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立刻不高兴了,“小影,你跟着莫雨可是越来越嘴毒了啊,什么叫最毒妇人心,你看看,你让小念看看,噢噢是吧,我们小念可怕可怕这些女人了。”
看着他抱着莫念自说自话,莫雨和疏影在一旁笑得不可开交。
不多时,莫念被他哄得睡着了,奉天将莫念小心翼翼的交给疏影,让她抱回屋去。
自己喊了莫雨,示意有话跟她说。
“今日来了,可能又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再来了,小念真的是一日不见就一个样子。”奉天叹气。
“怎么了,可是四方楼出了什么事,你们俩竟忙成这个样子,”莫雨顺带提了一下銆砜辰,两人自那日分别以后就没有再见过,她知道,这才是她和銆砜辰之间,最好的结局。
奉天知道自己不应该将此事在莫雨面前放大,假装轻松,“无事,就是一些江湖上的事情,可能牵扯上了四方楼,以师父的手段,容易就可以解决的,你别担心。”
提及銆砜辰,莫雨没什么好说的,拉了他,“进屋吧,一会儿就吃午饭了。”
“好。”
……
快马加鞭了两日,离枭一行人终于临近帝都,快到城门口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陆知允将马车窗帘拉开,发现在外骑着马的离枭正朝自己过来,“先歇一会儿,将士们累了。”
陆知允不疑有他,在车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跟着离枭过去了。
“掌柜,吃几碗茶,”一个手下过去吩咐道。
掌柜的吃的就是这入城前的生意,见这么多人,面露喜色,“得嘞,六碗茶,瞧好了您。”
离枭率先坐下,那长椅条凳甚是狭窄,坐着并不舒服,陆知允坐在他身旁,此时十分乖巧,她没有来过帝都,准确的来说,她是凤国人,从未接触过这里,一时之间倒也不是很习惯。
不多时,掌柜的端来一碗茶,倒是率先给了陆知允。
她一脸不解,那掌柜的给了她,一句话不说,就走了,陆知允发现离枭一直看着自己,她心中是骇然的,但还得笑,“可能是这掌柜的看我生得美吧。”
离枭没有在意,掌柜的又把几人的茶水悉数端过来。
“公子,临近正午,是在城内用膳还是回去了再说,”一手下问。
离枭没有喝那凉茶一口,淡淡道,“城内吧,等回去了我还有事。”
这些对方仿佛只是一些平常无奇的交代,但对于陆知允来说却是一种暗示,他们会在城门口逗留一段时间,又在城内逗留一段时间,如果他没有猜错,暗处,应该有人快要来了,亦或是这一路,都尾随着他们。
他假意喝茶,看了看对面的树林,空无一人,连一片树叶都不曾动过,离枭勾勾唇,这可不就是来了吗。
离枭起身,休整队伍,又将陆知允亲手送上马车,自己再骑上了马,从容不迫的入了城,很明显,他是在给巫马江的人马时间。
帝都内最有名的酒楼就数这一品轩,离枭虽然极少出宫,但年少时,不曾掌控朝政,和几个纨绔子弟荒废过一段时间,也曾来过这处吃喝玩乐。
下了马,就立刻有杂役来接过缰绳,“客官您里边请,请问您是几位。”
离枭淡淡道,“六位。”
一品轩是经常接待一些朝中官员的地方,这杂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见离枭贵气,也是不敢担待,立即领了人,朝二楼贵客层去了。
整个午饭,离枭都吃得风淡云轻的,连句话都不说。
陆知允有些不满,搁了筷子不吃了,“你这几日可是有些冷淡。”
“爱妃可是欲求不满?”离枭冷着脸,说出来的话却是有些蜜里调油。
陆知允黑了脸,“不要以为你叫我爱妃我就不生气了。”
“好了,”离枭放下碗筷,搂过陆知允,“朕近日有些忙,等回了宫,朕独宠你。”
“哼,”陆知允娇嗔一声,心里却是已经融化,许是起初几日他太过热烈,以至于最近这几天,她心里有了落差,“你宫中那些女人,会不会欺负我一介江湖布衣,我是不擅长争宠的。”
离枭叹息一声,将她抱在怀中,“朕说过了,既然答应要护你周全,就不会让旁人欺负你,你乖乖的,少胡思乱想一点,吃过午饭,我还有一些事,你先在这儿待着,哪儿也别去,等朕回来,咱们就进宫。”
入了这帝都,对于陆知允才是真正的人生地不熟,她又能到哪儿去呢,陆知允点点头,“那你早点回来。”
两人吃完饭,离枭出了门,陆知允立刻顺着窗口滑过去,贴住墙,从窗外确认他真的出了这条街,才将手心里的纸条拿出来——
“绿儿,娘和小弟现在还在他们手上,你一定要听国主的话,否则咱们一家老小的命就全玩完了。”
