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翊正如楚长歌所想,他打定了主意要去凤馨那里寻找胜利感,虽然凤馨在他眼中已经渐渐失去了兴趣,但是在没有得到楚长歌之前,凤馨依旧还是那个可以摆布的战利品。
“去玉芙宫告诉凤馨,朕今晚去她那里。”言翊头也不抬的说道。
全公公听闻,立即领命走到殿外招来小太监说了一句,便又回到言翊身边侍奉着。
而此刻小太监卖力的跑到了玉芙宫,见门外守着的檀香便上前报喜,喘了喘气,“檀香姐姐,皇上说今晚上要来玉芙宫看凤馨娘娘。”
檀香停下手里的活,惊喜的不知所措,“谢谢这位公公,我这就去向凤馨娘娘报喜。”
皇上已经许久不曾来过玉芙宫,这宫里头谣言满天飞,凤馨心里自然是明白的,说的最多的便是她失宠一事。
说来也奇怪,原本顺顺当当的凤馨娘娘这一年怎么就万事不顺?尤其是遇上了王妃这样厉害的女人。
想着檀香的脚步已经跨进凤馨的寝殿,“凤馨娘娘,皇上说今天晚上要来。”
原本提不上劲的凤馨听闻,立即回神,喜悦跃上心头,终于让她熬到了,她就知道自己不会这么输的。
“檀香,快去准备一下。”凤馨用帕子掩着嘴角的笑意。
檀香也替凤馨开心,立即下去准备吃食,皇上喜欢吃的东西一样都不能落下,若是这一次能够留住皇上的心,那么凤馨娘娘便能回到从前的地位。
那几位走过玉芙宫就喜欢冷嘲热讽的主子,看看还敢不敢这么放肆。
因为言翊来了,凤馨既是兴奋又有落寞,言翊贵为皇上根本就不缺女人,以前的她能够掌握好他的心思,可如今楚长歌的出现让凤馨猜不透言翊的心思。
凤馨从柜中拿出了锦服长裙,每一件都是言翊曾经讨好她而做,虽然她不曾有好脸色给言翊看,可是言翊哪一次不是回头找她?
如今呢?她倒是摇着尾巴的狗,被她人欺负,为求一点恩宠便是死命的巴着言翊,她不敢放手,害怕自己失去言翊后在后宫煎熬到死。
如今外面将她说得不堪的人多得是,而她却只能躲在寝殿,等到机会。
檀香将饭菜端在桌上,看到凤馨正对着衣橱发愣,上前开口,“凤馨娘娘长得美穿什么都好看,若是选不出来便挑皇上最爱的。”
檀香以为凤馨是因为不知道穿哪一件衣裳才犹豫不决的,所以开口提醒了凤馨,而事实上凤馨不过是感叹现在自己苟延残喘的境况罢了。
“檀香,皇上来本宫这,难道其他人肯?”凤馨还是有些不放心。
“凤馨娘娘,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忙着小皇子的事情,无暇顾及,正所谓母凭子贵……”檀香说了一半便不敢说下去了。
檀香看到凤馨的脸色有些难看,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凤馨怀孕小产,说到底皇上还是不愿凤馨怀孕,这也说明了凤馨以后的境地。
凤馨看檀香不说话了,心头便泛起苦涩,转念一想,只要言翊在一日,她便还是有机会的。
“王妃哪里呢?”凤馨不理会檀香,只想确认到万无一失。
“凤馨娘娘,王妃被侍卫看管着,听说根本就出不了殿门,前些日子除了你去看望,便只有皇后娘娘和大国巫了。”檀香如实汇报。
凤馨讲话都记在了心里,如今楚长歌身边有这么多人护着,包括皇上对楚长歌都是另有所图,她若是再不帮自己一把,怕是她们各个都想着办法让自己死。
夜色降临,言翊原本打算前往玉芙宫,却被桌上的奏折耽误了不少时间,那些老顽固竟然还不同时机,不愿意就此进军胡国。
他是有野心的人,如何愿意守着这点地就心满意足?他想要统一这些分散的国家,他要成为霸主。
但是明明机会在眼前,这朝中的人便拖后腿,“一群迂腐的人!不懂变通!”
