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秋容的质问2
最初,他还怀抱奢望一切都是被迫的,只要无双愿意,铜墙铁壁,他都愿意为她闯开,带她离去。
可是,当她说爱萧玄钰,要留下来的时候,他所有的坚持、信任变得是如此的可笑!他像一个小丑一般,不远千里奔赴,却换来了这样的结局。
她不是以孩子为筹码想生太子当皇后吗?可以,只要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一如往昔!
数月前,西北一战,西若国元气大伤,本就是小国,本以为与张侍郎合作能有便宜占,谁知竟让自己十万兵力命丧沙场,一时对张侍郎,以及当权者心生怨恨。但目前休养生息中,站不会威胁大梁、进犯西北。
西北却没有一刻的松懈,萧君奕依旧每日严于练兵,老夫人和香芸被安排住进了镇北王府,有士兵保护,安全不成问题。
老夫人对萧君奕没有接秋容一起一直耿耿于怀,而后才知秋容所怀并非萧家子孙也是气在心头,她从未想过,自己活了大半辈子,竟仍是不会识人,被秋容哄得团团转。
一想到自己的二个儿媳,一个妻一个妾,却全都背叛了,老夫人就郁郁寡欢,幸而镇北王府的日子有香芸陪在身边,这是她唯一的安慰了。
萧君奕勤于练兵,军营驻扎地与镇北王府相距有一段距离,并不常回府,更重要的,他是需要冷静,用练兵场上的残酷和疲惫来麻痹自己那颗胡思乱想的心。
滞留西北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了,因大胜威名远播,投身军旅的新兵是来了一批又一批,西北的队伍正在逐渐壮大中。
这一日,萧君奕正在带领新兵操练,守在军营外的士兵冲了进来,“将军,京城来人,不听劝告就闯了进来。”
萧君奕示意士兵继续操练,一扭头,瞧见一官员大摇大摆的朝自己走来,并不等士兵通传,那人道,“你就是萧君奕吧!”
陈南瞧着对方的官服,职位比萧君奕低多了,顿时就恼道,“区区小官居然敢直呼将军名讳,你太放肆了。”
“本官奉命于太后,自然不需要向他人行礼,更何况,哪里有将军?”那人猖狂的左看右看,最后不屑的目光落在萧君奕身上,大声道,“本馆奉太后之命,前来收回萧君奕官印,革去其将军一职!”
“革职?”萧君奕擦着自己的剑,睥睨对方,“你奉太后之命,可有什么凭证?”
“你以为我说笑不成,自然是带来了太后懿旨。太后有令,大将军萧君奕素来嚣张跋扈,不将太后、更不将新帝放在眼底,自以为打了场胜仗就骄傲自满,滞留西北屡召不归,今革去其大将军职位,收回官印、兵符,押回京都听候发落!”那人说着,命身后侍卫道,“来人,将萧君奕给本官绑了。”
“是。”侍卫上前,陈南拔剑挡在萧君奕前面,“我看你们谁敢!”
萧君奕示意陈南退下,继续擦着自己的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太后这是卸磨杀驴呀!我的兄弟们浴血沙场,如今好不容易胜了,尚不及凯旋而归,就要被太后以一句滞留不归问罪了吗?呵,尤记得出征前,先帝承诺若大胜,会犒赏三军,抚恤亡灵,重赏功臣。却不料先帝忽而驾崩,此乃我大梁之伤,然而更让人悲痛的是,先帝不在了,他的话都没有人听了!说我们滞留不归,你自己看看,这里重伤多少,战亡又有多少?难道我们不善后的?更何况敌军蠢蠢欲动,我们如何能归?如何能撤?我们将满腔热血洒在这黄土上,抛家舍业不过是为了报效朝廷、保家卫国,可是最后得到了什么,竟连最后一点点战士的尊严都换不到吗?绑我?我看你们谁敢!”
前来收官印的官员被震住了,半响才说,“萧君奕,你少带头起哄,太后仁慈,没将你这忤逆之人就地正法就已经够客气了!”
“还想杀我?哈哈,我萧君奕真是可悲,没有被敌军杀死,居然被自己的君主、太后逼迫!就地正法?我萧君奕何罪之有?”
“你少猖狂,速速叫出官印、军令,免受绑缚之刑。念你也是征战沙场的一条好汉,乖乖回京听候太后发落,我也不想为难你。”
萧君奕“铛”的一声将剑插上,“抱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西北告急,本将要留守西北大练兵,不能回京。太后若要审我,还请她老人家等等,待西北彻底大胜,铲平西若国之后,我定当回京复命!现在,来人,送客!”
“萧君奕,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违抗太后之命!”那人自是不服,立即叫自己的人,“你们,给我将萧君奕绑了,带回去交给太后、皇上定夺!”
