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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牢房虐渣,阿辞身世秘密揭晓

折桂令 苏囧囧 6914 2021-04-02 21:34

  红缨正犹豫要不要扯住发疯的郑持玉,这时国公夫人卢氏带着人匆匆进了屋,正好跟郑持玉撞在一起。

  郑持玉正在气头上,脚下蹿的飞快,这一撞,差点将卢氏怼的摔倒在地。关键时刻,卢氏身边一个身穿银红宫裙的少女将卢氏扶住,待卢氏站稳后,少女秀眉低蹙,冲郑持玉低声怨了句,“姐姐慢些,娘亲险些都要被你撞倒了。”

  郑持玉听妹妹指责她,下意识的瞪眼,正要辩驳两句,卢氏却已替她开了口,皱眉看着郑持好道,“你姐姐心情不好,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儿!日日念书,孝悌礼义都念哪儿去了!”

  郑持好闻言低下头,委屈的咬了咬下唇,没作声。

  卢氏皱眉扫了她一眼,又道,“还不跟你姐姐道歉!”

  郑持好闻言抬首,眼中含着水雾看向自家亲娘,在她指责的眼神中,又转向郑持玉,委屈道,“姐姐对不起,我方才不该怨你。”

  郑持玉闻言,哼了一声,没有搭理郑持好,转头直接看向卢氏,寒着张脸道,“外面的事,娘都知道了?”

  “我就是为这桩事专门来寻你的。”卢氏表情也不太好,她带着郑持玉又回了寝房里。

  红缨见状,松了口气,匆忙去泡茶。回来时,却被卢氏瞪了一眼,阴着脸骂道,“小姐性子急,你在旁边就不会劝着点儿,若是小姐真因你的疏忽出了什么大错,你仔细你那一身皮!”

  红缨自知有罪,根本不敢抬头,直到郑持玉出声阻止了卢氏,她才得以起身退下。

  寝房里,卢氏又安慰了郑持玉许久,道郑嵩已经去了京兆府,一定会替她出头,郑持玉情绪才平复下来。不过稍后,咬牙切齿的又提了一个条件,她要谢辞世的命!要她生不如死!

  卢氏对这个女儿疼到了骨子里,怎能不答应,她温柔的轻抚着郑持玉的发心,道,“娘稍后再去宫里一趟,你姑母向来疼你,这次的事,她怕是也咽不下这口气,到时候,由她出手,定让那个谢辞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萧豫就是想报仇也没那个胆量!”

  “那我和萧豫的婚事呢?”过了会儿,郑持玉冷着脸又问了卢氏一句。

  卢氏面上浮起一抹为难,试探着问,“你真喜欢萧豫?”

  郑持玉冷冷的扯了下唇,眼底透出一抹狠色,道,“我这辈子非他不嫁,就要跟他死磕到底!”

  卢氏闻言,拧眉暗道一声“冤孽”,嘴上却舍不得拒绝女儿的要求。

  两人各有各的心思,都没注意低眉立在一旁的郑持好,因为母亲的偏心已经生出别的心思。

  当日午后,卢氏又进了趟宫,跟兰贵妃通过气,确定了谢辞世被召入宫中的时间,然后才打道回府。

  同一时间,郑持好的一个小丫鬟,仗着面生,将一封信送到了豫王府门房。

  门房听闻是郑二小姐送来的信,也不敢耽搁,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前院书房。

  书房中,萧豫看过信后,一脸的凝重……这卢氏,果然和他预料中的一模一样,一有事情发生就进宫搬救兵。

  可这次,他是决计不会再让谢辞世入宫了。他将郑持好的亲笔信投进书桌上的香炉里,然后起身,肃着脸阔步朝外走去。

  径直去了绿竹苑。

  “王爷!”谢辞世正在屋里教予禾和两个小丫鬟打扑克,看到萧豫进来,立刻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唤了一声。

  萧豫扫向桌上不同花色的纸牌,愣了片刻,然后捻起一张看了,问她,“这是什么?”

  “我自己瞎琢磨的一个小玩意儿,解闷儿。”谢辞世说着,然后示意予禾将纸牌收了起来。

  予禾动作麻利,片刻之间,就将五十四张纸牌全部收拾到一沓,然后带着两个小丫鬟退了出去。

  谢辞世请萧豫上座,又给他换了茶,然后在他对面坐下,笑着问,“王爷来寻我,不知所谓何事?”

