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司马师苍说了下毒的事,那一刻他脸色也是难看。后来又说了试探的事情,这人又一脸类似愧疚的表情,就差一句娘子你受苦了。
又说起聂紫的事情。
司马师苍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又在担心这些了。”
城南挥了他的手:“怎么啦,还不让人说了?”
司马师苍摇头:“聂老将军要进京,已经是势在必行,都谋划得差不多了。”开始分析:“现下看着安稳,可依旧是个多事之秋,和元戎的盟约横生波折,草原王那边关系也无以为系。天临一战为夫虽然已经尽力,但也消耗了太多国力,天乾,史国,西南边陲小国都是虎视眈眈,今夏东南城镇——王崇城已经一月未见雨水了。要是我国内部再出一点岔子,都是致命的。”
这倒是司马师苍第一次跟她这样仔细分析讲厉害关系。
城南听得认真,司马师苍继续讲:“所以当初为夫虽然杀到了天临的关键门户,依旧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做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个螳螂。
天临不小,举国之力不能小瞧,真正去打下来肯定得费不小的力气,到时候哪个国家背后偷袭一下,天临拿不下不说,只怕自己都得栽。只是没想到,今年格外的难以维系。王崇城过度干燥只怕是要旱,天乾元戎都有人在天司盯着,肯定得加倍小心。还得防着大皇子,内忧外患,也难怪他整日整日的不着家。
“娘子多担待了。”
心跳漏了一拍,城南一副发红领巾的姿态给他安慰:“我家相公最厉害啦。肯定没问题的。”然后又是甜枣:“最崇拜的就是相公了,”
又掰着手指一样一样开始数:“人长得好看,武功高强,会带兵打仗有勇有谋,对我好……简直没得挑。”末了下了结论:“完美夫君。”
司马师苍揉了揉她的头。
城南眼神幽怨了,看着他,又揉她头,就跟她揉小城西那是一模一样的,真把她当小姐养的啊。她说得真心的,他有没有听啊?
就见司马师苍深潭般的黑眸柔成了一汪泉,渐渐浓成一坛酒。
“娘子也是。”半句话,也是什么?也是长得好看?城南猜不到。反正,该是好话。
“娘子喜欢小孩么?”
“喜欢呀。”话题换得好奇怪。
“娘子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哎?好像真的奇怪了起来。城南瞧着他的神色,说了想法:“我喜欢儿子,你想啊,儿子以后不用去别人家,还能跟你一样建功立业封侯拜相糟蹋姑娘。”
司马师苍故作委屈:“前面的为夫都认了,可为夫什么时候糟蹋姑娘了?”
城南想说楚书姿,可是说出来未免煞风景,道了句:“我说我儿子,我儿子肯定美能有姑娘糟蹋,没说你。”
糟蹋姑娘是好事吗?她愿意这么说也随她了,不过也是说说。
司马师苍也顺话:“那咱们什么时候生儿子?”
城南脸红:“怎么也得四五年……两三年后吧?”四五年可能有点长,两三年总是要等的吧?
司马师苍没说话,只是在她红红的脸上啄了一口,两三年?怎么等得了,就算他能等,她也不能。
城南扭眉,问他:“你呢?”喜欢儿子的吧?应该是,古代都重子嗣香火,女儿都是别人家的,儿子才是自己家的。
司马师苍回答得异常认真:“为夫宁愿添个郡主。”没说儿子也没说女儿,说的郡主。
城南没觉得异常,只是想着原因,司马师苍比较喜欢女儿,大概是觉得男孩子难以管教?
其实现在想这些为时过早,不如担心眼前事。
“相公,水语和大皇子的婚事近了吧?”
“就在下月。”
要送礼的,就是不知道送什么好,大皇子和郡主的婚礼,送礼还得尊贵,但偏偏是个娶侧妃的仪式,还得符合身份,也不能大操大办。
就在下个月,其实水语郡主年纪不小了,也到该嫁的时候了,就是不想到原本会如此匆促。还有,水语只是个侧妃,不知道大皇子正妃会娶谁?不管娶谁,依着水语那个情商智商也够折腾了。
其实没想到的是,水语这个侧妃才定下没多久,都快过门的这个空挡,大皇子妃定下了。
听到司马师苍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城南眼中全是好奇,好吧,还有点儿幸灾乐祸。大皇子这个举动不明智啊,简直就是在啪啪打宁王府的脸。
“这大皇子妃是谁?能让大皇子在这个时候求娶?”
“谢老太傅家的孙女,谢华。”
老太傅的是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的老师,地位也是很高的,朝廷门生也挺多。这位谢大姑娘她听人说过,容貌不是很出众,但胜在家风严谨,谈吐气质,举手投足都是上上等的,学识渊博,大才女一个。
“元戎公主要来了。”
末了城南听见司马师苍加的这一句,愣了一下,回过神,噗地一声笑开了,不是吧?早早定下正妃是为了躲元戎公主的和亲,那元戎公主是有多不招待见啊,避成这样!
