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心的寝殿内因为楚长歌的话陷入了寂静,宁清心愣神许久才回神,眉眼忧愁,嘴角一丝无奈。
见状,楚长歌开口安慰她,“生女儿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也是个长公主。”
宁清心突然握着楚长歌的手,颤抖的样子已经找不到以前的高傲了,“本宫该怎么做?你说!”
楚长歌抽离自己的手,因为她下面要说的话很伤人,“要你消失,直到孩子安然出生。”
宁清心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的看着楚长歌,“可是……”
“可是这样会影响你的地位是吗?命都快没了还差这个地位吗?”楚长歌也看清楚了这后宫所有人的面目。
即便是宁清心她一心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也不过是因为这个孩子能够带给她足够的荣华富贵。
“你这两天就等着,到时候你就顺其自然,只要熬过了这些日子,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楚长歌依旧是一副寡情的样子。
并非她薄情而是想让宁清心知道现在她所面对的事情是什么情况,不是依赖别人就能活下去的。
“我明白了。”宁清心的双唇苍白,双眼都是恐惧。
“楚长歌,你是想让楚灵溪代替我?”宁清心冷静下来便猜出了楚长歌的心思。
楚长歌并不想隐瞒她,“你们两个各求所需不是刚刚好,更何况你现在的身子还能斗得过谁?”
这样的回答倒是让宁清心稍微有所放心,楚长歌并非要害她,不然不会去捧一个自己讨厌的楚灵溪。
“楚灵溪是被皇后贬下去的妃子,她所犯下的罪过如何弥补?”宁清心想想都觉得楚灵溪想要重新得到地位是不可能的。
楚长歌的眼中闪过狡猾,“我们说什么都是无用的,真正能代表一切的是皇上。不是连水含柔如今都与你平起平坐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宁清心还是很疑惑,楚灵溪是皇上亲自交给皇后的,如何收回成命?皇上也未必是一个愿意为了楚灵溪打自己嘴巴的人。
楚长歌见宁清心还是一脸的不相信,便不做多解释,“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宁清心不再去问原因,她能够感觉到楚长歌心中早就有了计划,而她若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只能服从。
“你找人去把楚灵溪找来,记得小心点,当心皇后的人。”
宁清心点头,便招来自己的贴身宫女。
不过楚长歌并没有当着宁清心的面和楚灵溪进行交谈,相反的而是避开了宁清心。
楚灵溪远远便看到了楚长歌,楚灵溪与她不过一眼立即低下头,闪躲着走到了楚长歌的面前。
“被打了?”楚长歌毫不客气的点破楚灵溪。
听说楚灵溪被贬为宫女后,每日都要去永寿殿掌掴,想必她这样闪躲就是不愿让楚长歌看到她这副狼狈样子。
楚长歌的嘲讽语气,让楚灵溪不满她抬头怒视楚长歌,双颊的疼痛也比不上现在楚长歌的冷嘲热讽。
“如果你只是找我来笑话我,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可以走了吧。”楚灵溪不愿再被人这般戏弄,准备离开。
楚长歌冷笑,“哟,被人说了这么久还是没学会什么叫谦卑,你这毒打全都是自找的。”
楚灵溪停下脚步,但是还是不愿意转身去面对楚长歌。
“看来你不想重新找回自己的一切了,若是想要,不妨拿出你卑微宫女的模样来。”楚长歌根本不在乎楚灵溪的想法。
楚灵溪咬牙切齿,这样简单愤恨的动作,却牵动了面部,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有种说不出的痛苦。
楚灵溪转身,慢步走到楚长歌的面前,“奴婢参见王妃。”
楚长歌并没有让她起身,就看着她一直半跪在地上,她高高在上的看着楚灵溪,伸手将楚灵溪的脸抬起。
只见她双颊红肿,不知道扇打的人是否故意,两侧的脸颊都留着指甲的刮痕,光是看便觉得疼痛不已。
“楚灵溪,只有在绝境的人才会想着活下去。你,还不够惨。”
说罢,楚长歌抬手毫不客气的挥掌打下去,这一巴掌是楚灵溪一个庶女在楚府作威作福欺负楚长歌而报仇,想着不顾楚灵溪的挣扎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为了打醒她,她那副大小姐的模样迟早都会死在皇宫。
楚长歌用力极大,停下手时,楚灵溪两耳嗡嗡直响,身形不稳瘫坐在地上,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楚长歌。
楚长歌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只是揉了揉发疼的手,随即便蹲在楚灵溪的身边,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你可以选择放弃,但是你只有这一次的机会。”
楚长歌说完便跨过楚灵溪的身子,打心眼里看不起她,而楚灵溪的手指揪着地上新长出来的草。
“楚长歌,我不会认输的,我会让水含柔也尝受我这般的痛苦,永不得超生!”