  萧豫放下茶盏,看了她一眼,凉声道,“郑持玉受了委屈,明日母妃怕是又要宣你进宫。”

  “跟上次一样吗?”谢辞世顿了下,然后试探着问。

  萧豫是问过谢辞世上次在凤章宫的细节的,也知道那次她在皇后的照拂下并没有受什么委屈,可这次跟上次不同,这一次,兰贵妃定然会在凤仪宫召见她……到时若是做点什么手脚,就是他都难以追究。

  “自然是不同的。”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这次若是进了宫,到明日能留下个全尸都算你运气好。”

  他话落,砰的一声,谢辞世手里的茶盏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她转头,脸色煞白的看向萧豫,接着,眼中露出一抹哀求的光来,扁嘴望着他道,“王爷,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萧豫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越过炕桌,伸手在她头上抚了一下,“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是要护着你的。”

  “那你会陪我一起进宫?”谢辞世求证。

  萧豫看了她片刻,道,“母妃会有一百种不重样的方法将本王支开。”

  “那怎么办!”谢辞世一脸的懊恼,生死关头,她比谁都急,看向萧豫的眼神愈加湿漉。

  萧豫迎着她焦急乞求的眼神,心里某一处突然变得柔软,他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冲着她道,“本王根本就没打算让你进宫。”

  “不进宫……你的意思是让我装病?”谢辞世终于反应过来。

  萧豫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颔首。

  “可宫里的人要是不信,非要将我抬进宫去呢?”

  “你装麻风病试试。”萧豫开口,直接将谢辞世的话堵死。

  谢辞世闻言,还没来得及高兴,很快又提出下一个问题,“麻风病会传染的……我怕到时候贵妃娘娘会假借替你着想为由,将我活埋……”

  所以,你是故意在跟本王抬杠吗?

  萧豫不悦的看向谢辞世,耐着性子道,“到时候,本王会给郑国公夫人和母妃找些事做。”

  “唔……”谢辞世点头。

  眼下萧豫是她唯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能保护她的人。她很相信她,只能相信她。

  有他的承诺,谢辞世心绪安宁许多。

  萧豫看她不再那么惶恐,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又忍不住想起上次在暖阁里的那场暧-昧。

  他手指屈起一下一下在桌上轻叩,忽然道,“本王如此替你周全,你不想想怎么酬谢本王吗?”

  “嗯?”谢辞世才经历过一场大喜大悲,一头雾水的看着萧豫。

  萧豫十分隐晦的提醒,“本王的舌尖已经好全了。”

  言下之意……你可以再像上次暖阁里那样,来撩本王了!本王……来者不拒。

  萧豫这么一说,谢辞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口中所说的酬谢是什么意思。

  眼波一晃,她疑惑的看了萧豫一眼,红唇轻掀,道,“王爷你既然这么喜欢这档子事儿,怎么不娶王妃,不多纳几个侧妃侍妾?您这权势,这身家,这长相,想伺候您的应该能排队绕护城河十几周吧?”

  谁知,萧豫听她这么说,却直接冷了脸,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嗤道,“旁人爱慕本王,本王就要全部收入囊中吗?”

  谢辞世目睹萧豫变脸,这才想起,贪慕萧豫的人里面还有个郑持玉。

  而以郑持玉那近乎变态的占有欲和性格,她得不到的东西,又怎么会让旁人得到。

  至于她……不过是萧豫生命里的一个意外。

  她毫不怀疑,倘若她那日没有上大佛寺去替刘氏祈福,倘若萧豫的车夫没有慌不择路的将车赶到大佛寺的山路上,那么他们两个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有交集的。

  而倘若无她,他这一辈子只怕都要和郑持玉死磕下去……一辈子都没机会碰女人。

  这般想着,谢辞世倒有些同情萧豫。罢了罢了,就当是谢他肯护自己周全吧!

  谢辞世抬起下巴,媚眼如丝的看了萧豫一眼,起身,缓缓的朝他走去。

  屋里春光明媚,屋外,予禾带着两个小丫鬟莺时、燕月将绿竹苑又归置了一遍。

  等一切收拾停当,屋子里面,谢辞世和萧豫才分开。

  两人各自整理好衣衫,萧豫嘴角微微破皮,谢辞世樱红的唇色泽鲜亮的肿了起来。

  予禾守在外面,等了半晌,都没等到屋子里的主子叫水。

  正疑惑着,里面谢辞世突然叫人了。

  予禾忙打起帘子入内,抬头时,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屋里的罗汉床和床榻。见都没有太大的痕迹,又低下头去。

