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起疑
“你就要这个?”
沐珂看着姜映夕手中的物什,有些无法理解。
姜映夕小心翼翼的将那几根黑发放在随身的小香袋里,脸上扬着甜兮兮的笑,说,“当然,越不起眼的东西越是珍贵。就像出去游玩,或许会拿一块石头,或者一把沙子,作为留念。皇上是可以给臣妾所有面值上很珍贵的东西,但只有这个,才是皇上身上的物什,也最为珍贵。”
沐珂看着她甜甜的笑意,眼中的眸色轻微闪烁,侧着头看着她的笑,忽而上前,伸出了手,“那皇婶是否也送我一样比较珍贵的物什?”
“不可不可。”姜映夕要他的头发可是为了以后用处的,自己可没什么珍贵的东西给他的,连忙摆着手,说,“皇上可是天权的主子,要什么没有?臣妾身上有的太过于稀少,皇上还是放过臣妾吧!”
“哎——”他叹了口气,微微颔首,“朕虽是拥有世人最想要的地位,但朕却得不到最真心的东西。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代价。”
姜映夕明白他的意思,身为帝王,可以拥有世人梦寐以求的权势和金钱,但同时也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
而这些确实人心最真实和柔软的存在。
姜映夕看着他小小年纪,就要担此大任,心中有些心酸,想自己这么多年,任性惯了,也胡闹惯了,总有人给自己扫清一切障碍。
但他没有。
身为帝王,就要负责所有的一切,而从来没有人为他负责什么。
“廷奕,你会遇到那个真心待你之人,然后你们会在一起,携手为天权,迎来真正的盛世繁荣。你为天权付出,天权的百姓会感谢你的。在他们眼中,你就是以为真正为百姓着想的贤帝。”
“但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百姓,这样才可以不顾一切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在一起,即便日子苦一些,也值得。”
姜映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你有喜欢的女子?那人是谁?为什么不早说?早说的话,我就直接帮你找来,借着这次选妃的名头,就算给她低一些的阶级,也至少可以陪伴你左右啦!那人到底是谁?”
因为好奇,所以挨得比较近,姜映夕眼底的那一份闪亮,如同天上的烟花,璀璨非凡。
沐珂心中微动,却笑着摇头,“那人早就嫁作他人之妇,这辈子再也无法与她结缘了,我只希望她可以幸福,那么我就开心了。”
“所以没办法告诉我吗?”
沐珂轻微一笑,拒绝又不失礼数的点点头,“是。”
姜映夕不开心了,立刻就撅起小嘴,低声的说了句,“小气。”
沐珂立刻就拿出了一副帝王的气派来,“好呀,敢说朕小气,你就不怕触怒龙威?”
姜映夕明知他故意的,也做出一副很惊慌的模样,略微弯曲双腿,压住脸上的笑,嘻嘻的说,“臣妾好怕怕,请皇上恕罪。”
“你可知自己犯的错是什么?”
“臣妾过于八卦,想要知皇上的心头肉是何人,来填满一下好奇之心。但皇上太小气,怎么都不肯说,所以——”
“所以?”
“所以皇上还是告诉臣妾吧?就算要定罪,也要将真相公布于世,若不满足一下这好奇之心,这即便是死也不瞑目呀!”
“欸?”沐珂哭笑不得,只能将她扶起,勉强的说,“皇婶严重了,只是朕不想任何人打扰她的生活,所以还是不说了。眼下时间不早了,再不进去,皇叔和太奶奶都要着急了,走吧!”
“所以打死都不能说么?”
姜映夕被他拉着朝殿内走去,还是很不死心的问。
沐珂摇摇头,铁了心的不告诉她,“就是不能说。”
“真小气。”
沐珂甚为无奈,一手抚了抚额,“就算被你骂几百遍小气都不能说。”
“哼。”
姜映夕甩开他的手,大步朝着殿内走去,走到门前,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他做了一个鬼脸,“最好不要被我知道,要我知道了,肯定破坏她的家,将她囚禁在你身边,看她是爱你还是恨你。”
“这样?”沐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眼中略微显现疑惑,然后便弯了眉眼,笑得开怀,“只盼皇婶到时候莫要伤了心。”
“什么?”
姜映夕没有听清楚他的这话,只觉得沐珂的眼神有些奇怪,正要问清楚的时候,沐执离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到她,抬手就敲打了她的脑袋,“怎么出去这么久?怎么不听话。”
“哪有。”姜映夕噘着嘴,看着他,手朝后指着沐珂,说,“都是皇上,他酒醉说心上人,我正想听着呢!”
“皇上?”沐执离朝她身后看了看,“哪儿呢?”