身边的全公公见状,立即上前收拾,“皇上时间都过了,要不去玉芙宫那歇会?”
这是言翊才记起自己是打算去玉芙宫的,言翊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而此时等待他的却不是凤馨,而是从半路奔波出来的楚灵溪,她穿着中衣,曲线毕露,头发有些散乱,显然是刚睡下不知为何又爬起来的。
“皇上恕罪!是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突然出血,奴婢只能前来……”汗滴在楚灵溪的额头慢慢滴落,看得出来她跑的很急,说话都如此喘。
因为担心宁清心,言翊自然不会再想去找什么凤馨,立即带着人赶向宁清心的寝殿。
言翊招来全公公,“去告诉凤馨,朕今晚不过去了。”
全公公听闻只能点头,立即派人去玉芙宫通报一声。
产后出血可大可小,不过宁清心并非什么出血,这床单上的血也不过是鸡血,太医也是皇后的人,自然该说的都会说。
加上宁清心难看的脸色,太医稍加几句重话,言翊今日势必是去不成玉芙宫的。
“皇上,臣妾好怕。”宁清心紧紧抓着言翊。
言翊安抚着她,看样子也相信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楚灵溪此时选择退下,事实上这也不过是一项计策。
剩下的事情会如她们所计划那样一步一步的进行着,而凤馨能够得到的只能是一场空欢喜。
回到自己的房间,从镜子里看到狼狈的自己,楚灵溪只能苦笑,大家都会觉得是赢过了凤馨,可是呢?
她们却是照着楚长歌的计划一步一步的走着,对楚长歌的每一计都深信不疑,迟早有一日大家都会发现真正赢的是楚长歌而已。
可是楚灵溪自己又何尝不是,有了楚长歌的帮助她才能留着这条命在这里周旋,也许她自己也开始沉浸在扮演楚长歌的游戏之中。
而此刻的玉芙宫内,凤馨坐在桌前等着言翊的到来,檀香却在门外见到了言翊派来的全公公。
“全公公,为何皇上还没有来?”檀香心急的问道。
全公公眉头一皱,轻语道,“檀香啊,方才贵妃娘娘那出了事,皇上急急忙忙便赶了过去,今日怕是来不了了。”
檀香听闻心里咯噔一下,尴尬的回了全公公,随后小心翼翼的靠近凤馨。
凤馨看着表情不自然的檀香,方才那门外的响动,心里便有了数,淡笑拿起筷子吃着桌上早已经凉透了的饭菜。
“檀香,去给本宫再那些酒来。”凤馨眼角湿润。
“凤馨娘娘,万万不可伤了自己,喝酒伤身。”檀香好意提醒。
伤身?如今还会有人来关心她吗?好不容自己盼来了言翊,结果还能半道上被人劫了去,明天她凤馨又是这后宫的笑话。
一次又一次,凤馨坚信这一切肯定是楚长歌在背后出的主意,那皇后也定然是从中使了不少力气。
这是凤馨第一次觉得自己面多的敌人是多么强大,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回味清甜的美酒,到了嘴里却苦涩至极,一杯接着一杯,凤馨明显有了醉意,甚至开始胡言乱语,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忘记自己如今这下场应该记恨谁。
“楚长歌看来你真的恨本宫,可是你越是恨本宫就越说明你放不下紫眠,你依旧有弱点可寻!”
到了如今,凤馨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她比楚长歌强的地方便是她可以掌控楚长歌和紫眠之间的感情,这就是她最大的砝码。
外面月色朦胧,像是被遮了面纱一般的,凤馨觉得自己就如这月光一般的惨淡和凄凉。
檀香见凤馨已经醉的话都说不清楚了,檀香上前将凤馨扶上了床。
凤馨却抓着檀香不放,恶狠狠的瞪着她,“本宫不会认输的!”
