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柔在鸾凤殿和蒋素素笑呵呵的再聊着什么,而一旁的殷言君则全程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柔儿,若是君儿以后欺负你,你一定要来告诉母后,母后替你教训他。”
风轻柔听蒋素素这么说,原本就红的脸就更加红了。低着头不好意思的搅着手里捏着的手帕,也不回话。
“母后,儿臣还有要事处理,就先回去了。”一旁坐着的殷言君突然起身说道。“要走了,也是,本宫也要休息了。这样,你先把柔儿送回去吧!”
殷言君本来想反驳的,可是他看见蒋素素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好隐忍着答应蒋素素的要求,送风轻柔回家。而风轻柔也起身对蒋素素说道:“柔儿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柔儿告退。”
殷言君一句话也不说,大步离开了鸾凤殿。风轻柔见此,提裙跟了上去。两人一直走,谁都没有说话,场面很是诡异。风轻柔还时不时的抬头看着殷言君的后脑勺,暗自窃喜。
走在前面的殷言君不是感觉不到她的目光,只是不愿意与她说话。按照他的想法来说:“若不是你对我还有用处,我才不会送你回家。”两人一路无话的出了宫门,殷言君却转身要走。
“殿下,你不送我回去了吗?”风轻柔有些差异的问道。“你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吗?”殷言君头背对着她,头也不回的说道。风轻柔听着他的语气,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那就不劳烦殿下了,轻柔自己回去。”风轻柔压着酸涩的感觉,语气尽量平稳的回答他,说着就转身离开了。殷言君回过头,看着风轻柔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追了上去。
风轻柔正在埋头走路,努力压着眼眶里的眼泪。突然伸过来一个手帕,她疑惑的抬起头,一看居然是殷言君。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落了下来,不仅打湿了手帕,也烫伤了殷言君的心。
“这样的纷乱,把你扯进来,终究是不是错了。”殷言君看着她,心思复杂的想到。“走吧!我送你回去!”殷言君把手帕塞给风轻柔说道。风轻柔接过手帕跟了上去。
而江玉珏此刻在自己的府中,正在看着一盘残棋。时而拧眉,时而踌躇,举棋不定。安言站在一旁看着,他都快要憋死了。“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回朝向皇上复命?”安言终于忍不住了,没有底气的问道。
“你急什么?要回去的时候,本太子自然会回去的。”江玉珏手里握着棋子,不知该往哪里放。“可是……”安言的话又被打断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你都不行吗?”江玉珏抬头问道。
而一边黑煞阁的黑衣人接到命令,又踏上了索命的征程。
而一边,殷言霖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鬼魅没有随他一起去书房,而是折回了璃王府去找殷言华去了。
殷言君和风轻柔两人并没有乘马车回府,而是两人走路回去的。风轻柔原本白皙的小脸,因为走动发热,脸颊微红很是好看。
“你进去吧!”殷言君把风轻柔送到将军府门口以后说道。“殿下不进去坐坐?”风轻柔不好意思的问道。“不了,本宫还有事,改天再来拜访”说着殷言君就转身离开了。
风轻柔看着他走远的身影,脸颊又是一红,转身回了府里。门口的家丁还在愣神,他们刚才看见谁了?是太子殿下把二小姐送回来的?