姜映夕回头一望,刚才还在身后的人,此刻却不见了,她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走的这么快?肯定是做贼心虚。”
沐执离闻言,又打了她的脑袋一下,“还在皇宫呢,就说他的不是,还想不想混了。”
“跟着你,哪里都混的香。”姜映夕搂着自家男人的手臂,开心的靠在他的臂弯中,眉眼弯着,仿佛似那天上的月牙儿,美丽又诱人,“王爷耍的了手段,挖的了阴谋,怎么混都不吃亏呀!”
沐执离被她给逗笑了,这才收回了瞭望远处黑暗的冰冷神色,低头瞧她时,早就变的柔软,“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低我?”
“这就看王爷自己的理解了。”
“自本王看来,若要王妃夸赞本王,那就只有一种情况了。”
“什么情况?”
沐执离坏笑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姜映夕立刻红起了脸,“你个流氓。”
“这次可不是本王流氓,是母后想要抱孙子了,所以我们得加把劲,趁着今夜除夕之日,咱们应该回家,好好增进一下夫妻间的情感。”
“可是今晚我要陪母后守岁。”
自从那次之后,沐执离是越发的喜欢增进夫妻间的情感交流,姜映夕受不了他的过分温柔,当即就想要撤。
可沐执离哪里那么容易就让她逃走,当下在她身上轻轻一点,定了她的穴道,笑容盎然的说,“母后年纪大了,熬不了夜,已经睡下,明日再来请安。”
“沐执离,你不可以这样呀!我要反抗,反抗!”
“反抗无效,在你面前,本王就是你的天与地,无论如何,你都逃不了本王的挟持。”
沐执离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进黑暗中,一路上两人打打闹闹的声音传遍了各个角落,灵偶遇的宫女太监们,十分的羡慕。
却只有黑暗中的人,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的身影,眼中的暗早就和浓郁的夜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开,又或者原本就是一体。
翌日,乃大年初一,按照规矩,是要进宫的,但姜映夕昨夜被折腾了一个晚上,实在起不了身,就由沐执离一人去了。
她直到午时才起,揉着发酸的腰,正想问问沐执离回来没有,就看到老付匆匆而来,说是各大官员来给摄政王拜年。
原本在她们无极国,过年都是自家的事,只有关系好的官员之间,才会走动走动,但也并不是年初一就会来。
可是天权国不同,位低给位高的官员拜年,是一种形式,而沐执离身为摄政王,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各大官员都会来祝贺。
但他现在进宫还未回来,所以只能由姜映夕接待。
她虽然清楚各大官员之间的关系,但也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来,送走了一批又一批,那些被带来的贺礼,就快要堆满一个小房间了。
好在由老付一一登记记录,这才没错。
又送走了一批人,姜映夕有些烦累,半躺在贵妃榻上,不想动弹。
老付将整理好的礼物名单和数量,拿给姜映夕过目。
她仔细一看,然后点了一些东西,让老付发给府中的人,算是过年的礼物,大家对此非常开心。
另外她还准备了几样礼物,让老付给张晓芳送去,也算是这些日子两人认识的纪念。
做完这些后,外头的天色都快要黑了,但沐执离还没回来。姜映夕这才觉得有些奇怪。
“赵宇,你去看看,为何王爷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是。”
赵宇一走,灵儿就给她换了杯热茶,安慰道,“夫人,这是在担心王爷吗?或许是因为太皇太后许久不见到王爷,多留了一会儿?”
姜映夕捧着水杯,水的温柔透着杯壁到达掌心,驱散了冬日的冷意。
“那表哥呢?”
姜映夕又问,好像从昨日回来后,就没有看到寒酥,否则以他爱凑热闹的性子,今天这么多官员来拜年,他肯定会凑上一脚,又或者从礼物中选出几样,私藏。
但直到现在,这府里都安安静静的,前前后后也只有她这么一个主子在。
这实在是让人起疑。
“寒酥大人昨夜自您和王爷进宫后就走了,说是遇到一个故人,要出去几日,就不在这边过年了。”
“那么急?”姜映夕了解寒酥,他若没要事,肯定不会走的这么爽快,隐约觉得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但毕竟还没发生,因此也只能先压下,等沐执离回来再问。
这么一等,就等到了戌时,沐执离才回来。
原因无他,是太皇太后又突然发病,卧床不起,因情况紧急,他并没有派人通知姜映夕,只叫了太医院和慕容月为太后诊治。
“现在母后已经睡下了,皇上命慕容伺候,应当没事。”
“可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又突然发病?找到根源了吗?”
“据伺候的宫人说,今早母后见了一人,那人走后,母后就昏倒了。”
“是谁?”