翌日,凤馨烦闷的走在园中散步,遇到了春风得意的楚灵溪,只见楚灵溪手里挎着篮子,像是采了什么花。
楚灵溪抬眼看到凤馨,想躲也躲不了,只能上前行礼,“参见凤馨娘娘。”
凤馨没有让她立即起身,打量着有些不一样的楚灵溪,以前只记得她空有美貌却自认为聪明。
“快起来,跪着多不舒服。”凤馨立即扶起楚灵溪笑脸莹莹的,十分和善。
楚灵溪不知道凤馨这喉咙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默不作声的看着凤馨,凤馨看着她篮子里的花。
凤馨看到她篮子的花瓣,微微开口,“这是要做百花糕?看你采了不少花。本宫记得皇上倒是爱吃,也是甜食里最喜欢的。”
听闻,楚灵溪有些不自然的挡住篮子,“这是奴婢替贵妃娘娘准备的。”
看楚灵溪这么闪躲,凤馨自然是知道她想要隐瞒什么,不急着戳破,反倒是笑着询问,“贵妃产后出血都惦记着皇上,可真是有心了。”
楚灵溪知道凤馨这是才嘲讽,“回凤馨娘娘,贵妃娘娘不碍事,若是没事,奴婢先告退了。”
虽然有长进,但是面对真假难辨的凤馨,楚灵溪不认为自己有把握能够处理的好。
“那你别让贵妃等急了,快去吧。”凤馨的嘴角露着笑容,心里却恨不得将那篮子踩烂了,看着楚灵溪远走,她手里的帕子已经快被她撕成两半。
身边的檀香却说了句关键的话,“方才楚灵溪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像王妃,连说话都像。”
凤馨像是知道了什么,抓着檀香,“你再说一遍!”
“奴婢……奴婢是说,方才楚灵溪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像王妃,连说话都像。”檀香有些害怕的说道。
凤馨脸上却闪过奸诈的目光。
……
奶娘抱着小皇子递给了皇后,皇后一直想有一个孩子,虽然她已经不可能生,但是至少宁清心愿意将孩子给她。
皇后爱不释手的抱着孩子,孩子甜甜的睡着,睡梦中还会将小手动动,柔软的感觉让皇后的心都融化了。
这是言翊的第一个孩子,又是皇子,以后必定是这个国家的储君,那她也会是高贵的太后。
想着皇后心中便有说不清的欢喜,这都是她一步步退让应得的,可以说是来之不易,谁也体会不了她这份心。
珍儿在皇后的身边看着她这般开心,心里却十分着急,让奶娘西安出去,而自己凑上前,“皇后娘娘,珍儿有要事要说。”
皇后见珍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想必也是有急事,“有什么就说,不必在本宫面前藏着掖着。”
珍儿上前在皇后的耳边嘀咕起来,“皇后娘娘,珍儿在宫人那听到了奇怪的谣言。”
皇后看了她一眼,表示自己并不喜欢珍儿这样疑神疑鬼的,让她有话快说。
“皇后娘娘,那些人都在说楚灵溪与王妃越来越像了,不管是说话还是神情,奴婢是担心这楚灵溪有私心……”珍儿越说越低声。
皇后的笑容僵硬在嘴角,楚灵溪是她一直不愿重用的人,若不是楚长歌说出口,她恨不得楚灵溪这辈子就烂在皇宫的某个角落。
“还有怎么说的?”皇后故作镇定的说道。
珍儿见皇后有了心思,便继续开口,“有人说现在王妃在皇宫,皇上这么护着王妃,或许楚灵溪如今的恩宠其实王妃早就算计在其中了。。”
珍儿说的并非没有道理,这也是皇后一直以来提防着的,不管是楚长歌还是楚灵溪,她都不相信这两个人。
“皇后娘娘,现在楚灵溪在贵妃娘娘的寝殿,虽然贵妃将小皇子过继给了您,可是贵妃正值年轻,皇上又常去贵妃那想要再生一个孩子不难,这头稳住了您,那头和楚灵溪一起留住皇上,这好处还不是她人占了?娘娘这么操心得到什么好处了?”珍儿为皇后越想越不平。
