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两个男人的针锋相对
连晟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还是避不了。
那段禁止在宫中流传的往事,竟被无双再次提及,以她的性格,不刨根究底是不罢休的。
“他们以前很相爱?还是有什么原因,怎么就没在一起呢?为什么我来京城这么久了,既没听过也没见过皇后侄女啊,她叫什么?”
她果然一问就不停,连晟尴尬不已:“你问这么多,我记不住啊。”
“你就装,装!”无双掐着他,暴力逼问,“说,她叫什么,在哪?”
“你就这么想见?还是你在意萧君奕的过去,你吃醋?”他承认,这样的说笑,是在和自己过不去。
“我就好奇,单纯的好奇!”无双澄清,“快说,叫什么?”
连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们那么早就认识,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连晟,你就说嘛,说嘛……”
无双死缠烂打,两人扯扯拉拉走到宫门口,他突然止步,正色道:“别问,无双,那都是过去的事,你知道也不会开心的。”
“我好奇嘛!”
“好奇心太重,本就不是件好事。”
无双不罢休,连晟没好气的扯了下她肩侧的小发辫:“傻瓜,不要知道太多,会难过。”
莫名的,她已经开始难过,似乎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的过去。她却依然蛮横道:“别跟我说教,我就想知道,你说不说!”
他也倔强:“不说!”
“你!”问不出个结果,倒还憋了一肚子火,无双气恼的瞪着连晟,对方也不甘示弱,年轻气盛的不服输,忽然他目光瞥道了她发上的簪子,不悦道:“哪来的簪子?”
“别扯开话题,我问萧君奕和皇后侄……”
“我说簪子!”连晟打断,“没听你说过喜欢雪兰啊,谁给你的,萧君奕?”
无双不明白为什么连晟突然对她的簪子感兴趣,就是萧君奕亲手给她戴的雪兰簪子,她晃了两下头,雪兰花坠晶莹闪亮:“是啊,萧君奕给的,他……”
话音还没落,连晟一把给她拔了下来,扔得老远,雪兰玉簪顿时就碎成几段。
“连晟,你疯了,好端端扔它干嘛?”
无双急着去捡,下最后一阶台阶时意外踏空,连晟还在气头上,没注意,她就这么跌了下来,膝盖磕裂了一般,痛得钻心。
天啦,地呀!她是倒什么霉呢?一入京城,跌跌撞撞,大伤小伤不断!
无双又痛又累的坐在地上,连晟惊慌失措的跑下来扶她,手还没碰到人,就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将他粗暴的推开:“司徒连晟,离她远点!”
无双的耳膜被震得生疼,不用看就知道来者何人。
……她的夫君大人,怎么还没走?非要这么神出鬼没不可?
“起来!”
萧君奕大声命令着,抓起无双的手就粗鲁的往上提,一点都不知怜香惜玉。一时扯动了肩头的伤,疼得无双直蹙眉,“萧君奕,痛……”
“痛也是你自找的!”萧君奕莫名的发着火,丝毫不理会她的难受。
连晟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开萧君奕,拉回无双,怒道:“她受伤了,你还这么对她!”
“怎样对她,那是我的事,哪里需要你这个外人管!”看着连晟揽着无双,萧君奕剑眉深深皱起,“沐无双,你给我过来!”
他的话充满了命令的意味,无双不争气的有些腿发软,连晟却继续紧搂着她,一点也没有让她过去的意思。
她迟迟没有反应,萧君奕面子挂不住了,冷若寒冰:“你这死女人,是聋了,还是翅膀硬了?别再让我说第三次,过来!”
“她又不是你的下人,凭什么任你摆布?”连晟反驳。
“就凭她是我的女人,只能听我的!司徒连晟,你又算什么,她的靠山,还是姘夫?”
萧君奕用词一向刻薄,连晟毕竟不敌他老成,一下气得脸红脖子粗,竟冲动的上前揪住萧君奕的衣领:“别以为当了什么大将军就了不起,萧君奕,你再敢侮辱无双我就杀了你!”
“杀我,就凭你?”萧君奕的声音仿若从鼻子里哼出来,尽是不屑。
“你!”
双方剑拔弩张,无双跛着脚站在一旁,都被那掀起的杀气震得心惶惶。
连晟的眼通红通红的,极少见他如此愤怒的样子,萧君奕却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反而很是平静,这种平静则是一种挑战,一种对对手的蔑视!
“连晟……”
无双怕了,担心连晟吃亏,刚想要妥协,连晟一拳就挥了上去,并在近身之际,抽出了萧君奕的佩剑,直指对方。
无双惊恐的捂着嘴,已然失声。
那一拳极重,以至于萧君奕的嘴角立即出血了,只是她不明白,以他的身手明明可以避开,为何还要结结实实的挨那一下?
“司徒连晟,你也不过如此,和萧玄钰有什么区别?”萧君奕低眸看着抵在脖子处的剑尖,苦笑,“曾经的兄弟情,都可以因为女人抛弃,不惜大打出手,甚至你死我活!”
连晟脸色微变,只是这一瞬的分神,萧君奕就轻而易举的夺回佩剑,并徒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只要我想,随时都可取你的性命!”
他没有说错,何况连晟不会武功,就算他会,京城又有几个人是他镇北将军的对手?
连晟脸色煞白,眼神也没有最初的张扬狂妄,无双上前抓挠着萧君奕的手:“你放开他,放开!”