沐执离坐在椅子上,姜映夕立刻倒了杯热茶送上去,他喝了口热茶,才说,“那宫女也只是在外面听到屋子里有人讲话,但因母后不准任何人进去,所以并没有看到面样。”
“那声音呢?总会有听到人讲话的声音吧?”
沐执离又摇了摇头,“只隐约听到很重的咳嗽声,但从头到尾只听到母后一人说话的声音。至于其他,都没有线索。此事,皇上已经命人全力调查。”
“年初一就发生这样的事,皇上心里也不好受吧!”姜映夕觉得自己应该进宫,至少陪陪太皇太后也是好的,“不如明日一早,我就进宫去看看?母后病了,总希望可以让孩子在身边陪着。”
“好。”
于是第二天一早,姜映夕就由灵儿和怀瑾陪着进了宫,沐执离因还有些事,所以晚些时候才来,她并没有去找沐珂,而是直接去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因为发生了昨日那事,那边的守卫明显比以往更多了。
姜映夕一路走去,觉得这宫里并没有除夕夜那般的喜庆和热闹,人人脸上都带着担忧。
“这是怎么了?毕竟才年初二,这年头还没出,大家都这么不开心?”
灵儿闻言,说,“奴婢去问问,夫人请稍等。”
她朝前走去,寻了一名路过的宫女,然后才回去禀告。
“夫人,大家这样,是因为太皇太后今早的病情又加重了,太医也快束手无策了。所以皇上大怒,说治不好太皇太后,所有人都要跟着一起陪葬。”
姜映夕并未说话,毕竟沐珂也是担心姜映夕,毕竟这年还未出,若是死了人,还是当朝太皇太后,那么从某种根源上来说,是对天权这一年的兴旺有着很大的关系的。
就怕有人胡乱说什么,乱了人心,这样一来就糟糕了。
“走,快去母后那边。”
“是。”
姜映夕快步走去,就在快要到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咳嗽的声音,那声音很难听,就像得了肺痨的人,一咳就停不下来了。
她想起昨晚沐执离说的话,脚步微顿,就朝着那声音来源处望去。
“夫人,你去哪里?”
灵儿看她的奇怪举动,便要跟上去,被姜映夕给阻止了,“你和怀瑾待在这里,本宫去看看,莫要伸张。”
灵儿虽然担心,但还是点头待在了原地。看着姜映夕走进了一边的假山之后。
这时,一进宫就开始东张西望的怀瑾突然捂住了肚子,小小的脸上满是痛楚之色,“灵儿姐姐,怀瑾肚子疼,好疼好疼。”
“该不会是吃坏了肚子?”灵儿想带她去出恭,但又担忧姜映夕的安危,所以就拉了一名宫女陪怀瑾去,并嘱咐道,“此人是王妃的心头婢女,定要好生照看着。”
“奴婢懂了。”
“灵儿姐姐,怀瑾马上就回来,别告诉小姐,怕她担心。”
“去吧!”
灵儿微微一笑,让她离开,自己则继续待在原地等着。
姜映夕循着咳嗽声走到假山后边,发现池塘的对面,有一个太监装扮的人,正倚在假山边上,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因此处比较冷,他似乎身体不好,一直弯着腰咳嗽,又怕声音大了,就用手捂住。
若不是姜映夕耳朵好使,还不一定能隔着这么远听到。
“难道就是他?”
想起此人应该就是沐执离说的那人了,他此刻还留在宫里,没有外出,必定还有不能出去的理由。
太皇太后久居皇宫深院,并不没有与人结仇,但他人却想借由她的地位和身份,做一些不轨的事。
当初的杨嬷嬷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或许这个人也是。
因此姜映夕觉得务必要抓到这个人。
心中思绪百转,她低头看了下自己今日穿的衣服,并无碍手碍脚,便小心的朝着另一侧,往池塘那边过去。
以她的功夫,即便没能抓住人,只要看到脸,也是一个线索。
“叮”的一声,一根短箭从姜映夕的面前疾驰过去,若不是她反应快,那根短箭或许会招呼上她。
只是这样一来,前面那人就得到了动静,回头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匆匆离开。
“是他?”
姜映夕十分震惊,万万没想到那个假扮太监的人,会是当初假扮靖迦巡抚的杨国英。
“可是他不是死了吗?”
她百思不得其解,当初天仙宫的人,都是由沐执离和苏圣全部负责的,加上太师也在,根本没有人会偷龙转凤。
可是现在,杨国英确实就在,而且看他的样子,显然这段日子过的非常不好。
只是他来找太皇太后是所为何事?
