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逆妃嫁到:王爷你好狠

第113章 给宁儿生个妹妹

  黎羽的性子,只会比楼霁华自己更执拗。

  楼霁华好说歹说费尽了口舌,也休想从他口中听到“放弃”两个字。

  从中午磨到了红日西斜,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差一点又要吵起来。

  春杏几次大着胆子过来劝两人先休战吃饭,未果。

  最后,还是楼霁华忍无可忍,奉送一声“我要睡了”,就把黎羽轰了出去。

  可是,这个时辰歇晌太晚、就寝又太早,睡的哪门子觉呢?

  楼霁华趴在竹榻上,一张脸皱得像苦瓜一样。

  她耗费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力气才能心平气和地同黎羽谈一次,却还是白费力气。

  如果他一直坚持,她该怎么办?

  跟他回府?

  那是万万不行的。她既没有那样的勇气,也没有那样的信心。虽然她常常好了疮疤忘了疼,但疮疤太多,毕竟还是会留下一些痕迹的。

  可是不回府,她能怎么办?

  再逃一次?

  黎羽这个人,是不会轻言放弃的。从他手中逃掉,可能吗?

  楼霁华反反复复思量了一个下午,仍是毫无头绪。

  临近傍晚的时候,院子里却传来了一阵欢快的笑声。

  小攸宁一向安静,极少有这样大笑的时候。楼霁华心下欢喜,忙开门走了出去。

  入眼的却是一幅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场景:

  黎羽站在廊下,双手将小攸宁举过头顶,让他亲手去摘紫薇树上最高的那串花。

  孩子力气小,花枝自然是不能折下来的。但这样新奇的体验已经足够让他欢喜雀跃,“咯咯”的笑声自始至终没有停过。

  “爹爹,举高高!”小家伙蹬了蹬小短腿,下了命令。

  “好嘞!”当爹的欢快地应了一声,果真将小攸宁高高地举了起来,然后又快速地放低,再举起……如此反复几次,小家伙乐得扑腾着两条小胳膊大笑大叫。

  楼霁华在廊下站了很久,竟然没有人注意到她。

  热闹了好一阵子,黎羽见小攸宁累了,这才把他放了下来。

  奶娘在旁笑道:“小世子难得这样高兴,还是王爷有办法!”

  黎羽将小娃娃放在肩上,笑道:“小孩子必定是喜欢新奇的。改天在这个地方做一架秋千,他一定喜欢。”

  奶娘忙道:“这个主意我们先前也想过,可是王妃说秋千有些危险,怕我们扶不住,伤着了小世子。”

  “为娘的总是患得患失,想那些有的没的。”黎羽笑着评价道。

  奶娘忙替楼霁华辩解:“也是因为小世子身子弱,不太敢见风。如今连大夫都说已经无妨了,王妃想必也不会再反对。”

  这时,黎羽肩上的小攸宁终于发现了母亲的存在,立时欢呼起来:“娘亲,娘亲!”

  黎羽回过头,笑着走到楼霁华的面前,向她汇报他的战果:“你看,我现在不是‘坏人’了!来,宁儿告诉娘亲,我是谁?”

  “爹爹!”小奶娃用力蹬着小短腿,脆生生地道。

  楼霁华皱了皱眉头,伸出双手。

  儿子没有像平时一样扑到她怀里来,却“哈”地一声重新趴到了黎羽的肩上:“爹爹抱!”

  楼霁华的脸色渐渐地难看起来。

  奶娘在旁笑道:“到底是父子天性,割舍不断的。你瞧,小世子才跟着王爷玩了一会儿,就连亲娘也顾不得了!”

  楼霁华一语不发,转身便走。

  黎羽忙抱着小攸宁追了过来:“现在我会哄孩子了,你还没夸我呐!”

  楼霁华顿住脚步,冷冷地道:“好得很。你把那个小白眼狼带走吧,我不要他了!”

  黎羽莫名其妙:“什么叫‘小白眼狼’?怎么就‘不要他了’?我不哄儿子你生气,哄他你还生气,你到底要我怎样?”

  楼霁华无言以对,气急败坏地从他身旁绕了过去,便要回房。

  黎羽忙把小攸宁交给奶娘,快步追了上去:“我说……你该不是连儿子的醋都吃吧?本王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肯疼他的,十个宁儿也比不上一个你,你慌什么啊?”楼霁华心烦意乱,用力推开他:“在我心里,一百个你也比不上一个宁儿!”

  “不是吧……”黎羽大感委屈。

  楼霁华回房关了门,黎羽却又像跟屁虫似的追了进来。

  门外,小攸宁还在不满地叫嚷着:“爹爹!宁儿要爹爹!”

