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被骗了
姜映夕双手紧握着令牌,双眼瞪大,似是要将它瞪出一个窟窿来,一颗心怦怦的跳动着,总感觉已经到了喉头,仿佛下一刻就会跳出来。
这块令牌在她手里的时间也挺久了,她知道令牌上有个机关,只要打开,表层的铁皮就会朝着两侧缩进去,露出里面的一块水晶。
水晶是亮色的,在夜里仿佛就像是发光了一样。
只是她还从未看到过上面出现过字,但门主是亲口告诉她,只要他下令通知密门成员集合,上面就会出现字体。
她好不容易被召唤一次,竟然还给错过了?
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甘心,她最终愤愤的收起令牌,噘着嘴,眯起眼,很是不爽的看着沐执离。
“你真的看到了上面的字体?”
“对。”沐执离毫不怀疑的说,“你这令牌外层是铁皮,但实则里面是一块水晶吧!还是淡黄色光芒的。”
姜映夕没吭声,因为的确是那个颜色。
只是她还是很怀疑的说,“那么你为什么就凭这三个字,就确定是有人在召唤我?而不是这个令牌原本就刻在水晶上的字?这令牌在你手中这么久,你应该知道了里间的秘密了吧?”
“自然。”沐执离这次倒是诚实,也很爽快,“我如此繁忙,当然不会因为这三个字就觉得有人在召唤你,毕竟一个小小的令牌会主动浮现字体,这种事太匪夷所思。”
姜映夕配合着点点头,起初从门主口中知道令牌还有这个作用,她也是同样的想法,觉得门主的脑袋肯定会坏掉了,才会整日研究乱七八糟的东西。
沐执离看着她点头的模样,眸色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微笑。
继续往下说,“但最近蔺水镇的确出了一件事。原本这件事也在朝廷管辖的范围内。尚书省最近提上来一桩事,正是与这蔺水镇有关,是以我觉得两件事或许有关联,因此就将你带了出来。”
“尚书省提上来的是何事?”
尚书省是三省管辖执行的部门,之下又管辖六部,分布之广。
姜映夕思前想后,蔺水镇能与六部相关的,也就吏部或者工部了。
此处山水居多,又有几条大型河流汇与其外,可谓是水乡之镇,水产十分的富有。
“工部尚书年纪已大,屡次上书,有归隐之意。但当朝之中,并未有能人可以胜任,因而经尚书省全员商议,故而有意从蔺水镇中,选择一位有担当之人。”
“天权水镇居多,为何偏偏是这蔺水镇?”姜映夕次才不会相信他的这番话,“你是不是另有打算?尚书省上还有二省,即便三省全部通过这个提议,禀告皇上,皇上也是会与你商量的吧?你们凭什么就笃定蔺水镇会出这么一个有能力之人?”
沐执离静静地听着姜映夕的话,唇角缓缓地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抬起手,轻缓的落在她的头顶上,轻轻地揉了揉。
“映夕,你可知我喜欢你哪点?”
“哼。”姜映夕脑袋一扬,下巴一抬,十分自得的说,“自然是美貌如花,心思敏捷,聪明伶俐了。”
沐执离哑然失笑,道,“你倒是很会夸自己。”
姜映夕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必须的吗?不然还说自己愚昧丑陋吗?”
“蔺水镇存在百年之久,可相对于其他之地的繁荣,它并不排第一。但天权历代工部尚书和侍郎中,必有一人出自蔺水镇。”
“为何?”这下姜映夕不明白了,忙着追问,“若是偶尔有一个,我会认为是人才辈出之地,但代代如此,就有人为的因素了。”
“这是天权开国皇帝留下的祖训。因当年先祖能够继位,正是靠了蔺水镇做最后一步的帮忙,因此先祖下令,每一代工部之内,必须有一蔺水镇之人。”
“那你该不会是想亲自选一个,作为自己的门人?好掌管整个工部,然后把魔抓渗入六部?哦,不对,你这个人,在三省六部之中肯定有你的人。”
姜映夕摆摆手,这下觉得更糊涂了,索性不肯再往下想,扯着沐执离的袖子就说,“到底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吗?我一想问题就脑袋疼。”
“想好事就不脑袋疼了?”