  心中忍不住疑惑……两个主子方才都这样那样了,还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怎么就没……

  予禾无声的叹了口气。

  罗汉床上,谢辞世已经将自己想吃的晚膳全部点完。

  予禾一一记下,然后躬身退了下去。

  屋里转眼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萧豫唇角微翘,目光若有似无的追随着谢辞世,眼底难得有几分暖意。

  谢辞世在予禾走后,却忍不住担心起另一件事。

  那日她中了阴阳绝命合欢散,最后没有出事,毫无疑问是萧豫给她解的毒……可问题是,当时完事后她直接就昏迷了三天,并没有及时避-孕。

  她便有些担心,腹中会不会又怀上一个。

  “在想什么?”萧豫看见谢辞世脸上表情不停变化,最后还露出一抹恐惧,忍不住沉声询问。

  谢辞世听萧豫问起,微微抬首,一脸复杂的看向他,沉默许久,才道,“上次农庄你替我解毒,事后我并未服避-孕汤药。”

  “……”萧豫听她这么说,也沉默起来。

  她的顾虑,他很明白。因为明白,所以原本缓和的心情又沉重起来。他愧疚的看向她,道歉的话在嘴边绕了几圈,最后又被他生生吞了下去,只哑着嗓子道,“这事我会吩咐府医。”

  谢辞世摇头,一脸的抗拒,“不必劳烦王爷,我稍后出府自己去抓药吧。”

  萧豫知道,谢辞世这是信不过自己。他叹了口气,合上眼睛,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一夜辗转。

  第二日天亮,谢辞世用过早膳,便带着予禾和四个暗卫,揣着萧豫给的名帖离了府。

  这一次,她学聪明了。并没有用自己本来的面貌,而是将脸涂黑,又换了男装,这样,就算是在大街上碰上,那些想找她茬的人,也不一定能认出她来。

  到了街上,她并没有立刻去生药铺子买药,而是吩咐予禾去雇了辆马车,打算先去京兆府大牢一趟,将崇德坊那些破事了结了。

  因为雇的马车十分普通,这次出行,路上倒是没有出什么状况。

  到京兆府大牢外,两人下车,并肩往大牢入口走去。

  入口处,有八个带刀衙役守着,予禾十分利落的上前,分别给了几人一锭银子,求他们行个方便。

  衙役互相对视一眼,却不肯收银子,只道,上面有人交代,谢家和沈家都是钦犯,不得随意探望。

  予禾听几人这么说,眸光一闪,示意谢辞世将萧豫的名帖拿出。

  谢辞世照做,那八个衙役当即放行。

  予禾大方的又将银锭递了出去,衙役这才收下,然后领着两人去了刘氏他们所在的牢房。

  大牢阴暗潮湿,光线又昏暗,谢辞世一进去就打了个哆嗦,踩着脚下有些坑洼的砖地,她快步走着,间或还能听见老鼠吱吱的叫声。

  刘氏等人全被关在了同一间牢房,那牢房是整座大牢最潮湿肮脏的。

  谢辞世站在牢房外,捂着鼻子都能闻见里面一股子怪味。

  牢房里,刘氏、谢江、沈氏、方明堂四人合着眼睛紧紧靠在一起,都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些血迹,尤其谢江最为严重,下半身全是干涸的血迹,瞧着是真的被人打断了双腿。

  谢辞世叹了口气,正要说话,结果带她们进来的衙役却先一步开口,用鞭子抽打着牢房的锁链,大声道,“谢江、沈氏、刘氏、方明堂……贵人有话要跟你们说,都给我爬过来!”

  衙役这么一吼,四人立刻惊恐的睁开眼睛。

  四张口,异口同声的喊了句“辞世”。

  谢辞世冷冷的“嗯”了一声,然后冲身边的衙役道,“衙差大哥,您先出去吧,我问他们几句话便好。”

  “那行,小的先出去,姑娘有什么问题立刻叫小的,小的就在外面,您声音稍微大点儿就能听见。”

  “嗯。”谢辞世淡淡应了一声,看着那衙役走远,然后才回头看向牢房里的四人。

  刘氏被橘颂废了手脚,她现在看到谢辞世就怕,根本不敢开口,谢江沈氏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由谢江做主。他目光阴鸷,一脸深沉的看着谢辞世,道,“你去求贵人,让他将我们都放出去!然后你带上自己的积蓄,跟我们一起走,我们离开崇德坊,去江南!”

