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不出三月,他定会归来。”流光笑着说,毕竟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能等多久,这皇帝梦已经做了几十年了,定然会孤注一掷吧!对方见流光如此淡定自若,便退了出去。
这下却是轮到叶儿担心了,叶儿看着流光一脸不解的说:“真就这么放走了?他要是不回来呢?”
“就算不回来皇上也定然不会怪罪于我,毕竟这王朗是皇亲,我若是将他办了,别说宁妃和庆王,就是皇上对我也会有意见。”流光若有所思的说,叶儿有些不解但还是叹了一口气。
“难!小姐,您真难。”叶儿叹息着说,流光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做人谁又不难,难的也不只我一个。”流光微笑着看着叶儿,叶儿点了点头。
次日,王府,流光站在庭院之中,看着满院惊恐的人群,随后一挥手,诸葛孟便带着众人冲了上去,这时候王朗的儿子走了上前看着流光说:“闵非语,你好大胆子,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得你放肆。”
“这是王府,我是不能放肆,不过皇命在身,还请王大人配合。”流光冷笑,王萌愣着站在原地,这时候派出去找王朗的人回来在王萌耳边说:“老爷早就走了。”王萌大吃一惊向后退了几步,脸上的盛气凌人变成了惊恐。
父亲走了,丢下这个家走了,父亲是想害死他们全家,父亲的心里只有那高高在上的权利,正在此时,如同雪上浇霜一般,有人将桃树下的箱子挖了出来。
“闵大人,这便是王朗藏在府中的龙袍。”说着将打开的箱子抬到了流光的面前,流光随意的扫视了一眼。
“私定龙袍,谋逆之心昭然若揭,罪当诛九族,但王朗身份特殊,把证物带上,将王府封了,所有人等,凡王朗亲眷,全部收监,丫头婆子小厮接全都……让他们回家吧!。”流光说着叹了一口气。
一般这种被抄家的人府里是丫头小厮都是被卖掉的,但她始终做不到,至于那些人是去是留,她可能管不着,但她希望自己能给他们一个不再做奴仆的机会。
众人听流光这样说都跪下磕头谢恩,这件事便到此结束了,皇上怒气冲冲的让李公公将流光请到宫中,李公公自然知道皇上的脾气,虽然皇上表面看起来很生气,但心里却很开心。
宁妃在皇上宫中又哭又闹,非说父亲是冤枉的,让皇上还王家一个公道,皇上没法,只好将流光找了去,宁妃一见到流光便冲上前去撕扯,还好步涯及时护住了流光。
“娘娘,您这样未免有失身份吧!”流光冷冷的看着宁妃,宁妃气得不行,伸手指着流光便骂。
“亏本宫还以为你是个好东西,没想到也是一个想要害死未免王家的,闵非语,你到底为何要陷害王家?你到底是谁?”宁妃怒气冲冲的看着流光。
“娘娘,是不是陷害,您大可以去问问您的父亲,微臣此次前来并非是做个泼妇与娘娘争吵,微臣是来面圣的。”流光本来对宁妃就没有半点好感,现在看到她这样心里更是不舒服。
“皇上,您看看她,现在是什么人都能到臣妾头上拉屎了,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宁妃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着,皇上走了过来搂住皇上的肩膀。
“这闵大人是国家重臣,你一个娘娘去跟朕的大臣吵架这确有不妥,李福,将娘娘送回寝宫,好生歇着。”皇上喊了一声,小太监李福便走上来,作势要扶宁妃,宁妃却扬起手给了李福一个耳刮子。
“你也要来管本宫吗?”宁妃说这话的时候狠狠的看着流光,随后甩手大步离去,李福紧跟在后面,不敢吱声。
皇上看着流光,叹了一口气,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走动,随后对流光说:“你给朕出了个难题啊!”
