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轩看着眼前这平庸的建筑,漆黑的夜晚,微弱的点点光圈似乎在向她诉说沈从文的廉洁,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白玲的事情已经很大意义上威胁到了莫轩现在要做的事情了,所以她必须要把白玲从沈府带出来,就算不为别的,为了荆南,为了北外她也得这么做。
纤细白嫩的手利落的把面纱蒙上,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夜漆黑无声,却又是非常完美的隐藏利器。莫轩踮起脚尖,瞬间就消失在夜色中。
客栈里,青雨刚刚坐下,许先生就走了进来。“怎么样?”许先生坐下来,青雨给他倒了一杯水。“事情有变,我已经跟雨儿说过了。”青雨说道。“你去找她了?”许先生一愣问道。“恩,今天被跟踪了,本来是想去城隍庙的,结果半路给那人跟踪了。”
“先生,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牵扯的人和事情太多了,公子真的能抽身吗?”青雨一脸愁容的说道。“有的事情,一旦开始,就不可能会停下来了,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达到自己的目的或许她才会明白,说不定最后会悬崖勒马。”许先生回答道。
“雨儿的事情,莫轩知道吗?”许先生问道。“这件事情除了你我两人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青雨说道。“恩,她还没有回来吗?”许先生突然问道。“没有,我回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公子,您就进来了。”青雨也觉得有些不妥,语气都变了。
“吱……”门外突然传出了声音,许先生猛的一惊。“谁?”许先生和青雨立刻就追了出去,可是门外却没有任何人。青雨和许先生相互看了一眼,眼神示意间,两人正准备往回走,才发现门外的柱子上,插着一把刀,刀上就系着一个玉佩,通体晶莹,下面还挂着一个福袋。
青雨发现这个东西,猛的眼睛睁得老大,一个箭步上前把东西连着匕首扯了下来。许先生觉得青雨的反应有些怪异他就觉得不对劲,连忙把人带了进去,四处观望了一下才把门关好。“怎么回事?”许先生问道。
“这个是公子的,从小就贴身带着的,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示人过。”青雨的语气有些颤抖的说道。“快打开看看怎么了?”许先生说道。青雨颤抖着打开下面的福袋,福袋里是一张纸,上面只写了两句话。
“公子危已,沈府大院。祁北之交,岌岌可危。”两人对视了一眼,青雨瞬间就知道了,有些急迫的说道:“先生,公子一定是找到了白玲姑娘的下落了,可是他的身体根本不允许她这么做。”“我知道,我们得等着,只要半个时辰,如果她没有回来,我再去找她。”许先生坐回椅子上说道。
“可是先生……”青雨刚想反驳,就听许先生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她既然已经豁出去了,自然也考虑到了自己的身体,若是你贸然去了,反而会给她带来麻烦。”青雨按耐住自己躁动的心情,坐回椅子上,拳头却握得紧紧的,一脸铁青。
沈府院子里,莫轩利落的绕过府里的守夜家丁,来到了后院。“你们说,这府里最近都怪怪的。”“我也觉得,最近夫人好像奇奇怪怪的。”莫轩躲在花园后面,听见两个丫鬟走过去说道。“怪怪的?”莫轩呢喃着,然后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后院那个亮灯的地方。悄无声息的慢慢挪过去。
“你们几个,晚上都给我机灵点,还有,老爷说最近城里不太太平,府里要多上点心。”莫轩见一个年长的人吩咐道。“是!”“好了你们散了吧!”一行人才离开,莫轩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又想了一下这沈府的地形图这才快速的移动。
绕过后院的主屋,来到东面一个院子,看起来就像寻常农家那般,灯光灰暗。莫轩一阵疑惑,虽说这沈从文只有一妻,且沈夫人以贤良淑德出名,可是也未必到这个地步吧!走进屋子的窗子边停下,透过窗子往里面看,并没有什么特殊,只是屋里并没有人。
按道理来说,已经入夜了,就算没有休息,屋里也应该有人才对。莫轩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环视了一圈,才发现屋子里连一个人都没有。正打算撤出去的时候,莫轩听见脚步声很细碎,且凌乱。
一个闪身,躲进一旁的柜子里。门开了,听声音是两个人的呼吸声,特别急促。“夫人,老爷会不会发现啊!”丫鬟瑟瑟发抖的说道。“无妨,这件事没有人知道的。”沈夫人强装镇定的说道。
