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在明大夫的治疗下,终于醒了过来,叶儿眼眶早已红了,对流光说:“谷主,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吓死了。”
“叶儿,我回来多久了?”流光摇了摇头,她还记得今天是段咛温的生辰,她还说要去给段咛温送礼物的。
“谷主,两个时辰了。”叶儿有些莫名,不过流光既然问了,自己回答便是,流光点了点头。
“备马,我去一趟将军府……”流光强撑着坐了起来,段咛温曾经送给自己的那扇子确实是最好的礼物,还有蚕丝被,虽然和齐朔之间有如此矛盾,但段咛温是无辜的,而且现在他们不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吗?
“谷主,你身子弱,不能出去的。”叶儿嘟着嘴,一脸的不乐意,流光皱了皱眉,却发现自己没有半点力气。
这时候林晚从外面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孩子毕竟不记仇,生气两三天后又开始想念流光,想念步涯,想念二狗子和阿强他们。
“师父,你怎么了?”林晚见流光脸色苍白,全身瘫软在床上,心中担忧。
“你来得正好,今晚三公主在府中吗?我要去给她祝寿。”流光柔情的看着林晚问,想起当日对林晚的训斥,心中有些内疚。
“什么在府中啊?三公主和齐大将军约会去了,两人去了不知道哪儿吃饭,我问小蝶,小蝶跟我说的,知道将军不在府中,我才敢来……”林晚傲气的看着流光,流光突然有种莫名失落。
为什么自己会在意?不是早就不在乎了吗?为什么会这样?流光不由得咳嗽起来,叶儿给流光把了脉,只觉得她脉搏紊乱,明明刚才服过药后已经好多了。
“谷主,谷主,你怎么样?”叶儿站在流光的身后,随后对林晚说:“快去请明大夫。”
“好……”林晚着急的跑了出去,流光不住的咳嗽,额头沁出汗珠,脸色潮红,突然只觉得喉咙口一腥,拿起手帕一看,一片鲜红,流光的泪水落在手帕上,将鲜血浸染出一片嫩红……
叶儿大吃一惊,大声喊了起来:“来人啊!救命……”
流光呼吸微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她努力的对叶儿说:“我没事,别吵,别吵……”
叶儿见流光这样,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流光轻抚着叶儿的脸,轻声说:“别哭,我不会死的,不会……”
正说着,一群人冲了进来,明大夫带着药箱,步涯,李婶等人全都到了。
“去烧点热水……”明大夫对李婶说,李婶应着走了出去。
叶儿从屋里跑了出来,泣不成声,步涯见叶儿这样,走到了叶儿身边,朝叶儿侧身,对她说:“肩膀借你用一下。”
叶儿果然靠在步涯肩上痛哭起来:“我该怎么办?谷主她……我应该劝她回去的,可是我没办法……”叶儿抽泣着,步涯抬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叹了一口气。
流光终于被抢救过来,不过却一直处于昏迷当中,明大夫走了出来对众人说:“五天之内,不能见风,要是违背,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哼!”明带府气冲冲的甩手离开。
一旁站着的林晚早已经吓傻了:“师父这是什么病,好可怕啊!”
“你怎么来了?你们家齐大将军允许你来啊?”步涯冷冷的看着里林晚,林晚冷哼了一声。
“你们闵府的人都一个样,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上次我救了师父,她说我不该杀人,这次我去请了明大夫,你竟然说我不该来你闵府,哼!”林晚转过头,双手抱在胸前,步涯哭笑不得。
“你有没有搞错,我就随便问问,你哪来那么多话?”步涯摊了摊手,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心思难猜,小孩全不讲理,无奈无奈!
“你们两别吵了,要吵去其他地方,谷主正在休息呢!”叶儿气冲冲的看着两人,两人同时耸了耸肩,朝桥头走去。
庆王府,杨仪走到庆王旁边说了几句话,庆王点了点头,随后跟杨仪走到一边对杨仪说:“消息准确无误?”
“准确无误,一个人,在酒楼里呆了两个时辰了……”杨仪小声说着,庆王点了点头,目光朝远处亭子里的齐朔看去,齐朔还在喝酒。
“你们这样……这样……”庆王在杨仪耳边耳语,杨仪点了点头。
“王爷高,真是高……”杨仪笑着跑开了。
原来庆王府一直跟踪段咛温的眼线发现段咛温一直在酒楼呆着,而且一呆就是两个时辰,于是便回来告诉管家杨仪,杨仪发现这是一个对付段咛温的好机会,一旦段咛温出事,便会治齐朔一个保护不周之罪,于是想让人去行刺段咛温。
但又怕庆王不同意,所以先跟庆王说,庆王便告诉杨仪:“刺杀太便宜了,对一个女人最残忍的事就是让她失去贞洁。”
杨仪瞬间就明白了,这时候庆王又说:“多找几个人,弄一身伤为好,不能死,不然南陵和大西就要开战了……”
庆王知道,贞节对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如果伤害了她,她定然是不会说出口的,这可是有关于名声的事,而到时候自己便可以站出去说是要娶段咛温,只要段咛温跟了自己,自己还愁登不上皇位吗?