皇后看着怀里的孩子,顿时觉得那份喜悦也不见了。
想着宁清心的改变,皇后一直怀疑让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心甘情愿把孩子让出来绝不是易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她,不用细想也知道是谁。
楚长歌啊楚长歌,你到底在这背后耍什么小聪明,真以为她不明白?若不是看着这孩子的份上,她如何也不会让步的。
“皇后娘娘,你也别怪珍儿多言,珍儿都是为了你好,现在外面人不知道楚灵溪侍奉着皇上只当是贵妃娘娘得宠,现如今又生了小皇子,血浓于水,皇子长大了只要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找回亲娘的。”珍儿低眉顺眼倒是一副替主子担心的模样。
听了珍儿的话,皇后不由得用力抱紧孩子,孩子大概也是感受到了大人的力气,难受的很开始哭闹,方才还百看不厌的孩子,现在在皇后的眼中竟然有些嘲讽。
“叫奶娘来给本宫把孩子抱下去!”随即皇后将孩子放在了珍儿怀里。
皇后开始思考这三人的关系,越想越是不对,看着珍儿,“你这些话都是哪里听来的?”
珍儿以为自己多嘴了,吓得抱着孩子跪下,“皇后娘娘,奴婢侍奉你多年,如何敢乱说,这些话都是那些宫人私下说的,定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皇后有些担忧珍儿所言虚实,立即将心放平,打算弄清楚了再做决定,“把孩子抱下去。”
等珍儿走了,这寝殿就剩下皇后一人,她才开始大发雷霆,那些火气全出在了桌上茶具上。
随后皇后便觉得蹊跷,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国母,皇后选择了发完脾气之后便冷静下来,细细回想这一切,现在看来只能密切观察好了楚长歌和楚灵溪这对姐妹了。
……
天空黑压压一片,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楚灵溪照顾了小皇子睡下,又伺候宁清心睡下,宁清心生了孩子人也母性多了,以前的高傲也消失不见,也许是太安逸了让她消磨了不少戾气。
但是楚灵溪并不觉得宁清心生了小皇子能安稳多久,现在不过是暂时有皇后撑腰罢了,若是皇后只要小皇子而不要她这个生母,那她的存在便是皇后的阻碍。
站在院子里,楚灵溪深呼吸也赶不走这样烦闷的天气,大雨将至,这样的平静却太过于诡异。
门外有小宫女向她招手,这宫女没见过,楚灵溪好奇上前,“你是?”
“灵溪姐姐,我是皇上安排在王妃那照顾的,方才王妃说她想见你。”小宫女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样子十分老实。
楚长歌要见她?楚长歌虽然顺带帮了她不少忙,但是楚长歌对她的态度从未改变过,深深的厌恶和嘲弄。
若是以前的楚灵溪,怎么也不会听楚长歌使唤,但是现在都变了,她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还需要依靠扮演楚长歌活下去,她自嘲着想着。
“灵溪姐姐你在想什么?”小宫女看着有些发呆的楚灵溪,以为她没有挺清楚她的话。
楚灵溪回神,现在楚长歌被皇上言翊囚禁在偏殿,若是楚长歌找她必定是要事发生。
“这位妹妹,我这就去找王妃。”楚灵溪柔声细语的回答。
小宫女笑着点头,转身就跑开了,一转眼都不见踪影了。
楚灵溪放下手里的活,回到寝殿和守夜的宫女说了交代了几句,“小皇子要是哭闹,抱他的时候要小心点,你这指甲太长了,要事划伤了怎么办?”
