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看来你很舍不得本王
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
司徒寒怔忪地注视着阮芊芊,她这样子必是已经解毒了,虽不知何处寻得解药,可是她这娇丽容颜骤然出现,心跳好似漏了几拍,竟不由自主多看了她几眼。
南宫烈顺势走向她,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她这样子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双目含笑很是吸引人。
只是这乍一看,端的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然她方才那样亲切唤的却不是自己,南宫烈眼底莫名有些不快。
“芊芊,是你吗?”司徒寒满目都是错愕,但是见着她好好的,心底很是踏实。
“是我。”阮芊芊微微点头,丝毫没有发现身后那人周身都涌动着一股森冷的气息。
司徒寒难掩的喜色,她还活着,而且很好,心底隐隐都是暖意,看了看四周,掩去眸底的精光笑道,“芊芊,可否借一步说话?”
阮芊芊闻言,转身望着南宫烈,盈盈笑道,“王爷最深明大义了,而且有些话我正想寻着时机同质子说,今日既然他来了,我也不用再多走一趟了。”
看来之前的谈话,她或多或少也听到一点。
她主动向自己示好,若是公然驳了她似乎有点不近人情,而且她冲自己笑的很灿烂,南宫烈寻思着反正,她这辈子是休想从自己身边逃走了。
南宫烈咳了咳,忽而温热而宽厚的手掌覆上那温软的小手,嘴角含笑,双眸关切地看着阮芊芊,“本王说过了,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言毕,深邃眼眸中一闪而逝的轻笑扫过司徒寒。
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这样说,而且直勾勾盯着自己,阮芊芊面色顿时有些泛红,立马收回自己的手,却不料他的力度更加重了,不禁抬眸望他一眼,心扑通扑通跳着,呼吸也是很局促。
司徒寒面上一冷旋即变为淡然,南宫烈居然如此张狂吗,自己不是空气。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幽寒,他努力试着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轻松,“芊芊,我去前头等你。”
阮芊芊点点头,身子也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心里起伏不定,空出的手强装着捋了捋鬓前垂下的几缕碎发,有些羞赧地低下头道,“王爷这么多人看着。”说完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剩下的一句她没说出口,她很害羞的。
秀恩爱,不必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吧!
南宫烈莞尔一笑,一把用力将她揽在怀中,低眸看着她有些微红的耳根子,忍不住竟在她额头深深亲了一口。
阮芊芊触电般站着,双腿也有些绵软,双手紧紧握着他的衣角,越紧张越是用力。
身子渐渐往后靠,南宫烈越是将她搂得紧紧的,满目都是深情,却发现她低头间那股娇羞的温柔很是撩人。
“你我还未成亲,你便想谋害亲夫吗?”南宫烈感觉到她的手用力地抓着他胸脯前的衣角,将他的领口勒得有些紧,不由逗趣道。
“没有,我才不会那样做。”阮芊芊立刻松手,惊讶地说着,抬眸却望着他俊逸的脸上溢出淡淡的笑容,竟浑身一颤,真想给自己一巴掌,看着这张脸居然也有些把持不住,越发鄙视自己了。
想到自己方才差点瘫倒在他怀中,阮芊芊只觉自己现在脑袋一片空白。
“看来你很舍不得本王。”南宫烈望着她小脸涨红,恍如兔子般不知所措的样子很可爱,忽然很想捉弄她,“怎么还不走,看来本王方才并没有满足你,或者你还想让本王继续吗?”
说完就要俯下身子,阮芊芊有些恍惚,她还没从方才的悸动中抽回思绪呢,嗅着那淡淡的龙涎香,立刻矮了矮身子,避开他的亲昵动作。
她好歹上一世也是经历过爱情的人,怎么刚才他搂着她,她仿佛窒息般不能动弹。
“王爷,我先走了。”阮芊芊努力朝后退了几步,低下头竟不敢看他。
“芊芊,本王刚才所言句句属实,不管是雅阁还是王府,你都是唯一的女主人。”南宫烈声音有些低沉魅惑,满目柔波凝视着她。
阮芊芊不争气地脸颊越发烫了,只是恩了一声便赶紧出去,她怕再多呆一会,自己的窘态悉数都被他看尽了。走出门,她深深吸了口气,摸了摸发热的脸,撅着嘴自言自语着。
她是有多么容易满足,他不过几句话,她就沦陷了。
不对,传言说南宫烈不近女色,可为什么他总是能说出那样的情话,这里头定有猫腻,什么时候她必须亲自问下风飞扬。
这是怎么了,阮芊芊拍了拍脸蛋,自己总是控制不住情绪还有表情,一眼便被人看穿了。
穿过长廊,渐渐走到池水之上的蜿蜒石桥。西南隅的翠竹长得很茂密,风声过处,发出窸窣声。
司徒寒望着日光下越显俏丽的阮芊芊,忍不住走上前,望着池水中二人的倒影,会心道,“这些日子你还好吗?我很是自责,自己什么都帮不上你的忙。”
阮芊芊笑了笑,忙摆手,“质子无须自责,一切自有天命。况且,我总不能世事都央着别人。”
“对了,之前你在大厅中说有事要与我说。”司徒寒一脸急切,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阮芊芊适才恍然,她差点忘了,取出玉珏放在手心递给他,“质子,这东西很贵重,我怕万一哪一天被我丢了,不如今日你拿回去。”
刹那间,司徒寒望着那玉珏,脊梁骨冒出一股冷气,一颗心好似被什么用力撕裂着,登时仿佛坠入冰池般。
“我既送给你了,便不会再要回。”司徒寒努力挤出笑,她是忘了自己吗?
