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作为闲散人的闵非语再次到了朝上,因为朝中没有太子,所以朝中两边的人开始讨论,看让谁当太子比较好,皇上的视线落在并不说话的闵非语身上,问:“闵大人,你怎么看?”
流光站了出来,上前一步对皇上说:“这既是国家大事也是皇上的家事,微臣女流之辈,并不懂得这些,还请皇上……”
皇上见流光这样说吗,明显有些愠怒,于是一拍旁边的扶手,站了起来:“你一个大学士都没有半点想法吗?”
“微臣的确没有。”流光不卑不亢的回答,皇上冷哼了一声。
“你们大家都商量好,到时候奏折递上来,退朝。”皇上说完便站起来和李公公离开了,流光则被众人围在中间,当然,这众人里面不包含齐朔。
齐朔站在一旁和庆王在说着什么,梁王则孤零零的站在一旁,这时候王朗问流光:“闵大人心中怎么可能没有人选?老臣记得当初梁王殿下能成为太子殿下也是闵大人的功劳吧?”
“承蒙王大人抬举,闵某若真有这能力,恐怕陛下就不会让闵某留在这个地方了。”流光微笑,一句话堵得众人无话。
流光提前走了出来,梁王则被庆王喊住了,和齐朔一起走了出来,这时候只听庆王说:“过几日便是皇兄的生辰,将军可一定要到。”
齐朔回头看了一眼梁王,眼里全是恨意,随后对梁王说:“还请王爷恕罪,末将还有些没有处理。”齐朔说完又拱手告辞,对庆王和梁王说:“两位殿下,末将府中还有些事,末将先行告退。”
齐朔说完便离开了,庆王冷笑着说:“将军还是有些脾气的。”梁王并不说话,他不明白为什么齐朔对自己的态度会这样恶劣。
梁王回到府中,一直觉得不解,便找来宁溪,问道:“本王可曾得罪过齐将军?”这个问题让宁溪有些纳闷,宁溪好奇的看着梁王。
“王爷为什么会这样问呢?据卑职所知,梁王府和将军府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自然没有什么仇恨。”梁王思索着,觉得若是没有仇恨,齐朔不该这么对自己才是,毕竟齐朔向来是一个为民谋福的好官。
就算是在政见上和自己有不同,也不会用在私人交往上才对。梁王始终觉得有问题,便对宁溪说:“你去问一下宁皖,如果有事还是说开的好。”
宁溪有些不解的看着梁王,随后对梁王说:“王爷是怕齐将军吗?”宁溪自然是不愿意梁王这样的,他总觉得梁王的性格是希望在这世上所有人都好,可这是不可能的,天下根本就没有人能让所有人认同。
梁王直直的看着义愤填膺的宁溪,随后说:“不是怕,而是担心,担心齐朔会做出你我都想不到的事情,毕竟兵符在他手里,我是担心他对我有误解,到时候做了错误的决定。”宁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将军府,宁皖正在府中练剑,林晚和她在对招,虽然林晚不过十一岁的样子,但武功却很不错,力量也很大,宁皖根本不敢分心,这时候,宁皖听到一阵夜莺的啼鸣,于是想到很可能是哥哥来找自己。
一分心,林晚手中的剑竟然刺到了她的脖子上,当然,两人为了不伤到对方,用的都是木棍,宁皖被木棍一戳,才反应过来自己输了。
“我输了。”宁皖有些沮丧的看着林晚。
“师父是瞧不起我?”林晚直直的逼视着宁皖,宁皖好奇的看着林晚,随后林晚将木棍丢在地上对宁皖说:“其实你不用让我的。”林晚说完便离开了,看着林晚沮丧的背影,宁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是她是没法跟林晚解释的,因为根本就不能解释。
顺着口哨的声音,宁皖飞身出了墙,只见宁溪正站在月光下,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哥……”宁皖开口喊了一声,却不像从前那样亲近,宁溪缓缓转身,看宁皖的眼神也是那样的严肃,两人丝毫没有兄妹之间的那种亲密。
“好久不见。”宁溪说,宁皖冷笑,慢慢的朝宁溪走近,却停在了宁溪影子的前面,这样,两个人之间差不多有三米的距离。
“是啊!好久不见,我都快忘记哥的模样了。”宁皖有些悲伤的说,随后抬起头看着并不清晰的宁溪的面容说:“又有什么事?”
两人之间就像是上级与下属的关系一样,一个只负责询问,一个只负责回答,宁溪不禁觉得两人之间有了某种看不见的隔阂,一缕悲伤从宁溪的眼里滑过,随后他对宁皖说:“齐将军是不是对殿下有意见?”
宁皖似乎没听清一般,问道:“什么?”