姜映夕坦诚的点点头,沐执离抬手就敲了她一下,这才说,“我想打破这个规矩。纵然前几代工部尚书或者侍郎,都是兢兢业业,但这些年来,工部之内,已经换了不下数十人。工部虽为六部之一,看似管工程营造,屯田水利等,但整个朝廷之中,这三省六部内,唯有六部肥水最大。”
“而六部之中,则以工部为胜。”
姜映夕接下了他说的话,在天权,几乎有一半是与水打交道的,因而天权的水产十分丰富。
但也因此每年很多地方,都会闹洪荒,因而朝廷都会下派银两赈灾。自古以来,这赈灾则是油水非常大的。
尤其是近几年来,洪荒之多,朝廷发下的银两也越来越多,但依旧有更多的灾民出现。
若是大量灾民涌现,只会拖垮天权的国力,百姓吃不饱睡不暖,一旦打起仗来,百姓并不会有觉悟去帮助自己的国家。
毕竟他们在受苦受难的时候,国家也并没有帮助他们。
人就是这样的现实。
所以既然要打压这种饱中私囊的现象,除了拿下开刀,上也是必须整治的。
恰逢工部尚书要告老还乡,那么下一任尚书人选在这蔺水镇,与其让那些心有不轨之人,选择一个奸臣祸害国家百姓,还不如打破这种传下来的规矩,又或者亲自选一个有真能者前来胜任,也好给国家选一个好官。
但是!
姜映夕一把揪住沐执离的衣服,着实不明白的问,“但你不是奸臣吗?下面贪的越多,你的荷包不是越鼓鼓的吗?你啥时候有大义灭亲的觉悟了?”
“我就看起来那么像奸臣?”
“不然我当初干嘛要杀你?我家老头子说了,要么杀了你,要么就做天权的皇后。”
“那你为何后来一个都没达成?”
“那还不是因为遇到了你这个大奸臣,栽跟头了呗。偏偏我家老头子不理解做女儿的苦衷,非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沐执离听着她滔滔不绝,满口胡话,嘴角抽了抽,索性宽衣歇下,不打算再理她。
姜映夕看着他的后背,嬉笑的眼神在刹那间就消失不见,倚着一种很怀疑的神色看着他。
刚才与他说了这么多,依旧没有说到为何会带她出来,即便是令牌上的字体,以他的性子,其实也是可以当做不知道,对她隐瞒到底的。
但他越是这样的瞒着,姜映夕就越是想知道原因。只是今日是问不到了,看来她在这蔺水镇必须小心翼翼。
眼看时辰不早了,便也宽衣歇下。
第二日,她难得的起了个大早,趁着沐执离还在休息,就穿好衣服,出门去了。
当然,她将令牌时刻给收好,用一根细绳当做腰链绑在了自己的腰间,这样只要掉下,她就会有感觉。
十月的天,已经染上了一丝的寒意。
她穿的不多,感受着秋冬交替的那种感觉,是别有一番感觉。
蔺水镇的百姓民风朴实,但也不乏有大金大贵之色,姜映夕从客栈起步,往左侧走,一条条街逛下来,发现越是往城东的地方,就越是贫穷,反倒是越往城西的地方,就越是富有。
两极分化这么严重,肯定是和这里的管辖有关。
她走到一家卖首饰的小摊贩前头,那高瘦的男子一看到她,就卖力的招呼着,“姑娘,喜欢哪个?随便试试,我这里的都是纯手工,款式材质包你满意。价格也便宜,若是喜欢,就买一个吧?”
姜映夕左右看了看,然后拿起了一根尾端是一朵粉色荷花的簪子,质地是木,只是染了色,但雕工的确了得,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那簪子从头到尾只是一根普通的木头。
“你这雕工的确了得。这根簪子多少?”
“五文。”
“五文?”
摊贩一愣,随即又说,“若姑娘喜欢,三文也可以,不能再低了,我家上有老下有小,都靠着我这个养家糊口呢!”
“不是的。”姜映夕摆摆手说,“我是说为何这般便宜?你这手工精美,一根簪子卖到一钱也算是便宜的了。为何价格不抬高一些?”
摊贩这才上下打量了一下姜映夕,笑着说,“姑娘是外来的吧?”
姜映夕点点头,他又继续说,“我们这是蔺水镇的贫民区,所买东西皆是自己动手而来,赋予的都是心血,自然也想卖的价格高一些。但你也看到了,这里都没多少人来,更别说你们这样的外乡人。一来都跑到城中城西那边去,买更好更贵的。所以我不敢把价格抬得太高,只要可以赚到一些就足够了。”
“可蔺水镇地产丰富,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姜映夕知道自己直白的问,别人不一定愿意说,只能随意编个理由,“我是来此寻亲的。但路上因被人抢了包裹,因而身上的大部分钱财都不见了,去城西见我姑母,就被赶了出来。我也不知为何,只能随便走走,就来到了这里。”
“姑娘,你这是有所不知。城西那一片,确切的说是城中开始,大家都日子过得不错,是因为上头有大人罩着,只要每年上缴了一定的钱财,那么就可以得到相应的地位,过上好日子。我们这里是交不出来,哎——”
“大人?是城主还是知府大人?”