“那不得有得闹腾了?先娶谁?”这可有意思啊,谁先进门谁就有了先来后到的优势,要她说啊,干脆一块娶,多热闹!
瞧着城南那八卦样子,司马师苍忍不住又戳了戳她额头:“依着谢老太傅的家风,非得六礼都按规制过全了才会进门的。”
“可惜……”瞧不了热闹了。
“可惜什么?”见城南话说一半,下意识地就问出来了。
城南龇牙:“可惜,可惜你不生在谢家,不然就你当初娶我那个规矩,早就被将老太傅打断腿了。”
司马师苍摸了摸下巴:“要那还不是怪娘子你娇媚可人,为夫心痒难耐。”
城南根本就不听他这话,摇着扇子走开了。
第二天依旧早早不见人影,城南去了花月坊,打理了铺子,卖上了两种香。
香依旧卖得少,不过没前两种那么贵,卖得挺快。
回了府没事去看了看舅舅,郑文诗还在学堂,也没见着。
寻思着无聊,聂紫也不在府里也没人陪她来一出戏,午饭想了想去了主屋,和二太太她们一起吃,存了心地去膈应了一下她们。
楚书姿看起来也是个安分的,也不来给她上眼药了,想着她在自己面前有意无意地说起聂紫,又想起那雪莲丸上的青玉散,城南心里就是不爽快了。
人一闲下来,就想做坏事。城南用了午饭就跟着楚书姿去了她的院子,别的什么都不说,就聊八卦,先是日常黑聂紫,然后引到曾经想进五皇子府的水语郡主身上,水语郡主现在是准大皇子侧妃,然后聊到大皇子,大皇子妃。
先前楚书姿神色还是平常,还能对着她笑得出来,恭谨有礼还能搭搭话,后来基本脸色就难看了,白了青,青了绿,变色变得很有技巧,话也搭不上了。
她就知道,人心都是肉做的,谁也不是天生就坏,楚书姿能为了大皇子下那种歹毒的药来害人,克服这个心理障碍,那关系肯定不一般,这一试,果不其然呢。
不过古代女子观念都很保守,楚书姿心里有着大皇子还嫁给了司马师苍,说起来也是委屈的,大皇子还利用这份感情把楚书姿发展成了细作,啧啧,不对,话说还不知道这楚书姿是嫁进来后被发展成细作的,还是原本就存了心当细作嫁进来?
要是后者,那份心机城府……反正要是她,要她可做不到,没那么无私伟大有奉献精神。这样说起来,楚书姿她图什么,权和利?还是钱?
跟着大皇子,甚至连个名分都没有,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以后大皇子赢了,真登上了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楚书姿这个身份也是拿不上台面的,靠女人这般牺牲拿到的胜利,那是大皇子的污点,所以说楚书姿没有一点出头之日。城南觉得也许自己想多了,说不定人家就图一份纯洁无暇不求回报的爱情呢?
正想着晚饭在哪解决了,没成想司马师苍晚饭居然又回来陪她了。甚至比昨天还要早,昨天他回来是吃晚饭的时候,今天还提前了小半个时辰。
“相公,你被炒鱿鱼了吗?”城南目瞪口呆,回来得那么早,不用做事吗?不是偷懒吧?
“什么?”并没有听懂这个新鲜词汇。
城南也没指望他能听懂,也没重复解释,只吩咐人多做了两个菜,一起吃了晚饭。多个人吃晚饭挺开心的,就算只是这么坐着各吃各的不说话,也没那么无聊了。再说了,她相公还陪着她说话呢,挺美好。
晚饭过后照例,司马师苍叫药灵煮上了一碗青汤。
城南自己喝得倒是很开心,喝了半碗才留意到一直盯着她瞧的司马师苍,擦了擦嘴角:“很好喝,真的挺降火消暑的,相公你怎么不喝?”
司马师苍于是也吩咐药灵给他来上一碗。
药灵一副惊讶模样,司马师苍皱了眉,语气似乎有些不高兴:“怎么?”
药灵低了头,解释:“我以为到五皇子这种境界的,都不用避暑。”
听了这话司马师苍神色倒是松了些。城南也回过神:“好像是吧?”看了眼眼前的青汤,也开始向司马师苍求证:“是吗相公?”想来他那武功应该是高强的,传说中的高手可以化冰为水,凝水成冰呢!
司马师苍点了头,勉勉强强地答案:“还行吧。”说着又吩咐了药灵去再煮一碗青汤给他。
城南马上找来了一把铁瓢,装满了水,眼神亮亮的瞧着司马师苍:“相公,你能把这个凝成冰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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