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闹剧
房间里因为来了张晓芳等人,变得吵闹不止。
最后还是沐执离发了火,众人才安静下来。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尤其是张晓芳,她好奇的看了几眼沐执离,十分纳闷的说,“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是不是被外面那个叫楚青玄的欺负了?你等着,姑奶奶去帮你教训他!”
她在进了天仙宫后,就听到楚青玄在那里叫姜映夕的名字,不免多问了几句,所以知道了一些事。
此刻看她臭着一张脸,心想肯定是被人欺负了。身为好友的她,哪里可以不去给她伸张正义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竟然是天仙宫的主人,或许套路一下,可以得到一些意外之财也不一定,所以她在这件事上是十分积极的。
拍着胸脯就说要去。
墨公子与她一路吵嘴惯了,十分不耐烦的说,“你就别跟着添乱了,一边待着去。”
“我为我好姐妹出头,关你什么事,不像你,一来只知道骂人,还骂女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和王爷有一腿呢!”
“噗嗤”不知是谁笑了一声,沐执离的脸色是更黑了。
他自从和姜映夕互换身体以来,就连着被同一个男人亲了两次,还被苏圣给公主抱!
这种事对他来说,是一生的耻辱!
脸色不悦,所以不想看到他们,但转念一想,张晓芳这个人他调查过,虽然来历不明,但套取消息的本事不错。
他毕竟还有些事需要从楚青玄嘴里得知,但楚青玄是肯定不会说出口的,所以让张晓芳去试探一下,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因此,他稍微缓和了一下神色,对她说,“晓芳,那就拜托你了。”说到这里后,又想了想张晓芳的爱财之心,于是补充道,“他藏了很多银子,你若能探出来,给你一半。”
“好!”张晓芳当即拍掌成交,“你可不能反悔,这么多人听到的哦!”
“不反悔。”沐执离的态度十分的诚恳,“只要你找到,一定给你。”但答应你的是姜映夕,而本王随时都可以反悔。
苏圣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这个算盘打得不错。只是与他无关。
看一切差不多了,他也起身离去。
沐执离看他离开后,就对慕容月说,“鬼斧神工付小生人呢?”
“在外面,不肯进来。”看了眼床上的王爷,慕容月又补充道,“此人见血就晕。”
沐执离点点头,又说,“你带着他去天仙宫转一圈,让他绘制一份更详细的地图给我。”
“好。”
慕容月转身离去,但沐执离又开口叫住了她,她停下脚步,回头问,“夫人还有何吩咐?”
“你之前寻来的那名假扮容月这个身份的女子,是何来历?天仙宫谁的人?姓谁名谁?”
“这人怎么了?”慕容月明显不知,但还是说,“她是伺候风长老起居的一名婢女,叫做小云。我见过她几次,是个很木讷的女子。”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沐执离摆摆手,很显然没有想与她细说的意思。慕容月觉得她有些奇怪,但到底什么都没问,就走了。
一下子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墨公子给姜映夕简单的查看了一下伤势,然后对他说,“帮我按住,我要拔箭。”
“好。”
他这才伸出双手,想要去帮忙,但却被墨公子给拦住了。
“你的手怎么伤成这样?”刚才沐执离的手是掌心面向自己的,所以墨公子看不到手心的烫伤,此刻他伸出手,露出的都是黑焦的皮肉。“你做什么了?为什么不早说?快放着别动,我先给你处理一下。”
“不用。”沐执离挥开他的手,双手按住了姜映夕的上身,“她比较重要,你先将她看好再说,我可以忍着,反正也不怎么疼了。”
说不疼是假的,只是他的忍耐力一向很好,所以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墨公子其实对姜映夕的印象还不错,只是她屡次都让沐执离受伤流血,所以才会对她的态度不怎样。
现在看到她眼中如此的担心,他心口的那股气倒也顺了不少。
“既然这么担心他,就别让他再受伤了。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到时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沐执离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变得更深沉了。
他还想多活一段时间,所以绝对不能死。
配合着墨公子给姜映夕处理完伤势之后,他才开始治疗。
这么一折腾下来,就到了午后。
无绯半路追到了赵宇,命他去送信,自己返回天仙宫,协助沐执离处理后续事宜。
苏圣也参与其中,两人一起,左右开弓,问到的都是之前就调查到的消息,更进一步的,没有任何线索。
而知道真正消息的楚青玄却怎么都不肯开口,还有雪,玉二人也一并如此。
为了防止他们再有动作,都被分别关押了。
大概酉时一刻,傅轩霖就和寒酥一起上了天仙宫,将带来的兵马前前后后把所有的地方都围了起来。
而此刻,付小生也画好了天仙宫的地图,将之前慕容月没有调查到的密道全部画了出来,交给无绯一一搜查。
但调查下来的结果,依旧不尽人意。
偌大的天仙宫内,竟然没有任何钱财,有的只是表面上花费用的。
“确定都查清楚了?”
