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濛濛真心觉得这皇子中二到没救了,整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狂拽酷霸模样,还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世上所有人都是围着他转的。
瞧瞧他说的什么话,分明想她给他按摩推拿,非要一副施舍的口吻说恩准你。
心头不甘不愿,雾濛濛还是得蹭过去,笑着谢个恩,并在碎玉冷冰冰的目光下开始净手,末了搓热手,这才从那小药瓶中倒了点药汁来,在手心抹开了,轻轻覆到九殿下依然青紫不堪的膝盖上。
九殿下眯起凤眼,整个人瞬间就放松下来,像只慵懒的大猫,就差没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雾濛濛有心多试验下那种只有她能看见的古怪白线,故而推拿的十分卖力,伺候的九殿下舒舒坦坦。
果然,没一会,她就又看到了九殿下腿上浮起的白线,那白线比之碧珑手上的,要粗壮很多,她循着在碧珑身上得到的经验,对九殿下膝盖上的穴位挨个揉按过去。
像串珠子一样,两刻钟后,原本断断续续的白线经由她的一番按摩,那断裂之处重新连接上,比之起先顺畅很多。
雾濛濛抬头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九殿下,那眸子黑白分明,又水汪汪湿濡濡的,跟个柔软的小奶猫一样。
九殿下睨了她一眼,嘴角上勾,难得说了句好话,“不错,呆会下去找苏伯讨赏。”
雾濛濛便晓得这伤是有所缓解的。
估着时辰,雾濛濛便换了九殿下另一只膝盖,她心里却是思量开了。
那白线连碧珑那样的普通人都有,且遍布人体所有穴位和筋脉,古语有言,人有奇经八脉,内要养气,外要养生。
所以她觉得,那白线多半便是人体中的“气”,她从前按摩,也就是在顺气,人一身的气通顺了,身体便自然康健强壮。
像九殿下,膝盖伤了的,原本流通顺畅的白线便断了,目下她将之接上,九殿下伤势稍缓的同时,他也觉得舒服。
这一想通,雾濛濛眉目就不禁出现兴奋之色,如果真是如她所想,那么她日后按摩推拿便会方便许多,只稍看看到底是哪个穴位的气不通便可。
她一边想着,手指头一边顺着攀援流淌的气一路按了上去,爬过九殿下的膝盖,顺着他腿,嫌遮挡的裤管碍事,她还一把扯了上去。
九殿下只觉得双腿十分暖和,他在宫门口被罚跪了几天几夜,即便他结实如铁打,也是吃不消,这一双腿差点没废掉。
且那种骨子里的冷,透入骨髓,叫他寝食难安。
他也不是不想拿牌子去太医署宣个按摩博士过府,只是那些人一来不得他信任,二来这跪宫门的事也忒丢人了些。
但他没想到,小哑儿竟能给他这个大个惊喜,安静、机灵、通透,这一手按摩技艺也是不错的。
他觉得如此便大方的给她条活路。
一旁的碎玉瞄了眼九殿下,见他眉目舒展,不似之前那样的冷色,即便再是不待见雾濛濛,也明白她是真有本事。
她遂放下心来,转身与九殿下亲自煎药去了。
西厢房,偌大的里间,顿安静无声。
雾濛濛按的欢快,她刚才又发现,目前她只能看到两刻钟的气,过了这时辰,她的一双眼就会酸涩胀痛,不太好受。
是以她闭着眼,捏着手下莹润如白玉、结实韧性的腿,将周遭穴位挨个推拿了一路向上。
正舒坦的九殿下只觉雾濛濛的十根手指头,小小软软的像毛毛虫一样,轻轻蠕动,最是让他放松。
可就在这时,那小指头忽的蹿进他裤管里,又捏又揉,他猛地睁眼,顿觉一股子的燥热升腾而起,像是洪洪水流,顺着雾濛濛的指尖蹿进他皮肉,并快速无比地汇聚到大腿根部深处——脐下三寸之地!
他啪地拍开雾濛濛的手,腾地一下站起身,冷冷地盯着她。
雾濛濛睁眼,她不明所以地看着居高临下的少年,眉目懵懂而无知。
面皮薄到不可思议的少年耳朵尖轰的就红透了,他年岁虽不大,可架不住后宫有那么些人打小就见不得他好,甚至早早的给皇子府中送了伺候的女人,巴不得他纵情声色,色令智昏。
雾濛濛暗自翻了个白眼,不晓得这少年皇子又是怎的了。
少年深呼吸了几口气,见着脸上一片思无邪的雾濛濛,便越发觉得是自个禽兽了,毕竟他面对的只是个五岁的孩子罢了。
“出去!”他冷声道。
雾濛濛乖巧地出去了,今个已经弄清楚了所谓的气,她巴不得离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皇子远一些。
见着雾濛濛当真出去了,九殿下坐回榻上,他低头往下看了看,眉头一紧,眼底就露出嫌弃的神色。
他向来洁身自好,绝不会和外面那些下流的男人一样,所以一定小哑儿推拿的技艺不行,还得再学学!
可是当天晚上,半夜忽然醒来的九殿下面对湿润微凉的亵裤,彻底呆住了!
他保持着拉开亵裤细带的姿势,见着那一团乳白带腥臊的湿气,整个人由耳到脸,就和煮熟的虾子一样红到爆。
且他的表情阴沉,内心却是崩溃的,这样没羞没臊的事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
“苏伯!”反应过来,他张口就大喊。
今个恰好值当的苏伯应了声,急忙推门进来,“殿下,怎的了?”
“站住!”有些不知道所措的少年突然反应过来这事丢人,不能让旁人晓得,他遂赶紧下令。
苏伯止步,他前脚才踏进屏风,半个身子还在外间。
九殿下抿着薄唇,他一咬牙将亵裤脱了,“没事了,苏伯出去!”
苏伯一怔,隐约间,他嗅到一股子违和的浅淡腥味,他先是皱眉,还在想下面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清扫西厢房的,不见还有味?
但随后,他蓦地反应过来,整张老脸一下就泛出巨大的惊喜来,他斟酌着小声问道,“殿下,可是要水?”
正用帕子擦拭身子的九殿下手一抖,帕子掉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屏风,那里依稀能看清苏伯的身影。
苏伯继续道,“殿下长大了啊,老奴甚是欣慰。”
可不是,今年殿下就十四了,旁的皇子早就有开荤了的,偏生他家殿下说起这事就一脸嫌弃,最重要的还是殿下其实根本没出过米青!
他简直为此事操坏了心,生怕殿下是身子有碍。
不过,这下简直太好了。
苏伯是觉得大好,恨不得在全府宣扬,再大肆庆贺,摆上三天流水席,而九殿下差点没提剑出来砍人。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滚出去!”
苏伯自然连声道好,临到门口,他还听到少年在恶狠狠的道,“你这老东西要敢往外说半个字,就回去吃自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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