“都不是。”那摊贩一看就是很会说道的人,看着姜映夕的迷茫,摆了摆手,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是天仙宫的圣女大人,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为一些人占卜,并做一个预言。也就是这预言,让这里的百姓,有人欢喜有人忧。但要得到圣女大人的庇佑,就必须向天仙宫供奉,只有达到一定的钱财,才被允许庇佑。”
“所以久而久之,住在那一片的人就觉得自己与他人不同,因此才容不下没钱没权之人?”
“对,就是这个意思。”摊贩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又有些同情的看着姜映夕说,“姑娘,我看你也是个可怜人。若是可以,你还是回到原先的地方去吧!这里真的不是好地方。前段时日,洪荒大闹,朝廷也就发下了几个银两,我们这一片的百姓仍旧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迫下海捕鱼,供养上头那些人,日子是一天比一天过得艰难。”
“那你们为何不离开呢?去其他地方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境遇呢?”
“走不了。”一个大妈模样的人,正好路过,听到两人的对话,重重的叹了口气,才说,“知府大人和城主连下两道命令,任何不得允许逃离蔺水镇的人。逃了都会被抓回来,关进天仙宫的后山当中,那里养了一只吃人的猛兽。那些被抓走的人都没有一个回来的。唯一回来的那个,据说全身都被咬的破破烂烂,一半的脸都没了,尤为可怕。因此大家都不敢离开。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逃离。”
天权的国风向来不错,却有这样的事?
这种行为,俨然有种自立为王的架势。
她觉得这个天仙宫的圣女大人,肯定不是个小角色,至少可以左右一方百姓,叫人敬畏两难。
摩挲着手里的木簪,尖端不小心刺到了掌心的皮肉,姜映夕缩了一下手,低头看着那朵栩栩如生的荷花。
“谢谢你,告诉了我那么多。我身上的银子虽然不多,但这算是我的一些小心意,我会尽快离开此地,回到属于我的家乡。”
她拿出一两碎银子递给摊贩,摊贩看到这么多的银子,眼睛都直了,“姑娘,万万不可,你这太多了,我承受不起。更何况,你回去的路上也需要盘缠,真的不能拿这些。”
“那就去分给其他人。”姜映夕就是不肯收回去,按住摊贩的手,一字一句的说,“同是可怜人,我也只想帮助一下大家。我家爹爹时常教导我,要助人为乐,才是天下大德。更何况钱没了,可以再赚,帮助人的心却是暖的。”
一番话说的摊贩是眼泪汪汪,差点给哭了。姜映夕微微一笑,拿着木簪就走了。
逛了大半圈,肚子也饿了,才走出城东,就看到沐执离一身青衫,头戴玉冠,简单又不失雍容,安静的站在一棵树下。
见她走进了,眼皮也不动的说,“你爹爹倒是将你教导的十分好。还懂得乐于助人。”
姜映夕下意识的护住袖口中的荷包,那是她从沐执离的衣服上偷拿的,出门怎能没有银子呢!那不符合她的风格。
“嘿嘿,都是天涯沦落人,互帮互助嘛!而且我还打听到了很重要的消息哦?”
姜映夕立刻要献宝,拉着沐执离就往前走,一路上将打听到的消息都给说了一遍。
“这个天仙宫你听过没?”
“之前并未。”
沐执离面无表情,走到城中的时候,街道就明显繁华起来,走来走去的女子都纷纷往他身上看,待看到他身边还有个女子时,眼中纷纷露出了妒意。
姜映夕对此脖子一扭,双手挽住沐执离的手,故作恩爱。
“夫君,妾身想吃那个。”
沐执离本是在想事情,冷不防被她一抱,还这般甜腻腻的一句夫君给叫的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低头,很是不解风情的说,“你又想打什么歪主意?”
“我——”
姜映夕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与他不是一路人,想当初她和她师父外出,假扮年轻夫妻,那可是捏手就来。
“没事。”她放开手,指了指肚子说,“我饿了。”
“想吃什么?”
“想吃——”
正要说的时候,眼角处似乎划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但等她回头望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可刚才那一眼,应当没错,她低下头,百思不得其解,低声道,“他怎么来了?”
“谁来了?”