看到守夜的宫女指甲过长,楚灵溪还是有些不放心。
“灵溪姐姐有什么事情便去忙吧,我这就去把指甲剪了。”宫女与楚灵溪相处也有段时间,看得到楚灵溪的变化。
楚灵溪点头,便带了把纸伞离开了宁清心的寝殿,看着天一定会下很大的雨。
楚灵溪一走,暗处一人便匆匆离去。
“皇后娘娘,刚刚嬷嬷来说,楚灵溪离开了贵妃娘娘寝殿,朝着王妃的寝殿去了。”珍儿为自己猜测和预见有着说不出的兴奋,像是为皇后办成了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
皇后眯眼危险的看着殿外,“本宫就知道她们两姐妹私下早有了预谋,楚长歌竟然真的骗了本宫重用楚灵溪,真是亏得本宫还想留住她。”
珍儿自认为聪慧的开口道,“问题是皇上还蒙在鼓里,真是把这对姐妹当宝贝,王妃将皇上都伤成那样,都不见皇上处罚,而楚灵溪呢?身为宫婢却能够如此服侍皇上,以奴婢之见这哪里是没有野心,恐怕是时候未到。”
珍儿奋力挑拨离间,看着皇后娘娘脸上神情的变化,知道自己说的话皇后娘娘都听进去了。
皇后突然起身,“找个人去通知皇上,让他看看他被这对姐妹是如何耍弄的!现在扶本宫去偏殿会会王妃。”
皇后面对任何接近言翊的女人都十分厌恶,因为爱着这个男人,所以最不能忍受的便是他的身边不断的出现别的女人,
皇后起身,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她虽然贵为国母却要忍受自己心爱的男人周旋于那么多女人之间,自己还要笑着帮他处理这些女人的问题。
“皇后娘娘下大雨了。”珍儿看到门外开始下雨,立即去拿了一把大油纸花伞。
即便是雨天,皇后不愿让任何一个人看出她的失落和孤寂。
皇后她整理自己的衣襟,问道珍儿,“本宫看上去如何?”
“皇后娘娘才是这个世上最合适做国母的人,那些人如何能比的上?更何况皇后娘娘才是最配的上皇上的人!”珍儿尽量说着能让皇后舒服的话。
虽然知道珍儿这张嘴这个时候只会说好话,但是皇后并不认为珍儿说错了,她的确是最能够配得上言翊的人!以前是,以后也是。
……
突然的大雨让楚灵溪措手不及,虽然打开了雨伞,还是淋湿了,她只能加快脚步跑到楚长歌的偏殿,门外的侍卫倒是穿着雨蓑依旧守候在此。
“是王妃叫我来的。”
侍卫眯着眼,十分困难的辨别这楚灵溪这张脸,因为这样的下雨让人难受,连守卫也松懈了,上下匆匆看了一脸楚灵溪便打开了门。
楚灵溪立即跑进了偏殿,站在门廊上,将雨伞立在门外,拍了拍身上的雨水,随机敲门。
此刻在房内与沉央和阿离详谈要事的楚长歌,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不禁一愣,这个时辰会有什么人来?若是言翊,大可不必敲门。
沉央将食指放在唇边,看了一眼阿离,阿离立即明白,“谁呀?”
“是我。”
楚长歌听到声音便知道是谁来了,但是觉得十分惊讶,这个时候楚灵溪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沉央看出了楚长歌的惊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立即上前开门,门外站着的的确是长发滴水的楚灵溪。
楚灵溪用袖子擦了擦头发,走近房中,与楚长歌眼神相撞时,看到的不是以前的料事如神却是惊讶和讶异。
不好的预感在楚灵溪的心里升起,她试探着问楚长歌,“难道不是你叫我来的?”
