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阁原是先帝赐予先太妃所居宫殿,富丽堂皇,奢侈华美堪比凤鸣宫,当年,那位先太妃宠冠后宫,最得皇帝宠爱,可后来不知因何缘故,一夜之间她被褫夺封号,紫云阁自此也成一座冷宫。
因而,当阮云烟问起那紫云阁之时,慧儿心下暗确定是有些惊讶,不知自家小姐是如何得知那等晦气之地。
“冷宫?怎会是冷宫?”阮云烟托着下颌,沉思着,心下琢磨着那写信之人为何会约她在冷宫那等荒凉之地相见,莫不是其中有诈?
阮云烟踌躇不定,她又是期待着这写信之人当真能助她击垮莫雨多得皇后之位,可又有些不安,毕竟那冷宫可不是人人都能去得之处。、
“小姐,您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知晓那紫云阁?”慧儿满脸不解,那紫云阁自从成了无人踏足的冷宫之后,宫里头拜高踩低的奴才便是再也不曾提起,久而久之,那紫云阁渐渐地消失在宫中人记忆中,若非一次机缘巧合,慧儿也是不知那紫云阁的所在。
“我……”美眸微闪,阮云烟也不知慧儿酒精可不可信,此事事关重大,若是透露出一丝半点风声,只怕会惹来天大祸事。
“小姐若是出了何事,可一定要告诉奴婢。”慧儿金拧着眉,一副焦虑,她却是个忠心为主的奴才,尽管阮云烟待她算不得好,可关键时刻,慧儿始终是替自家主子着想。
阮云烟即便是铁石心肠,现下瞧着慧儿如此忠心为她却也是心下微动,“这宫里头真正用心待我的人也只有你了。”
慧儿忙摇着头,“奴婢自小便伺候着小姐,小姐便是奴婢的亲人,对待亲人,自是以真心相待。”
阮云烟眼眶微红,眼中似有晶莹滚动,她从水袖中取出先前藏入的信纸,将信纸展开递给慧儿,“待你瞧了,便知前因后果。”
慧儿满心疑惑地将信件细细看了一遍——
“小姐,您莫不是信了这信中所言?”慧儿一脸惊愕地瞧着她。“小姐,写信之人究竟是谁?”慧儿冷静下来后方才问道。
阮云烟轻摇着头,可神色却是异常坚定,“不论此人是谁,哪怕是有着一丝希望,我也要去。”
慧儿半晌不语,潜意识里定是觉着此中有诈,可阮云烟的性子他亦是清楚,她自小便被天师宠得无法无天,为人处事向来不计较后果。
慧儿作为奴婢自是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愿,无奈之下,只得听任服从。
信上并未写明约定时辰,阮云烟也不敢耽搁,吩咐慧儿为自己梳洗一番,换上低调地紫荆色及踝襦裙,踏着紫荆色绣鞋,外罩丝绸墨色斗篷,长而宽大的斗篷帽半遮着她潋滟容颜。
阮云烟便是这般低调地离开宫殿,随着慧儿朝着那所为的冷宫紫云阁走入。
紫云阁,如阮云烟料想般的荒凉,但从那修建时的镀金材质与宏伟规模,不难想象,当年,那先太妃宠冠后宫时,这座紫云阁是何等富丽堂皇,奢靡华丽。
望着如凤鸣宫般规模宏伟的紫云阁,阮云烟轻轻扬起一抹笑,她好似已然瞧见凤鸣宫未来的光景——她相信待她成功将莫雨扳倒之后,那凤鸣宫亦是如眼前这紫云阁一般凄凉冷寂。
“走吧。”阮云烟对着身侧的慧儿吩咐一声。
二人战战兢兢地走入紫云阁内。
荒凉庭院内,破败地柳枝有序地交错栽种在庭院四角。
最靠近里间的一处角落,柳枝下,伫立着一身着太监服饰的男子。
阮云烟朝着他缓缓走进,待距离那太监仅有一丈之遥时,方才沉声道:“敢问阁下何人?”
那太监闻言缓缓转过身来,那是一张阮云烟从未见过的脸孔,透着几分邪肆与狡猾。
太监对着阮云烟单膝跪地道:“奴才见过阮姑娘。”
阮云烟便是越发疑惑,她复又问道:“你是何人?”
那太监笑了笑,道:“奴才是离皇派来之人,离皇早知姑娘有争夺后位之心,特意派遣奴才助姑娘一臂之力。”
阮云烟一阵不解,她先前也曾向大师兄求助,希望大师兄能施以援手,让她与莫雨一争高下,可大师兄却是明摆着一副不愿为难莫雨的模样,当时得知这一结果,阮云烟可是气得好几天都寝食不安。
“大师兄怎会突发奇想着要助我一臂之力?我可是记着,大师兄当日还劝着我要与那莫雨和平共处。”阮云烟勾唇冷笑,提出心中质疑之处。
太监答辩自如,他笑了笑道:“可姑娘可是知晓,为何离皇当日回绝了姑娘,劝着姑娘与皇后和平共处?”