“没。我是说他怎么没来,无绯,是无绯。”
“他看管你不利,被我罚了。”
“你还好意思说!这次出来,就带了他和我,连个丫鬟也不带,你倒是让谁伺候我?你么!”姜映夕愤愤不平,眼睛扫到一个牌匾金光灿灿的酒楼,当即就拉着某人进去了,“我今日要在这里用午膳,你请。”
说着也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就叫来小二,点了满满一桌子的吃食,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她也不心疼。
就算最后还是花的她的钱,她也没钱,大不了赊账呗。这有何不会的。
沐执离倒是没有吭声,借着酒楼嘈杂的人声,问,“那你有没有问道何时会是圣女占卜预言的日子?”
“这个吧——”她拖长了尾音,装模作样了一会儿,蹦出两个字,“忘了。”
“猪。”沐执离一个字评价,非常的合适,然后又说,“不瞒你说,在官府呈上来的消息中,并未说到蔺水镇有这么一个天仙宫存在。但这里的百姓却对此深信不疑,所以——”
“所以我们有必要深入去调查一番,看看这个天仙宫的背后到底有着什么,看看这个圣女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反正你有钱嘛!随随便便教足了一年的费用,就可以了。”
“所以你给我安安分分就好,这件事我自由安排,在没有我命令之前,不准轻举妄动。”
“切,谁爱管闲事了。”还不是被你抓来,心虚的想掩盖密门聚会的事么!
姜映夕心中腹诽,面上却一脸嫌弃,等小二将吃的送上来后,就开始大吃大喝,不去理他。
吃完后就回了客栈,由于昨晚睡得太迟,今早又起的太早,此刻姜映夕还真的很困,不管沐执离要作什么,倒头就睡。
这一觉一直睡到入夜后,她才被饿的惊醒,摸着肚子,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都去哪里了?”
她去了隔壁找无绯,发现也没有人,有些不明白,索性回房搜刮了一圈,发现细软什么的还在,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携款私逃了呢!”
她看着沐执离所带出来的钱财,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藏一些的,万一他们一走了之,她岂不是完蛋了?
在藏了一些银票之后,她就大摇大摆的出门吃晚膳了。
此刻已经过了饭点,楼下安静的很。
她正要下楼,却听到对面楼梯上,有个人匆匆关门下楼。
目光一滞,她见那人走出客栈,便抬脚跟了上去。
“他来这里做什么?”姜映夕自问自答,“对哦,难道也是看到了上面的字迹?”
这么想着,她就不想再跟踪了,快速的上前几步,将人给拉住了。
岂料那人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手肘朝后就是一击,姜映夕料到他会有所反应,敏捷的就躲开了。
“别打,是我。”
他回头一望,顿时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不能来?大家都是收到令牌上的消息的。”
“令牌上的消息?”苏圣看着她,不明所以的问,“那破牌子还有消息传递?”
“没有?”姜映夕眨眨眼,“就是令牌发光,然后浮现了蔺水镇三个字呀?”
苏圣翻了个白眼,说,“你觉得那破牌子,还会有神仙之能,给你发功传递消息?”
“难道没有?”姜映夕这下可糊涂了,“可是门主说过,他召唤大家的时候,会在令牌上显示消息的呀!你不是也出现在了这里么?”
苏圣觉得她就是个白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忍不住抬手敲了几下她的脑袋,“你白痴呀!这种事也相信?一听就是他在忽悠你!”
“忽悠?”
姜映夕有种后知后觉的感觉,难道真的是被骗了?
毕竟她从未发现过令牌会显示字迹,就纯粹相信了门主的话。
可是沐执离说他看到了呀?难道是为了将她骗到蔺水镇来?所以才撒的谎?
“行了。别在这里站着,走。”
苏圣一把拉住她的手,朝着黑暗的街道走着,几个拐弯就到了一个矮墙下,一看就是对这个地方十分的熟悉。
姜映夕看着他看着矮墙内的房屋,不晓得他在看什么,只低声的问,“师父呀!你不是密门的人,却用苏圣的模样出现在这里。你是想借用苏圣的身份做什么呢?你该不会想抓住门主,让他让你加入密门吧?”
“你师父我看出来像这种人吗?”
姜映夕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十分肯定的点点头,“还真是。”
回答她的是眉心弹指一记,然后快速的被捂住了嘴巴,姜映夕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但就是不能叫。
苏圣见她眼泪汪汪的模样,又觉得可怜,索性如以前那样往怀中一搂,继续盯着那矮墙之中。
“你们在做什么?”
冷不防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姜映夕下意识的回头,待看清那人之后,疑惑的问,“你怎么来了?”
“我还不能来?”
沐执离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怒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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