“娘…”陆知允只觉窒息般的痛心袭来,她捂着心口,眼底微微湿润,自己那日做的决定,俨然是已经想要放弃他们二人了,现在看了那信,字字锥心,浓重的内疚感就快要将她吞没。
“既然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状况,就要分清局势,这一次,你做的很好。”窗外不知何时蹦进来一个人,一身普通装束,乍一看俨然是酒楼内的杂役才穿的衣服。
陆知允戒备的看着他,“你是何人。”
“派来与你接头的人,”那人大胆的桌前坐下,很显然他是有备而来,所以才敢如此。
陆知允不解,“上次来护送我的人不是都死了吗,你们…”她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巫马江的掌控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那人双眼微眯,他觉得陆知允可能已经有了异心,“上次是一场事故,你给我好好听着,要想你阿娘和小弟活着,就好好完成国君交代的任务,你任务完成得越漂亮,他们母子二人才能过得越好,知道了吗。”
她有得选吗,陆知允点点头,落下两行清泪来,“当初我答应你们来也只是因为我这张脸长得像莫雨罢了,没想到,现在却因为这张脸,被你们困住,你回去向君主传话,任务我会好好完成,但是你们自己也应该争气不是吗,上次差一点点就成功了,现在离枭带了我要进宫,我该怎么办?”
那人轻笑一声,“别以为你现在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即使今日我不来找你,你一样会入宫,既然离枭已经看在这张脸的面子上宠幸你信任你,那你就好好干,别辜负了这张好看的容颜。”
陆知允知道再狡辩也没有用,这几日着实十分混乱,本来只是来参与一场刺杀,却没想到最后因为自己的不忍演变成这个结局,她既受了那莫名心动的蛊惑,就活该自己来承受这没法收拾的烂摊子。
“好了,我也不能久留,我给你一个地址,以后传信的事,送到这处就行,今日,你且先跟他回宫吧。”那人推开门,从正门神态自若的走了出去。
陆知允手中摊开另一张纸,发现上面写着绿袖巷三个字,她自然是不知道此处是何处的,既然他们有备而来,就一定会有人再和自己联系,也不急于这一时。
床头放着一支蜡烛,旁边搁着一支火柴,她将火柴划燃,将那封载满痛苦的家书和小纸条,烧成了灰烬。
她理了理现在自己的状况,离枭信任自己,喜欢自己,虽然是起初是源于这张脸,但是后来他说是自己的优点吸引了他,究竟是何种优点呢,难道是因为那次刺杀,自己回头去救他,如果是因为这个,陆知允现在感谢起自己的心软来,若不是那日自己受了情绪的蛊惑,也不可能回头去救他,只因为他眼底的感情,很真实。
本来以为未来会高枕无忧,却不想还是一个无底洞,想到这里,陆知允有些疲惫。
家人,她在心里丢弃过一次,只是天意弄人,竟没有让她做成,不过这样也好,与其在未来每天的愧疚中度过日子,还不如先好好珍惜他们还在的日子,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
那假扮杂役的人从酒楼出来以后,直接出了这条街,离枭不知何时从暗处走了出来,见了那杂役,悄声和身边的手下说,“跟上去,记住,切勿打草惊蛇。”
“是,”那手下拱手,假扮成行人,跟上了迅速右拐的那条身影。
知道时机差不多了,离枭也可以准备回去了,从巷子里拐出来,发现街边一直有人在叫卖糖人,那糖人娇小玲珑,模样五花八门,倒是十分可爱。
离枭来敲门的时候,陆知允还坐在屋内失神,她听到敲门声便知道是他回来了,立刻将门从里面打开。
看到他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竟是直接抱了上去。
离枭不动声色的皱眉,抬起双臂,温柔的问她,“怎么了,也就一个时辰不见,竟如此想朕。”
“不害臊,”陆知允轻锤了一下他胸口,退开,却发现他两手捏了好几个糖人,不禁喜出望外,“这是什么!好精致啊。”
“就知道你会喜欢,办完事朕回来的路上看到,就买了。”离枭递给她一支,拉了陆知允进了房间。
陆知允将那玉兔模样的糖人含在嘴里,兔耳朵就立刻化在了她嘴中,看着却了一只耳朵的玉兔,陆知允惊讶道:“哇,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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