可是莫轩透过柜子的缝隙,明明看见沈夫人发抖的腿。“夫人,地牢那里的人是谁?为什么我们要把她弄死?”丫鬟还处在惊魂未定的状态。“那是个祸害,必须得死。”沈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老爷那边……会不会……”丫鬟显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却不想一向温润的沈夫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那个丫鬟都懵了。“若是管不住你的嘴,本夫人定让你这辈子都不能说话。”此刻沈夫人就像是地狱来的恶鬼,狰狞的面貌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跌坐在地上的丫鬟一脸惊魂未定,反应过来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道:“夫人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这就服侍您休息。”丫鬟的话萦绕在耳边,沈夫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说道:“去打些水来,本夫人乏了。”“是,奴婢这就去。”丫鬟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门外。
至此,沈夫人才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跌坐在椅子上。莫轩慢慢的关好衣柜的门,安静的坐着。直到那个丫鬟伺候好沈夫人入睡,莫轩才稍微活动了一会。因为不是特别放心,莫轩从怀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迷魂香,屏住呼吸,把香点燃,直到她觉得差不多了才从柜子里走出来。
借着微弱的烛火,看着沈夫人安静的睡颜,她这才从屋里走出去。虽然没有弄清楚地牢的具体方位,但是她非常肯定白玲就被关在这里,而且还受了伤。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她,然后带她离开这里不然北外和祁国会提前爆发冲突,这是莫轩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客栈中,眼看半个时辰就快要到了,青雨已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许先生却是十分淡定,但是他频繁抖动的双腿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半个时辰如约而至,青雨就像是在沙漠里找到水的人一般,眼里都泛光。“先生,公子还没有回来,我担心他,能不能?”青雨还是有点顾及的问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许先生没有抬头,但是青雨却非常兴奋,快速的换了一身夜行衣,消失在夜色中。
“雪儿,她真的很像你!”许先生看着越发浓郁的夜色,眼神迷离的呢喃道。这边莫轩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地牢的入口,把守的人很多,除非有人把他们引开。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莫轩一下子就想到了当时自己被绑架的时候那个场景,历历在目。
青雨一路狂奔,来到了沈府的后门,灵巧的翻了进去,避开了耳目来到了一个门前,只是门口有很多人都在,四下也找不到莫轩的影子,也只能干着急了。只是这局面进退两难,两个人都陷入了困境。
皇宫景仁宫里,沈心蕊看着身旁熟睡的人,心里五味杂陈,原来爱一个人得不到的时候,再卑鄙的手段在自己的心里也是如此的正大光明。“我究竟怎么样才能够走进你的心里代替那个人。”沈心蕊伸出手轻轻的拂过祁瑾泰的脸庞,后者则无意识的翻了一个身,避开了她的手。
“睡吧!”看着祁瑾泰的背影呢喃了一句,转身睡了。她不知道的事,祁瑾泰根本就没有睡着,隐藏在阴影里的脸,看不清楚表情,让人觉得有些害怕,有些敬畏。
星辰宫,荆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既担心一直都没有下落的白玲,也担心出了宫就没有消息的林梓涵,更加担心还被关禁闭的祁瑾如。还有北外的一些事情,白修有没有安全的回到北外。
沈府,莫轩觉得若是在这么等下去,必然会失去这次机会,而且还不知道白玲有没有受伤,所以她决定放手一搏。从身上拿出一个弹弓,没错,是弹弓。朝着地牢的反方向攻击,果然那边就有人知道了,朝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去。
但是也只是一半人的人去了,留下另外一半的人。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莫轩正准备动手的时候,刚才那个方向却传来更大的响声。“怎么回事?”“不知道啊?走去看看!”门口的人商量了一下,都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莫轩没有多想,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莫轩一溜烟的跑了进去,地牢不像是牢房一样,阴暗潮湿。相反一路都是烛光摇曳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囚禁的样子。莫轩一路谨慎的来到了地牢的最里面,一路上没有看见任何的人,空气干燥的不像话,呼吸的时候总觉得嗓子有些干涩。
莫轩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看见最里面的那一间有一个人躺在了地上,看不清面貌。她就这么躺着,地牢分门都没有关,轻轻一推就开了,快速的走过去,把人翻了过来,是白玲没错,那个第一次见自己就敌意满满的姑娘。