  楼霁华越听越气。

  她千辛万苦生养下来的孩子,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别人家的呢?

  她把他捧在手心里疼了两年多,竟赶不上某人陪他玩半个多时辰?

  这是什么道理!

  黎羽悄悄观察着楼霁华的脸色,试探着问:“宁儿亲近我,你不高兴?”

  楼霁华被他戳中心事,愈发烦躁:“我哪敢不高兴?定北王气焰熏天,谁不是上赶着巴结你?那小孽障有眼光、有远见,我佩服他还来不及呢!”

  黎羽没忍住笑出了声:“嘴巴都要噘到天上去了,还说没有不高兴?你也知道宁儿还小,他哪里有什么‘眼光’、什么‘远见’?他不过是图新鲜罢了,你跟孩子计较什么?一定要看着他天天骂我是‘坏人’,你才高兴?”

  “你就是来抢我儿子的,还说不是坏人?”楼霁华恶狠狠地瞪着他。

  黎羽笑得无奈:“宁儿说我是来抢他娘亲的,你又说我是来抢你儿子的——合着本王就是个多余的呗?”

  “你才知道?”楼霁华翻了个白眼。

  黎羽大笑:“岂有此理!那小子能出世,本王好歹也有一半功劳,怎么就成了个‘外人’了?”

  楼霁华气得柳眉倒竖:“怀胎十月的是我,辛苦养大他的也是我!你一点力气都没费,那一半功劳是怎么来的?”

  黎羽有些心虚,许久才厚着脸皮道:“谁说本王一点力气都没费?我明明奋斗了一夜……”

  楼霁华拍案而起:“你不提那一夜我还不生气!你是属狗的还是属猫的?又抓又咬的,差一点要了我的命!”

  黎羽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竭力用笑容传达自己的真诚:“那时候本王中了毒,身不由己……下次一定温柔,我发誓!”

  “还想有下次?你做梦!”楼霁华气得抬脚踹在了桌子上。

  黎羽慌忙赔笑,狗腿地凑过来替她揉腿:“别这样,桌子不知道疼,累着你可怎么好?”

  楼霁华见他如此做作,心中愈发烦恼。

  这时,廊下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帷儿的声音响了起来:“小的不方便进去,姐姐们帮帮忙好不好?”

  春杏应了一声,转眼便抱着一个包袱出现在了门口:“王爷,帷儿小哥把您的东西送过来了!”

  “放那儿吧!”黎羽向内室抬了抬下巴。

  “停!”楼霁华喊住了春杏,“那是什么?”

  春杏笑嘻嘻地道:“是王爷日常用的东西,刚从客栈搬过来的。”

  “扔出去!”楼霁华黑脸怒吼。

  春杏自然不敢扔出去。她甚至根本没有把楼霁华的愤怒放在心上,仍旧笑嘻嘻地看着黎羽,等他发话。

  黎羽抓住楼霁华的手,学着小攸宁的样子晃来晃去:“王妃不至于那么狠心吧?本王已经没有钱住客栈了,你再不收留,本王只好流落街头……”

  “你流落街头,关我什么事!”楼霁华不为所动。

  黎羽用力攥紧,不许她抽回手去:“当然关你的事!本王所有的银钱都用来购置彩礼了,所以才会落到身无分文的!现在你彩礼也收了、亲也成了,怎么可以让你的丈夫流落街头!”

  “言之有理……”楼霁华低头沉吟。

  黎羽立时露出了笑容。

  谁知楼霁华不慌不忙地继续道:“……可我是个奸商,一向没良心的。”

  春杏在旁捂嘴笑道:“您二位商量了这半天,东西到底放不放在这儿啊?”

  “糊涂丫头!还不丢出去!”

  “糊涂丫头!这会儿工夫早放下了!”

  两人齐声开口,把个春杏丫头闹得更加无措了。

  僵持了大半天,楼霁华向春杏摆了摆手:“拿出去,叫帷儿送回客栈,跟掌柜的说,不用收他住店钱了。”

  春杏迟疑着,站在门口不肯走。

  黎羽怔了一下:“城西客栈,应该不是你开的吧?他家招牌上可没有什么花……”

  楼霁华向春杏横了一眼:“招牌上的花是给旁人看的,是不是我的人我能不知道么?譬如此刻府里这些胳膊肘往外拐的,便是在额头上画上十枝花,又有什么用?”

