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瑶道：“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把自己的脸往地上贴的，只怕我生前就只见过这一个了。”“呵，不知你在哪里作婊子，用了多少见不得人的手段才高攀到六皇子的。不过啊，这贱人就是贱人，六皇子也是看透你这贱人才不要你了吧，还在这里装清高，不要脸。”

　　“这话你说的不对了。你扪心自问，这里谁最不要脸？自打小时候，你就喜欢这般作贱自己，自以为是。你可知道，多少人都在背后看你笑话，还这么不知廉耻。”凌思瑶道。

　　凌雪梅气急，一巴掌挥了过来。凌思瑶抬手握住了凌雪梅的手腕，稍稍用力，捏的凌雪梅生疼。凌雪梅大喊大叫起来，挣扎着要她放手，还道：“你就是个贱婢，猪狗不如的东西，以为自己勾引到六皇子很了不起是不是，犯贱，真不要脸，还不知道是哪来的杂种……”

　　她正破口大骂着，凌思瑶反手就是一巴掌。一声脆响，凌雪梅清醒了不少，却仍然不肯认错，尖声叫着：“凌思瑶，你这婊子竟然敢打我，贱人，你不得好死，你这不要脸的狗东西！”

　　凌思瑶怒道：“凌雪梅，你闹够了没有？这样子口无遮拦，大喊大叫，成何体统？你好歹也算个大家闺秀，你这样子不仅丢的是你的脸，也是凌家的脸。”

　　凌雪梅道：“那又怎么样，你在怎么说，也是个贱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高攀上六皇子，还真以为自己厉害了。”

　　凌思瑶松了手，道了一句：“若说贱人，你自己想想南巷的那些乞丐。”话毕，凌雪梅却突然怔住了。凌雪梅被放开后，再不敢有什么小动作了，只是嘴上仍然不肯停歇，一口一个贱人的说话。

　　正巧这时，凌源进来了。他进门第一句话便是：“你骂够了没有？”他大老远便听见屋内有人骂骂咧咧，忙走了进来。临近时，才发觉是凌雪梅在骂。他身为大将军，女儿竟这般不懂礼数，欺强凌弱，如同市井泼妇，不禁很是恼火。

　　凌雪梅道：“爹，是凌思瑶她先出言不逊，辱骂女儿在先，女儿是不得已才出口反击的。”话毕，凌雪梅竟哭除了声来，哽咽的再说不出话。凌源阴沉这脸，道：“老远便听见你在骂，不管是谁先开口，你出言不逊，实在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

　　凌雪梅顿了顿，娇声道：“爹爹，明明就是姐姐不对，你怎么偏心起她来了。”

　　凌源不再理会凌雪梅，而是问凌思瑶道：“你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凌思瑶答道：“回父亲的话，女儿也不知，方才父亲刚离开，妹妹便厉声骂了开来，着实让女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骂的，也甚是难听。”

　　凌雪梅听完，大声叫到：“方才你怎么一一人了，而如今在父亲面前告起状来，说的像是真的一样。父亲，她冤枉女儿，你不能听她胡说！”

　　凌思瑶道：“是妹妹方才一直数落我，我都不曾回话，要么只是按理说。妹妹无理，还偏爱逞能。这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妹妹难不成，也要如此了？这样丢的不单是妹妹的颜面，这传出去了，说好听点是妹妹没被管教好，难听了，就是将军府的不是了，这些道理妹妹难道不懂？”

　　“呵，这会到一口一个妹妹地叫起来了，方才你可是对我呼来喝去的，一口一个凌雪梅。你怎得如此做作了，直让人作呕。”

　　凌思瑶浅笑道：“你比我辈分小，我喊你名字哪怕乳名也是应该的。但妹妹叫我名字，便是不尊上。在家就如此，在外还了得？”

　　凌雪梅还想争辩，凌源却越发黑了脸，呵道：“雪梅，你亏的是我女儿，怎能这般恬不知耻？”凌雪梅急的直跺脚，伸手指着凌思瑶，大喊大叫道：“凌思瑶，都是你，明明是你出言不逊在先，爹爹反倒指责起我来了，你不要脸！”

　　“够了！”凌源怒斥道：“凌雪梅，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犯了错不认错，还在这里狡辩，像市井泼妇一般无理取闹。”

　　凌雪梅再也忍不住，大声道：“爹你怎么能这样偏心，她才是市井泼妇，爹爹你应该训斥她，怎么反倒说是女儿的不是了！”

　　凌源道：“我不仅耳听了，而且眼见。你怎么不敢把刚才那股泼辣劲拿出来，也骂骂我贱婢？”

　　“我……”凌雪梅哑口无言，恶狠狠瞪着凌思瑶。凌思瑶不去理会她，偏过脸思索着别的事情。凌雪梅摇了摇牙齿，哼了一声便要出去。

　　凌源道：“回来！”

　　凌雪梅停在了门前，背影看着倒委屈。凌源叹了一口气，道：“你去哪？”

　　凌雪梅以为父亲气缓和了，又偏不想乖乖认错，娇声道：“将军府不是容不下我了，我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凌源有些生气，道：“你不是凌府的人么？你要是滚了，日后就休想再踏进凌府。”

　　凌雪梅听父亲语气，多半是较真了，才缓缓转过身，眼泪也跟随着落了下来。凌源本想训责她几句，见她如此，倒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他道：“你可知错了？”

　　“女儿早就知错了，只是爹爹一直说，也不听女儿解释。”说着，还掏出手帕，仔细擦起眼泪来。

　　见她这般楚楚动人的样子，凌思瑶只当笑谈罢了。凌源看凌雪梅这般，以为她是真的悔过了，也没再多说，只道：“你回去罢，把《女戒》抄十遍，面壁思过三天。”

　　凌雪梅抬头，一脸怒意盯着凌思瑶。凌思瑶不屑与她勾心斗角，向凌源道了句：“夜已深，女儿就先回房了。”

　　凌雪梅小声道：“什么下贱胚子，迟早我也要让你不得好死。”

　　明明是极小声地说，声音却传的很远，很久。凌源正准备离去，恰好听到了这句话。

　　凌源道：“还不知悔改么？”凌雪梅心想已是被听到，便冷冷回道：“是，我就是不知悔改，她凌思瑶也不过是看上六皇子的势力了，还不是一样的贱人！”

　　凌雪梅越发大胆，凌源气不过，走过去便打了凌雪梅一巴掌。

　　凌雪梅愣了愣，眼泪突然夺眶而出，捂着脸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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