  “放你们出去,带上积蓄跟你们一起去江南?”谢辞世重复谢江的话,嘲讽的笑了一声,道,“好让你们有机会把我再卖一次吗?”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谢江到现在,还想摆一家之主的威风,狠狠的瞪了谢辞世一眼,拒不承认道,“爹什么时候卖你了?我们谢家就没有卖女儿的传统,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谣言,误会爹了?”

  “这就要问她了!”谢辞世伸出葱白的手指,指向缩在角落里的刘氏。

  谢江在谢辞世和刘氏之间逡巡,最后眼神突然一变,抬起手,照着刘氏的脸就是一耳光,同时,响声震天的骂道,“臭娘们儿!辞世是老子唯一的骨肉,你敢背着老子卖辞世,你信不信老子先卖了你,老子打死你!”谢江嘶吼着,下手越发的重,刘氏被挑了手筋脚筋,想反抗都反抗不了,只能被动挨揍!十几巴掌下去,谢江气喘吁吁,刘氏的脸则肿成了猪头模样,两个眼窝子更是乌黑一片。

  刘氏疼得厉害了,想张嘴反驳。

  可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谢江一眼瞪了回去,谢江作势又在刘氏腿上打了几下,大声道,“你做下这等事,连累我也就罢了,可你看见没,明堂和沈姐姐都被你连累了!”

  然后,刘氏就不再言语了,只低着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江收拾完刘氏,又搓手看向谢辞世,努力挤出一丝笑,道,“辞世,你看,我是真不知道你娘卖你这事,我已经帮你出过气了……你能不能求那贵人放过我们……”

  “你,真想帮我出气?”谢辞世并未接茬谢江所提的事,而是反问起他另一个问题。

  谢江想护着方明堂离开,自然忙不迭的点头。

  谢辞世便冷哼一声,道,“近来我受的伤有点儿多,以前很多忘记的事也都隐约想了起来,比如说我五岁生辰那年,是谁将我推倒在了石凳上……害我险些断了气,还忘了五岁之前的所有事情!”

  她话音落下,方明堂的脸一下子变的煞白,下意识的往后缩去。

  弄伤谢辞世这档子事沈氏也是记得的,而且印象十分深刻。

  那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必须要破财免灾,给谢辞世治病养伤呢,可是没想到刘氏和谢江愣是对她分文不收,对方明堂,也是一句重话都没有,还夸自家儿子力气大,是个好小子。

  沈氏想起那些过往,用力的咬了下嘴唇,然后冲谢辞世喊道,“是我!你那一跤,是我推的!”

  “爹,她当年差点害死我呢……”谢辞世看向谢江,笑着言道。

  谢江知道谢辞世的意思,他扭头冷冷的看了沈氏一眼,两人对过眼神后,他上半身前躬,用力拽下自己的臭鞋,然后左右开弓的朝沈氏脸上扇去……直将沈氏扇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不停的淌血。

  谢辞世冷眼看着,焦点却聚在方明堂脸上。

  不知为何,她看着方明堂那张脸总觉得莫名熟悉。

  皱着眉,她又看了谢江一眼,终于发现,方明堂和瘦下来的谢江竟然有五六分的相像……

  突然,一个可怕的猜测出现在她心里。

  谢辞世揣着那个猜测,盯着谢江和方明堂的脸看了许久,而后轻嘲一声,喊了句“住手!”

  谢江也打累了,听谢辞世开口,立刻放下鞋底。抬头看向她,“辞世,你肯帮我们求情了!”

  谢辞世不动声色的点头,敷衍道,“我回去就帮你们求情!”

  “好孩子!”谢江艰难的冲谢辞世笑了笑,生平第一次,对谢辞世表露温柔。

  谢辞世听罢,淡淡的冲他一笑,然后突然开口,恶劣道,“爹你以前胖的时候我还没发现,现在你瘦下来,我瞧着你跟明堂竟然有六七分的相似……你说你从小到达对我像杂草一般,又对方明堂那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方明堂才是你亲儿子呢!”

  她一口气不停的说完,然后发现,在场四人的脸色都变了。

  尤其谢江反应最大,他近乎狂躁的暴怒起来,一把拾起地上的臭鞋就朝谢辞世咋来。

  予禾眼神一凛,带着谢辞世侧身避过。

  谢辞世唇角一勾,又道,“爹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谢江更气,挣扎着要站起来揍谢辞世,可惜他的双腿已经齐根断掉,挣扎不过是徒劳无功,反而让自己疼的更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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