书房里,鬼魅把太子和霖王谈话事都告诉了殷言华,可是他并没有半点吃惊。这让鬼魅很是不解。“你觉得我应该吃惊?”殷言华抬头看了一眼鬼魅问道。鬼魅一惊,立刻跪在地上说:“属下不该胡乱揣测爷的心思。”
“不是不该揣测别人的心思,而是不要吧所有的疑问都放到脸上。看来你有必要,好好面壁思过去了。”殷言华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说道。鬼魅听他说要去面壁思过,他自然是知晓面壁思过的痛苦。
“爷,霖王那里还有事,属下先去忙了,忙完了再回来面壁思过。”说着鬼魅竟一溜烟的逃了。殷言华哑然失笑,也走了出去。
刚踏出书房的门,殷言华就感觉到一阵心悸。脸色有些苍白的扶着门框,管家路过看见连忙上前搀扶着。“王爷,您怎么了?奴才去找大夫吧!”管家有些急切的问道。“不许去,扶我回房。”殷言华不容置疑的话语让管家一震,却还是听话的送他回房了。
云山上,风嫣然也结束了他们今天的练功。“这样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后面还有两个测试。明天一早,在这里集合,我要把你们剩下的考核都弄完。”风嫣然擦了擦头上了汗对雪饶他们说道。
“那丫头你想怎么做呢?”湮灭老人问道。“第二项是生存考验,你们要在云山中生存三天。这次考核中,你们不能带任何干粮,要靠自己在山里获得食物。当然,我会和你们一起去。”
风嫣然的话,先是让雪饶他们一震,最后都归结于感动。“小姐,我要和你一起去。”小月生怕风嫣然丢下她,急切的说道。“你以为,我会让你在这里想清福?想太多了!”风嫣然白了她一眼说道。
小月原本说不出什么心情的,风嫣然的后半句话让她瞬间就明白了。小姐的毒舌,是不会改变的,她想太多了。雪饶他们也在偷笑,湮灭老人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卫东则直接楞在当场,看来以后得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风轻柔一回到院子,就看见苏妙心坐在主屋喝茶,而小希则跪在地上抽泣。她快步走了进去问道:“娘,发生什么事了?小希她怎么了?”“你自己问她?”苏妙心放下手里的杯子说道。
“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小希声泪俱下的像风轻柔解释着。“到底怎么回事?”风轻柔拧着眉问道。小希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从风轻柔走后,小希就准备说想离开一趟。结果,刚出门口,就被苏妙心堵在那里了。苏妙心问她去哪?她说要出去一趟,苏妙心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这个样子就准备出去了?”
小希低头一看,才发现手上拿着一个簪子。连忙慌乱的解释道:“小姐的簪子坏了,奴婢是要拿去修的,不是要偷小姐的东西。”苏妙心看都不看她,只是对喜鹊眼神示意。喜鹊点头,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把小希压制住。
奈何小希又不能反抗,只能任其宰割。风轻柔听完叙述后,回头对苏妙心说道:“娘,是我让她把东西拿去修的,因为那是爹在我生辰的时候送的,我又不想让爹知道,就让她拿去修,只是这个贱婢非要搞得跟做贼一样。”
风轻柔拉着苏妙心的手,耐心的解释道。苏妙心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希,又看了看风轻柔,无奈的说道。“你呀!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幼稚!”风轻柔则笑笑不再说话。
而跪在地上的小希,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虽然满心的疑惑,风轻柔为什么替她说谎,她也许根本就不是那种傻白甜的样子。
“你是二小姐的丫鬟,希望你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是最后一次对你这么说。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别的想法。你自己清楚!”苏妙心的话,似乎有什么魔力一般,让小希无端生寒。
“是,多谢夫人,奴婢谨记!”小希努力让自己平稳的回话。苏妙心这才离开了院子,临走的时候对风轻柔说道。“柔儿,晚一些到东苑来一趟。”“好的,我知道了娘!”
苏妙心离开以后,风轻柔就秉退了其他人。风轻柔坐到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希。“我知道你不是小希,至于你是谁?我没有兴趣知道,今天你只有两条路。一,从这里出去,二,死在这里。”风轻柔柔和的声音,此刻就像是恶鬼一般。