“我看你们谁敢!”陈南拦在前面,那些训练的兵也涌了过来,纷纷护着萧君奕,“将军没错,谁都不许绑他!”
传旨官员一见这阵势,吓得脸都白了,却仗着是太后的人,凶道,“反了、反了,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啊敢忤逆太后之意,居然和朝廷作对,一个个想找死啊!劝你们快让开,否则,等本官回京参你们一本,有你们吃不完兜着走的时候……”
“恐怕你已经没这个机会了!”陈南说着,倏地拔剑相向,却被萧君奕拦住,“陈南,住手!”
“将军,这等欺人太甚的狗官,留有何用?”陈南愤愤然。
传旨官员已是吓得两腿发软,若非萧君奕阻拦及时,恐怕已是命丧黄泉,心下又怕又恼,“我是奉太后懿旨前来,你都敢杀我,还说没谋反之心?”
“你再说是真不想活了吗?”萧君奕冷冷的回眸,那人立即闭口不言,却依旧故作高傲姿态。
陈南气得牙痒痒,萧君奕却示意他看向四周,传旨官员所带之人并不多,杀他轻而易举,可是,当着西北将领的面杀人,终究是理亏在前。若能忍下这人的刁难、恶言,你越大肚能容,却显得太后及太后所代表的朝廷咄咄逼人、黑白颠倒。
陈南会意,已不再冲动,退在一侧。
萧君奕道,“大人请回吧,萧某是先皇亲封的大将军、镇北王爷,封地也在西北,常驻此地也属本分,岂会有滞留不归一说?其中,想来太后有什么误会的地方,还请大人来才查看之后,如实汇报,萧某及众将士誓死保卫大梁,西北一天不稳定,我等就一天不能归京,还望太后和皇上多与理解。”
传旨官员也不敢硬来,索要官印、令牌均被已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终是道,“萧君奕,你如此做,让本官如何回京复命?你总要交出一样,或者你同我归京。”
陈南道,“将军的话你没听清楚吗?我们是保护江山、百姓的军队,西北若失守,你以为大梁能稳固,皇上、太后能继续安享荣华?”
“照你这么说,没你们,大梁就要亡了不成?”传旨官员很是不屑。
“正是!”
“哼,自以为是的东西!”
“你……”陈南性子燥,又被惹急了,萧君奕拦住他,下令道,“来人,军营重地,练兵刀剑无眼恐伤了大人,送他出去。”
“萧君奕,你敢赶我?”
“请!”
“你……”传旨官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士兵们请了出去,他赖着不走,就架着走,气得他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没文化没教养的莽夫,粗鲁的野人,还不放我下来,萧君奕,你给我等着,太后绝不会放过你的……你们反了、反了……”
被骂莽夫、野人,士兵们心中各个又气,萧君奕道,“你们要记住,我们是保家卫国的将士、勇士,谁都不能侮辱!”
说话间,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传旨官员的面前,一剑刺掉他的左耳,那人疼得大叫,捂着耳朵鲜血淋漓,煞白着脸。
萧君奕逼近道,“我对你已经忍让再三,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恶语相向。对不起,侮辱我的人,这就是下场!你们,不用客气了,给我将这狗仗人势的东西扔出去!”
“是。”士兵们高声应答,将那传旨官员扔出了军营。那人又疼又气,可是,哪里还敢骂啊,连忙叫上自己的人,赶紧乘着马车而去,一路上怨气冲天,只等着回京禀明太后,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军营里,陈南小声问,“将军打算就这么放他走,要不要属下派人……”
萧君奕摇了摇头,“小不忍则乱大谋,不杀他,我们站足了理。你派人跟着,别让人伤了他,我还等着他回京帮我传话呢!让林副将继续督军训练,咱们,恐怕要受太后‘迫害’,不得不……”
“反”字不说,陈南都懂,重重的点了点头,招呼士兵跟上马车。
经历这一插曲,反而激励了士兵们的士气,一个个更加卖力的操练。由林副将负责督练,萧君奕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曾经的西北一役,让他的兵力伤亡过半,如今才刚刚‘休养生息’,招兵买马也不算多,不足以对抗朝廷,而他也深知,现在,绝非和朝廷硬拼的时候。
陈南不主张投明主,觉得萧君奕低人一等受委屈,可是,他哪里知道,所谓的明主,不过是你成功路上的踏脚石!
今天忍一时,日后猖狂一世!
西北又刮大风了,漫天的黄沙,自上次和无双一别,又过去了好久,心中已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他不知道,这没有爱没有恨的感情,还能叫感情吗?
现在,他的心中,恢复到了两年前,他没有娶无双,他心如铁石,他冰封自己,他的世界,只剩战场,只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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