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本王一定会找到她
偷窥?她才没那种不良嗜好,而且就他,她这辈子都不想看。
然则他偏要出现在自己跟前,她即便不想看,也不得已。
“不,我,我没有。我只不过是来这里泡澡,谁知道你怎么突然会出现在这里。”阮芊芊支支吾吾。
“这里的一切都是本王的,本王当然可以出入自由。倒是你,没有经过本王的允许就擅自来此处,阮小姐真是居心叵测啊!”南宫烈揶揄地说着,每次她都是巧舌如簧,这次他倒要看看她如何为自己辩解。
是呵,她怎么忘了。
今天泡澡撞见他,阮芊芊觉得自己真是要折寿半年。
看着他的手,挺白的,阮芊芊不由暗叹这保养也真好,再往下一瞄,居然还有人鱼线,恩,视线下移她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不由得失声尖叫。
“你想把所有人都引来吗?然后让所有人都看见我们俩在一起?”南宫烈伸手捂着她的嘴。
他的身子挨着自己,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阮芊芊的脸瞬间绯红如血,仿佛挤得出来。
阮芊芊的身子已经僵了,这样坦诚相对,她可一点都不想,浑身也好似有电流传过,她居然还能看清他结实的腹肌。
血压似乎蹭蹭蹭往上升,阮芊芊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意识到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南宫烈缓缓低头望着她,虽然裹着毛巾,但隐约可见她身前曼妙的曲线,湿漉漉的头发披着别有一番韵味,不由得双眸微眯,那双灵动的眼越看越熟悉,禁不住低下头想要看仔细。
阮芊芊被他这样的目光紧盯着,他俯下身子要对自己做什么,而且冲动就是魔鬼。
阮芊芊厌弃地望着南宫烈,顿时伸手朝他抡去拳头,愤恨道,“流氓。”
她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就这样被人看了,还是面瘫脸。
阮芊芊趁机想要逃走,可是因为脚不方便,只能小步挪着。
眼神经都是刺痛,南宫烈双手大步上前一把拉过她,紧紧箍着她的手,冷声道,“本王没有怪罪你偷窥,你却在这里恶人先告状。”
“男女授受不亲。”阮芊芊用力朝他手腕咬下去,随后紧紧地护着自己身上唯一的遮盖物。
听得啊得一声,南宫烈一脸苦涩,甩了甩手腕,仍旧是痛。
明明这就是自己的地盘,她却反客为主,还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动口动手,他可是堂堂的王爷。
想到这南宫烈眼神满是清冷,看着她缓缓离开的身影,突然迅即地上前从她身后紧紧搂着她。
阮芊芊顿时面色通红,这家伙还没完没了了。可是脖子被他的手给勒着,真是很不舒服。
“得罪了本王,阮小姐觉得你可以就这样离去吗?”南宫烈用力箍着她的身躯,不让她动弹,忽而一个转身,翻身来到她跟前。
真是坏家伙,阮芊芊看着自己像木偶一样,而且他的视线一直在打量着自己,脸刷的更红了。
可惜他力量太大,她忽然用头重重朝他下颌撞去,只听得唔得一声,阮芊芊赶忙朝岸边划去,幸好自己学了点防狼术。
等在岸边多时的穗儿立马将准备好的衣裳给阮芊芊裹好,低声道,“小姐,方才我好像听见有什么声音?”
阮芊芊低着头,她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努力安抚自己波动的情绪,可是脸依旧很烫,“没什么,不过是只野猫,走吧!”
隔了一会儿南宫烈也缓缓上岸,下巴和眼睛依然很痛,那个女人,她才是野猫。
“小姐,你可回来了,让奴婢好找。”杉儿发现她们不见了,在四处寻找,发现没有踪影便在门口都候着。
“哦,杉儿,我家小姐是去。”穗儿心急刚要说。
阮芊芊立马堵住她的嘴,盈盈笑道,“今天月色很好,我在四处转悠,赏月。”
杉儿迟疑地看了看夜空,月亮被云层包围着,弹了弹额头哦了一声,“床褥已经铺好,姑娘可以歇息了。”
阮芊芊坐立不安,躺在软软的卧榻上也是眉头紧皱,一直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小姐,你刚才不是安慰我不要想太多吗?为什么现在你却在这里愁眉不展?”穗儿将纱帐挂好,这虽入秋了,也是有秋蚊的。
腾地坐起身子,阮芊芊转眸看向穗儿,“你说这南宫烈人怎么样?”停顿了一会接着说,“我是说如果有人得罪了他,你猜王爷会怎么对那个人?”