小希见她没有识破自己的身份,长舒了一口气跪在地上辩驳道:“小姐,我是小希啊!您怎么了,小希真的没有偷您东西的意思,小希只是忘了手里还有簪子。”“呵呵,这么拙劣的解释,你的主人一定没有教好你。”风轻柔的嗤笑让小希第一次有了杀意。
小希目光冰冷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与之前那个哭哭啼啼的人完全不一样。“原来,你也不是那么傻啊!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没想到是个伪装的蛇蝎。呵呵,还真是让人意外啊!”小希冷笑着说道。
“那还是真是不好意思啊!你可能不会活着离开这将军府了!”说着风轻柔一把抓起一旁桌子上的那个簪子,快速的往小希而来。
小希一个惊呼,侧身躲开了。风轻柔见她轻易的躲开了,回身就追了上去。为了不引起外面的人怀疑,她们都动作很轻,却又都凌厉。
小希在风轻柔追击过来的时候,回身对着风轻柔就一掌。两人同时倒退,都捂着肩膀。小希的右肩膀被簪子刺中,鲜血瞬间就流了下来。而风轻柔则捂着肩膀依旧笑嘻嘻的模样。
小希看着自己流血的肩膀,有些不可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风轻柔,见她还是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有些气急败坏。抬脚就想上前,却不小心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小希转着眼睛盘算着。
风轻柔眼睛也不眨的盯着她,以防她还有什么动作。突然,小希一个快速就向她冲了过来。风轻柔正准备迎敌的时候,她却改变了方向,往屋子外面冲去。风轻柔一看,暗叫一声不好,连忙也要追上去。
可是肩膀上的疼痛告诉她,若是强行追击,恐怕受伤的会是她自己。于是,她就忍着痛,慢慢的走了出去。
院子里打扫的丫头,正在低头扫地。突然就看见小希快速的从主屋里冲了出来,往假山的方向跑去。她们也习以为常了,不去管她。还好她今天穿的是深色的衣服,血迹也看不太出来。
风轻柔从屋里出来以后,就失去了小希的踪迹。她也不太好去问,就只好黑着脸回了屋里。小希则从假山后面的围墙,翻了出去。看了一眼天色,用衣服把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她把自己弄成乞丐,往城西走去。
风嫣然她们也开始准备去考核的所有东西,什么绳子,匕首,甚至是应急用的各种药。风嫣然都面面俱到。小月也没有帮什么忙,风嫣然就自己弄好了。
蒋安看着手里的纸条,原本没有表情的脸,瞬间就愤怒了。狠狠地把手里的纸条给撕碎,嘴里还念念有词。“以为自己了不起吗?老夫要让你知道,过分的猖狂只会是你愚蠢的象征。”
风战听说风轻柔从宫里回来了,而且还是殷言君送回来的,他的想法在这一刻发生了改变。“也许,嫣然的离开,就是最好的办法。这样我也不用愧对另一个女儿。”风战心里这样想到。
时间很快就到了落日的时候了,京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消散。只剩下一些个摊贩在吆喝叫卖。只有一个乞丐,从城西的贫民窟的方向而来。那些小贩看到这个乞丐都是避之不及。
她也仿佛适应了这样的眼光,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还有一些准备回家的百姓,看她这个样子,纷纷要帮助她,可她却丝毫不理会。
风嫣然把东西收拾好了以后,小月和卫东已经把晚饭给准备好了。餐桌上,一大帮人其乐融融的。木子离都难得没有待在他的药室,也坐在桌子上。这让湮灭老人和卫东都是很震惊。
“干嘛一直都看着我,难道我不能来吃饭的吗?”木子离拿着筷子,一脸无辜的看着问道。
“谁看你啦!能不能不要自恋啊!”风嫣然还在纠结下午没找到他药室的怨气,回声呛击道。木子离显然被噎到了,脸色一下就变了。而且湮灭老人和卫东还很不地道的笑出声了。
眼看事情要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雪歌很适时的出声询问道:“师叔,我有些问题,可不可吃完饭请教您呢?”雪歌一点也没有陌生人的胆怯,笑着说道。
木子离一转头,看向雪歌的方向。自从进了雪阁,雪饶他们也开始渐渐地长肉了,小脸也变得圆润了。看着雪歌那可爱的模样,木子离也就点头说道:“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师叔。”
得到答案的雪歌异常高兴,似乎刚才的剑拔弩张也都是一场梦一般。湮灭老人还不满的嘟囔道:“哎!老头子我真的要退休了,赶不上趟喽!”风嫣然和小月也都只是相视一笑,傻傻的都不说话。
“对了丫头,你们明天我让子离和你们一起去吧!这样也有个保障什么的。”湮灭老人突然说道。木子离则完全一副蒙圈的状态,转头看着湮灭老人问道:“什么情况?”
