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太子妃
“所以,五殿下,老奴也是不得已,得罪了。”王公公冲着身边的人冷冷使个眼色,“把他的舌头给割了,手脚麻利些,药也上的仔细些,确保他好好的活着,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命令。”
牢狱里的对于用刑早就是了如指掌的事情,听到王公公这样吩咐,立即便有人去取了一包药粉来。在宫里,宫规再严格,也从来都不乏多嘴饶舌之人,自然也就少不了会被割掉舌头的人。
那人提着一把弯曲的刀靠近了过来,脸上假惺惺的笑看起来格外冷冰冰,只见他点点头,一旁的人便将那铁筷子狠命压下,饶是祁连少华拼劲力气挣扎,头颅还是被结结实实压在条凳上,嘴合不上,便狼狈地撑开着。
就在他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便刺穿了他的舌尖,那人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小巧锋利的铁钩,一刺一勾,便将他的舌头给拉了出来,祁连少华顷刻间便又是一阵颤栗冷汗,就在眨眼之间,一团血雾瞬间伴随着一朵血花在他的眼前炸开!
祁连少华长长地嘶啸一声,整个身子都已经因为剧痛而痉挛了起来,腥甜的血一口呛进了喉咙,就在他一声咳嗽尚未发出时,一包药粉便被灌进了口中,药粉和着血,变成了黏糊糊一滩,血止住了,人也相当于去了半条命。
看着死狗一样瘫软在条凳上的祁连少华,王公公漠然地侧过身,叮嘱道:“赶明儿起,他就得去宫门前头当差了,你们也都知道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所以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盯着,让他好好恢复。”
“他要是有个万一,到时候,你们这些人的下场,哪个也不会比他好!”叮嘱完这几句,王公公这才走出了牢房。他也要急着回去皇上身边,今天还有尚未做完的事情。
就在王公公回到皇上寝宫时,柴长瑞暂住的宫中也有些热闹,外面已经围满了宫中的侍卫,房间里,夏侯瑾正面带微笑地看着柴长瑞。
“这是什么意思?”柴长瑞冷脸看着外面的侍卫,“王爷是不是忘记了,我要是在天悠有个好歹,父皇可一定会命人带领那三十万大军出征的!”
“只怕你们朔月那三十万大军是出不了征了,天悠的探子刚从边境传来信息,你们朔月那三十万大军,早就不见了人影。更何况,朔月和天悠很快就要结为秦晋之好,你们朔月的皇上,断然没有理由要集结兵力攻打天悠。”
夏侯瑾慢悠悠地说完,便听到柴长瑞嗤笑一声,“我都还没有开口,天悠和朔月,怎么能结为秦晋之好?我来是为了挑选驸马不错,可要是天悠没有我能看得入眼的男子,那我也未必就一定要和天悠联姻。”
“难不成,只是来了你们天悠一趟,就要被强行逼迫留在这儿么?普天之下,可都没听说过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柴长瑞话音一落,便听到祁连庸德淡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六公主这是打算想来就来,就走就走么?公主的如意算盘打的的确不错,但只怕公主这一回,却未必能够如此轻易便离开天悠了。”
“你们难不成是想要将我强行扣留在天悠作为人质?”柴长瑞又是一声不屑冷笑,“你们想的也未免太过简单,朔月同天悠比起来,的确是弱了些,但却也不是能够任人欺负的!”
“倘若不信,你们大可以试试,到时候等父皇命人出兵攻打天悠,到时你们可不要再来我面前苦求,就算是好话说尽,我也绝不会为你们天悠说上半句。”柴长瑞话语之中傲气十足,只是当她垂下视线的时候,却明显有了几分底气不足。
祁连少华失败被关入狱中一事,她也在第一时间便听到了宫里的人传来的消息,尽管朔月借给他的人,早早就乔装打扮,任凭谁也察觉不出他们同朔月的关系,可当夏侯瑾带人包围了这里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禁不住浮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卢净初微微一笑,“六公主误会了,殿下的意思,是在求娶公主,绝不是要将公主强行留下的意思。太子殿下是天悠的储君,公主若是同意,便是我天悠未来的皇后。公主这次来到天悠,为的不就是觅得一个如意郎君么?”
“你们说什么!?”柴长瑞面色震惊,随即便脸色一沉,冷冰冰道,“我不嫁!你们天悠太子,不是我要找的良人,就算你们说的再如何天花乱坠,我也绝不会嫁。什么天悠的皇后之位,我也一点都不稀罕!”