楚长歌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狼狈不堪的楚灵溪,冷漠的淡笑。
目的达到不是吗?接下来就看看楚灵溪是不是真的学乖了有这本是去将那个表里不一的水含柔拉下来。
……
仙月阁内,阿离的突然出现,容素似乎看到了希望,她迫切的想知道苏慕白的下落,迫切的想看看他如今是何样子。
“姐姐,王妃说他已经找到你说的那个人了,但是在这之前必须要和你做一个交换。”阿离一本正经的说道。
容素着急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显然楚长歌是打算换个方式威胁她了。
“她自己为什么不来?”容素问道。
阿离心里对楚长歌真是佩服,连容素问什么都知道,“因为王妃说你会逼她的。”
容素上前戳了戳阿离的脑袋,“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她的人还是我的人,怎么就知道帮着她?”
阿离捂着被戳的地方,“王妃是不会骗人的,姐姐还是帮帮王妃吧,反正你不也觉得这里闷得慌?”
容素也觉得阿离的话有道理,但是转念一想,“这话不会也是楚长歌教你说的吧?”
阿离迟钝了一下立即摇头,不过还是被容素看了出来。
容素也不去计较,楚长歌显然是不答应她帮忙是不会告诉她关于苏慕白的事情,这里毕竟东国的地界,她并不熟悉。
“也罢,反正这些年我的确是觉得闷了,回去告诉楚长歌我帮她便是了。”容素抬了抬手。
得到了容素的答案,阿离欢乐的点头,就知道按着楚长歌的话都不会出错。
“对了,姐姐你可千万别乱来,这件事非同小可。”阿离一副严肃的样子。
容素不耐烦的看着阿离,“你是不是被楚长歌上身了?这么啰嗦,告诉她,明日即可。”
交代完楚长歌的话,阿离凑近容素身边,“姐姐,你想折磨一下苏女官也没关系的。”
容素诧异,“你认识苏怜?”
阿离摇头,但是神情已经出卖了她,“她就是凶,太凶了,我和白落都让她凶过,现在就算是报仇了。”
容素却不以为意,“阿离你不擅长撒谎。”
阿离见被识破了,后退三步,大笑着逃走了。
……
王府之内,楚长歌和阿离回府已经是正午,阿离迫不及待去找明雪要吃的,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
而楚长歌并不觉得饥饿,反倒是很疲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却发现紫眠正巧在那棵硕大的紫藤树下坐着也不知道朝天看着什么。
楚长歌上前,紫眠冲她招了招手,拉着她坐下,楚长歌才发现,紫藤树下不知何时搬来了两张方椅子,还有一个茶几。
热茶冒着清香的热气,桌上放着茶点,不得不说紫眠很会享受。
“看,是不是很美?”