现在却这么奄奄一息的躺在这里,莫轩连忙把人扶着靠着自己,伸手给她把脉,才发现气息很微弱,必须要尽快把她带出去,不然肯定就没有救了。莫轩看了一眼周围,把她背起来就往外走,快要到出口的时候莫轩就听见门口有人。
眼下的这个情况,根本就没有办法藏身,在加上后面还背着一个,她们逃出去的几率更加的渺小了。“什么情况,根本没有人,我这边也没有。好了,大家打起精神,别掉链子了。”门口的说话的声音传了进来,莫轩稍微松了一口气。
可是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想办法出去,可是怎么样才能避开门口的守卫也是一个问题。就在莫轩一筹莫展的时候,外面突然就骚动了起来。“有人进府了,老爷通知,全府戒备。”门口传来了声音。
略显嘶哑的声音,让莫轩莫名的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门口的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一眼说道:“属下并没有收到消息,您是?”“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是因为你们,府里出了叉子,你们谁负责。”来人很强势,语气非常强硬。
“是!”几个人权衡一下,抱拳迅速走开,门口瞬间就没有人了。那人看见他们走了,转身往地牢里走去,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在地牢里回荡,莫轩带着白玲都快缩到角落里了。眼看着那人从眼前走过,莫轩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那人突然就回头看着莫轩的方向。“阁下这是几个意思?”那人轻佻的语气。可是放在身侧的手却紧紧的捏着暗器,随时都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你想怎么样?”莫轩走到有些光亮的地方,直勾勾的盯着那人。
“公子?”哪只对面突然这么喊道。莫轩瞬间就愣住了,这是?“青雨?”莫轩试探性的问道。“是我!”对面有些欣喜的说道。“先出去再说!”两人快速的往外走,刚出了地牢的门。
就发现他们已经陆陆续续回来了,青雨看了一眼,随即对莫轩说道:“公子你先走,我殿后。”“好,自己多注意安全,府外汇合。”莫轩犹豫了一下,转身就走。青雨整理了一下衣服迎了上去。
“大人,没有任何人?”其中一个守卫看见青雨说道。“有备无患,看来大人没有看错你们,好好守着,近日京城不太平,还是小心为妙。”青雨十分老成的说道。那些人迟疑了一下,随机点头附和了一下。
青雨这才踏着步子稳稳的离开,期间没有任何的一丁点的表情。“不对啊,我都没有见过他,他究竟是谁?”刚才那个人一脸凝重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气场挺强的,会不会是沈大人的……”
“不可能,大人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府里出现过,肯定不对。刚才夫人也来过了!”几个人说着。“你刚才说什么?”那个人突然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夫人刚才来过,你们都不在。我就让她进去了。”那人吓得瑟瑟发抖的说道。
“糟了!”嘟囔了一声,他立刻就往地牢里跑去,剩下的人一脸懵。“人不见了,去通知老爷,另外全府通缉那个人。”那人从地牢里出来说道。“是!”几个人立刻分散开来,府里的气氛一下就变了。
莫轩带着白玲顺利的出了沈府,在沈府外面等着,听着里面逐渐大起来的声音。她还是有些担心的,好在青雨也没有让她失望,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就汇合了。“快点撤吧!不然等下走不了了,她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莫轩说道。
“嗯嗯!”两人快速的离家了沈府,而沈府已经鸡飞狗跳了。“咚咚咚!”沈从文从熟睡中惊醒,脸上怒气冲冲。“怎么回事?”沈从文披上衣服走出来,看着府里一团乱麻,他似乎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
一路飞奔着来到了地牢,如他所料地牢里已经没有人了,沈从文看着空空如也的地牢,怒火中烧。“究竟怎么回事?”忍住已经要爆发的边缘,问地牢的看守人。“属下不知,不过夫人之前来过,属下觉得……”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沈从文已经消失在门口。
后院正院中,沈夫人已经熟睡很久了。门口侯在丫鬟看见沈从文穿着里衣,脸色很不好的走了过来。“大人!”那个丫鬟心里明显有事,语气都在颤抖。“开门!”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开门见山。
“大人,夫人不舒服已经睡下了,您找她有什么事情吗?”丫鬟努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心阻止道。“开门!”沈从文提高了一个分贝,目不斜视。无奈那丫鬟只好开门让沈从文进去,昏暗的环境下,只能看见纱幔中隐隐约约的一个身影。
沈从文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把掀开纱慢,把人扯了起来。沈夫人自然是吓了一跳,有些惊恐的看着沈从文。“老爷你这是做什么?”沈夫人咽了口口水看着沈从文。“说,你今日是不是去了地牢?”
