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住在自己院里的周仙儿,这些天更闹心的不行了,她倒不担心弟弟醒来揭穿自己了,她已经和头脑有些木的周嘉仁交待过了,让他不可以再提那晚的事情,周嘉仁虽是头脑很木,但是也知道那件祸事自己也有一分,说出来只会让父母对已经不成人样的自己更加失望,所以理所当然地答应姐姐他不会再提这件事情。
让她闹心的是,她的月事已经过了二十几天,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那一夜被人祸害了还怀上了?那她可真算是倒霉到家了。
若真是有了,她怎么办?这孩子的爹是强盗,她当然不会去找他们负责,何况就是那两个人的,她都不知道应该到底找那个才好!想来也真是挺可悲的!
每天都生活在不安和焦虑当中,周仙儿一下子象是老了好几岁,再惨的事是这几天开始一吃东西就吐,害得她一次也不敢和家人一起吃饭,有时就闻到什么也会反胃,这不是有了是什么呢?
她这总是想吐的事情,是瞒不过那天天在自己身边的死丫头清荷的,那个死丫头也比自己幸运呀,同样的遭遇,那个贱婢都没怀上孩子,而她却这么倒霉,所以她一看到清荷就想拿她出气,打得清荷都不怎么敢着面了。
周仙儿也不时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是这段时间没发生过一件好事,全都是上火的事情,又太过操心,使得自己身体出现问题了,才会这样,但是这也得让大夫确定一下才行啊!周仙儿前思后想决定去医馆找个大夫来诊下脉,若是无事,自己真得好好养养身子了。
不管怎么她自己也定不下来,得有个大夫说了才算,真是有了,早点想办法还能少遭点罪,再说了这若是过几个月肚子大起来了,她还不得去死?
想到这里,周仙儿下定决心要找个医馆去确定一下,她拿了面纱和帷帽,没好气地告诉清荷自己要出去一下,不用她跟着,清荷这些日子已经被她打骂的怕了,她说什么说是什么,自然也不敢多问。
周仙儿出了大门,来到一个僻静没人的地方把帷帽和面纱都戴好了向街上走去,走了半天,路过的医馆也有十几家,可周仙儿愣是没敢进去,有时在外面看看医馆有人,她更不敢,有时看看医馆挺气派的她也不敢,怕是有什么熟识的人来看病再认出来她,其实她把自己包的就露两个眼睛了,就是她母亲来了也认不出来她,可是她怀着这样的心事,定然是这害怕那不行的。
差不多把京城都走了大半个了,周仙儿也走不动了,心里沮丧的要命,在一个最为僻静的地方开着一医馆门前徘徊,等看看里面应该没什么人了,鼓起十二分的勇气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周仙儿也不说什么,这看看那看看的,这时小伙计开口了问道:“小姐,您是看病还是抓药或是请大夫呢?”
周仙儿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见小伙计动问忙道:“我是来看病的!”
“那请小姐坐下,让师傅诊下脉。”小伙计对那个放在一个桌边的木椅说,桌子里是一个人六十开外的老大夫。
周仙儿坐了下来,哆嗦着把手伸出来放在桌面上。
“姑姑都觉得那里不舒服?”老大夫边把手搭在周仙儿的腕处边动问到。
“总是觉得恶心、时不时的想吐。“
“姑娘的月事可有准时!“
“已经过了二十几天不曾有了。“周仙儿边答着心边往下沉着。
“恭喜小娘子,娘子并没有病,而是有了身孕。“
周仙儿在听到老大夫说出‘恭喜’两个字时就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一旁的小伙计急忙扶住了她。
“老先生,你不会看错吧!“周仙儿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姑娘,老夫行医已有四十余载,虽不敢说什么病都没看错过,但是这喜脉却从未看错过一次。“老大夫看着把脸包得严严实实的周仙儿,料定她是个未婚的姑娘,这成了婚有孕是喜,未婚有孕那对一个姑娘来说是祸呀!还是个不小的祸。
周仙儿也不再抱什么幻想了,含着泪对老大夫道:“老先生,我家里穷,还养不起孩子,不想要这个孩子,请老先生赐个滑胎的方子给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老大夫望着周仙儿那浑身上下价值不菲的绫罗绸缎轻轻一笑道:“呵呵,姑娘年轻,怕是不知道咱们九方国的规矩,医馆不准私下给人开下胎的方剂,若是开了,让人知道,我不旦医馆开不成,怕是还要做牢啊!“这古时一般会有这样的规定,是因那时候的社会都是鼓励生育的,那怕很穷,这个规定不但控制了私自打胎的人,也控制了男男女女私下做出越轨之事,对一个还十分的封建社会来说这是一个好办法。而私下给人打抬的罪等同与杀人。
