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矛盾突生
“母后,请允许儿臣带王妃先行回府。”
皇后也不想将事情闹的不可开交,看玄墨司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于是说道:“准了。”
“洛尘,带王妃回府。”
“是。”洛尘应了一声,然后拿起玄墨司递给他的毯子给顾挽鸢包裹上,带着她跟在玄墨司的身后离开了。
顾曦念看着玄墨司和顾挽鸢走远后,挑衅一般的看着玄沫苏说道:“荣公主,人家贤王不领你的情,也不相信是我推的人,你这是狗拿耗子了呢?”
玄沫苏笑了笑,说道:“本公主只是诉说一件事实,至于有没有人相信,会不会感激,本公主一点儿都不在乎。”
随后她转身对皇后说道:“母后,儿臣告退。”说完转身离开了。
顾挽鸢和玄沫苏早就猜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不过她们也没想要用这一件事情怎么着顾曦念,就是想要在众人心中留下一些阴影。
古语有云,三人成虎。一次、两次、三次,次数多了,就算不是真的,人们也会相信就是她做的。
回王府的一路上,顾挽鸢以为玄墨司会问自己点儿什么,但是他自上了车开始就靠在那里眯着眼睛睡觉,一点儿要搭理她的意思都没有。
顾挽鸢几次将目光看向他,嘴巴张了好几次想要说点儿什么,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一来,他们事先有过约定的,彼此不管对方的事情。二来,顾挽鸢也觉的自己的事情没必要跟他解释什么。
可是看到他隐隐散发的怒气,她就忍不住的想要解释,可解释又不知道要从哪儿开口。
更重要的是,对方此刻的态度,让她摸不准,他究竟是想听她解释,还是根本就没将她的事情放在心上?
就这么纠结着,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
洛尘将玄墨司抱下马车,坐上轮椅一个字都没跟她说进了王府。
顾挽鸢自己一个人下了马车,然后站在王府门口愣怔了很久才抬脚走了进去。
晚上,顾挽鸢向往常一样来到了玄墨司的院子,洛尘已经在外面等候。
她要进门的时候,洛尘抬手挡住了她,说道:“王妃,王爷已经休息了,让您将药留下。”
顾挽鸢愣了一下,看着那扇透着烛光的窗户,说道:“休息了?他屋子明明……”
“亮着光”三个字还未出口,下一刻那里便是一片黑暗。
顾挽鸢这下还不明白什么意思,那她就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傻子了。
她看了看手中的药丸,说道:“既然你们家王爷还能好好的休息,那说明他身体无碍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洛尘在后面喊道:“药。”
顾挽鸢边走边说:“都睡了还吃什么药。”等洛尘再看过去时,已经不见了顾挽鸢的身影,只留下余音未消。
洛尘皱了一下眉头,转身进了屋。黑暗中,玄墨司笔直的站在窗前,冰冷的背影对着洛尘,沉默了很久后开口说道:“派人盯紧她。”
他说出的话,声音中带着几分隐忍和沙哑。
“是。”洛尘应了一声后,转身迈出一步后顿了下来,皱眉有些担心的看向玄墨司,“王爷,您的腿……”
他想要说什么,可终究没说出口来,“要不属下去要一颗药过来吧!”
玄墨司道:“无妨,一晚上,本王还是能忍受得了的。只是你派去的人小心谨慎些。她毕竟是万俟的弟子,警觉性和敏感性比一般人要高。”
“是。”洛尘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当房间只剩下玄墨司一个人的时候,整个世界仿佛是静止了一般。
月光穿透纸窗打在他的脸上,仿佛给他撒上一层银色的外衣,静默的像一副美丽的画轴。
玄墨司虽然查出了顾挽鸢的身份,但是却不能确定她对自己的态度。
开始,他以为她是一个中立者,应该跟各派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她刚回到京城没多长时间。
所以,他才敢贸然将她带到自己身边,帮助他治疗腿伤。
大婚那天晚上,顾挽鸢的确是帮助了自己,帮他打发了玄世孤和玄墨离,并戏弄了他们。
他本以为顾挽鸢是一个清白的人,是他可以信任的人。可今天刚进宫,她就结识了玄沫苏。
一个在众人面前扮傻的人,却在一个不认识的人面前轻而易举的透漏自己的秘密,他不确定了。
玄沫苏的母亲是宫女出身,在朝中没有什么后台,所以至今品阶不高,因为生了公主,才勉强被提升为六品修容。
后宫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有过硬的后台支撑,那就只有趴在地上做人,或者趋炎附势攀附有实力的人苟延残喘。
而玄沫苏的母亲选择了前者,那就注定了玄沫苏在宫里悲惨的生活。
身为公主,她小时候的日子并不是荣华富贵,而是欺凌和侮辱。
直到有一天被玄墨离救下。
所以,玄沫苏是玄墨离的人,顾挽鸢与她相交,那他不得不防。
顾挽鸢感觉到很是憋屈,从宫里出来玄墨司就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好像她欠了他银子不还一样。
可是想来想去,顾挽鸢觉的自己并没有做什么惹恼他的事情啊!
