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没有看见秀冬,刚想要询问许言,后者却捂住了她的嘴巴,又一次上了房梁。几乎是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了,来人是一个男的,看服饰像是花楼里的人。那人一进来就冲着秀冬的梳妆台去了,一看就是有目的的。
那人熟练的打开放在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粉色的盒子,他四下里看了看,快速的把东西放了进去,又把首饰盒放回原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直到脚步声渐远,两人才下来,秀冬看了一眼梳妆台。
“秀冬可能暴露了,看这人的行为,必定是有所预谋,义父我们要帮秀冬。”无心说道。“这个自然,但是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把他放进去的东西拿走,然后给她留个口信。”许言说道。
无心点了点头,拿走了盒子里的东西,顺便在她枕头上放了一个珠钗,又打开了她的首饰盒,两人这才离开。路上许言好奇的问道:“为什么留一支珠钗?”“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所以她会明白的。”无心笑了一下说道。
“怪不得,先回酒楼,估计荆南也离开了。”许言说道。“他们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酒楼是唯一一个可以落脚不被二次查访的地方,我相信他们还在。”无心说道。“嗯嗯!”两人快速的往酒楼的方向去,而一边在茶馆里坐了很久的白玲也了解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也回了酒楼。
酒楼失去了之前繁华的景象,老板也没有办法,只是一味的叹气罢了。许言和无心进来的时候老板两只眼睛都在冒金光,可是看清来人之后迅速暗淡的眼神也是让人隐隐有负罪感。许言随手拿出怀里的银票走过去递给了他。
“这是房钱,多余的也算是补偿。”老板看着眼前的银票,这哪里是房钱,就是把酒楼买下来也够了。“这位客官,你给了太多了,实在是受不起。”老板也是头脑清楚的,虽然比较诱惑,但还是拒绝了。
“收着吧,不会连累你的。”许言又强调了一边,老板脸色很难看,这是要买他的命吗?“等下弄点热水和药品再准备一些吃的,我们不太方便出去。所以可能会麻烦到老板出面,多给点所以也无妨。”许言解释道。
“为何这么信任我?不怕我去衙门告发你?”老板直勾勾的看着许言说道。“信就信了,无需理由。”说完许言就和无心上了楼,留下老板一人呆楞在楼下,手里握着大把的银票。“为何这么确信他会帮我们?”无心很不能理解。
在她看来,一举揭发他们拿到的赏赐可能比许言给的要多的多,为什么他要选择后者。“江湖中人,无论到哪里,成为什么样的人,心里和骨子里都改变不了他是江湖中人的本质,即使是成为另外一个人。”许言说道。
两人回到之前住的地方,刚推开门,呼啸而来的攻击又快又狠,许言猛的把无心护在身后,躲过这凌厉的攻击。待看清人以后火气才降了下来。“许先生?你哪里了?你的伤怎么样了?”荆南看见来人欣喜的问道。“先进去说!”许言带着无心走了进去。“她怎么了?”荆南看见无心已经昏了过去。“受伤了,快点。”许言把人抱了进去,老板也很快的就把许言需要的东西送了上来。
“有什么各位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有劳了!”“不客气,都是江湖中人,不打扰了。”老板说完就退了下去。“快,热水,药!”许言把无心受伤的地方撕开,伤口血肉模糊,这丫头也太能忍了。
祁瑾如一边把热水端了过来,药品也摆摆好,荆南则到外面守着。“等着我会切下她的腐肉,你要压制住她。”许言说道。“好的没问题,”祁瑾如说道。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许言才把无心伤口周边的所有腐肉割玩。
盆里的热水早已经变凉了,也早已经被血染红了。这期间无心已经醒了过来,刀子割下去的时候,除了本能的反应,她没有吭一声,到是祁瑾如看的心惊胆战。“你之前受伤没好,隐瞒以后又受伤,你还要不要命了。”许言黑着脸骂道。
“我……”无心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先生莫怪,只是之前无心去宫里求助的时候,被禁军所伤,又惊闻恶耗,她心系嫂子,所以才这般。”祁瑾如解释道。“恩,现在你好好休息,我们出去说。”许言和祁瑾如说道。
“怎么样?”荆南看见两人走了出来上前问道。“别担心了,都已经处理好了,没什么大碍,坐吧,说点梓涵的事情。”许言说道。三人刚坐下,白玲就风尘仆仆的推门走了进来。“回来了?怎么样?”荆南问道。祁瑾如迎上去递给她一杯水。
