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送完大臣们回来以后,整条腿都软了,直接瘫倒下来,小苏子连忙扶住,急道:“师父你没事吧。”
小顺子摆了摆手,“无事,给师父倒杯水来。”
喝了水,小顺子这才缓过劲儿来,朝堂上的这帮老东西不好糊弄也就算了,现在又蹦出来一些小的来指手画脚,真的是气死人。
看师父这样子,小苏子心疼道:“师父,宫中不可一日无主,陛下可什么时候回来啊。”
“嘘,”小顺子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放下心来,“咱家要是知道的话,也不会在这儿急得团团转了,现在陛下离宫的事儿,只有咱俩知道,你可千万别透露出去,不然咱们可能会被前面那帮老家伙弄死。”
“徒儿知道了,”小苏子历来听话懂事,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
像是想到什么,小顺子问,“对了,咱家那会儿让你去天机阁找司天仪,你找到他了吗。”
小苏子摇摇头,“阁内的人说大人昨日还在,忙里忙外的,只是不知为何过了昨夜,就找不到人影了,他们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小顺子了然,“你继续给我盯着天机阁,一有司天仪大人的消息就来通知咱家,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是,师父。”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一阵吵吵闹闹的,小顺子疑惑,让小苏子出去看看怎么了。
不多时,小苏子领了凤鸣宫的灵芝来了,一副神色匆匆的样子。
“这是怎了灵芝姑娘。”小顺子一看是凤鸣宫的人,不敢怠慢。
谁知灵芝忽的一跪,眼看都要急哭了,“公公可一定要救救奴婢啊,奴婢一早就来了辰乾殿,可他们都不让奴婢进来,说是皇上得了风寒,不能见人,奴婢没有办法,只能在这儿等,奴婢知道向公公传话,可以直达天听,所以奴婢就来了。”
“你先别急,”看到她快要哭了,小顺子也是毫无办法,“先说说你出什么事了,咱家要是能帮就一定帮。”
灵芝抹了一把快要落出来的眼泪,“前几日,陛下忽然来凤鸣宫找奴婢,将在地宫沉睡的小皇子交给奴婢,说让奴婢来暂时照顾,好像是司天仪大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小皇子醒来。”
“你说的这些咱家都知道,说说出什么事了,”小顺子耐心道。
“事情就出在这里,昨日傍晚,司天仪大人来凤鸣宫,说是来看看小皇子,让奴婢退下,奴婢听话的退下了,然后晚上的时候奴婢进屋,就发现,发现小皇子不见了。”说到这里,灵芝实在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急坏了,这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孩子,若是有什么闪失,她可怎么负担得起。
小顺子一惊,“你说什么?昨日就不见了,那你昨日怎么不来禀报。”
“奴婢还以为,”灵芝哽咽,“还以为是司天仪大人把小皇子抱去天机阁安排其他事宜去了,就没有在意,可今日,奴婢去天机阁找人,却发现,司天仪大人已经不见了,小皇子也不见了。”
这件事情太大了,小顺子觉得这不是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他一定得想办法把离枭找回来,小皇子丢失,这是多大的责任。
“你先别急,咱家想办法报告给陛下去,你先回宫去耐心等候,一有消息咱家就派人去通知你,在咱家找你之前,这件事千万别透露给别人,知道吗?”
灵芝点点头,“奴婢明白。”
送走了灵芝,小顺子脑中一片空白,现在很乱,先是皇帝出走,又是司天仪消失,现在连带着小皇子也不见了,现如今又是连一个可以做主的人都没有,他可怎么办,怎么办。
见师父这么着急,小苏子也是跟着干着急,“师父,要不咱们给陛下飞鸽传书吧,听闻小皇子的消息,陛下他一定不会不管的。”
“怎么飞鸽,根本不知道陛下在哪里落脚,也不知道会不会去往别的地方,只知道一个梧州,有什么用!”小苏子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如此贸然行事不光会暴露皇帝不在宫中的事实,还有可能会动荡朝局,他此刻,只能耐心等待,希望皇上会尽早回来。
梧州,傍晚。
赶了半天的路,秋邈才到达那个所谓住在莫雨隔壁的老妪家中,这里位于海边,又简陋破败,应该是这里没错。
他下了马,提着缰绳来到门口,敲了敲窄小的木门,“有人在吗?”
“谁啊,”许是正在做晚饭,屋顶冒出袅袅炊烟,老妇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不多时,已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是一个大叔,虽年迈,但身体硬朗,见门外站着生人,提着几分戒心,“你找谁?”