沈从文现在的样子,狰狞的可怕。“去过,有什么问题吗?”她也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这样让沈从文更加的怒火中烧。只听见啪的一声,沈夫人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捂着自己的脸。
“她究竟是谁?你说她是你的筹码,现在你为了她竟然打我,你这是准备纳妾吗?”沈夫人就开始胡闹。沈从文看着沈夫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蕊就是让你惯坏了,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一步也不准踏出这个屋子。”说完沈从文甩着衣袖离开了屋子,留下沈夫人一个人在屋里泪水像是断了线一样。
“夫人!”丫鬟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把人扶了起来。“你出去吧!”沈夫人低着头说道。那丫鬟只能起身出去,把门关好。沈从文从沈夫人那里出来,就径直去了书房。来到书桌旁,提笔写着什么,片刻之后,把写好的纸条塞进鸽子的腿上。
皇宫里,沈心蕊看着身旁熟睡的人,心里是酸涩的。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沈心蕊看了一眼,随即慢慢的起身来到了门口,是她的贴身宫女秀儿。“娘娘,大人来消息了。”秀儿把东西交到了沈心蕊的手中,后者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沈心蕊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把纸条给销毁了。看着躺在那里的人,走过去吹熄最后一根蜡烛。莫轩和青雨带着人也回到了客栈,当他们进门的一瞬间,莫轩清楚的看见了许先生脸色缓和了不少,上前把人扶了下来。“把她放下来,我看看。”许先生说道。莫轩把人放在床上,揉了揉肩膀。青雨恰到好处的给她递了一杯水,莫轩眉毛一挑,大口的喝完。
许先生搭着脉象,眉头紧锁。“她中毒了,还好来的及时,把我的针拿过来。”许先生说道。青雨转身把东西拿了过去,许先生开始扎针。银针下去的那一刹那,瞬间就变黑了,莫轩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随即不再说话,让许先生安静的扎针。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许先生才把针收回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走到药箱里拿出药递给了青雨。“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给她服下,就没事了。”许先生说道。“是!”说完青雨走了出去,莫轩也松了一口气,坐回椅子上。许先生看了她一眼,一把扯过她的手开始把脉。
“没事的义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莫轩说道。“胎像平稳,只是气息有些不稳,你最近不要再出去乱跑了,若是有任何差池,我没办法交代。”许先生说道。莫轩只是以为他对于自己,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寂静的京城,除了沈府灯火通明以外,就像是一个死城。城外,山上,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冷。有一个人站在那里,迎着月光这才发现正是白天跟莫轩说话的那个人。“涵儿,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这天下终究是属于你的。”那人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山中显得诡异万分。
时间飞快,青雨把药熬好,端给她喝下天际已经微微泛白了。折腾了一夜,总算白玲的情况稳定下来了。莫轩三人也松了一口气,青雨看着有些憔悴的莫轩心疼的开口道:“公子,你去休息一会吧,这边我会看着的。”
莫轩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起身说道:“我先去睡一会,等会来替你。”“嗯嗯!”青雨答应了,莫轩才转身去休息。“你也去睡吧,我还在呢!”许先生头也不抬的说道。“好!”青雨笑着应下,趴在椅子上睡了起来。
许先生一抬头就看见她趴在那里,无奈的摇了摇头,给她披了一条毯子,关上门走了出去。皇宫里,沈心蕊老早起来服侍祁瑾泰穿衣去上朝了。“天色还早,你再休息一会吧!”祁瑾泰看着她说道。