唯一能解释玄墨司反常的,顾挽鸢想到的就是对方脑子有问题。
第二天,天将亮未亮,整个王府沉浸在一片祥和中,偶尔有几声鸟鸣。
玄墨司睡的正熟砰的一声踹门声将他吵醒了,清晨的寂静同时被打破了。
“玄墨司你究竟什么意思?”
顾挽鸢直接冲进了门,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床前走过去。
坐在外室的洛尘原本是闭眼休息的,听到踹门声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同时眼底染上一层冰冷和懊恼。
他跟在王爷身边七年,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纰漏。他一个闪身挡在了顾挽鸢面前,冰冷的看着她说道:“你要干什么?”
顾挽鸢满脸怒气的仰着小脸儿,双眼瞪的比铜铃还要大,“我要干什么?这句话应该去问你主子吧!我们约法三章过,彼此不得干涉对方的自由,他凭什么派人监视我?!”
洛尘心里咯噔一下,眼皮不自觉的压低了几分,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顾挽鸢冷笑两声,说道:“真不知道吗?那反正也不是你们的人,我现在回去药死他们两个,你说好不好?!”
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昨天晚上她一气之下没给玄墨司解药,本想着他会让洛尘来取,到时候她就提出条件让玄墨司自己来取。然后顺理成章的问问他究竟怎么了。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宁愿硬挨着也没有过来。
不仅如此,昨晚睡到半夜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不一样了。她本以为是什么小偷或是刺客。
毕竟向玄墨司这样的人,有几个仇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到后来,她才发现,那些人是监视她的。
而她不用想就知道,那些人是玄墨司派来的。
“站住。”沉默了很久的玄墨司终于发出了声音。
顾挽鸢嘴角勾了一下,转身看向他,说道:“王爷要是再不说话,我都要以为你死了。”
“放肆。”洛尘脸色阴沉的上前一步,那样子似乎要将顾挽鸢给吃了。
可顾挽鸢不但一点儿都不害怕,反倒是梗着脖子跟他对上了。
“洛尘,出去。”
“王爷?”
“出去。”玄墨司这一次声音很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洛尘眉头皱了一下,极不情愿的收回了瞪着顾挽鸢的视线,然后回身对着玄墨司行礼后转身走了出去。
当房内只剩下顾挽鸢和玄墨司的时候,顾挽鸢双手环臂,看着他说道:“王爷给我一个解释吧!”
玄墨司打开床帘,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散发着冰冷的光看着她,说道:“本王觉的,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本王一个解释。”
顾挽鸢一愣,继而冷笑一声说道:“给你一个解释?我不觉的我做了什么违背我们约定的事情,又何需解释什么?”
“那本王也不需要解释。”
“我们的约定是你不得干预我的自由,现在你派人监视我,却不解释。既然这样,我觉的我们也没必要合作了。请王爷现在就给我一封休书,我马上离开。”
“哼,休书?”玄墨司冷笑一声,说道:“别忘了你与本王当初的约定。本王娶你,你帮本王把腿治好。”
“你的腿没好吗?你不是已经可以站起来了。”顾挽鸢将他下半身冷冷的扫视了一下,不屑的说道。
“如果本王记得没错的话,你当时说的是彻底治好。现在够彻底吗?”
“你……”
“所以在你没有治好本王的腿之前,本王是不会给你休书的。”玄墨司冷冷的打断了顾挽鸢想要说的话。
顾挽鸢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再次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再一次被玄墨司给打断了。
他继续说道:“还有,那两个人是派去保护你的,而不是监视。”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她如果现在提出来让他扯掉,那是不是就显得她不识抬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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