沐执离才喝了药,就听到这个消息,不免皱起了眉。
无绯点头,十分肯定的说,“所有的地方,都是属下亲自搜查的,暗道里留下的都是空箱子,从周围的尘埃来看,应该是近期内移走的,时间绝对不长。”
“这个我可以肯定。”张晓芳快步从外面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就一饮而尽,十分泄气的说,“我问了楚青玄,他的确说有大量钱财藏在暗道里,就是无绯去的地方,在他昨晚去找你之前,就让风长老去清点转移,只是风长老还没有去,就死了。但钱现在却失踪了。”
“你确定他没有撒谎?”
“确定。”张晓芳甩了甩长发,手指抵着额头说,“我用了催眠,就是你们所说的类似于巫术一类的手法,他的回答就是这么说的。”
“催眠?”沐执离听着她的话,眯了眯眼,“那你可否问出他背后的指使者是何人?”
“这个苏圣也提过,但问不出来,不信你可以去问苏圣,他当时也在场。我猜或许是楚青玄之前也被人下过暗示,所以我问类似的问题时,他就出现了排斥现象。所以我也帮不上忙了。”
虽然她的用词有些和他们不一样,但沐执离算是听懂了。
看来,他是小瞧了这桩事。
“无绯,太师现在何处?”
“太师在房中,因夫人禁止任何人探望王爷,因此他并未前来。只是太师已经将这里发生的事,全部告知皇上,此刻还在等消息中。”
沐执离点点头,说,“你告诉太师,得到皇上消息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下去吧!”
“是。”
无绯转身就走,沐执离刚想去看看姜映夕,就发现张晓芳还在,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对她说,“可否帮我做一件事?”
“有钱不?”
沐执离忽然笑了一下,“当然有。”
“那好,成交。”
沐执离便对她说了几句话,她张嘴就道,“这个小意思。”说完也不走,一手撑着下巴,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沐执离。
“你做什么?”
“映夕呀,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领导气质了,说话一板一眼,和你家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差不多。”
沐执离不愿与她多说,便随便扯了个借口道,“在你经历了一些事后,你就会明白了。”
“切,说的这么深沉做什么?做女人嘛!就应该快快乐乐,一旦快乐染上了杂质,就会变了本质,影响了最原始的味道。”
她冲他盈盈一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道,“开心一点嘛!反正也算是劫后余生。要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我走啦!你好好陪着他。”
她挥挥手,带着一身的好心情走了。
沐执离回头看着她的背影,蓦然笑了,“最原始的味道吗?”他看向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姜映夕,伸手用抱着布条的手摸了摸她的脸,“我会让你重新得到的。”
因为没有千树艮,所以姜映夕身上还有一种毒无法解,加上她这次中毒太深,所以才会一直昏迷不醒。
沐执离一直看着她,也许是因为累了,最后倚在她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原本以为只是浅浅的睡着,没想到却陷入了更深层的昏迷当中。仿佛被吸入了地底的深渊,怎么都爬不起来。
倒是姜映夕,在长久的黑暗中,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的光明。
她原本以为在恢复知觉后会全身痛楚难耐,但是身上传来的只是轻微的不适,最终的痛还是在双手掌心。
她动了动,发现手的活动力度不大,很明显的是被人处理过了,只是或许是药性过了,这么猛然一动,还是觉得很疼。
她睁开了眼睛,发现外头的天是亮着的,也不晓得她这是睡了多久。
挣扎着想要起来,就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
熟悉的眉眼,苍白的面容,除了沐执离还有谁?
她再度愣住,抬手摸了摸胸口,这才十分确定自己回到了本体当中。
“所以我回来了?”她有些欣喜,但还是担心沐执离,就推了推他,“沐执离,沐执离,你醒醒,醒醒呀!”