“知道了,恭送皇上!”帮他最后一颗扣子扣好,整理好衣服行了个礼。祁瑾泰转身离开,直到视线里没有了祁瑾泰的影子这才起身。“服侍本宫更衣!”沈心蕊冷冷的说道。秀儿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善变性格,走进来替她更衣。
“娘娘,天色还早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会?”秀儿实在不解。“打铁要趁热,现在杀鸡儆猴是最佳时机。”沈心蕊说道。秀儿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不再说话低头继续给她弄衣服。
果不其然,还没有半个时辰,外面就已经有人来通报说是各宫娘娘觐见。沈心蕊闻此,冷笑了一声说道:“偏厅等候!”仅仅四个字,秀儿就知道今天必然有一场腥风血雨了。“是!”那人退下以后,沈心蕊已经全部弄好了。
只是她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坐下来悠闲的喝着茶,秀儿就守着。而此刻偏厅里等候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这是什么意思?让咱们在偏厅等就算了,这算什么?吊着我们吗?”一个粉衣服的女子急急得说道。
“哎呦我说月妹妹,还是不要这么口无遮拦的好,毕竟人家的权利还在那里,不要仗着皇上多去了你那里几次就这么肆无忌惮。”另一个女子酸溜溜的开口道。“那是,本宫自然有炫耀的资本,不像兰姐姐,吃不到葡萄还说葡萄酸。”月妃也不是好相允的主,毫不客气的呛回去。
“你……”两人的火药味眼看越来越浓郁,这个时候秀儿走了进来。“吵什么,各位娘娘还请自重,这里不是各位吵架的地方,娘娘有些不舒服,现在休息一会,醒了再过来,各位娘娘还请等着。”
“我们娘娘说了,若是等不了,大可以现在离开。自然后果也自己担着!”说完秀儿行了礼,一脸冷漠的离开了。全程在场的人,没我一个说话的。“本宫还有别的事情,才没有时间在这里等着,让她有任何事情去储秀宫找本宫即可。”月妃是第一个跳出来要走的人。“月姐姐还是等等吧,不然我怕……”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凌妃说道。
“怕什么,本宫可不在乎。”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剩下的人大眼瞪小眼的。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不想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实在快要坐不住的时候,沈心蕊才姗姗来迟。“臣妾参见皇后娘娘!”一行人立刻起身行礼,奈何久坐必然腿麻,失礼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都起来吧!”沈心蕊坐到首座上轻飘飘的说道。“谢皇后娘娘!”那些人这才起身。“今日本来想约各位妹妹好好了解了解最近发生的事情,大家也知道,最近本宫都一直在诵经礼佛,这宫里的大小事,都交了出去。奈何昨日休息晚了,这身子骨也有些乏,还请各位妹妹见谅!”柔声细语,得体大方。
实在让人跳不出毛病,她们也只能附和着。“娘娘的凤体安康比较重要,实在不行,臣妾等可以换一天。也不差这一天。对啊!”大家都很和谐的样子。沈心蕊低声笑了笑,随即说道:“既然大家都来了,也不耽误你们别的时间。都到齐了吗?”沈心蕊问道。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月妹妹已经回去了,皇后娘娘有事尽管吩咐,臣妾会把事情跟她说的。”兰贵妃说道。“秀儿,去请月妃,就说本宫要见她。”沈心蕊沉着脸说道。
“是!”秀儿退了下去,偏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说话,大家都很适时的闭上嘴巴,就连刚刚还在说话的兰贵妃也不再说话了。就这静静地等着,半个时辰以后,月妃才很不情愿的跟着秀儿走了进来。“臣妾参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找臣妾有什么事?”一副很傲慢的样子,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本宫找你就不能有事吗?还是说妹妹是仗着娘家的那点作用在这里跟本宫顶嘴?”沈心蕊一改往日形象,语气咄咄逼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妹妹娘家是没有皇后娘娘那般有殷实的家底,但是很幸运的是得到了皇上的几分偏爱罢了。妹妹自然也比不了皇后娘娘的美貌,能够圈住皇上的心,您说是吧!”月妃这些听着是奉承的话不错,可是字里行间都是讽刺的语气。