楚长歌立即起身,“谁叫你来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皇后对她利用大过于信任,能说动皇后重用楚灵溪已经十分困难,要是被皇后看到她们这么晚了在一起,以皇后多疑的性子,那她们两个都别想活命。
“坏了。”楚灵溪没有回答楚长歌的话,而是发现了事情的凑巧。
沉央立即冒着雨跑到门外,远处有火光,一定是有谁来了,恐怕来的就是皇后。
沉央随即回头跑回房中,关上门,“有人来了,走不掉了。“
楚长歌真是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皇后的信任竟然就毁在了楚灵溪的手中,当初就不该去帮她。
“若是出什么事情,你就等着死,反正皇上也不会去帮你的!”楚长歌有些气愤楚灵溪竟然会这么轻易的上当。
“皇后是不会这么做的,除非有人想让我们都死在皇后的手里,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做!”楚灵溪不安的说道。
“看来你还不笨,只可惜晚了。”楚长歌嘲讽道。
“你们好歹也是姐妹,这般说话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楚灵溪先藏起来!”沉央立即拉着楚灵溪准备去宫人房间躲一躲。
楚长歌没有回答,算是允许了沉央的做法,虽然楚灵溪有些不乐意,但是也无能为力,这一次是她大意了,竟然上了凤馨的当。
“阿离,你现在赶快去找宁清心,她会知道该怎么办的。”楚长歌觉得楚灵溪躲在这里,若是皇后铁了心想从她这里找到什么,那被发现是必然的,她必须做好两手准备。
阿离点了点头,但是没有立即离开,“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是谁在算计你?”
“凤馨。”楚长歌细想一下就知道肯定是凤馨设下了圈套。
“真是怎么也打不死。”阿离想起什么,“为什么你非要自己杀了她,这些人我都可以帮你杀了,何必你自己动手?”
楚长歌淡笑,“你不懂,因为这样的死对他们而言反倒是痛快,那我便不痛快了。”
阿离摇头就是不明白楚长歌这样辛苦去争斗到底是为了什么?用楚长歌的话说,自己仇人她要亲手送他们上路。
阿离也不去多想了,立即消失的没了影子。
而此时沉央让楚灵溪躲起来,又回到了门口,从袖中掏出银子,“两位爷也真是辛苦了,这么大雨都在这里守着,这写银子算是王妃体恤你们的,要事别人问起来今夜有谁来过,你们可别说漏了嘴。”
连个侍卫互相看了看,像是明白了沉央在说什么。
“我家王妃就是惦记家中姐妹,但是这皇宫人多口杂的,深怕别人乱说了。”沉央解释道。
侍卫点头立即收下了沉央递上的银子,“你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说。”
沉央才准备离开,那火光便出现在眼前,原本想着怎么面对皇后皇后的,谁知道先要面对的竟然是,言翊。
“参见皇上。”沉央立即行礼。
谁知道言翊根本就不在意沉央的存在,越过他直奔楚长歌的寝殿,身后的太监都快要赶不上他的速度了。
“皇上,你慢着点,小心淋湿了。”太监在身后跟随着小跑起来。
言翊怒气表现在脸上,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门外的雨伞,他心中不禁冷哼,但是为了不吓到楚长歌,他还是将所有的气压在心底。
“臣妾参见皇上。”楚长歌上前行礼。
“你总是这么有礼,更喜欢跟朕对着干。怎么样将朕玩弄于鼓掌之中是什么感觉?”言翊一直都在压制自己的怒气,但是语气的加重让他无法掌控。
楚长歌摇头,装无辜并非只有凤馨会做,处处招惹她,若不能斩草除根,她便不是楚长歌,“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言翊若不是知道楚长歌是何般的狠角色,他一定会告诉楚长歌,她这样无辜的双眼真的十分吸引人,但是现在并非时候。
“不知道也罢,朕只是想告诉你,朕向来都是掌控她人,若是有人想掌控朕,朕便会不择手段纳入手掌,若是纳入不下朕便会摧毁一切,你已经见识过了不是吗?”言翊警告的看着楚长歌。
言翊对着楚长歌伸出手,然后在她的眼前慢慢握拳,指间收拢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她已经在他掌心捏碎。
楚长歌已经不像以前面对言翊那般不知所措,明知他是威胁,那边更不能动摇自己的心境,“臣妾还是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言翊知道楚长歌在装疯卖傻,随机掀袍坐下,让身边的太监倒了茶水。
“你马上就知道朕在说什么了,到时候希望你也能这么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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