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血池出来的容素即便是未着寸缕也丝毫不在意,目光死死盯着白落和阿离,仿佛两个人说了什么她不愿听到的话。
容素缓缓披上衣裳,斜靠在软塌之上,发现外头有动静,便看了一眼阿离,阿离明白的立即闪身躲了起来。
白落将沈言蹊让阿离带来的吃的全部塞到了软塌之下,装虚弱躺在血池中央。
“大国巫,难得见你这么人心惶惶的样子。”容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大国巫。
大国巫怒气冲冲的样子一定是天阙殿发生什么事情自己无法解决了,这几年大国巫但凡出事就会这样冲进仙月阁,到头来还是得求容素?
大国巫好不遮掩直接开口,“我要你想个法子除掉水含柔和凤馨。”
容素听闻哈哈大笑,“大国巫你是忘记我说的吗?凤馨的命格可比你拥戴的皇后来的硬,若是非要杀了她,为何你自己不动手?你是堂堂大国巫,随便以神的名义按个罪名不就行了?”
躲在暗处的阿离听闻,全身一怔,以神的名义杀人?难道大国巫所谓的本事都是姐姐容素在帮她?事实上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神明?
大国巫听闻皱眉,这招是不得已的时候才能用的,若是用多了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何况言翊宠爱凤馨,而凤馨一副不韵世事的模样,若非因为能够抚养水含柔的孩子,否则根本不需要除掉她。
皇后害怕水含柔的孩子助长凤馨的气焰,忧思过虑才会憔悴不堪,这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难以保住,所以皇后更加不可能让水含柔生下孩子,看来她是想利用孩子拖含柔和凤馨下水。
大国巫目露危险,奸诈的看着容素,说道,“我有一计,但是需要你去帮我去做一些事情,让天下人都知道是凤馨克死了皇后的孩子,至于水含柔的孩子,只需要在她身边稍稍动手脚即可。”
容素挑眉,不答应也不回绝,看来是时候收拾大国巫了,这件年倒是让她作威作福惯了,竟然敢指挥她做事。
“只要你办成这件事,我便再给你物色少女,否则你就等着在这里死!”大国巫看了一眼虚弱的白落,看来她算的不错,这女人越来越需要鲜血了,白落看样子根本就坚持不了三个月。
容素把玩着手里的青丝,“你这是在威胁我?”
若是以前她的确害怕,但是现在因为找到了阿离,阿离的鲜血胜过普通人百倍,她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自己的伤不会好。
大国巫阴冷的会看着容素,“你可以有选择。”不过一切都由她说了算。
容素眼角冷淡的看着大国巫,看来她真的要让大国巫换人了。
容素微微一笑,看着大国巫道,“你先回去吧,会有你意想不到的结果。”
大国巫以为自己的威胁成功了,脸色也不那么难看,只是阴冷已经成为习惯。
看着大国巫离开,白落和阿离飞身至容素身边,异口同声,“你不能帮大国巫,不然就是和王妃作对。”
容素很诧异,这两个少女性子差不多,不过阿离单纯一些,白落鲁莽一些,但都是没有心机之人,没想到的是两个人竟然都帮着楚长歌。
容素好奇询问两人,“你们说了那么多次楚长歌,为何你们要帮着她?”
阿离和白落两个人相视一眼,若是说理由似乎很复杂,她们两个人的脑袋也组织不好那些美妙的言语,异口同声道,“就是不可以!”
阿离小心靠近容素,询问道,“姐姐,大国巫经常用这种办法杀人吗?”
容素点头,“大国巫想要再皇宫出人头地就必须选择一个人投靠,她选择救我就是为了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表现自己,让皇上和皇后离不开她的本事。看样子她是做到了,皇后如今事事都依靠她。”
容素继续说道,“要在后宫杀一个人很容易,阿离你也知道姐姐的本事,不管是问天鼎上的名字,还是让人无法察觉的毒药,只要我肯,让谁死都可以。”
阿离难过的低头,以前姐姐敢爱敢恨,但是绝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为何她现在说杀人的时候都带着快感?
白落听闻,追问道,“那么说所有问天鼎上的名字都是你办的?”
容素点头,“你们真的以为烧了竹片就能显示出名字?其实真正的玄机在你们用的墨上面,全部都是我精心研制。”
阿离和白落两个人顿时无力,看样子容素真的帮了大国巫不少事情,也许容素不知道因为她的帮忙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尤其是楚长歌的。
这件事该怎么告诉楚长歌呢?
容素见她们两个无精打采的,便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白落,想不想当大国巫?”
白落听闻觉得背后凉凉的,总觉得容素不是真的想帮自己,但是一细想,总比死在这好多了,立即点了点头,“当!只要不死我就当!”