“皇后娘娘,请问臣妾可以起来了吗?”月妃说道。“来人,赐座!”沈心蕊就这么看着她说道。“多谢皇后娘娘!”月妃也很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气氛一瞬间就变得微妙起来了。“既然大家已经都到齐了,那么本宫说点事情。”沈心蕊说道。
“现在后宫大小事情都是谁在管理?”沈心蕊问道。大家都朝着坐在那里的月妃看去,意思不言而喻。“这些日子还真是有劳妹妹了,本宫修行期间,没有少受妹妹的照拂。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本宫好了。”沈心蕊说道。
“这个恐怕不行,这件事情妹妹可没有办法做主,毕竟当初是皇上任命妹妹的。”月妃回答的很是干脆,没有一点顾及她是皇后。“这个本宫自然会去说,只是现在妹妹得把这个权利交出来不是吗?”沈心蕊笑着说道。
“妹妹,现在皇后娘娘也已经在了,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不是。”一旁的兰贵妃笑着说道。后者狠狠的登了她一眼,随即很不情愿的把宫印交了出去。秀儿上前把东西拿了过去,交给了沈心蕊。
后者把宫印握在手里,并没有很开心,而是眉头紧紧的皱着。良久开口道:“来人,月妃竟敢造假,拉下去重大四十大板。”对于沈心蕊的突然发难,是大家没有想到的,太突然了。“皇后娘娘有的话可不能乱说!”月妃的脸色刷的一下就沉了下去。
“宫印乃是执掌后宫的象征,如今这宫印是从你手中拿过来大,现在是假的,不是你是谁?难不成是本宫不成?”沈心蕊瞪着眼睛说道。“不可能,皇上交给臣妾的时候,动都没有动过,一直都是臣妾贴身放着的。”月妃争辩道。
“那你告诉本宫这个是什么?”沈心蕊随手一甩就扔在了她的面前,月妃有些急切的把东西拿了过来,可是下一秒脸色就不对了。嘴里呢喃着什么,根本听不清。“还愣着做什么,本宫的话是耳旁风吗?”沈心蕊又呵斥了一遍,这才有人把她拖了出去。
“娘娘有没有可能会弄错,毕竟这宫印可不是小事?”凌妃说道。“本宫自然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小事,皇上之前信任她,本宫也不会怀疑什么,只是现在这假冒的东西都出来了,本宫该怎么相信她。”沈心蕊端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
外边春来了月妃的惨叫和喊冤的声音,整个景仁宫都听的道。只是偏厅这种地方,根本就传不出景仁宫。四十大板不是小数目,加上娇生惯养的,月妃此刻已经昏了过去。看过去,一片血肉模糊。
血腥味很快也在空气中传播,坐在厅里的人也忍不住蹙眉。“送回储秀宫,给她叫大夫,通知皇上这里发生的所有。”沈心蕊很淡定的吩咐道。“是!”秀儿应允了一声就离开了。“今日本宫没有别的事情早说了,只是月妹妹那里,大概是想不开,你们都回去吧!”沈心蕊说道。
这一招杀鸡儆猴成功的攻克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防线,她们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纷纷行礼退了下去。沈心蕊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茶,起身离开了。“这茶,沾了血腥味,就不纯了。”一句轻飘飘的话,让收拾的宫女也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
朝堂之上,也是火药味十足。“沈大人的意思就是一定要把北外给拉拢过来,不然根本不可能两国好好相处是不是这个意思?”一个大臣特别激动的说道。“没错,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往后就没有了。”沈从文很强硬。
“那就不能不动用武力吗?”“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公主嫁过去,到时候自然就不用动武,而且百姓也用受战乱之苦。”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着完全不顾已经黑了脸的祁瑾泰。
“够了,朕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吵吵的。”祁瑾泰吼道。“这件事情朕已经想清楚了,公主会嫁过去,两国会和平相处,百姓也不会受战乱之苦,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京城忽然涌入了不少江湖人士。他们是什么来历,究竟要做什么这才是主要。”祁瑾泰说道。
“皇上,臣猜测,是北外的人。”沈从文说道。“为何这么说?”祁瑾泰皱着眉头问道。“毕竟北外的主心骨还在这里不是,若是到时候我们没有谈拢,自然北外也不会袖手旁观不是。”沈从文说道。
