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祁瑾言的这个问题,不可否认的是林梓涵的确是惊了一下,下一秒就镇定了下来。“听说过,殿下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林梓涵问道。“坊间多谣言说是金国是被父皇领兵覆灭的。可是父皇又说他根本就没有这么做!”祁瑾言叹了口气说道。
原本林梓涵正在捏着肩膀的手,停了下来。“就算是做了,他也不会承认吧!”林梓涵呢喃道。“夫人说什么?”祁瑾言没有听清楚。“没事,臣妾想说,既然是坊间的谣传,又何必在意。”林梓涵说道。“可是父皇对这件事态度很坚决,让我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的所有。”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那些俘虏也都不知道在哪里,仅仅只剩下书房里的一张张的泛黄的口供,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祁瑾言伸出手把人捞在怀里抱着。“那要怎么办?殿下可以去找父皇了解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样不才更容易些吗?”林梓涵圈住祁瑾言的脖子说道。
“我也问过父皇,他什么也没有说,而且他好像也不太愿意提及此事。”祁瑾言十分头痛的说道。“这样,殿下可以去找母后问问看,说不定母后知道。”林梓涵说道。说到这里,祁瑾言直接就沉默了。
“涵儿,你觉得母后对二弟怎么样?”祁瑾言突然抬起头问道。“殿下怎么想着问这个问题了?母后对二弟很好啊!”林梓涵愣了一下,随即就知道祁瑾言是什么意思了。“那你觉得母后对我呢?”祁瑾言的眼睛里仿佛闪烁着星星,那种希冀,那种盼望,是林梓涵曾经的奢望。
“果然,还是太优柔寡断了。”林梓涵心里断言道。“母后对殿下就比较苛刻,想必母后也是一样殿下越来越好吧!殿下不要长这么多了。”林梓涵把玩着他的手说道。“我就知道,呵呵……”祁瑾言的表情说不出来的让人难受。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说完祁瑾言把人放在椅子上,转身走了。正巧这个时候秀鸾走了进来。“参见殿下!”祁瑾言理都没有理就走了。秀鸾十分疑惑,起身来到了林梓涵身边。
林梓涵看着祁瑾言走远,快速的看了一下把门关好带着秀鸾在里间走去。“怎么样?有没有查到?”林梓涵问道。“奴婢……”秀鸾正要开口,却不想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丫头,你若是实在想知道我的身份,直接来问即可,何必让人家冒着风险走一遭,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你自己。”许言很是熟练的从房梁上下来。
“你是什么人?竟然夜闯太子府?”逆着光,秀鸾看不清许言的脸,立刻挡在林梓涵的身前厉声的询问道。“你看,你都不认识,还去查我。”许言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秀鸾这才看清楚。
“嘶……是你!”秀鸾一眼就认出他就是林梓涵让她去查的画中人。“对没错是我!”许言很是得意的说道。“你知道?”林梓涵问道。“娘娘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冰雪阁的圣主——许言。”秀鸾更加的警惕,。“冰雪阁?那是什么地方?”林梓涵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地方。“一个组织,就像是上次我们被偷袭的那帮人是一样的。只不过冰雪阁的鼎盛时期,是在金国的鼎盛时期。”
“金国被灭后,冰雪阁也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秀鸾说道。“小姑娘不错嘛,这都能查到?”许言难得的赞许。“你到底想干什么?”秀鸾问道。“我只是来找故人的孩子叙叙旧,不必惊慌。”许言言语间都是失落。
“想必许圣主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你所谓的故人之子,上次我就和你说过了。”林梓涵冷语道。“你和雪儿真的很像,尤其是你说话的样子,还真是一模一样。”许言带着一些痴迷的样子。
如果说林梓涵之前坚持认为他找错人了,现在从许言的嘴里听到这样一个名字,也不得不愣住了。“你究竟是谁?”林梓涵几乎咬牙切齿。秀鸾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就算是当初两次被冤枉入狱也没有这般过。
“我是你娘的挚友,你信吗?”许言像是说了一个笑话一般看着林梓涵。“我不管你是谁,若是你今天给本宫一个像样的交代还好,若是没有,本宫必定将你千刀万剐。”林梓涵说道。秀鸾在一旁,完全就是懵的,都后来林梓涵的反应她才明白。