湮灭老人也简单的把他们的考核说了一遍,但并没有把风嫣然成立雪阁的事说出来。木子离则点头同意,说陪他们一起去。却遭到了风嫣然的直接回绝,用她的话来说,太多余了。
“老头,师兄,我们是要去考验自己。你们给的帮助,只会让我们都停滞不前,那样是没有用的。”风嫣然见木子离的神色又不对,连忙解释道。
“可是,你们几个去我不太放心啊!毕竟,云山深处,老头我都没有去过,那样的危险是加倍的。”湮灭老人还是不放心的说道。“老头,不用担心,若是她们约定的时间没有出来,我去寻她们即可。”木子离也跟着风嫣然叫老头,认真的说道。
“师兄的办法好,老头不用担心。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享福和躲避政治来的。”风嫣然说道。雪饶他们则直接屏蔽他们的谈话,认真的吃着饭,还时不时的和小月说笑着。
风轻柔回到屋子里以后,脱了自己的衣服看了一下伤势。没想到那个人居然隐藏的这么深,要不是自己这两天测试了一下她,还真抓不住她的尾巴。风轻柔默默地把衣服穿好,心里想道。
也许,苏妙心和风战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真面目,或许这只是她的一种伪装。
匆匆穿好衣服的风轻柔走了出来,对外面正在打扫的奴才说道。“小希家里有急事,她已经回家去了,所以谁去找一下管家,让他来见我。”风轻柔的话,像是一颗炸弹,惊得一众人都有些楞。“怪不得刚才小希姑娘跑那么快,原来是家里有事啊!”一个下人低声的说道。
风轻柔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丫头,并没有说什么。挥挥手让他们散了以后,她才慢慢的走出院子,去东苑找苏妙心。
风战离开书房以后,就直接去了东苑。这让还坐在主屋盘算什么的苏妙心一震,连忙丢下手里的一切去迎风战。
他自从风嫣然从百花盛宴上回来以后,就一直再也没有去过东苑。如今来了,到是让苏妙心有些手足无措。
“老爷怎么来了?不是很忙吗?”苏妙心有些急切,却也掩饰不住满眼的欣喜。“最近因为嫣然的事,冷落了你,你也不要生气。”风战拉着她的手解释道。
苏妙心以为他是因为风嫣然而来道歉的,一下子就僵住了。风战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拉着她坐了下来。“柔儿下个月要成亲了,有没有什么要置办的,都要快点了。还有,我在首饰店给她做了一套首饰,什么时候,你带着她去取。”风战像平常农家人一样,一一的嘱咐着。
而苏妙心也就点头附和着,风轻柔此刻也到了东苑。看着主屋里的两个人,风轻柔默默地收回了脚,满脸笑意离开了东苑。
周建伟从东宫出来以后,是准备去府上的,可半途让一个乞丐给拦住了去路。“让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周建伟忍着把她踢飞的冲动,对着她黑着脸说道。
“大人,我是希月,要求见太子殿下。”乞丐不卑不亢的说道。周建伟一愣,有些不能相信的问道:“你说你是希月?”“是!”希月缓缓抬起头,伸手把面前的头发拨开。此人正是先前受伤的小月。
周建伟二话不说,就把她带离了熙熙攘攘的大街,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等希月简单的说完发生的事。周建伟眼里划过一丝痕迹,却还是安慰到。
“总会有解决的方法,你也不用如此麻烦了。”周建伟的话,让希月一阵窃喜。“是,多谢大人……”希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再也没有后话了。因为她清楚的看到,胸口的匕首刺进了胸膛。
“为什么?”希月睁着大眼问道。“你都暴露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有这样才会永除后患。”周建伟拔出匕首,笑着对她说道。希月凄凉一笑,倒在了地上。
周建伟看了看四周,把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把希月裹了起来,扛在肩上往小巷深处走去。
黑衣人也到达了陵县,一眼扫过有些萧瑟的街道,目光冰冷的往县衙走去。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而之前殷言霖派来蹲点的人,都是聚精会神的等着。可是长时间的高度集中,让他们也有些懒散。
以至于黑衣人杀到县衙的时候,他们还有些蒙。
黑夜降临,还在御书房的殷玄奇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王昭一进来就看见脸色苍白的殷玄奇还在看奏折,连忙走上前去。“皇上,您要多休息啊!不然身子骨怎么受得了?”王昭有些急切的说道。
“无妨,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殷玄奇头也不抬的回答道。王昭看他这样辛苦,也只好替他倒了一杯参茶,无声的站在身侧。
“王昭,你说朕要是死了,他们兄弟会不会为了这个位置,反目成仇,互相残杀。”殷玄奇突然摸着椅子问着站在一旁的王昭。“陛下不必多心,老奴觉得,他们不是这样的人。而且陛下怎么会有这般想法,陛下可是益寿延年的人啊!”王昭笑着说道。
“哎!朕是知道的,只是想听到不一样的回答而已。”殷玄奇有些叹息的说道。“陛下,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王昭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是一味的催促他快些去休息。
黑衣人看着眼前这个大门紧闭的衙门,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陵县的县令听说了彭裕泰被杀的事情,这些天都是胆战心惊的。干什么都疑神疑鬼的,直到殷言霖派来的人来了,他才稍微安心些。
夜已经更加的深了,陵县是家家上锁,户户关灯。这样一个原本热闹的地方显得很是萧索。黑衣人轻松的翻墙进了县衙,一向灯火通明的县衙也是黑暗一片。黑衣人嗤笑道:“还真是怕死啊!”说着抬脚往衙门后院走去。
莲心自从琪妃从德庆殿回来以后,就变得越来越多疑了。“娘娘,您有没有觉得仙云殿附近老是有人在盯着我们一样。”莲心一边替琪妃卸妆,一边问道。
“是你多心了,哪有什么人啊!我这里好了,你就先下去吧!”琪妃对莲心说道。莲心有些不放心的出了门,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天空。“晚上都精神着点!”莲心对守夜的奴才们说道。
“是!”守夜的人应声道。莲心这才离开。
黑衣人一路畅通的摸到县令睡觉的地方,看着没有任何人看守的地方,他有些疑惑。可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诡异了,房门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打开了。正常人家睡觉晚上都要把门从里面栓起来,更何况是县令呢!