“沈大人说的不无道理,所以大家近期还是多注意一下。沈大人跟朕去一趟御书房!”祁瑾泰说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无安说道。“臣等恭送皇上!”祁瑾泰这才离开,沈从文落后半步跟了上去。
“路大人这是何苦,你这样岂不是得罪了他,你女儿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不是。”同行的大人劝说道。“老夫只是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个叫路大人的说道。“算了走吧,去喝两杯。”那人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御书房中,祁瑾泰没有任何的避讳,直接就把东西扔了出来丢在桌子上说道:“沈大人这是何意?”“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拿起去见皇后娘娘碰巧带在身上,交由她给您岂不是更好。”沈从文说道。
“哦?是吗?那请问沈大人这个是如何得来的?”祁瑾泰问道。“自然是从祁王那里来的?怎么皇上不相信?”沈从文问道。“祁王的事情,你不许再插手,你下去吧!”祁瑾泰警告道。“是!”沈从文走后,无安走了进来,附耳在祁瑾泰说着什么,原本阴郁的脸上立刻就走了笑容。
“此事当真?”祁瑾泰问道。“千真万确,老奴是亲眼看着他们走进去的。皇上尽可以放心。”无安说道。“她没事就好,就当是去散散心了,暗中派人跟着,别出什么岔子。”祁瑾泰说道。“是,老奴已经安排好了。”无安说道。
“皇上,储秀宫的人求见!”正聊着,外面的人喊到。“让她进来吧!”祁瑾泰说道。“奴婢参见皇上!”“起来吧,何事?”祁瑾泰问道。“皇上,您还是去看看我们家娘娘吧,她快不行了。”那宫女哭哭啼啼的,祁瑾泰忍不住蹙眉。“怎么回事?”祁瑾泰问道。“奴婢不敢说,您还是去一趟吧!”那宫女执意让他去,没办法只好起身往储秀宫走去。
储秀宫中,月妃趴在软塌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模样可着实让人心疼。“奴婢参见皇上!”直到殿外传来了行礼声,月妃哭的就更加大声了。“这是怎么了?生病了怎么不找御医?”祁瑾泰走了进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那血淋淋的裤子,一旁的宫女也束手无策。“怎么回事?”祁瑾泰回过头问道。那宫女这才把原委说了一遍,祁瑾泰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开始杀鸡儆猴了吗?“把东西给朕,你们都退下吧!”祁瑾泰说道。
那宫女把东西交给祁瑾泰,行了礼都退了出去,顺手把门轻轻的关上。“怎么不说话了?叫朕来,又不说话。”祁瑾泰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调侃道。“皇上,您给臣妾的东西臣妾都收的好好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除非皇上给臣妾的时候就是假的。”月妃气呼呼的说道。祁瑾泰没有接话,手中木棒上的膏体通体晶莹,轻轻的抹在伤口处,没有任何的灼烧感,相反有些凉凉的。“她是一国之母,你这样顶撞她,有没有想过这样对不对?”祁瑾泰说道。
“臣妾……臣妾……”月妃话都说不下去了。“怪朕太宠溺你了,这伤口是不是自找的,这件事情朕会处理的。你好好养伤,别总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歪点子。”祁瑾泰放下手里的药膏就准备要走。
月妃一激动伸手就要去拉,不想扯到伤口,立马脸色就变了。“朕晚点来看你,乖!”轻轻的拍了拍她这才起身离开。“本宫一定会报这个仇。”月妃咬牙切齿的说道。
客栈中,青雨一个踉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把身上的毯子拿掉,去看了一眼白玲,喝了药,现在烧已经退了。没什么大碍,伸了伸懒腰走出去去给她熬药。一出门才发现莫轩和许先生两人再说什么。
走过去,莫轩刚好回头看了一眼说道:“怎么样,需不需要再去睡一会?”“没事,我已经休息好了。”青雨回答道。“那就好,她怎么样了?”许先生问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再去熬一剂药就可以了。”青雨说道。
青雨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响动。三人对视一眼走了进去,白玲已经醒了,脸色苍白的坐在那里,一脸茫然。“你们是谁?”嘶哑的嗓音听着十分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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