楚长歌抬头,盛开的紫藤花已经遮掩了所有的枝桠细缝,最近繁忙现在才发现这样神秘的浅紫色真的很美,平静又充满幻想。
如同串下的紫葡萄垂涎欲滴,让楚长歌想要伸手去摘取,不知道是不是紫眠看出了楚长歌的想法,飞身而起,摘下一朵紫藤花,随即便插入楚长歌的鬓角。
“年年花开相似,今昔却因人而异。”
楚长歌的心微愣,忍不住笑了,凑近坐在紫眠的身边,与他一同赏花喝茶。
“好累。”她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不知不觉得便睡去。
紫眠看着她安详的睡颜,不忍心打扰,紫藤花还在鬓角异样的好看。
不远处的明雪和阿离看到这一幕,明雪毫不犹豫的拽着煞风景的阿离离开。
“我还没看够。”
明雪点了点她的脑门,“不识趣。”
……
初春无风,皇宫内却异常压抑,像是暴风雨前的风平浪静,越是这样的表面之下总是有人躁动不安。
“楚灵溪呢?”皇后心情烦闷,便想到了还未到永寿殿被掌掴的楚灵溪。
珍儿心中不安,楚灵溪是不敢迟到的,今日显然过了时辰很久了,最近皇后娘娘脾气不好,下手便重了不少。
“回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去找。”珍儿不敢耽搁。
皇后冷哼,“看来你下手还是太轻了,这个贱骨头就是不知道识趣!”
珍儿心中大叫不好,若是找不到楚灵溪来,想必倒霉的便是她自己,不敢多想立即出门去找。
半道上正好遇到了急忙忙的宫女,“珍儿姑姑,不好了,楚灵溪她现在在永寿殿……”
宫女气喘吁吁的,喘了半天才说出自己要表达的话,珍儿听完心中便大叫完了,不敢迟疑立即跑进永寿殿内。
“皇后娘娘,不好了!楚灵溪去了天阙殿。”珍儿将自己听来的话传达给皇后。
皇后听完一坐而起,将手边的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上,看来楚灵溪根本就不安分,今日就让她看看这般一而再再而三惹怒她的下场。
说罢,皇后带着气,兴冲冲的前往天阙殿。
此时的天阙殿,已经聚集不少后宫之人,只见身背荆棘的楚灵溪,双颊血污受伤严重,而自己则一身白衣跪在百层阶梯开始之处。
“老天爷,灵溪知错了,请老天爷宽恕,请老天爷看在灵溪诚心上赐皇上一个孩子,灵溪在这里请罪了。”说完,楚灵溪毫不怜惜自己重重的将头磕在台阶上,然后用膝盖攀爬台阶,接着又是重复着同样的话,继续磕头。
“楚灵溪在做什么?怎么这般作践自己?”跑出来的宫女嘀咕道。
结果身边的宫女推了她一把,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皇后,立即讨好道,“她是活该,你这话说了也不怕惹怒了皇后。”
听闻,方才那个宫女立即不敢多言了,就看着浑身散发这肃杀气息的皇后站在众人的前方,眼中隐忍的杀气随时都可能发泄而出。
“珍儿!”皇后用这极大的耐力才完整的喊出珍儿的名字。
珍儿嗯了一声,立即上前拉住还在前行的楚灵溪。
“你这是做什么?你以为这样就会回到以前?这后宫是皇后说了算,更何况是皇上将你交给皇后娘娘的,谁也救不了你!”
珍儿说的不大声,却一字一句刺进楚灵溪的心里,的确她已经被逼近了绝境,若是如此那就让她死在这场赌博里,否则她楚灵溪便不认输,一刻也不。
“老天爷……”她刻意忽略珍儿大喊着。
楚灵溪的声音将神殿中的苏怜引了出来,苏怜是个严厉的人,与曾经的大巫监的阴冷截然不同,不过此刻的苏怜与往日也不同,严厉的眉眼之间多了一丝娇柔妩媚。
“原来这就是女人之间的争斗。”苏怜冷笑的看着台阶之下的女人。
“老天也会做出正确的判断的。”身为大巫监的苏怜大喊道,说罢双手伸出轻轻一挥。
阵阵清风吹过,让众人以为此刻的一幕真的被老天爷看在眼中,而苏怜却是一副嘲弄。
真是有趣,既然阿离都拜托了,那就姑且帮楚长歌这一把。
没错,此刻的苏怜不过是容素乔装假扮的,她的本事早就让很多人见识过了,也无需质疑什么。
这就是楚长歌让她所做的故弄玄虚,让整个后宫都因此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她很好奇楚长歌到底是怎么去摸清这么多女人的心思?