  春杏的脸上红了一下,低头嗫嚅道:“我们只是觉得王爷跟王妃没有个分开住的道理。这会儿全城的百姓都看着呢,您一直跟王爷赌气,实在也不像话……”

  黎羽可怜巴巴地道:“春杏姑娘言之有理!放眼天下,哪有个成婚第二天便把新郎赶出家门的道理?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天下人不免要议论王妃凶恶,不是个温柔贤淑的好女人……”

  “这话没错啊,为什么不能议论?”楼霁华浑不在意。

  黎羽一脸哀苦:“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洞房花烛生生被歹人搅坏,第二天又被妻子嫌弃——本王大概是大周朝最悲惨的男人了!”

  楼霁华随口接道:“那也比我强。我洞房花烛前半夜被奴才拖到花园扒光了衣裳,后半夜在床下站到了天亮——我抱怨什么了吗?”

  这又是一笔陈年旧账。

  黎羽无话可辩,只好“嘿嘿”傻笑,寄希望于楼霁华突如其来的心软。

  但他注定要失望的。

  看到他的笑容,楼霁华越发恼火,冲着春杏便嚷:“你再不把东西丢出去,我就连你一起丢出去!”

  春杏吓得一颤,慌忙跑出门外,把包袱丢回了帷儿的手中:“这差事太难当,还是你自己来吧!”

  帷儿隔着门在外面叫:“王爷,实在没法子,咱们还回去住客栈?”

  黎羽扯住了楼霁华的衣袖:“这是万万不成的!昨天刚成亲,今天就被王妃赶出去,堰北城的百姓说不定会以为本王那方面不行,不能让王妃满意……”

  “那就让他们议论呗。”楼霁华回到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黎羽忙挪到她身旁去,急道:“那可不行啊!我一直跟他们都说宁儿是我儿子的,若是本王不行,那咱们的孩子不是要蒙受不白之冤?”

  “这世上蒙受不白之冤的人多了,也不差他一个。”楼霁华依旧不以为意。

  黎羽彻底没了招。

  帷儿听着里头争论的口风,知道自家王爷取胜无望,只好提着包袱灰头土脸地下了台阶。

  奶娘抱着小攸宁同春杏一起追了过去:“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王妃是万万不敢当真把王爷撵出去的,小哥且等等就是!”

  帷儿拍着大腿道:“姐姐嫂子们,你们不要命,帷儿瞧着自己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可宝贝得紧!相识一场,我也奉劝你们一句吧:宁可得罪王爷,不可得罪王妃!”

  春杏抬手在他额头上赏了个爆栗:“你小子怎么说话呢?咱们王妃是那么凶悍的人么?我们跟着王妃这几年,从未见她对自己人翻过脸!”

  帷儿揉了揉额头:“你们口口声声帮着王爷,还算王妃的‘自己人’?王妃护短是出了名的,可是对待那些胳膊肘往外拐的奴才也从不手软!”

  二人将信将疑,房中黎羽已大叫起来:“帷儿,你若敢回客栈去,本王即刻就砍了你!”

  楼霁华随后接道:“谁敢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送到我房里来,我就把他的十根手指一根根砍掉,然后割掉耳朵、削掉鼻子……”

  春杏打了个寒颤,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帷儿站在台阶下想了好一会儿,忽然露出了笑容:“春杏姐姐,这个院子里还有空屋子没有?”

  春杏顺手指了指西边厢房:“小世子住在最里头那一间,外面三间都空着呢!第二间里头有床有被褥,是年前一位世家小姐来借住的时候安置的。”

  “好嘞!”帷儿兴冲冲地提着包袱走了进去。

  春杏跟过去看热闹,见他把黎羽的短刀纸扇等物拿出来摆在桌上,不禁呆住了:“你不会是想让王爷住在这儿吧?王妃住正房,王爷却住厢房,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不是乱了套吗?”

  帷儿向她眨了眨眼睛:“你呀,学着点吧!给主子当差,只靠‘懂规矩’是混不下去的,你得‘用脑子’!咱们王爷呐,只要能跟王妃住在一处,别说住厢房了,就是住马厩他都乐意!”

  春杏仍然将信将疑,却不敢再追问。

  楼霁华背对着窗子,并没有看到帷儿耍的小花招,黎羽却是隔窗看得清清楚楚。

  看样子今天补上洞房花烛的希望不大了。帷儿那小子的脑袋还算灵光,黎羽十分满意。

  楼霁华看到他忽然笑起来,心里立时敲响了警钟:“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黎羽慌忙端正坐姿作温和无害状:“本王能有什么鬼主意?总是本王自己作孽太多,如今受些刑罚也是罪有应得……你暂时不愿与本王同住,那也罢了。但是华儿,先不要着急拒绝本王,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不好。”楼霁华随口应声,语气却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强硬。

  黎羽偷偷地笑了一下。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等!

  已经错过了三年了,他不介意再多等十天半个月——这个数字已经是极限了!