当然,这个一直高高在上,不用正眼瞧自己的女人,自己就算娶了她做皇妃,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庆王的眼里露出一抹狠厉,随后朝亭子里的齐朔走去。
“王爷,我该回府了。”齐朔站了起来,就要走,却被庆王拦住了。
“将军,你我难得在一起共饮,本王一直仰仗将军,今日你我兄弟二人何不开怀畅饮,止谈风月,不论朝局!”庆王说着又给齐朔斟酒,齐朔盛情难却,只得留下来,和庆王继续畅饮。
天华楼,段咛温望眼欲穿,可是齐朔始终没有出现,店小二见段咛温这样沮丧便对她说:“小姐,不如你先听听曲儿,吃点东西,恐怕孙将军有事情不能过来了。”
段咛温抬起眼睛看着小二点了点头:“是,他是有事情了,他不会抛下我的,小二,来壶酒,要最好的。”
“哎!您稍等……”小二有些心疼段咛温,但自己又没资格说什么话,只好去给段咛温拿了酒。
段咛温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喝,一边哭一边笑:“是我自作多情,是我自作多情了……”
一杯又一杯,一壶酒很快就见底了,段咛温抬起酒杯不断的往下倒,可似乎一滴都不剩了。
“小二……”段咛温喊了一声,小二赶紧走了上来。
“姑娘有什么吩咐?”小二唯唯诺诺的看着段咛温。
“你是怕我给不起钱吗?我告诉你,我可是……”段咛温突然一脸的悲伤,她可是南陵公主,好好的南陵公主不当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受这些苦。
“再来壶酒……不,一坛……”段咛温抬起眼睛看着小二,小二有些担忧的看着满脸通红的段咛温。
“姑娘,你吃点东西吧!光喝酒伤身体……”小二一脸担忧的看着段咛温。
段咛温伸手抓住了他的领子:“你看我像是不能喝酒的人嘛?我千杯不醉,我不吃东西,我就喝酒,快去拿来,不然我砸了你的店。”段咛温说着一推,小二向后踉跄几步,摇了摇头,便下了楼。
小二走到楼下对老板说:“这位姑娘心情好像不太好。”
“能好吗?齐将军定的场子,却没人来,姑娘心里苦着呢!”老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她说给她一坛酒,我看要是再喝一坛下去,可能会出人命……”小二苦着脸,老板抬头看了看上面,只见段咛温的视线始终落在门外,天已经黑了,月亮升了起来。
“兑点水吧!酒少水多。”老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并非舍不得酒,而是怕段咛温真的喝了酒出事。
小二端着酒上了楼,段咛温随即拧开上面的塞子,丢到一旁,就对着嘴灌了起来,小二站在一旁,眉头紧随,突然段咛温一下子将酒坛砸在了地上。
“这是酒吗?这是水?你们也欺负我?”段咛温有些喝醉了,随后自己跑下楼,从老板的身后藏酒的阁上自己抱了两坛子酒,在楼下随便找了地方就坐了下来。
“姑娘……”老板走了过去,段咛温皱了皱眉,随后站了起来,揪住了他的衣服。
“滚……”段咛温狠狠的吼道,老板只好退到一边。
这时候杨仪带着人走了进来,老板对众人说:“不好意思,几位客官,我小店已经被人包下,今天不营业。”
“谁包的?我出双倍价……”一个男子走了上来,眼角的余光却打量着段咛温,真是个美人。
杨仪伸出手制止了对方:“我看是这位姑娘包的,不然怎么会只有这位姑娘在这里喝酒。”杨仪说着走了过去,众人紧随其后。
段咛温只觉得眼睛有些花,一个人竟然有好几个影子,段咛温努力的睁大眼睛,随后对众人说:“坐,坐,今天本姑娘心情好,我请你们喝酒。”
“那就多谢姑娘了。”众人果然坐到了段咛温的旁边,又让小二上了几坛酒,段咛温本就已经喝了很多,现在众人又轮流和段咛温一起喝,大约亥时,段咛温终于忍无可忍,醉倒了。
两个人便将段咛温扶了起来,就要往外走,店老板见状,赶紧走上前拦住了众人:“各位客官,大家都是贵客,这位姑娘在小店吃东西,我们答应了要送她回府的。”
一个男子走上来推了店老板一下,狠狠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大爷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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