“阿离,若是你口中的楚长歌真的那么聪明,那就告诉她尽快解决皇后与凤馨之间的争斗,告诉她大国巫的计划我想她会知道怎么做的,到时候我便让白落毫发无损的离开仙月阁,甚至还可以变得德高望重。”
说完,容素有些发笑,但是听阿离和白落所言,她倒是想看看这个楚长歌到底是否有这么聪明。
一听白落可以出去,阿离立即点头,她对楚长歌自然是放心的。
阿离一回王府,就将楚长歌拉到了一旁,将容素的话一股脑的都告诉了楚长歌,生怕有什么遗漏,前前后后反复讲了两遍。
楚长歌有些不敢相信,问道,“你姐姐同意帮助我们了?”
阿离点头,十分高兴道,“我姐姐一定会帮我啊。但是她要你尽快解决皇后和凤馨之间的事情,因为大国巫今日都去仙月阁威胁姐姐了。”
阿离说过,那些圣女都是因为她姐姐身受重伤而急需鲜血才选出来,被大国巫利用囚禁在仙月阁,所以她只能一边帮助大国巫一边利用少女血液疗伤。
若不是这一次阴差阳错的白落做了圣女,怕是阿离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姐姐,而且还发现了天阙殿那么多秘密。
有容素在天阙殿,楚长歌便可以对白落放心,至少白落不会出现生命危险,不过楚长歌很快就想到其他事情。
“你姐姐可帮过大国巫害我?”楚长歌的声音微冷。
阿离听了都吓了一跳,立即摇头,“没有,她根本就不认识你。只是确保大国巫要的名字出现在问天鼎上而已,我已经狠狠说过她了。”
看到阿离如此担忧,楚长歌心中已经有几分明白,也不想为难阿离,毕竟这件是怪不得她们,有心人太多,她一己之力能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易。
……
翌日,楚长歌便带着阿离进宫,她们没有急着去找宁清心,不能让别人看出她与宁清心有过多的交情,既然凤馨威胁她帮忙,那么她就去帮凤馨。
而宁清心那里都是楚长歌让阿离神不知鬼不觉送去的书信,一切都在两个人的部署之中。
玉芙宫内水含柔一直陪伴着凤馨,凤馨神色安定,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出事。
外人通报说楚长歌求见,水含柔的眼中还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楚长歌这么快就妥协了。
楚长歌进入殿内,刻意忽略水含柔,径直上前行礼,“参见凤馨娘娘。”
凤馨在楚长歌面前连以往的柔弱都懒得装了,抬抬手让楚长歌起身,“看来王妃是想清楚了?那就好,毕竟本宫也有你想要得到的东西。”
楚长歌定神看着凤馨,“皇后娘娘已经准备了让宁妃娘娘对娘娘您动手,若是不想被抓住把柄,最好的办法就是稳住宁妃,还要请娘娘劳烦多走动了。”
水含柔听闻立即反驳,“不行,既然宁妃要害我和娘娘,更加不能靠近她,万一她对我的孩子下手怎么办?”
水含柔好不容易靠着这个孩子活到了现在,她就是想要靠这个孩子翻身,虽然表面上她什么都顺从凤馨,但是她早有其他打算。
楚长歌挑眉看了一眼水含柔,“你的孩子?若是我没记错,这孩子不过是借你的肚子而已,你还是最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再开口。”
水含柔被楚长歌一语堵住,想要开口却被凤馨打断,“好了,含柔你有孕在身还是先回去歇息。”
水含柔只能起身告退,阴狠的看了一眼楚长歌,警告她千万别乱来你。
凤馨无心去管水含柔,只是觉得楚长歌方才话中有话,淡淡问道,“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水含柔?”
楚长歌抬手品茶,看上去十分的平静,“水含柔看似柔弱胆怯,可是做事可不胆小,她能为了自己的名分杀了李盈盈,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臣妾只是担心她根本就不想把孩子留给娘娘罢了。”
提及李盈盈,凤馨立即想起李盈盈的死状,追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是臣妾亲眼所见。”楚长歌并不介意将这件事说出来,“那日李盈盈动了坏心思,水含柔就跟在后面,水含柔见李盈盈换走了她的名字,心生歹念就……”
凤馨的心跟着咯噔了一下,虽然知道水含柔不是个简单的人,但是她一直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现在看来,水含柔也不过是利用她罢了。
“王妃不会想要挑拨离间吧?”凤馨仔细观察着楚长歌。
楚长歌微微淡笑,“臣妾只是想告诉娘娘,要孩子可以,但是一定要防着水含柔而已。”
凤馨略有所思,楚长歌也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
水含柔离开玉芙宫后心里一直无法安定,她担心楚长歌对凤馨说了不该说的,这越想身体就越觉得泛冷,身边的宫女又给她递上了一个暖手炉,刚触及手指觉得滚烫让她越是不安。
水含柔抬手就打了宫女一巴掌,“怎么做事的?”