“陛下是英雄,在您的世界里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流光说,这时候秋水被人扶着从里面走了出来,流光双手抱拳行礼,秋水点了点头,坐在了椅子上。
“本宫听说闵大人入宫,特地出来感谢闵大人救命之恩。”秋水笑着,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流光却知此人心机颇深。
“这是微臣该做的,娘娘若真要谢,倒应该谢陛下,若非陛下及时让人将微臣请入宫中为娘娘诊治,微臣就算有通天之术也没法将娘娘抢回来。”流光谦虚的说,这个功劳她倒不想跟皇上抢。
虽然秋水是个可以利用的人,但她现在病不想用她,而且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也无需再用任何人。
“臣妾多谢皇上救命之恩。”秋水站起来再次给皇上行李,皇上赶紧扶住了她。
“这倒是该谢闵大人的,这样,闵大人想要什么,朕若是有能力给你,一定给你。”皇上慷慨的说,秋水的目光落在流光脸上,她倒是很好奇这第一才女,这天下第一女臣到底有何厉害之处。
“皇上若真要赏非语,就请皇上饶非语一死。”流光突然跪了下来,她本想说为杜家伸冤,但现在若是说出这话来恐怕只会适得其反,于是只好说了这样的话,皇上有些好奇。
“闵大人这是何故,为何要朕饶你的命?你是犯了什么罪,已经把命都赌上了?”皇上眯着眼看着流光,秋水则坐在一旁也是静静的打量着流光,心中也有些许诧异。
“陛下,今日去王府,微臣让人将府中的丫头婆子们全都放回家了。”流光垂着头不敢看皇上,这虽然不是要命的罪,却也是无视军纪,无视法律。果然,皇上的脸色慢慢变得冷漠。
“陛下,臣妾听闵大人这样说,觉得这是皇上洪福,闵大人这是善举,这些奴才们回到家乡定然会为皇上歌功颂德,感谢皇恩浩荡,臣妾觉得闵大人不但没有罪,还应该赏呢!”秋水笑着朝皇上走来挽住了皇上的胳膊。
皇上听秋水这样说,脸上的怒气果然消失不见,随后对秋水说:“还是你懂道理。”说着伸手摸了摸秋水的鼻尖,转头对流光说:“起来吧!娘娘说得对,是该赏,李公公,将前些日子潮州进攻的珊瑚取最大的一株来。”
“陛下。”李公公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皇上,那可是难得的宝贝,而且一共就三株,大中小,这如果取了最大的来,那不是证明闵非语比皇上还要高贵吗?这可是万万不行的。
“让你去就去,废什么话,快去。”皇上一脸怒气的看着李公公,李公公只好佝偻着腰走了出去,流光看了秋水一眼,对秋水行礼。
“多谢陛下赏赐,多些娘娘为微臣求情。”流光说着朝两人各自拜了拜。
“闵大人,你我皆是女流,年纪又相仿,本宫承蒙皇上看得起,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不过,在我心里,我倒是羡慕你,文采卓绝不输男子,正是我们女人的骄傲,以后你见着本宫就不必行礼了。”秋水说着朝皇上看了一眼。
“陛下,臣妾在这宫中着实孤独,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皇上又有公务缠身,不能时时在臣妾身边陪着,臣妾就算有个三长两短,陛下也未可知,所以,臣妾斗胆,希望陛下恩准,能让闵大人随时入宫陪伴臣妾。”秋水撒娇。
只见秋水眼波流动,正如她的名字一眼,有着清水一般的目光,这让皇上大为欣慰,但想到流光本身也是公务繁忙,便对秋水摇了摇头。
“不可,不可,这闵大人也是个大忙人,她怎么能常常来看你呢?”皇上笑着伸手摸了摸秋水的头,眼神里满是宠溺。
“陛下。”秋水撒娇,随后对皇上说:“这闵大人忙都是因为您让她做的事情太多了,您让闵大人少做一些事情闵大人就有时间陪着臣妾了,陛下,求您了。”秋水说着有开始嘟嘴撒娇。
皇上显得有些为难,看了看站在下面的流光,流光知道皇上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想着能经常入宫也许是件不错的事,而且秋水未必真的想要自己常常陪伴她,估计不过是故意气宁妃。
毕竟,在所有人眼里,现在自己都是皇上当前的红人,就是这后宫的娘娘们,也得贴着自己,这样想着,流光不禁觉得有些可笑,随后对皇上说:“皇上,微臣其实在府中也挺无聊的,既然娘娘要求,那微臣便遵懿旨。”
“太好了。”秋水显得很兴奋,随即就下来牵着流光的走了上去又对皇上说:“多谢陛下,陛下大恩,臣妾没齿难忘。”
“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皇上一脸宠溺的笑着。
城楼上,步涯和诸葛孟一起巡视着,诸葛梦的伤倒是没有大碍,但看得出来他总是心事重重,似乎有什么事情搁在心头似的,步涯停住了脚步,喊了诸葛孟:“好久不见,你就不想跟我聊聊。”
诸葛孟停下脚步,转头看了步涯一眼,站人站在城墙上看着远方,远处,灯火星星点点的燃着,忽明忽暗,夜更深了,看样子也有更多人要睡去,诸葛孟却没有半点睡意。
“你想聊什么?”诸葛孟开口,回头看了步涯一眼又转过头看着远方,似乎担心步涯看出什么似的。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继承人,你为什么离开师父,来到这个地方?我记得你是最孝顺的。”步涯转头直直的看着诸葛孟的侧脸,风吹起发丝,诸葛孟一言不发,尽管是侧面,步涯还是发现他的眼泪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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