沐执离毫无反应,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只是自己的双手被包裹起来,无法感觉呼吸,只能探头去听。
虽然微弱,但还是活着的。她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单手落在他的脸上,轻轻地碰了碰,“你为什么要回来救我呢?究竟是你心中有我,还是你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其实在那一刻,在沐执离推开横木将她抱住的刹那,她想到的除了小丑八怪,更多的还是他。
一声阿离,叫的不仅仅是过去,也为眼前之人。
只是沐执离的心向来藏得很深,她不确定,不知道,所以心中会有迷茫,会下意识的去想到小丑八怪。
从出生到现在,也只有小丑八怪一人可以进入她的心底,至今不忘。
而且不知为何,在遇到沐执离之后,她对小丑八怪的思念就更重了。
“你们都是阿离,你究竟是不是他?”
她很想很想知道,只是心中还有些担心。
若他不是呢?她每次生死关头就想起小丑八怪,对他是否会残忍了一些?
“不对,我又不喜欢他,对他残忍有什么不好?”
她这么否决着,但脑海中偏偏挥散不去他抱着她的那一幕,那种触感,那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弄得她十分的纠结,一掌拍向沐执离的脸颊,不满的说,“沐执离,你说我该不该喜欢你呢?”
她想沐执离肯定会说,“你觉得呢?”
他总是喜欢将话题转给她,然后将她耍的团团转,这样的人注定不是良人。
“哎——”一声气叹,她不想再去考虑这个问题,索性顺了自己的心,靠在他的身侧。
“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我只想心安。沐执离,倘若你可以令我心安,我愿意陪你一生一世不离。”
她闭上眼睛,回忆着他抱着她的感觉,回忆着她从他眼底看到的担忧和懊悔,还有那抹挥之不去的伤痛。
没过多久,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声,令姜映夕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又眨了眨眼睛,看着外头,“是晓芳?她竟然来了?”
若是张晓芳来了,那么付小生肯定也到了,她给沐执离掖了掖被角,就起身下床,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往外走去。
声音的来源是从另一侧的房屋里发出的,此刻大门敞开,好些人在外围观,包括无绯和苏圣,还有傅轩霖,寒酥也在。
在看到傅轩霖的时候,姜映夕还是吃了一惊,“他怎么会在这?”但转念一想,她和沐执离交换身体,沐执离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看傅轩霖和寒酥一道出来,应该是沐执离让他来的。
心中沉淀了一下,姜映夕这才朝着张晓芳的屋子走去。
只是还没有靠近,就看到付小生率先退了出来,紧接着飞出来的是一个巨大的花瓶。
要不是他闪的够快,花瓶就直接砸中头了。
“胡搅蛮缠。”
付小生向来惜字如金,此刻衣衫不整,也不晓得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姜映夕干脆走了过去,先拉了拉无绯,问,“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听到叫声就过来了,但付小生却出现在张姑娘的房间里。”
这种事其实已经很明了。
只是付小生此人很冷,除了和手艺有关的事,他从来不在意也不关注,更别说对女人了。在他眼中,多半只有自己和他人之分,而没有女人和男人之分。
“你说谁胡搅蛮缠了?”
张晓芳穿着中衣,一手叉腰站在门口,一手指着付小生就骂,“你把话给老娘说清楚。谁胡搅蛮缠了?老娘缠你什么了?老娘好好的睡觉,一醒过来你就睡在边上,你还说老娘缠你?老娘还没让你负责呢!”
“胡闹!”
“胡闹?我呸!”张晓芳一吼,边上的人都不敢说话了,纷纷睁大眼睛看着,“来来来,你们都过来看看,你们哪只眼睛看到老娘胡闹了?老娘哪一点像是胡闹了!”
无绯等人摸摸鼻子,谁也不敢与她对着干。
这个姑奶奶可是从来了之后就开始大闹,谁都拿她没办法,纷纷避之不及,也就只有寒酥对她有些兴趣。
摇晃着手中的扇子,装着风雅,他笑眯眯的说,“我们的晓芳姑娘,天上地下仅有,胜似仙女,谁敢说她胡闹,我看是不想活了。”
一番话,说的张晓芳心里那是一个舒坦,对着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还是你有眼光,对了,你是谁?”