阮云烟拧眉思忖,心下琢磨着该不该如实相告,她虽不敢确切地肯定,可隐隐约约也能察觉一丝苗头,大师兄对莫雨似乎早有爱慕之心,却是碍于她辰国皇后的身份将这一份爱慕强压在心底。
“不知。”阮云烟终究是还是未能完全地相信眼前这自称是大师兄手下之人。
那太监许是也察觉到阮云烟的隐瞒,别有深意一笑,“离皇对辰国皇后莫雨早有倾慕之心,自从上一回得知皇后因宫中谣言郁结于心导致产下死胎后,离皇便下定决心定要从皇上手中夺回心爱的女子。”
阮云烟一怔,美眸闪烁着一道诡异眸光,此事便是连她也不知,这太监是如何知晓?且说得如此煞有其事,许是,他并非撒谎,他真是大师兄的手下,是大师兄派来助她登上皇后宝座之人?
这一念头闪过,阮云烟便是心中狂喜,若是师兄愿助她一臂之力,必然是事半功倍。
“好,本小姐暂且信你是大师兄派来之人,你倒是与本小姐说说,你有何计策?”阮云烟最期待的是她口中所谓的计策。
太监并未答复,而是自顾自地从胸襟取出一封信件,紧接着递至阮云烟面前,对她道:“信中内容便是离皇吩咐奴才交给姑娘之物,姑娘看过之后便会明白,若是姑娘信奴才,信离皇,便按着信中所说行事,离皇保证,定能让姑娘得偿所愿。”
阮云烟狐疑的接过太监手中的书信,本是急忙地想着将书信打开,然,却被太监制止道:“此处不宜久留,姑娘将书信揣着回宫再细细查看不迟。”
阮云烟略微警惕得瞅了一眼荒凉死寂地庭院,一阵莫名地清风吹来,却是叫阮云烟打了个寒颤,许是这紫云阁许久未有人气的缘故,竟是叫阮云烟一阵心慌与胆颤。
外头分明是艳阳高照,可这紫云阁中却是冷风瑟瑟。
“所言甚是。”阮云烟笑着留下一句,便带着慧儿转身离去,。
阮云烟回到宫殿后,方才取出信件细细查看,信中所言皆是围绕着太监口中扳倒莫雨的计策,步骤尤为详细。
阮云烟瞧过之后,亦是颇为赞成地点了点头,将信件撕碎后仍入香炉之中。
慧儿一如先前般心怀疑虑,她始终是质疑着那太监的身份与来意。
潜意识中,她总觉着离皇不该是会在这等小事上耗太多心思之人。又怎会特意安排一个奴才来异国,便只是为俘获一个女人。
“小姐,您当真要相信那太监所言?按着这封信上所说行事?”慧儿只怕那太监心怀叵测,又或者,这根本就是有心人设下的陷阱。
阮云烟此时此刻,已是抱着孤注一掷地想法,她并不愚蠢,慧儿有所怀疑之事,她亦是有些怀疑,可……怀疑又能如何?
若是仅她一人,只怕是倾尽全力,短期之内也断然不可能将莫雨扳倒,即使如此,倒不如博上一搏,许是会有一丝机会。
“事到如此,我别无他选。”粉拳不由得紧握,染着丹蔻的指甲盖险些刺入掌心。
阮云烟依照那信中所言,前去巫马晴儿处。
巫马晴儿倒是有些讶异,难以相信今日辰时才刚刚斡旋不久的阮云烟又是登门拜访。
巫马晴儿本是想着以身子不适为由推脱,可后来经由小黎提醒,那阮云烟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之人,她既是厚着脸皮前来,许是当真有事相商。
于是,巫马晴儿便吩咐小黎将阮云烟迎了进来。
与此同时,凤鸣宫中,莫雨已是渐渐转醒,揉了揉惺忪睡眼,莫雨便朝着身侧的灵芝唤了一声。“灵芝,现下是何时辰?”
灵芝本是倚在塌边小憩一会,经由莫雨一唤,醒过来后忙答复道:“回禀娘娘,现下是酉时,您这一觉可是睡了将近两三个时辰,这一醒来,想必是饿了吧。”
莫雨笑着颔首,“倒是有些饿了,你去厨房替我端些粥来把。”
灵芝扬唇一笑,“奴婢早已吩咐淑华为您备好了,现下淑华正在外头候着,奴婢这便吩咐她进来。”
莫雨轻轻颔首,待灵芝走后,便抬指揉了揉微阖的眸子,醒来不久,实在是有些疲倦。
约莫一炷香过去,耳畔便传来一阵轻盈步伐声,莫雨微微睁开眸子,眸底已是清明一片。
淑华端着肉末粥对着莫雨福了福身,之后才将肉沫粥放置在茶几上,对莫雨道:“娘娘,这是奴婢刚做不久的,还热乎着呢,娘娘您快些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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