因为苏怜的话,此刻的珍儿不知所措,只能看着楚灵溪一步步向上,她转身快步回到了皇后的身边。
“皇后娘娘,楚灵溪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根本不理会奴婢。”
皇后冷哼一声,“她不是不理你,她只怕是打算放手一搏了。”
她倒是要看看楚灵溪的命是不是有这么硬!
“珍儿告诉后面的人,谁敢去告诉皇上,谁就是楚灵溪的帮凶。”皇后嘱咐珍儿。
珍儿点头便去了皇后的身后,后面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全是后宫的宫人,珍儿将话一一传达,带着警告的语气,所有人都知道皇后根本就是不打算放过楚灵溪。
此时,皇后突然转身,目光凌厉,“楚灵溪为自己犯下的罪过恕罪,你们这般看热闹是不是也想去同行?”
众人面面相觑立即行礼,“奴婢告退。”
“都回去吧,本宫不想让这样的事情扰了皇上。”皇后再一次警告。
望着离开的宫人,皇后招来身边的珍儿,低语道,“找些人去各宫守着,谁要是喜欢嚼舌根子,你便告诉本宫。”
楚灵溪不顾生死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此拼命,一定是有人在后面给她出主意,单凭这一点,谁要是敢给她耍心眼,也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准备离开的水含柔停下脚步看着还在向上的楚灵溪,真是不知死活,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咸鱼翻身吗?
皇上已经说了今晚会去她的寝殿,只要进了她的寝殿,就别想再出来。
一回到自己的寝殿,水含柔便开始准备一些言翊爱吃的东西,还有吩咐宫女打扫屋子。
“通知下边人,本宫要沐浴更衣。”
身边的如兰见主子心情这般好,便多问了一句,“现在还早,柔妃娘娘怎么这边早就沐浴?”
水含柔笑着摆弄着妆奁之中的饰品,“有些碍眼的人要送死,本宫心里怎么会不高兴?”
如兰细细一想,拍手叫好,虽然也是为了附和主子的喜好,“原来是这般,难怪柔妃娘娘这般高兴。”
水含柔突然脸色一变,“如兰,你这么说好像本宫有多么冷血似的,快下去准备东西。”
如兰吓得立即说不敢,最后只能告退。见身边都没了人,水含柔突然放声大笑,终于又少了一个眼中钉了。
之前她便偷偷想将火烧玉芙宫一事嫁祸给楚灵溪,因为楚灵溪始终是一个隐患,结果不知道为何被她逃过一劫,今日她这般惹怒皇后,那就没有人能救她了。
这样的事情如何能不高心?想着,她摘下头上微微朴素的发饰,带上熠熠发光的宝石镶嵌的步摇,这样高贵华丽的发簪才适合她这样的人。
要不是为了塑造自己的楚楚可怜,她只能每天带着毫无特点的发饰,佩戴完毕,镜中的自己已经换了一个人,这么美丽,这么引人瞩目,水含柔都快被自己迷住了。
但是镜中的人儿突然一变,变成了凤馨的模样,想起这步摇还是凤馨送的,说她太朴素,便随手送了这么金贵的东西。
“你在嘲笑我?凭什么?”水含柔指着镜中的人大声指责道。
“凤馨,我会取代你的,你算什么?”说着她将头上的步摇拔下扔在地上。
心不断起伏,想起了一个计策,皇后刻意警告众人想必是不相信楚灵溪一个人能相出这样的计策来,一定是想能抓一双便是一双。
“凤馨,既然你这么不喜欢自己的身份,那我便成全你。”水含柔眉眼微挑,看着镜中的自己冷笑上扬。
水含柔重新带上自己朴素简单的发饰,穿戴整齐,便出了门,正巧如兰回来。
“柔妃娘娘这是要去哪里?”
水含柔的嘴角带着轻笑,“本宫凤馨娘娘那里坐坐。”
“可是这沐浴的水……”如兰说话越来越小声。
水含柔瞪了一眼如兰,“回来再洗。”
……
玉芙宫内,水含柔进入凤馨的寝殿时,凤馨正在刺绣,水含柔凑了上去,“凤馨娘娘这条龙绣的真好,这是给谁的?”