“是奴婢的错,姑娘身子冷,奴婢想着暖一点结果烫了姑娘。”宫女立即解释。
这一声姑娘,却让水含柔更加难受,她现在无名无分,连个宫女都会欺负自己!
水含柔赶走了宫女,独自一人在皇宫里走动,原本握着的暖手炉也没了温度,她靠在亭中安静的坐着。
宁清心在岸边看到水含柔,还真是难找,竟然躲到了这里来,撇下身后的宫人,她一人提着裙子走向水含柔。
“母凭子贵怎么还有空在这里伤心?”宁清心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十分的不招人喜欢。
水含柔想起自己的身份立即起身,收起那副神情,行礼道,“参见宁妃娘娘。”
水含柔生得楚楚可怜又胆怯,这般柔弱的伪装便是她反击的最好武器。
“这里天寒地冻的,不妨去本宫殿内,反正也不远,正巧本宫给你准备了补品。”宁清心看水含柔的脸都冻红了,便提出了建议。
水含柔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便起身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跟着宁清心去了她的宫殿。到了殿内一阵暖意袭来,水含柔的身子也舒服了。她环顾宁清心的殿内,倒是有不少精心呵护的花草,而宁清心在暖炉前摆弄着花草。
宁清心见水含柔盯着花草看了半天,便说道,“皇上知晓本宫喜欢花花草草,也不知道哪里弄来这么多花草,却不知道都活不过冬。”
听闻,水含柔以为宁清心这是在炫耀什么,不过她的确有炫耀的本事,进宫多时,从无人关心到现在一步登天,连皇上和皇后都认可她的能力。
水含柔垂下脑袋,“宁妃娘娘深得皇上宠爱,奴婢自愧不如。”
谁知宁清心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你哪里会自愧不如?你跟着凤馨娘娘不是很好?”
宁清心扶起了水含柔,没了高傲的样子,轮廓都柔和了许多,甚至对着水含柔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但是水含柔不敢妄下判断,因为她不知道宁清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尤其是知道楚长歌曾经暗中帮过宁清心。
“不知道宁妃娘娘找奴婢何事?”水含柔忽闪着无辜的双眼。
宁清心有些冷笑,现在看去觉得水含柔有几分恶心,她不是凤馨,自然见不惯水含柔这般装无辜。
宁清心大笑,“你跟着凤馨娘娘真的心甘情愿吗?你的孩子出生就要给凤馨娘娘而你只是一个洗衣奴罢了,你真以为她承诺给你的会给你?别忘了她上面还有一个皇后娘娘。”
水含柔微愣,没想到宁清心竟然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但是她立即收回自己吃惊的样子。所以水含柔立即表现出脸色苍白的模样似乎是受到了惊吓,随即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水含柔眼中含泪,“宁妃娘娘怎么这么说?凤馨娘娘她……”
咚的一声,水含柔被吓到了,原来是宁清心将茶杯重重的放下弄出的声音。
宁清心冷笑一声,“别装了,你那点心思本宫能看明白,自然皇后和凤馨娘娘都明白,你想母凭子贵还是想把孩子让给别人,让别人平步青云?你现在就可以想明白。”
宁清心再一次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暖茶,看着水含柔的表情,显然她是听进去了,只是心里还在纠结该如何选择而已。
水含柔拿不定主意,她一直以来跟着凤馨小心翼翼的,看重的就是凤馨与皇上之间微妙的关系,要不是楚长歌一直从中作祟,她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
“你也多想想,凤馨娘娘既然留住了楚长歌,说明她看重的是楚长歌,你现在不过是肚子重要罢了,若是凤馨娘娘失去一切,谁还能夺走你的孩子?皇后娘娘到时候对着皇上美言几句,兴许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你就得到身份了。”宁清心小心的提醒水含柔。
“宁妃娘娘似乎和王妃没有过节。”水含柔依旧小心翼翼的。
宁清心见她上当,冷笑,“过节?你以为她曾经帮本宫是为了本宫?都是为了拉拢本宫帮凤馨而已,凤馨在后宫一直盛宠,而本宫就是那颗抛弃的棋子,本宫走到今日都是靠自己!”