黑衣人还是进去了,摸到床边的时候,理所应当的没有人。他在屋里绕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一个人,他就出了屋子开始在县衙里搜索。
终于在县衙最里面的一个小屋找到了人,他积了一肚子的气。也不管有没有什么所谓的埋伏之类的。一脚就把小屋的门踹来了,屋里的人躲在屋子的一家瑟瑟发抖。他一个箭步就到了那人的面前,一把就把那人给揪了出来。
“说,县衙里的人都去哪里了?你又是谁?”黑衣人阴冷的问道。那人发抖的回答道:“大侠,大侠饶命啊!我只是一个下人,我不知道大人他们去哪里了。您饶了我吧!”那人开口说道。黑衣人这才发现他是个男丁,他有些傲慢的放开了那个男丁,转身要走。
刚踏出房门他似乎反应了过来,又迅速的回了屋子。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笑着说道:“这么大个县衙,就你一个守夜的。你忽悠谁呢?说他们在哪?”渐渐收紧的手指让那个男丁的脸色开始变成紫色。
那个男丁也开始挣扎,手舞足蹈的乱动着。黑衣人笑着给他松了一口气,问道:“准备说了吗?”那人摸着脖子疯狂的咳嗽着。“他们,他们在大牢。”那人还是说了出来。“这样才乖嘛!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的。”黑衣人说完话,利落的拧断男丁的脖子,转身离开了。
而在县衙后面的大牢里,县令带着他的一帮小妾和孩子躲在这个阴暗的地方。而殷言霖派来的人也守在大牢的门口,周围也有一些蛰伏的人。
黑衣人很快就来到了大牢的门口,看着早就等着他的人,飞快的迎了上去。斗争在一瞬间爆发。被殷言霖派来蹲守的人,是他手下的一个人,名叫何安。
以前他家世代务农,也是因为被贪官所迫害,才走上了歪路。幸而被殷言霖收于麾下,这次也是他主动请缨说要参与这件事的调查。
何安一看他守株待兔这么多天的人终于出现了,也很是兴奋。吩咐了其他人一声就迎了上去。“保护好县令的安全!”两人刀光剑影的就打斗起来了。
黑衣人一个闪身就躲开了何安的攻击,就要往大牢里闯,何安又怎么会给他机会。回身又和黑衣人扭打在了一起。黑衣人见何安是一个障碍,心想只有除了他才能取县令的命。
蛰伏在周边的人,也都蠢蠢欲动。眼看何安处于下风,他们都蜂拥而上。黑衣人一个旋身一脚踢在何安的肚子上,随即又暴击了他的头部。何安一个踉跄,倒退了几步,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
“你以为,你走的掉吗?”何安笑着说道。“你以为,这点人就能拦住我吗?”黑衣人也笑着回答道。“那就试试看喽!”何安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蜂拥而至。
大牢里的县令听着外面的动静,他偷偷的出来看了一眼。随后就回到大牢把他的一家老小从大牢带出来。企图,趁他们打斗的时候逃走。黑衣人对付这些人根本就是游刃有余,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县令的动作。
“我就不陪你们玩了,后会无期喽!”黑衣人一个转身就脱出他们的包围,伸手丢了一个烟雾弹离开了。何安气急败坏的看着消失无影无踪的黑衣人,心里的不甘让他无法释怀。
“所有人都给我去追,还有你们两个去城门那边,把城门封锁了。我看他怎么逃出去。”何安有条不紊的布置着。
陈羽带着他的一家老小,慌乱的从大牢逃了出来。陈羽也就是陵县的县令,他在得知彭裕泰被杀以后就有了警惕。何安的到来,更让他提心吊胆。这不,逃跑都是简装上阵。
等他好不容易摸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口却又有人把手。他又不想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就只好往城里走。“老爷,妾身走不动了。”陈羽的一个小妾,连形象也不顾,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
“你要是走不动了,那就在这里坐着吧!”陈羽的夫人冷冷的开口道。“老爷,你看她。”那个小妾有些怨念的说道。“吵什么,不想走就都留在这里好了,我自己走。”陈羽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因为我不准。”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让刚才还在吵闹的众人,一下子就安静了。所有人都躲在了陈羽的身后,陈羽也在不自觉的后退。