“你还敢闹,都是因为你!”
萧君奕横眉竖眼:“沐无双,这不是在渝州,我不管你过去怎么朝秦暮楚水性杨花,到了京城,你最好给我收敛点,否则受苦的不仅仅只有你自己,还有那些关心你的人!”
他又骂她了,无双却无从反驳。他没有骂错,这一次,她连累了连晟。
“还有你,司徒连晟!收起你的暴烈脾气吧,都要入朝为官的人,理应比谁都清楚,这里可不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你所谓的保护,只会成为一种伤害。”
连晟有些不甘心:“你凭什么说教,你不过也是个失败者!”
“此刻,你才是!”
萧君奕的手微微下力,连晟呼吸一滞,旋即,对方松开手,他猛地咳嗽起来,已然无话可说。
“连晟,你还好吧!”无双担心不已,连晟只觉好生狼狈,支吾道:“没事……”
“我看看……呀,脖子都红了,还说没事。”无双责备着,检查连晟的掐伤,脸上尽是关切的神情。
萧君奕看着她那殷切的样子,想着自己嘴角破了,正流着血,她却置之不理,不禁有些吃味,心里很不平衡的一把将她拽开:“跟我回去!”
无双本就瘦小,这样被他用力一拽,踉踉跄跄的倒入他怀中,她本能的挣扎,却只是徒劳。他反而将她搂得更紧,连拖带拽的往前走。
“萧君奕,你放开我……”
她小声抗议者,萧君奕烦透了,黑着一张脸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无双恍若产生了幻觉,他像深山里的野狼一样,青面獠牙、张牙舞爪,让人心生惧意,再也不敢招惹。
她就像只小鸡一般,被他拧走了。连晟没有再阻拦,毕竟他们才是夫妻,萧君奕没有说错,他是外人!
他还是不放心的喊道:“萧君奕,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指的是谁,萧君奕自然明白,不禁驻足侧目:“所以呢?”
“对她好点。”
无双心头一堵,低头看着落地秋叶,竟不敢回头去看连晟。萧君奕则依旧是那不可一世的语气:“我的妻子,我自己知道怎么对她,何须你操心?”
说罢,再次扬长而去,至始至终,无双都不敢回头,亦如,她不敢问连晟为什么当官一样。
有些事情,她无法面对,只能选择逃避。
回萧府的路上,萧君奕冷着张脸,一句话也没说,自顾自的往前走。他的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枚被连晟摔断的玉兰簪子,扎出了血,竟浑然不觉。
无双跛着脚吃力的跟着,心情复杂不已,既气恼萧君奕那样对连晟,又有些担心他的手。流了那么多血,他就不痛么?
但她还在生气,并不打算理他,随便他,流血死了更好。
“啊!”
她刚一动了歪心,报应就来了,跛着脚滑了一跤,真是背到家了,喝凉水都塞牙!
无双又痛又烦的坐在地上,前方的萧君奕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依旧埋头走着。
“喂,萧君奕”无双忍无可忍的喊道,“我摔倒了,扶我一下!”
萧君奕回头,极不耐烦的说:“快起来,别装!”
“没骗你,真的好痛……”
萧君奕也懒得和她啰嗦:“再不起来,我走了!”
他还真说到做到,作势就要走,周围黑漆漆的,无双一个人确实害怕,也不敢奢求他搀扶了,连忙忍着痛爬了起来,一跛一拐的跟上。
萧君奕站在前方,目光就像跨越障碍一般,从她身上跳过。无双委屈不已,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么不招他喜欢。
脚摔伤了,这会儿肩膀也痛,真是祸不单行。她吃力的走着,伤口疼得厉害,却再也没向萧君奕求一句饶。既然他都无视她了,她又何必自取其辱,让他看扁?
好不容易追上了他,萧君奕上下打量她的狼狈样,训道:“知道错了吗?”
无双不吭声,她就不知自己做错什么呢?
“肩上的伤又疼了?”
“明知故问!”无双犟嘴。
她的话呛人,萧君奕也习惯了,无奈的半蹲着身子说:“上来吧!”
“什么意思?”
“我背你啊,像你这样磨磨蹭蹭的走,走到天亮都到不了家!”萧君奕弯着腰,忍不住数落,“你进宫是上战场吗?弄得一身伤!”
“不要,不用你背!”无双赌气的别过脸,萧君奕反手抓住她的小腿肚,她的整个身子顿时就摇晃起来,为了不摔倒,无双下意识的抱住萧君奕的脖子,就这么上了他的背。
“还说不要,抱这么紧,想勒死我啊!”萧君奕抱怨。
“谁稀罕抱你!”无双嘴硬,手却悄悄松了一些。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后背上,闻着那熟悉淡雅的木香味。一阵安心,之前所有的痛,所有的恼,霎那间,烟消云散。
“萧君奕,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喜怒无常?”她很认真的建议,“弄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
萧君奕没有回答,只是说:“你和司徒连晟的事,难道就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那你和皇后侄女的事呢?是不是也要解释一下?”她一点都不吃亏,萧君奕也和预想的一样,一问皇后侄女就不吱声,她又问:“我不问她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之前的四个妻子去了哪里?真的都死呢?可别说克妻,那个我才不信。”
“不怕,那你当初逃什么?”萧君奕鄙夷的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认为奸细有活着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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