颜一笑,目光在祁天耀和凤明玥身上来回扫视。

  凤明玥一眼看出祁落雪眸子中的深意,瞄了一下祁天耀。他今日身着竹叶漫飞白锦衣衫,腰系祥云蓝色香囊,整个人给人一种清新怡情的感觉。她看着觉得很是养眼,果然不输潘安之貌。她假意娇羞一笑,点了点,算是同意了祁落雪的说法。

  “公主不必为此自责。传闻不过是传闻,没有毁不毁一说。至于刺客,那也是为自保脱身而已,当不得真。康王也不必当真。”凤灵锦一见凤明玥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出口就断了她的念想。

  “我在此,谢过凤灵太子。守护京都一方,是我的职责所在,今后,我会给加派人手,保护好大家。”,祁天耀不是傻子。明眼人都知道凤灵锦不想追究此事。伤的是凤明玥的清誉,毁的却是凤灵国的颜面。他都说不再追究,自己当是全力配合。看来,祁天成不再是想起一桩事来陷害自己,而是时时想着怎么扳倒自己。

  赫连卿冷眼看着他们几人在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团和气的样子,就觉得异常好笑。这真正受害者付出了几根青丝这么大的代价,居然没有人为之伸冤报仇。他左手有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锐利的双目紧紧盯着他们,冷厉说道:“逍遥郡主刚刚被削了几根发丝,下一次说不定是整个脑袋。”这不大不小带着寒气的声音正好打断了那几人的谈话。

  “赫连卿太子过虑了。云儿妹妹安危,我天祁怎会不放在心上。我定会保户好云儿妹妹。”,祁天成一心想拉拢各位皇储稳定自己势力,怎么着也要陪着笑脸,应下这事。当然,他已想好后招,拉祁天耀下水。

  “如此甚好!”,赫连卿只是这样一说。他的女人岂会由他人来保护。不过就这样一说,他倒要看看这天祁对逍遥云到底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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