凤馨见水含柔来了,笑了笑,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前两日皇上说要。”
水含柔听闻脸色微变,原本她已经可以抢走凤馨的宠爱,却偏偏因为大殿上一舞,让凤馨竟然又回到了皇上的身边。
水含柔心中虽然有不悦,但是为了计划只能笑着说道,“凤馨娘娘手艺这般好,难怪皇上喜欢了。”
凤馨听闻脸色微暗,其实不然,只因为紫眠的腰间也有一个锦袋,言翊便命令她也做一个出来,到底有多少无奈怕是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水含柔没有特别注意凤馨的脸色,反倒是光想着自己的想法。
“凤馨娘娘你可知道,现在后宫里在说什么?”水含柔一副惊讶的目光看着凤馨。
凤馨摇头,继续低头刺绣。
“臣妾方才便听到那些宫女太监私底下在议论,说今日去天阙殿求子必然成功。”水含柔表情极其夸张。
但是却发现凤馨的脸色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弄的自己倒是里外不是人。
“所以呢?”凤馨淡然的说道,抬头看向水含柔,“柔妃,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现在与本宫平起平坐就可以耍心机?别忘了你有这一步那是本宫给你的!”
水含柔身子僵直,一切都是她太心急了,竟然觉得自己可以斗得过凤馨,她随即尴尬的笑了笑,“本宫只是觉得,娘娘已经在皇上身边这么久了,总该为皇上生个一男半女防老吧?”
“然后呢?你想除掉楚灵溪,还是想利用本宫这双手帮你杀了楚灵溪?”凤馨拈着细针抬手看着水含柔。
水含柔瑟缩了一下,竟然有些不敢看凤馨的眼睛,“娘娘真的是说笑了,本宫何必去和一个奴婢计较?其实是本宫想去求个孩子,毕竟本宫曾经差点就……”
凤馨似笑非笑,拍了拍水含柔的手,“你若是想,你就去吧。”
水含柔恨得牙痒痒,面上却还是要装作和善,“凤馨娘娘,本宫在这宫里就与你好,但是楚灵溪这般,本宫一个人去很怕。”
凤馨放下手中的针线,“既然如此,那本宫陪你去。”
水含柔双眸放光,“皇后娘娘设了人,咱们晚上偷偷去,她人都说了楚灵溪会挑这样的机会为皇上求子就是瞅准了这次千载难逢的求子日子。”
水含柔信誓旦旦的说道,凤馨依旧是一脸的淡然,最后点了点头。
得到了凤馨的同意,水含柔差一点就笑出了声来。
送走了水含柔,凤馨喊来身边的檀香,“去准备一些吃食。”
檀香不悦的立即上前奉劝,“娘娘,您明知道柔妃娘娘是皇后的人为何还要……她一面讨好你,一面又帮着皇后!”
檀香不敢去判定今日是不是求子的好日子,毕竟皇宫这么大,什么都有可能,但是就冲着水含柔的模样,八九不离十这就是个假的。
谁知道凤馨却依旧淡然的绣着手中的锦袋,“并非本宫去,而是柔妃,方才你也听见了她多么想去。”
檀香顿时明白了凤馨的意思,笑了笑,不禁心里想这宫里能与皇后斗的只有她家这位主子,水含柔想借刀杀人,看来是用错了地方。
一不小心,绣花针刺入了凤馨的指腹,凤馨看着血珠一点点流出,最后才不知是何意思的眼神看着它,然后将它舔进嘴中。
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容,似乎预示着将要发生什么,看着完好的指腹,她继续开始绣着锦袋上的黄龙,活灵活现的真是好看,连她自己都看呆了。
但是她突然将锦袋翻向另一侧,是一只金凤凰,羽翼展翅,更是巧妙,龙凤呈祥,有龙的身边必定需要凤,只是这想做凤的人太多了。
凤馨抚摸着自己所绣的凤凰,仿佛这般摸下去凤凰就会飞出来一般。
“龙凤呈祥,可是谁是龙?谁是凤?”
凤馨喃喃自语,似嘲笑,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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