  黎羽看着他的脸色,总觉得此人有点儿不怀好意。

  这时日近西山,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小丫鬟过来问晚饭的安排,黎羽立刻赔笑道:“你不留本王同住,至少可以留一顿饭吧?我和你一样,中午什么都没吃……”

  楼霁华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难怪这么饿呢,她竟是气糊涂了,连中午饭都忘了吃!

  黎羽注意到她的动作,立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华儿,咱们什么时候给宁儿生个妹妹?”

  楼霁华立时沉下脸来:“要生你自己生,这事儿跟我可没关系!”

  黎羽夸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的神情有点儿一言难尽。

  楼霁华从未见过他这样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黎羽大喜过望。

  见小丫头还没走,他立刻越俎代庖,替楼霁华吩咐道:“照王妃往常的口味,不拘什么时鲜菜品多备几样过来就是。记得去小世子那里问一声,看他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小丫鬟忙答应着退了下去。

  楼霁华回过神来,立时大怒:“你倒是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我说过请你吃饭了吗!”

  “要不……我付饭钱?”黎羽小心翼翼地问道。

  楼霁华怒气更盛:“你不是说你已经没钱住店了吗?”

  黎羽自知失言,忙笑道:“如今本王手头虽然没钱,但回京之后总会有钱还账的。”

  “想骗我跟你回京,门也没有!”楼霁华黑脸。

  黎羽不慌不忙地道:“你不肯回京,本王只好替你做工还钱了。请问王妃,您身边可有账房先生、贴身护卫或者小世子的开蒙老师之类的空缺?”

  楼霁华脸色愈发难看:“那些都不缺。倒是前院缺一个挑水的,你肯做吗?”

  “肯肯肯!只要王妃肯收留,有什么不肯的!”黎羽点头不迭。

  楼霁华一时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

  堂堂定北王,现在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这话自己关起门来说说就罢了,若是让外面的人听到,还不一定编排她什么呢!

  敢让当朝定北王挑水?全天下的大姑娘小媳妇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她淹死几百遍了!

  正嘀咕着,小丫头们已经陆续把菜摆了上来。

  楼霁华看见菜色里头有几样是黎羽爱吃的,立刻警惕起来:“帷儿还没走?”

  小丫头愣了一下,正要说话,春杏已捧着一只酒壶和两只酒盏走了进来:“这会儿早走了!是我多嘴,刚刚在外头跟他聊了几句,顺便问了问王爷的口味。可巧王妃正要留王爷在这儿吃饭,这不就用上了?只不知道咱们的厨子做出来合不合王爷的心意。”

  “很合。”黎羽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楼霁华“哼”了一声:“平时照顾我们母子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用心!”

  “春杏是个好丫头,不要苛责她。”黎羽笑眯眯地道。

  楼霁华放下筷子,冷冷地盯着他:“是个好丫头不假:细心体贴,有眼力见儿,手脚也麻利,最难得的是模样也生得周正,虽是小门户出身,倒称得上个‘小家碧玉’——你若是看得上,就带回去呗?”

  春杏吃了一惊,“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黎羽低头给两只酒盏里面斟满了,苦笑道:“不要动不动开这样的玩笑。咱们府里枉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何苦又拖上她。”

  楼霁华眯起眼睛,阴阳怪气地道:“哟,我只是说你可以把她带在身边使唤,你想什么呢?”

  黎羽一脸无奈:“我只是说京城规矩大,王府的差事未必好当,你又想什么呢?”

  楼霁华挥手撵了春杏出去,冷笑道:“谁心里想什么,谁自己清楚!”

  黎羽一脸无奈:“罢了,本王不跟你计较。喝酒吧。”

  楼霁华下意识地端起酒盏,随后凛然一惊,慌忙扔在了桌上。

  “怎么了?”黎羽不解。

  楼霁华气得脸色发白:“这院子里的丫头,我是一个也不敢用了!鬼才知道她们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黎羽见她手指微微发抖,知道是真生了气,忙抓住她双手温言劝慰:“她们只是想着你我重逢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所以才赶着献殷勤罢了,能有什么坏心?”

  楼霁华冷笑:“当真是为了你我吗?我看未必!”

  黎羽劝无可劝,许久才笑道:“你若是觉得她们不可用,撵出去再另外雇一批来就是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得你生气!”

  楼霁华低下头,死死地咬住下唇,心中烦乱。

  她可以理解这院子里丫头们的心情。毕竟,作为一个小县城的普通百姓,能够跟定北王府扯上关系,那是天大的荣耀。不管她们是单纯的欢喜还是生出了野心,那都不算是过分的事。

  但是,明知她对酒有忌讳,还特地把酒壶酒盏送进来,这样的居心就十分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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