阮芊芊轻轻吐了口气,这东西寓意实在是令她不敢承受,况且她不喜欢这样不明不白地接受别人的东西,而且还是所谓的定情之物。
如果自己留着,那么更是让别人生了别的念想。拖拖拉拉的她很不喜欢,不如痛快一点。
阮芊芊笑容如花再度奉上,“质子,你我不过有几面之缘,这东西我实在不能要。”
“是因为他吗?”司徒寒虽是不愿相信,却还是问出口,心中的不甘太多太多。
周遭很是静寂,阮芊芊心下一顿,这些日子以来,或许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个人就住在了她心里。
而今她的情绪,也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受影响,只不过她不敢承认罢了。
他几番用性命去救自己,这份人情,她如何还的清。
或许之前是感动,现在她也有些道不清说不明了。
每日能看着他,听着他与自己说话,她才觉得这是生活。
她没有立刻回答自己,司徒寒面色很是难看,心中已是泫然。
若是当初没有那一箭,或许事情便不会这样发生了。
抑或他早点赶到悬崖,她也不会抱着他一同坠崖了。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他一定会抢在他前头,告诉她,他的名字。
“芊芊,这东西你还是留下吧,若是日后你有事找我,或许用得上。”司徒寒收回紧盯着她的眼神,满是凄然,他不愿就这样松手,或许自己还是有机会的,他会等着。
“可是我不能要。”阮芊芊还未开口说完,他疾风般走了。
怔怔地站在原地,阮芊芊叹了口气,将玉珏放在日光下照耀,很是通透。
岸上一道暗影快速走过,随即消失。
不多时,大厅内风雪鸳端着刚泡好的上等雪顶含翠想要送给南宫烈。
南宫烈一手拿着刚送来的卷轴,皱着眉一眼都没有看向风雪鸳,只是朝一旁的下人怒道,“本王不是说过,没有要紧的事,不要来打扰本王吗?”
那下人刚退到门外,却也是战战兢兢冒着冷汗。
风雪鸳忙回话,“臣女见过王爷,王爷是臣女告诉他有要事要告知王爷。”
南宫烈只是哦了一句,继续看着卷轴。
风雪鸳在底下站着,可是却没了方才的勇气,那茶水端在手上,王爷却看也不看。
罢了,望着他深邃眸底绽出的冷意,风雪鸳还是不依不饶道,“禀王爷,臣女方才从花园路过,却瞧见了质子与姐姐单独在一处。”
南宫烈皱了下眉,冷声道,“怎么,堂堂儒门轩的风大小姐居然也有听墙角这种癖好吗?”
风雪鸳听完立刻跪在地上,差点没拿稳手中茶杯,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王爷错怪臣女了,臣女不过是路过而已,却不料竟看到姐姐居然想要送玉珏给那质子。臣女知道王爷的心思,纵然臣女与姐姐交好,这等事情万万不敢隐瞒。”
风雪鸳说完,唇角一抿,这样好的机会自己万不可错失。
“唔,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风雪鸳一愣,自己没有听错吧?
王爷竟一点都不动怒,或许他对阮芊芊的情谊也不过是一时闹热,心中暗暗有些欣喜。
可是抬眼再一看,有些不对劲,王爷竟眼角有些笑意,风雪鸳一时有些恍惚。
“风小姐,还有旁的事吗?”
风雪鸳连连摇头,只是将热茶放在桌上,神色不安地走了出去,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厅中只剩自己一人,南宫烈清冷的眸子瞬间含着笑意。
风雪鸳心底的怒意陡增,撕拉着丝巾,眼底划过几许不快。
俄而,便见阮芊芊神色淡然地走来。
只是那侍卫也不拦她一下,风雪鸳的柳眉紧拧,心中是淡淡的忧伤,自己之前要进来此处时,那守门的侍卫眉眼间都是冷色,而且对自己几番盘问。
可是她却能这般从容地走进来,被撕扯破的丝巾攒入手心,风雪鸳猛地意识到自己脸色不好,心中虽有叹气但还是笑道,“姐姐,你来了。”
阮芊芊见着她浅笑,只要有南宫烈在的地方,大概都能看到风雪鸳吧,还真是个痴心的丫头。
“妹妹,你也在这里,你有什么事找王爷吗?”阮芊芊宛然一笑,反正她对风飞扬这个妹妹总觉得有些隔阂,但是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有的。
“我不过是刚烘焙了一壶茶叶送与王爷,这就要走,不知姐姐找王爷有什么事?”风雪鸳压抑着心底的情绪,骤然间有些难以平复。
“不过是有些事情想与王爷商量一下罢了。”阮芊芊说完闪身上前,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这话中有话,她不想搭理。
雕花木门被缓缓关上,风雪鸳眼眶一红,心中仿佛波涛汹涌,不争气地竟落下几行泪珠,看着四周无人赶忙拭干。
明明她与他相识那样早,为何他却总是对自己视而不见。
那两个月,她日日守着,只愿他还活着。
而今他回来了,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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