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乔无力的抬抬那轻阖的眼眸,正对上一张慈祥的脸孔。
还未等叶小乔回答,她再次说道,“真是造孽啊,造孽。”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干净的几套衣服放在她身边,转身,迈着蹒跚的步子,向远处走去。
叶小乔瞄了一眼她身边的衣服,将那几套衣服,捧在怀里,勉强站起身,向破庙走去,那破庙,是唯一一个可以暂时避风雨的地方,或许,她也只能在这里落脚了,流浪的生活,并不是如意的,可她也只能如此了,命运如此安排,她又该如何和命运抗衡呢?换下那套被鲜血染红的衣服,穿上好心人所留下的衣服,叶小乔蜷缩在墙角,或许是太累了,又或许,是身子太虚弱了,她意识渐渐模糊,晕死了过去。
破庙,潮湿阴冷,和那大牢唯一的区别就是,破庙四处透风,没有门窗,阳光勉强可以照射进来,不过,听见再怎么不好,再怎么恶劣,也要比凌王府强。
至少,她是自由的,不管怎么样,不用再去承受那引血之痛了。
独自走在那晋阳城的大街上,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叶小乔看上去,还是很憔悴,不过,她的心情要好的多,这条街,还是一如既往的凄冷,萧条。
混战的继续,百姓的疾苦,任谁都无法去体会,叶小乔和那些人,似乎是一个层次,可又不是一个层次,这晋阳城的百姓,最起码还有个家,有亲人,而她,叶小乔什么也没有,孤身一人。
前方,驰骋而来的马匹,那蹄下带起的尘风,似乎要迷了叶小乔的眼,微闭起眸子,无意间,见那马匹的前方,叶小乔的正前方,还站着一个九岁的小孩。
情急之下,叶小乔猛地推开他,“小心。”将他推到路边,收回了停落在那马匹身上的眼神,忙看了看被她推到一边的小孩,问道,“小弟弟,你没事吧?”
钟泽谦看了看这个比她稍大一些的,将他救下的姐姐,说道,“姐姐,你真漂亮。”
“你真顽皮,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话落,站起身,将他扶起来,刚想再看看他有没有受伤,就在此时,一句,“谦儿,你怎么在这啊?”在她的耳畔响起,那语气,带着焦急,带着担忧。
钟泽谦看了看珹王妃,又看了看默立在原地的叶小乔,单手指着她,说道,“是她救了我。”
珹王妃听言,忙从袖中拿出碎银子,塞到她的手里,笑着说道,“这点碎银子,拿去吧。”
叶小乔轻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谢谢。”话落,侧着身子,从他们二人的身边走过去。
珹王妃收回了停落在她身上的眼神,看了看钟泽谦,说道,“这街上多危险,以后,不许再乱跑了。”
钟泽谦点了点头,没有接话茬。
珹王妃牵起他的手,又道,“回府吧。”话落,缓缓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叶小乔回到了破庙,回想起她那慈祥的脸孔和微笑,心中一阵阵泛酸,她叶小乔,从来没有看到过父母,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她更不知道什么是母爱和父爱,因为她是孤儿。
叶小乔在那晋阳城的大街上漫步,累了,倦了,就找个树荫歇一会,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城,那山脚下的羊肠小道,又细又长,路边,一个茅草屋,映入眼帘,叶小乔心中暗喜,此时此刻,她又饿又渴。
加快了脚步,向茅草屋里走去,进了屋,叶小乔就迫不及待的看了看水缸,可那水缸里,一滴水都没有。
就在叶小乔失落之际,一句,“这里没有水,山上有野果子可以解渴。”从身后传来。
叶小乔猛地转过头,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在茅草屋里的木板床上,还躺着一个少年,只见他翘着二郎腿,单手负于脑后,那样子看上去,无比的悠闲。
钟泽翔见她一直在打量着他,下了床,只留给她一个浅浅的微笑,缓缓迈开步子,向茅草屋外走去。
此时,叶小乔才环视以下四周,这茅草屋,仅有一张木板床,简陋的窗户,并不能遮风,那水缸,像是很久没有人用过了,一张桌子,虽说破旧,可是却没有灰尘,这茅草屋里,像是有人居住一样。
单手摸了摸那木凳,凳子也是如此,叶小乔猜想,住在茅草屋里的,是什么样的人。
正想到这,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叶小乔缓缓转过头,见那少年推门进来,问道,“你没走?”
钟泽翔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野果子抛了过去,说道,“这个,可以解渴。”
叶小乔疑惑的看了看他,又问道,“你,住在这?”
钟泽翔再次摇了摇头,又道,“我只是一个过路人。”
叶小乔笑道,“我也是过路人,我们都一样。”一边说着,一边咬了一口野果子,那果汁的甘甜,叶小乔还从来没有尝到过,换句话说,不管是现代还是在晋阳城,她都没有吃过水果,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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