水含柔瞬间陷入了沉思,凤馨的确是在有几次犯险的时候,楚长歌想尽办法帮忙的,看来就是从宁清心下手的。
宁清心见她沉默,带着几分嘲笑继续道,“不妨告诉你,这些事情都是皇后娘娘希望本宫做的,就是想让你看清楚现状,不然……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孩子,都得陪着凤馨娘娘一起在后宫消失。”
水含柔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在后宫博出彩,并非埋没,这一点正中她的下怀。
但是她不能自乱阵脚,所以她立即跪地,“宁妃娘娘明鉴,这件事非同小可,请娘娘给奴婢一些时日思考。”
宁清心冷笑,看来是真的动心了不然怎么都跪下了?但是楚长歌说过不能被水含柔的外表所蒙蔽了,绝不能给她喘息的机会。
“考虑?呵呵,你真当本宫空的很?拖泥带水之人也不见得能办成什么大事。”宁清心立即开口。
见宁清心甩袖转身,水含柔怕是真的有些着急了,“我答应。我愿意帮娘娘除掉凤馨娘娘。”
……
楚长歌见事情都已经办妥了,打算离开玉芙宫,刚刚起身,就听到外面全公公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明黄色的身影站在门外,冬日暖阳下晕染出温暖的光芒,英俊温柔,言翊含着一缕暖风淡淡开口,“王妃也在,何必这么着急走。”
楚长歌行礼起身,抬头对上了言翊过分专注的目光,让她有些不安。
两人对视一会儿,楚长歌自觉地低下了头,不敢多想。
言翊越过楚长歌,搂着凤馨坐下,楚长歌立即起身,看着这两个人,显然如果她再待下去没有什么意思。
“臣妾先告退了。”她出声想离开。
言翊立即阻止了她,“既然来了就留下用膳,来人,布膳。”
楚长歌微愣,连凤馨都不由得发愣,言翊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回绝的机会,一大群宫女进入宫殿,将所有的饭菜上桌,连酒都准备好了。
楚长歌并不像透露太多的情绪,安静的入座,见言翊替她满酒也不推辞,很显然今天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凤馨,朕许久不见你跳舞了,不妨为朕和王妃跳上一曲。”言翊带着三分醉意开口道。
凤馨和楚长歌同时皱眉,难道言翊又来这一招?为难凤馨的同时又为难楚长歌。
既然楚长歌现在是帮着凤馨的,不能让言翊和凤馨看出端倪,立即开口道,“皇上,美食当前不如细细品尝。”
凤馨顺意替言翊满上美酒,言翊挑眉,嘴角却是满满温柔的笑意,让人不明意思。原本以为言翊会就此打住,谁知他竟然一把将凤馨推了出去,凤馨不知所措的站在两人面前。
楚长歌见状,心想是逃不掉了,立即起身,“既然皇上喜欢助兴,不妨我替娘娘弹曲。”
凤馨的房中放着不少乐器,楚长歌还是选择了自己擅长的琵琶,微微调试,便开始弹奏。
让凤馨为她和言翊助兴显然是不符合规矩的,不知道言翊是不是刻意让楚长歌看到这一切,难道他还奢望她将凤馨所受的一切告诉紫眠吗?
凤馨不得已只能动身跳舞,楚长歌却想事情想的太入神,殊不知,身边多了男人的微醺酒味。
言翊凑近他的耳边,嘲讽道,“为什么要帮她?难道你希望紫眠和她在一起?这样跟朕作对真的好吗?”
酒气混着热气吹散在耳边,一时心乱尽然拨乱了琴弦,但是她也用最快的速度调整自己的心态,刻意忽视言翊离自己这么近。
言翊轻笑,明显感觉到楚长歌的心乱了,他依旧不离开她的身边,用力一嗅,没有擦香粉,怎么还会有这么好闻的味道?
身后的青丝细腻黑亮,看着便想着伸手去摸一摸,光滑的脸颊已经找不到当初人们口中狰狞的伤疤,微卷纤长的羽睫配合着心跳忽闪着,他的手在半空停留收回。
感觉到身边的人已经离开自己,楚长歌终于可以努力的呼吸,那一刻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舞罢,凤馨回到了桌前,言翊似宣告所有物一般搂住凤馨,“王妃不喝似乎不给朕面子。”
已经喝下三杯的楚长歌不得已再一次喝下一杯酒,喉间火辣辣的,热气也从脸上散去,眼睛都感觉像是糊上了水汽。
言翊见状不忍轻笑,楚长歌虽比不上凤馨娇柔绝色,但是她现在微醉的样子倒是没了平日的戾气,有些呆。
不胜酒力的楚长歌知道自己再喝下去一定会醉,趁着自己还有理智,她起身告退这一次也没有给言翊任何回绝的机会便转身离开玉芙宫。
原本以为会在宫殿外看到阿离,想不到这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疯了,来了几次皇宫倒是比她都轻车熟路。
楚长歌扶着墙,揉了揉眼睛想让自己看清前方的路,可是越走这路越是摇晃的厉害,全身像是着了火一样,穿不上的斗篷放在手里拖在地上都不知。
冷风吹来,给热辣的脸颊一丝凉意,她舒服的靠着墙喘气,真怕自己就这么倒下了。
“穿上!”言翊的声音突然传入耳朵。
但是醉意让她脑子十分的混沌,动作也十分的迟缓,只觉得手中的斗篷被人夺下裹在了身上,身子也被人横着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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