“今日两人在宫内相遇,殿下说齐将军似乎对他有敌意……”宁溪解释,将,梁王告诉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宁皖,宁皖却有些哭笑不得。
“似乎?哥,你来找我就是问一个似乎的问题吗?那我也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似乎齐将军就是这样的性格,你觉得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吗?”宁皖有些不悦的说,这样的问题来找自己。
可是她的哥哥却不愿意来看看自己的妹妹,宁皖是恨的,她恨他们这么无情,恨他们将自己送到这个就像监狱一样的地方,却从来不问自己快不快乐。
宁溪惊讶于宁皖的反应,久久的沉默着,最后说了句:“如果你想离开便离开吧!”宁溪说完便飞身离开了,宁皖看着宁溪的背影,眼眶突然红了。
“我再也不想要你这个哥哥了。”宁皖喊着,委屈的泪水从眼睛里落了出来,宁溪自然也听到了妹妹的声音,但他却无可奈何,他想如果自己和宁皖不是遇到这样的情况,两个人本该好好生活的。
而自己作为哥哥,本该已经让妹妹嫁出去获得自己的幸福了,可他没有,他是内疚的,却又是无可奈何的。
闵府,流光在屋里来回徘徊,算算日子,这两天莫兰也该到闵府了,这时候叶儿走了进来,流光被吓了一跳,随后问叶儿:“师姐有来信吗?”
“谷主,莫姑娘这才离开半个月,估计还有好一段时间才能到药王谷,您不要太但心里,她武功那么好……”叶儿安慰着,流光看了叶儿一眼。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流光垂下眸子,一脸的忧愁,她只是担心有人进了迷失森林,这几日,她总是心神不宁,总是梦到段咛温。
“这几日我总是梦见三公主,我有点担心……”流光说,她自然是但心思温出事,自己当时也是忽略了,糊涂了,那个地方连个大夫都没有,自己怎么能让他们呆在那儿。
“我当初应该让明大夫跟着去的。”流光说,叶儿见流光这样担心,心中也鳄担忧流光的身体健康。
“谷主,这药王谷中到处都是药,再说我走的时候也给他们留下药物了,他们要是真有事会飞鸽传书回来的。”叶儿说,流光点了点头。
“是,你说得对,是我多虑了。”流光坐了下来,叶儿将银耳莲子羹从盘子里端了出来放在流光的面前。
“先吃点东西吧!今天去宫里估计累坏了吧!”叶儿关切的说,流光摇了摇头。
“累倒是不累,就是觉得奇怪。”流光略有所思,今日皇上的举止确实很奇怪,她想或许皇上已经有了抉择,又想,或许是皇上的儿子们都太不争气,但是看一看,皇上的兄弟们,不是远在他方,就是老的老,死的死。
甚至说,皇上连个孙子都没有,这在历朝历代确实是很罕见的,流光心想,当然她并没有告诉叶儿,叶儿也没有多问。
宫中,秋水给皇上捶着腿,皇上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就像是抚摸着自己怜爱的女儿一般。
“朕好久没有这么跟一个人说话了。”皇上说,这寝宫中,就连李公公也不在,只有秋水和皇上两人,秋水抬着头看着皇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
“这双眼睛……可真美……”皇上说着伸出手蒙着秋水的下面,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他感觉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自己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回到人生中最美好的岁月,是十八岁那年。
秋水并不说话,就这样乖乖的任由皇上看着自己,皇上自然是喜欢她的这般乖巧的,皇上的眼里充满柔情,就像一个刚恋爱的男子一样,但他的肌肤却是苍老了,那样的松弛,褶皱,甚至在他的下面看着他的下巴,秋水都会觉得难看。
“起来吧!陪朕说说话。”皇上说着将秋水拉了起来,让秋水坐到自己身边,秋水也乖乖的坐在了皇上身边。
“朕是老了,你不会怪朕吧?”皇上询问,秋水困惑的看着皇上,一脸懵懂的表情,皇上笑了笑,伸出手握住了秋水的手对秋水说:“也是,你还小,你确实不懂。”皇上说着笑了起来。
秋水自然明白皇上说的是男欢女爱之事,虽然年纪不大,但进宫的时间不短,自然也知道当时那个国师每天给皇上炼丹药,而皇上很精神的事情,她知道他所有的精力都是在那时候消磨光了。
想到宁妃竟然还让自己喝了那样的东西,秋水便觉得心中憎恨,她想,原本皇上一死,自己就可以离开的,至少会有自己的幸福,可如今就算皇上离开,自己也会一无所有,因为自己已经没有机会离开了。
皇上说着,将手伸入了秋水的衣襟之中,秋水并不抗拒,只听皇上笑着说:“果然是还小,什么都不懂。”皇上说完便将手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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