“怎么了?现在不吵了?要不听我说两句怎么样?”黑衣人一步步的逼近,笑意盈盈的说道。陈羽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就连刚才还很嚣张的那个小妾,此刻也是发抖的躲在众人身后。
“县令大人,你知道我要什么。那么,还需要我再多言吗?”“你要的东西不在我这里。”陈羽面不改色的说道。“哦,不知道为什么要跑?我比较好奇?”黑衣人又走进一步问道。
“不跑,等着你来杀我吗?”陈羽说道。“呵呵呵,呵呵,原来陈县令也是个有气魄的人。那么我只好采取强制手段了。”等黑衣人的话说完,他人就已经到陈羽的身边。陈羽倒是还好,只是她身后的那群一家老小可就不淡定了。
而黑衣人也很明智的抓住了刚才那个小妾,又笑着问道:“这次县令大人知道了吗?”黑衣人依旧笑着问道。“呜呜呜呜呜,老爷救我,老爷救我啊!”被抓住的那个女人,拼命的扭动着。“你杀了她也没有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陈羽还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看见没,他根本就不爱你啊!”黑衣人也不理陈羽的回答,而是对着他钳制在怀里的那个女人说道。陈羽的夫人沈氏看见那个小妾的命掌握在黑衣人手中,眼里的畅快怎么也掩饰不住。
黑衣人随手就解决了那个挣扎的女人,又往陈羽的方向又来。这次他选择了他的孩子,那个还在沈氏怀中熟睡中的婴儿。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然到了黑衣人的手中。沈氏大惊的叫道:“大侠。求您别伤害他,我代替行吗?我只求您别伤害他。”
“这个可不是我说了算的,要看你的夫君了。”黑衣人示意她,真正的决定权在陈羽手中。沈氏也反应过来,哭着对陈羽哀求道:“老爷,求求您,告诉他吧!这样才能救救你的儿子啊!”陈羽依旧不为所动。
“孩子,要怪只能怪你的命不好,投错了胎了。”黑衣人感叹着就抬起手要对孩子动手。“住手,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我唯一知道的是,和它交集最多的就是吉安县的县令彭裕泰,只是他已经死了,我是真的不知道。”陈羽只好放低姿态对黑衣人说道。
为的就是不让他对孩子下手,黑衣人听了他的陈述,立刻就住了手,颇有深意的看着他。陈羽也表现出很真诚的态度。“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就放你一马,如果是假的,那么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取你的命。”黑衣人说着,竟真的把孩子还给了他们。
黑衣人的行为让他们一愣,虽然摸不着头脑,但结局还是很乐观的。黑衣人把孩子还给陈羽以后,就离开了陵县。只是他是从城中的河里出城的,何安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
只是陈羽他们刚脱离了黑衣人的追击,就遭到了何安等人的怀疑被关了起来。而那个死了的小妾,陈羽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过一眼。还是何安派人掩埋的。
“陈县令,你是究竟怎么从那个人的手下活着走出来的?我何某人可是很好奇啊?”县衙里,何安看着一言不发的陈羽问道。“我不知道,你也不用问我。”陈羽回答道。“那就和我一起进京吧!到时候就自然知道了。”何安也不恼怒,平淡的说道。“那我们怎么办?”沈氏突然问道。“你们在这里呆着,这些会留下来保护你们的。”何安说道。
黑衣人并没有按照周建伟约定好的去做,他这么做只是想留一手。
而精心设计的一切,只是为了抓住黑衣人。何安没有抓住他,但是陈羽的这个疑点,也不算是什么收获也没有。
而沉寂了很久的江玉珏也开始了行动,蓝影也收到他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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