“那可就由不得公主了。”卢净初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倘若是之前,公主这样说,我们也绝不会逼你,可现在,除了点头同意,公主你可就再也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了。”
“你们这是要逼婚!?”柴长瑞脸色一变。
“是又如何?”卢净初微笑道,望着柴长瑞的目光带了一丝冰冷的轻蔑,“公主难道又要抬出你们朔月的皇上来威胁我们么?可公主是不是忘记了,现在这里是天悠,不是你们朔月。”
“就算你的父皇再如何宠你,一旦生米煮成熟饭,你已经成为了天悠的太子妃,事情不可逆转,即便是为了你将来的生活安稳,你的父皇也绝不会出兵攻打天悠。你的父皇非但不会接你回去,反而还会与天悠越发亲近。”
“可我并不同意这联姻!是你们逼迫的!”柴长瑞心头那一丝不详的预感忽然变得浓重了起来,掌心已经沁出了一丝冷汗,“这联姻,自然算不得数!”
“你说不算数便不算数了么?试问这世上有谁不知道你朔月六公主生性刁蛮任性,婚前再如何好,婚后反悔的可能性也还是有的。更何况婚姻非儿戏,且是两国联姻,你觉得你的父皇会因为你的胡闹,而同天悠翻脸么?”
卢净初望着柴长瑞,微笑道:“而且,这联姻对于公主来说也没什么亏损之处,太子殿下性格柔和,将来一旦娶了公主,必定会对公主温柔以待,公主实在不必担心。”
“不,绝不!你们休想逼迫我,休想!”柴长瑞哪里会信得过卢净初的这些话,卢净初分明知道毒死老夫人的就是她,倘若留在天悠对自己来说只有益处的话,她怎么会让自己留下!?
卢净初眼眸微微一眯,眸光中轻轻划过一抹森寒,面上的笑意却越发柔和,“看来公主是已经答应了这门婚事,既然如此,外面的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公主请到该请的地方,让她安心等待大婚之日?”
外面的侍卫立即便进来了二人,柴长瑞一着急便要抖出袖中的长鞭,然而这两名侍卫却是有功夫傍身之人,轻巧便按住了她的手,强行将她拖了出去。
眼看着柴长瑞要被带走,从朔月跟来的下人即刻便急了眼,上前便要阻拦夏侯瑾带来的人。卢净初目光扫了一眼,又道:“公主的下人也一并带上,堂堂朔月公主大婚,身边怎么能没有几个陪嫁的下人?”
眼看着柴长瑞从朔月带来的人已经尽数被带走,夏侯瑾的人又将这里细细地搜了一遍,等到将每一处地方都搜寻干净之后,追影的脸上隐隐写上了一抹疑惑。见状,夏侯瑾便明白了,从这里并没有搜出什么同无定的人有关的东西。
原以为从这里可以找出什么同无定有关的蛛丝马迹,现在看来,那人隐藏极深,并不是这样轻易便能够找出踪迹来的。
一抬手,侍卫们便明白了夏侯瑾的意思,悄无声息鱼贯而出。
等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夏侯瑾望一眼祁连庸德,随即笑了笑,道:“眉心锁的可真紧,娶了朔月公主,又得了皇位,难道你心里还有不痛快么?”
祁连庸德忽然心念一动,半玩笑半试探地看向了夏侯瑾,“倘若我用这些和谨王你交换,你肯不肯换?”
夏侯瑾面不改色,“太子要换的是什么都没有说明白,本王怎么能贸然就答应了同你交换?更何况,这些对于太子而言,也并非是可以拿出来与人交换的条件,而是责任。既然是肩负着的责任,可从来都没有能够交换一说。”
尽管夏侯瑾开口的时候还是一副散漫笑意,可祁连庸德清楚的很,他并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他不肯罢了。
就算自己拿了天悠的皇位来换,他也还是不肯换了她。祁连庸德心里忽然一松,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安心的成分更多。
失落是为何自不必多说,安心,安的却不是皇位的心。祁连庸德眼底有一尾名为落寞的鱼儿浅浅游过,这样也好。
就像是夏侯瑾所说,他是一国太子,是未来的国君,从他出生起,皇位与这天悠的子民,早就已经决定了会是他肩上的单子。他没有权利如此自私,抛下这一切只为了一个女人。即便,她对他来说永远都最为特别……
柴长瑞被软禁了起来,一封报喜的书信早早便送到了朔月。而柴长瑞同祁连庸德的婚事,却定在了朔月国君会赶到之前的日子。
对于柴长瑞来说,软禁二字似乎也不恰当,因为祁连庸德仍是让她留在宫中,只是换了一处地方居住,却并没有将她牢牢看管在某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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