“多谢嫂子!”白玲接过水喝了下去,随便的用衣服擦了擦。“事情可能有点麻烦了。”白玲说道。“细说来听听!”许言说道。后者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首先祁瑾言篡位是不可改变和早已经有预谋的事情。”
“其次,皇上被抓了起来,关押在死牢里。祁瑾言随时控制着,没有回旋的余地。再者姐姐还被他控制着,一但是有任何的偏差,皇上和姐姐定会受到伤害,而且姐姐最直接。”白玲说道。“其他的我到不担心,我比较担心梓涵的身体。”许言说道。
“入夜,我去一趟皇宫。”荆南说道。“不行!”这次剩下的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先不说你是北外的人,就你驸马的身份就不行。”许言说道。“没错,我太了解大哥了,他如果要达到什么目的,必定会不折手段。”
“他能为了一朝成功,长时间的蛰伏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所以你定然不可以去,这样吧,我去。你们先别急着反驳,我是他妹妹且唯一的妹妹,就算要怎么样,她也不会对我太狠的。”祁瑾如在他们说话之前就决定了事情。
“我不放心!”荆南说道。“这是她该经历的,她必须成长才能走向成功。如果说,她能劝退祁瑾言,阻止他接下来的一切动作。许言看着荆南说道。“我不能因为姐姐,就那瑾如去赌,对于我而言,她们在我心里同样重要。我不能这么做。”荆南还是不同意。
“好了,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就会进宫。”祁瑾如说道。那一刻荆南仿佛不认识身边的那个人,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一面。果断决绝,也许这就是帝王家骨子里特有的。
等到屋子里就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祁瑾如才微笑说道:“相公你就别生气了,我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有分寸的不是,再说了我也不放心姐姐一个人在宫里。你去了并不能改变状况不是吗?我去了,我可以看的到她,也照顾的她。”
荆南不是不明白,只是心里的那个抉择让他人生第一次有了犹豫。但是这样的犹豫,他除了无能无力,只剩下无能无力了。“好!照顾好你自己,我会暗中保护你的。”荆南把人拉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而云国,自从拿到了两国交好的国书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了,就连林安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但是没有动静就不代表祁国发生的一切他们不知情。云国的皇宫里,御书房中,林安和南之言都是面色凝重。
“丞相怎么看待这件事情?”南之言手里握着杯子询问道。整个御书房静悄悄的,良久林安才开口道:“祁国从祁峥寒退位以后,两位皇子争夺皇位就没有停过,附属国和城中百姓诸多是牺牲品。”
“但是,我们现在没有理由去插一脚,关于这件事情。”林安解释道。“丞相大人,你知道朕并不是在意这件事情。”南之言说道。“皇上,目前我们真的不必要追究这件事情。”林安说道。“丞相,涵儿是你的女儿,你难道不担心她吗?”南之言显然情绪有点激动。
“皇上,要以大局为重!”林安不为所动。“你……”南之言气结,却又不能反驳什么。“你先回去吧!”南之言语气淡了下来,用手撑着额头说道。“老臣告退!”林安转身退了出去。“杜笙,你派人去暗中巡坊,务必要知道她的最新消息。”南之言吩咐道。
“是!”杜笙应到。而御书房外面的门口的柱子后面,林梓画怀里抱着孩子,脸色阴沉看着林安离开的方向。“又是那个女人,死也死不干净。本宫就让你永世不得翻身。”林梓画咬牙切齿的说道。
“哇哇哇,哇哇哇!”大概是太用力了,怀里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直接就惊动了御书房里面的南之言。林梓画愣了一下,随即轻轻的拍了拍孩子,抬脚往御书房走,刚好迎面而来的南之言两人撞在一起。
林梓画大惊失色,好在南之言反应够快,把人接住,孩子也安然无恙。“多谢皇上!”林梓画还有些后怕的说道。“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孩子怎么哭了?”原本南之言的话让林梓画有些欣喜,可是他接下来的话,林梓画就瞬间崩掉了。
“回皇上,大概是饿了,这就准备回去让奶娘喂奶。”林梓画说道。“嗯嗯,朕送你回去吧!”南之言说道。两人一同回了景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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