就在姜映夕陷入思考中的时候,在不远出的房顶上,借由宫中茂密的大树作为遮掩,手中拿着一个弓弩,对准了姜映夕的后背,上面的利箭已经上鞘,随时都准备发射。
“映夕,你在这里做什么?”
沐执离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姜映夕回头,那隐藏的杀手就收了弓弩,消失在了房顶上。
姜映夕看到沐执离来了,快步过去,还因为走的快了一些,被衣裙给绊了一跤,朝前栽去。
“小心。”
沐执离眼疾手快,上前将她抱了个满怀,看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探弹了弹她的额头,略带生气的说,“能不能好好走路。”
“啪”的一下,姜映夕刚站稳身体,就垫高脚尖,冲着他的额头也弹了一下。
沐执离一愣,“你做什么?”
“礼尚往来呗。”姜映夕咂咂嘴,她才不要每次都被欺负。
“本王只想和你往来一些——”他倚着她的耳朵,肆无忌惮的说着情话。
姜映夕耳朵发烫,红着脸推了推他,心里欢喜,但面上还要摆出一副我才不喜欢的模样来,然后脸色一沉,指了指池塘那边的假山说。
“知道我为何来这里吗?”
沐执离熟悉她的一切,对此也微微收起了脸色,问,“出什么事了?”
“我来这里,是因为听到了一阵咳嗽声,想起你昨晚说的话,所以就过来看看,你瞧我看到了谁?”
“谁?”
“杨国英。”
沐执离并没有露出惊讶,只是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姜映夕察觉到他的反应,柳眉轻蹙,“你难道一早就知道他没死?”
“对。”沐执离并没有隐瞒,朝着刚才她说的地方走去,“你就是在这里看到他的?”
“是。”姜映夕挽着他的手臂,在左右看了看,并无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倒是想起了刚才的偷袭,又拉着沐执离回到了刚才站的地方,在假山上找到了那根短箭。
“那张脸我记得,所以不会有错。只是似乎暗中还有他的人在,因为我靠近的时候,这根利箭就冲我招呼了过来。”
沐执离上前拔下那根利箭,放在手中仔细端详,上面干干净净,并没有任何的线索留下。
“此事先不伸张,等查清楚了再说。”
他将那根利箭收起,然后带着姜映夕返回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为什么当初杨国英没有死?在清点尸体的时候,不是他也在吗?若是他没死,那么楚青玄呢?还有其他人——”
姜映夕心中担忧,毕竟天仙宫一事背后的真正主谋还没有露面,而且那件事关系甚大,背后的风云诡谲还不清楚的。
她就怕会对沐执离不利,因而心中甚是担忧。
沐执离知她心,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别害怕,我不会有事的。只要你活着,我就会陪你一起活着,哪怕生不如死,也不会比你早走一步。”
那番话,不似那些情话般的动人,却也让姜映夕的心微微荡漾。
她知道自己不知何时中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愿意为她付出一切,所以即便前进的路再困难,危险再多,她也不会轻言放弃。
只是有些事,他依旧瞒着她。
“你就不能告诉我一些事吗?我知道的话,也可以帮助你一些。”
“但这样会让你更为难。”
沐执离明显不想多言,眼看太皇太后的寝宫到了,姜映夕也没有多问。
太皇太后还在昏迷当中,外面屋子里太医院的人都在,里面则只有慕容月一人照顾。
“母后她如何了?”
姜映夕边问,边上前,仅仅是一日不见,太皇太后的面色就和除夕夜判若两人,灰败苍老,连一丝的血色也不见了。
“太皇太后身体本就不好,昔日眼睛的毒药已经扩散至全身,是靠着药物才维持至今,而且心情也甚为重要。昨日一早,太皇太后又受了刺激,这才一病不起,只怕时日无多了。”
慕容月的医术是连墨公子都赞赏的,她若说不行,怕也没有多大的机会了。
姜映夕更是担忧,握着太皇太后的手,对沐执离说,“老墨去哪里了?”
“只怕也来不及了。”
沐执离虽身为男子,在朝堂中这么多年,也算是见惯了生死别离,但如今眼中,还是染上了一些悲伤。
“那就这样算了?”姜映夕不甘愿,但对病痛之事她也无能为力,正着急下,太皇太后却是醒了。
“映夕,你来了。”太皇太后看到她,十分的欣喜,眼底也亮了不少,“哀家有话和你说说。”
姜映夕下意识的望了望沐执离,他点点头,就和慕容月一起出去了。
“母后,你别担心,你会好起来的,阿离已经派人去找墨公子,母后您一定会没事的。”
“哀家的身子哀家知道,已经到了最后了,今日留你下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好好听着。”
姜映夕心中一凛,她竟然有话交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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