周仙儿一听扑通一下跪在了老大夫面前道:“就请老先生赐药吧!多少钱任先生开价,小女子死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刚才还说自己没钱养不起孩子,这会儿为了个方子都任人开价了,多少钱都不在乎。
“姑娘,老夫行医多年,还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这都快入土了,岂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失了名声!快把姑娘扶起来送姑娘出去!“老大夫对自家徒弟说。
那小伙计见师傅吩咐了,就过来扶那跪在地上的周仙儿,周仙儿知道再求也无用,只好失魂落魄地起来走了出去,
周仙儿也没有勇气再去别家问,丧打游魂地回来家了。到了家里,周仙儿是真愁了,连晚饭都没吃,不过也没人来过问她,清荷不敢管她的事情,家里别的人也顾不上她,当然也不知道她的事情,周仙儿此时是真的傻眼了。
嫣玉一家这几天真是忙啊,除了嫣玉和嘉成两个都和以前一样上医馆的上医馆,上学的上学,张氏和红玉都在准备给徐家的回礼,张氏是带着下人们准备一些东西,红玉就一直在给徐子林做些个衣服鞋帽等,而这做为回礼的衣服鞋帽女方亲手做的最好,红玉当然更不愿意假手他人,这些可都是有意义的事情,一生也就这一次,怎么能让别人来做,而生意上的事情也多,红玉就把衣服拿到铺子里来做。
一针一线都是满满的心意,红玉边做着边憧憬着她和徐子林的未来,一个男子进来站在她面前竟然也浑然未觉,这人正是镇北少将军欧阳离。
欧阳离望着红玉那做衣服的样子,一时有些回不神来。
“公子要买什么吗?”欧阳离刚进来时伙计还以为是客人,也不过问觉得客人可能要随意看看,但这人却奇怪的很,也不看衣服也不看料子,竟然站在那里直直地看着掌柜的,很是不礼貌,而掌柜的也没发现,小伙计只好上前去问。
红玉一下子醒过神来,发现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那前未婚夫。
红玉心“咯噔”一下,想起刚退婚时欧阳离曾经来过一次,说让自己等他,他会把父母那边安抚好,一去两个多月也不见,这又来了,是不是又要提起那些事?
红玉忙站起身来道:“少将军!”
“红玉,我来有事和你商量。”
“将军请讲。”
“上次见了你回去之后,我一直在请求我父母同意我们的婚事,可是父母却十分固执,万般无奈,我私下买了一座宅子,想过两天找媒人带着聘礼,重新把我们的婚事定下来,成婚后我们单过,不会受到父母的干扰,这回你不会再受委屈了。”
红玉一听,果然欧阳离来是说这件事,想着他竟然为了自己买了宅子,还要与父母决裂,心里也不太好受,眼圈有点微红道:“将军不必再为红玉费心了,与父母决裂不是小事,会影响将军的前程和名声,红玉不值得将军这样做!”
“胡说,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欧阳离正色道。
“将军,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请将军不要再提起了,红玉也没有怪将军,是我们没有缘分。”
“红玉,你不要这样想,只是出了点波折而已,若你我坚持,怎么会没有缘分?你不要多想了,再过几日就是黄道吉日,我会带媒人上门,重新求娶,虽说聘礼不及父母曾经为我们准备的那样丰盛,但也不会委屈你的,你就只管放心,回头你和伯母说一声,等到时我也会再与伯母赔罪。”
红玉刚要说话,就听门外有人说道:“红玉已然是我的未婚妻,少将军难道还要强抢不成?”来人正是徐子林,他忙完家中事情,就赶过来看红玉,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
欧阳离一听,如坠云雾当中,不敢置信地望望红玉又望望徐子林,半晌才道:“不可能,红玉答应过我等我处理家事的,一定是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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