“我认识你娘很久了,久到她还没有嫁人之前……”许言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灯火摇曳,林梓涵不知道自己坐在那里多久了,只知道蜡烛都快没了,天际都快泛白了。许言终于停止了说话,拿起手边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当年就是这样,她不在了,我也就隐退了江湖,直到不久前,我收到一封信说是她还有遗腹子在世上,我就出山了。我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就是信了,直到我第一次见你,我相信了。”许言看着林梓涵说道。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当年亲眼所见,他亲手杀了我娘,大殿里到处都是血。我怎么会认错,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记得。”林梓涵沉默了许久,突然就激动的大声的说道。“虽然我也不太相信他,但是他至少不会对她下手,因为他爱她,我知道。”许言苦涩的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都是骗子,你不过是他的说客。想要阻止罢了,我告诉你,我不会罢休的,我定要这祁国的天下尸横遍野,让他一生守护的位置,挚爱的亲人都死在他面前。”林梓涵泪水顺着脸颊,大滴的坠落。
“娘娘……”秀鸾也哽咽了,用力的抱紧林梓涵不停颤抖的身体。“丫头,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你娘要是知道了,她该多伤心啊!”许言走上前用手轻轻的擦掉林梓涵脸上的泪水,轻柔的说道。
“呵呵,许圣主还是趁着本宫没有反悔放你一马之前离开吧!以后就当做从来没有见过。秀鸾送客!”轻轻的挣开秀鸾的怀抱,抬手拂掉许言的手冷声说道。“许公子请!”秀鸾止住了许言上前的心,把人送走了。
“秀鸾我累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天亮还有好多事要做。”林梓涵头也不回的说道。“是,奴婢告退!”秀鸾十分担心,但是她也不想给林梓涵添堵,这个时候还是让她静静比较好。
林梓涵躺在床上,脑海里都是这些年,不敢触及的痛。那些惨绝人寰的叫声,那刺目的血,那冰冷的尸体,那破败不堪的宫殿。就像是警钟,时刻提醒她记住她不敢去回忆的东西。“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停下来吗?我舍弃了那么多,凭什么要我放弃。”林梓涵呢喃道。
伴着泪水,林梓涵就这样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林梓涵醒了,秀鸾也过来敲门了。秀鸾看到林梓涵的样子,实在是心疼的不行。仿佛一夜之间消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好看。“更衣吧!”没有多余的话,林梓涵就这么坐着。
“娘娘好了!”一盏茶的功夫,林梓涵就收拾好了,一身单薄素衣,这样的季节还是比较冷的。秀鸾本来是要给她披一件裘袍的,但是林梓涵拒绝了。
太子府的偏殿里,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林梓涵扫了一眼,没有发现安云锦的身影。“侧妃娘娘怎么还没有来?”林梓涵问身旁的管家道。“回太子妃娘娘,老奴已经去叫过了。”管家说道。
“恩!”林梓涵不再说话。没过一会儿,安云锦就来了。一身的粉紫锦缎长裙,花枝招展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还请姐姐恕罪,昨个殿下睡得太晚了!”安云锦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让人恶心。
“妹妹莫不是忘了,今日是吴妹妹出殡的日子,你这般花枝招展的,不怕她去找你吗?”林梓涵淡淡的语气,直接震翻在场的所有人。“你……”安云锦也没有想到林梓涵会这般言辞。
“姐姐这般说话,莫不是林丞相教的,也太丢脸了吧!”安烨的一举一动自然关系着安云锦,她现在这么嚣张,估计也是知道了朝堂的事情。“秀鸾掌嘴!”林梓涵头也不抬的说道。秀鸾立刻上去,就要动手。
安云锦身边的婢女丝丝也要动手,被秀鸾一脚踹倒,巴掌如约而至。“啪……”响亮的声音在偏殿无限放大。安云锦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一个下人大脸。随即她就怒了,对着秀鸾的脸就要打。
被林梓涵稳稳的接住,随即又被打了一耳光。“妾就是妾,永远都不懂什么事尊卑有别,也难怪,你原本就是庶出,只不过后来被摆正了而已。可终究庶出还是庶出,因为在怎么高尚,也改不了内心的低贱。”林梓涵依旧淡淡的语气。
“侧妃娘娘以下犯上,念在她多年掌管太子府,今天又正是吴侧妃出殡的日子。就不重罚了,好好的面壁思过几日。身边婢女不能劝解,有失职责,重打二十大板,丢到柴房去。”林梓涵说道。
虽说要给吴美人一个名分,却没有想到林梓涵会直接安一个侧妃的名分。这简直就是在打安云锦的脸,她怎么能够忍。“你这个贱人,我要去告诉殿下……”安云锦很快就被管家让人带了下去。
“你们放开我,竟敢对本宫动手,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安云锦的声音渐渐的远去。丝丝跪在那里,瑟瑟发抖。连叫都没有来得及叫,就被林梓涵让人拉了下去。“别让她叫,听着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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