秋邈虽是罗网的领头人,身为暗卫却极少这么抛头露面的和他人说话,一时之间有些尴尬,“老伯,您见过这位姑娘吗。”
说罢从袖内拿出一张画像,那是离枭画过的莫雨,在红枫中翩然起舞,美若天仙。
那大叔想了想,“这姑娘,如此贵气,我一介平民,怎么会见过她呢。”
秋邈不解,那艘商船的老板给的消息确是这家人家没错,说是这儿有位老妇曾与莫雨住隔壁,关系甚好,怎么会没见过,“您再仔细看看。”
“小伙子,我真的没见过,你想想,我这一生都在海边,捕鱼为生,这姑娘一看就是身份不凡之人,我怎么能见过她呢。”
许是两人在门外有些争执的意思,老妇终于从灶台上走下来,推开另一半掩着的门来。
“这不是莫雨姑娘吗,”看到秋邈手中的画,老妇一下子认了出来。
秋邈激动的问,“您真的识得画上的姑娘吗?”
“那是自然,”老妇点了点头,“从帝都坐船回来的七天里,我和这个姑娘隔壁打着隔壁住的呢,她也经常来看我织布,我们俩还闲聊过。”
“我怎么不记得…”大叔挠挠头,仔细看了看画上的人,愣是没有认出来这就是隔壁的那位姑娘。
老妇推了他一下,“你个臭老头你记得啥,那几日你不是光顾着和姑娘屋里的小伙子打鱼去了。”
“是是,”大叔憨憨的笑。
听到她说小伙子,秋邈本是想仔细问问,但又觉得这并非此行的目的,于是闭了嘴。
“大娘,您看您方便和我走一趟吗,去梧州城的驿馆,我家主子是您说的这幅画上的姑娘的丈夫,他在找她。”
老妇看天色这么黑,秋邈长得又是一张来者不善的脸,立刻起了戒心,“不行不行,画上的姑娘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的,现在你们来找我这一个老妇人做什么,我只是和她同住隔壁了几日,其他的我是一概不知啊。”
见老妇如此防备,秋邈知道无计可施,只得行了一个礼,说:“我回去问过主子了再说吧,您别搬家,我家主子不远万里的来找他的夫人,好不容易找到点消息,您就当行行好吧。”
可能是被秋邈的诚心打动,老妇松了口,“那好,明日你再来吧。”
“多谢大娘。”
秋邈行了礼,骑上马,在一阵马蹄声中远去了。
这时夕阳正好埋下地平线,他仿佛身披着晚霞,向一片黑暗中奔去。
老妇有些想不过来,打了老头一下,“都怪你,也不拦着点小伙子,这天色这么晚了,从这里回梧州城,恐怕都要子时了,也不知道路上有没有危险。”
“还不是你,把人家往门外推,我以为他是什么坏人呢。”老头觉得这番责怪来得莫名其妙。
“人家小伙子那么有礼数,怎么会是坏人。”
“你自己一开始不是也怕。”
两人在一片打闹声中回到厨房内,蒸在灶台上的饭已经熟了,掀开锅盖,散发出阵阵的清香,老头正准备自己盛饭,却被老妇打了一下手,“今天只准吃一碗。”
“媳妇说啥就是啥。”嘴上虽是这么说,老头盛饭的手却没有停下,满满的就是一整碗。
“老不羞的,”老妇嗔了他,笑着端了菜,出去了。
果然秋邈回到驿馆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店门已经关闭,他在门外敲了许久,店小二才打着哈欠来开门。
相较于白天,店小二可是怕极了秋邈,见门外是他,立刻让出一条道来,又殷勤的替他接过缰绳去栓马,生怕他像白天那样对待阿叔那样对待自己。
秋邈此时没有时间与他周旋,松了缰绳就进了大堂,直接往二楼走去。
天字第一号的灯火还没有熄灭,秋邈抚了一把自己满是疲态的脸,推门进去了。
“你回来了,”夜深的时辰了,离枭还没有睡,虽然疲惫,更憔悴的还是他的脸色。
“陛下,您还是要保重龙体啊。”秋邈跪下行礼。
不太想把这句话放在心上,离枭直接问,“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回陛下,属下找到了一处人家,那家的妇人,曾在船上和娘娘相邻一段时日,两人还经常聊天。”秋邈一五一十的禀报。
离枭面露喜色,“真是太好了,你怎么没把人带回来。”
“那老妇朴实,害怕属下是坏人,所以属下想,还是先回来禀报了再由您做主。”秋邈低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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