她可是劈头盖脸就打了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在温泉里她那样做了。
现在满脑子想着,她有些后悔。
反正自己裹着,他也没看到,倒是自己将他一览无余地扫了遍。
只是谁让他出言不逊,所以她才动手打了他。
他这种身份的人,向来都是他欺负别人。
可是自己打了他不止一下,阮芊芊倒吸口冷气,刚才怎么就没忍住呢。
穗儿不知道自家小姐到底在想什么,也挨着她坐着,侧着脑袋想后回答,“二皇子在战场上就连敌人见着都吓破胆,奴婢想这辈子无人敢得罪他。若真有人敢越雷池,奴婢心想那人下场一定很惨。”
阮芊芊刚想喝口茶让自己安静下,闻言不由得身子一斜,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
“小姐,你可要小心点,奴婢这就去替你找些膏药。”穗儿想要起身。
“不用了。”阮芊芊摇头。
是啊,那南宫烈就是老虎,今日她拔了虎须,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自己。
这个地方再一看,有些阴森恐怖,难道自己就要被困于此?
沉思间,叩门声突然响起。
阮芊芊惊得茶盏都跌碎在地上,穗儿这才发现她的异常,“怎么了?”
阮芊芊连连摇头,待看清推门而入的是杉儿才放宽心。
“闻着很香呢,这是什么?”穗儿笑道,跟着杉儿一道将食盒里的粥还有小菜一一摆好。
阮芊芊坐在卧榻边沿,斜眼就看见了鸡腿,心里一惊。
“这是我家王爷命奴婢送来的,想着姑娘舟车劳顿定是乏了。”杉儿将东西都摆好后退了下去。
“小姐之前你不是嚷嚷着饿了吗?”穗儿盛好了一碗稀饭要递给阮芊芊。
“等一下。”阮芊芊怎么都觉得那厮不会如此好心,想了想看了看首饰盒中的银钗,径直朝所有碗碟中一一试过才放下心。
“小姐,王爷是什么人,他不会下毒害小姐的。”穗儿看着阮芊芊这一惊一乍,宽慰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知道他今日所得的荣耀可都是踩在多少人命上头。在他眼里,人命可是最不值钱的。”阮芊芊再没往下说,况且自己得罪了他。
他一定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心中恐惧陡然升起。
可是实在是太饿了,就算要死也不要做饿死鬼,阮芊芊抓着一只鸡腿就啃了起来,丝毫不顾及任何形象。
雅阁一间上等厢房内,铜盏上的蜡烛依燃了大半。
风飞扬皱了皱眉,望着坐在紫檀木桌前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捂着眼睛的南宫烈,俊秀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王爷今日居然救下了阮小姐,实在是让微臣很意外。可是让微臣更意外的是,即便您救了她,她似乎一点都不买账。“
南宫烈手一顿,横了他一眼,那个阮芊芊,自己今日可是救了她,她却恩将仇报,真是翻脸比翻书还看。直到现在,他手腕眼睛还有下巴都隐隐作痛。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风飞扬垂眸,王爷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先是救下她,然后居然还让人去小厨房做了宵夜送给她。
要知道除了长公主还有叶妃娘娘,王爷从未对哪个女人如此过。
俄而叩门声响起,只见一个侍卫走了进来,恭敬地跪在地上。
“怎么样?”南宫烈心一揪,将书卷扔在桌上,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夹着几许期望。
那人摇头,身子也是哆哆嗦嗦并没有回答。每次见王爷,他都只能这样恭敬地跪着然后告诉他没有找到那个画上的女子。
人海茫茫,整整三年,都无踪影。
“下去吧!”南宫烈转身闭眸,薄唇抿着陷入沉思,右手紧紧握着圈椅,眼底的神色更浓。
风飞扬见状并不奇怪,每次都是这样的消息,看了看南宫烈,许久才缓缓说道,“王爷,恕微臣直言,那女子身中剧毒,或许她离开只是不想让王爷心存遗憾。”
“住口,她不会死的。”南宫烈脸色一变,冷然地看着风飞扬,“本王一定会找到她。”说完左手抚着透绿的玉扳指,冷冷发着幽光。
风飞扬没有再说,他知道那个女子在王爷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只是虽然请来了帝都最好的御医诊治,可是余毒也不可小觑,那女子独自一人离去,或许她早已不在这个世上。
王爷派出去的人一拨又一拨,都没有人找到她。
时至今日,圣上也几次有意给王爷纳妃,可是王爷一直都寻各种由头拒绝。
风飞扬明白,一定是因为她。
可是这都三年过去了,那群人大概把天伦皇朝都找了个底朝天,仍旧没有踪影。
这大活人哪里就找不到,风飞扬断定她一定死了。
可若是那人一直没找到,王爷就这样打算孤独终老吗?
“恕微臣冒昧,其他皇子都已经有了家室,王爷是不是也应该?”风飞扬还未说完,便看着紫檀木桌上的书卷被南宫烈袖手一挥洒落一地。
“下去。”南宫烈的面色渐渐沉了下去,斜飞入鬓的眉拧着。
“是。”风飞扬打了个冷颤,却还是脆声回答,抬头看一眼跟前冷峻的背影,缓缓走了出去将门合上。
一道颀长的身影孤冷地投射在纱窗上,月色如殇,秋虫在草丛中窸窸窣窣叫着,打破了静谧。
没有他的允许,她不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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