“在下寒酥。”他作揖道,“是映夕的远方表哥,最近游历到天权国,就过来看看表妹和表妹夫过的如何。”
“哦。原来是表哥呀!幸会幸会。”
“客气客气。”
两人中间隔着好远的一段路,还在互相客套的没完。
姜映夕都不想理会他们,他的确有个表哥,在外游历,寒酥这个身份倒是运用的很好,毕竟这样谁都不会怀疑他是密门门主了。
“愚昧,虚伪。”
那厢两人说的好好的,这边付小生明显就不高兴了,顶着一张冰山俊颜,十分不客气的说了四个字,一下子就将张晓芳又给炸毛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没看到我和表哥在说话吗?哪里轮得到你插嘴?老娘警告你,你睡了老娘,不管你愿不愿意,就得负责。”
“我呸。”
付小生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做了一个动作,而学的十分像。
“还敢学我?”张晓芳卷起袖子,跨出门槛,朝着他大步冲过去,似要抡起手就打人。
姜映夕知道她一旦真生气了,管你是谁,先打了再说。
所以当即就快步上前,一边命令无绯阻止他们。
无绯一闪身就拦在两人当中,为了防止他们动手,还点了张晓芳的穴道。
“无绯,你做什么?放开我。”
“张姑娘,现在是非常时期,还请你稍微忍一忍,这件事之后再说——”
“再说你的头呀!老娘毁的是贞洁,换你来试试?你要愿意把自己给一个男人,这件事就此罢手。”
无绯一听,立刻松了她的穴道,缩回了姜映夕身边,低头问,“夫人,你还是想想办法吧?她也只有你可以搞定了。”
“你有钱不?”
姜映夕突然这么问,无绯一愣,随即摇摇头,“并无。”
她哦了一声,就朝着傅轩霖和寒酥走去,许久不见太师,见到他脸上熟悉的冷意,她还是很开心的。
“太师,你有钱不?”
傅轩霖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也和无绯一样愣了愣才说,“你要钱做什么?”
“自然是化解这件事了。”
“用钱?”傅轩霖明白她的意思后,更觉得这个女人肤浅极了,“张姑娘失去的是贞洁,你用钱想要摆平?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朋友的?”
“所以说太师是误会了。”姜映夕也不解释,绑着布条的手往他面前一伸,“反正你先借我点钱再说,越多越好。”
傅轩霖板着脸,就是不答应,“没有。”
“小气鬼。”姜映夕撅了噘嘴,然后快速的往寒酥面前一站,娇滴滴的喊了一声,“表哥。”
寒酥浑身一震,那声音激的他全身酥酥麻麻的,刚想要逃,就被她一手扯去了手中的折扇。
“喂,这可不行,这是绝品呀——”
寒酥大叫,可姜映夕已经十分利索的将扇子折起,转身就朝着张晓芳的方向扔过去,同时说,“晓芳,接着,这个可是绝世孤品,仅此一个,可以卖一栋宅子。今日之事就先了一了呗。反正他也没拿你怎么样吧?”
张晓芳精准的接住了扇子,啪的一下打开,扇了扇,又看了看扇子上的吊坠,遂十分满意。
“果然不同凡响,映夕,谢啦!”
“不客气。”姜映夕笑笑说,“表哥的好东西多的去了。”
张晓芳一听,眼睛立刻泛起了精光,冲着寒酥就竖起了大拇指,“表哥棒棒的!”
“一点都不棒。”
寒酥是欲哭无泪,那扇子的价值哪里只值一栋宅子?起码五栋呀!就被她这么给做人情送了。
不过——他眯起眼,往后姜映夕住的屋子望了一眼,觉得是值得的。
“大清早就在这里胡闹。”
傅轩霖这也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故意闹腾,自己还看了半天,气的甩袖就走。
可还走了一步,就听到姜映夕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响动。
姜映夕也同时听到了,心头一急,朝着房间就要跑去,却被寒酥拉住了。
“别急。”
“你拉着我做什么?”
姜映夕话才说完,那边屋里,慕容月拿着剑,架在一个中年男子的脖子上,走了出来。
“他是?”
“靖迦巡抚杨国英。”寒酥解释道,“你让我去调查他,这才知道真的杨国英已经死了,只是被人冒名顶替。”
“又是易容?”
“不。”寒酥虽弯着眼,但眼中的犀利十分刺目,“他并没有易容,只是杀光了所有杨家的人。而且背地里与楚青玄来往过密,我问过苏圣,他知道风长老就是杨嬷嬷,便是此人透露给他的。而且楚青玄在找你之前,就下令杀光所有的涉事的官员,却只有他一人逃了出来,虽然狼狈了一些,但此刻来看,是故意的。”
杨嬷嬷竟然是风长老?这些姜映夕还真的不知道,看来此事虽然看似水落石出,但还是有诸多疑点的。
至少那隐藏在朝中之人,迟迟不清背景,总是个大患。
她眯眼看着杨国英,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转头就问无绯,“可知杨雅然去了何处?”
无绯翻出一个小册子,前后看了看,抬头说,“并无此人落网。”
寒酥听后,也说,“杨家并无此女。”
姜映夕没有说话,但眼神的锐利却是越发的寒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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