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丁鸿寻了回来,楚楚眨巴了扎把眼睛,朝着男人摆了摆手:“拿来吧。”
丁鸿皱眉:“给什么?”
楚楚朝着掌柜的点了点头,然后拽着丁鸿向屋里头寻去:“我都看到,掌柜的不知道给了你些什么东西,快拿出来让我也瞧瞧。”
丁鸿将楚楚拥在怀中:“将我定的这样紧,可是怕我被别人勾了去!”
楚楚撇嘴,男人都是这样子?将人吃干抹净后这样大胆的戏谑起来:“我怕你被人骗了!”
男人看着楚楚的眸子,那一双水晶般的眼神之下仍旧熨烫这说不出的惊慌,即便是深深的潜藏在底层,却还是被看了出来。
“你且就候着,待我给你做好后,你就等着吃就好。”
楚楚重重的点了点头,她顿时想起些事情脸上一红:“好。那你就快去做。”说罢他就一溜烟钻回了屋子里。
半晌偷偷望了一眼,正看到了丁鸿没看自己,这才放心的拿着身下的褥单寻去了水边。
丁鸿在灶前生火,看着楚楚拿着褥单出去便约莫明白了什么事情。
女儿家的落红怕是染了床,这下就要出去洗的。
男人寻了一把半大的锅子,两个粗壮的木桩子削开,地下放着几块青砖,再搁置上木头。正好可以将锅子支起来。
丁鸿舀了几瓢子井水,倒在已经涮洗干净的锅子里烧煮起来,他切了一块红油底料搁置在锅里咕嘟着。
家里头养着富裕河鱼的缸子里头,还有些烂七八糟的杂货,丁鸿斩了两三个螃蟹,这东西虽说没什么肉,但这吊的倒是极鲜美的。
当年从军之时哪里有这些东西,就平时白水煮上些东西都是知足的很。
男人下手倒是利索极了,他勾起一尾鱼搁置在板子上,大刀沿着鱼骨砍了三刀就将身上的白肉全部替了下来。
将鱼头鱼尾丢弃,将鱼骨也扔进了锅子里头,转眼便闻到了鲜香醇厚的味道。
丁鸿手里头提刀。刀刃所到之处,片片一摸样的双飞鱼刀片。比顶级的厨子都精上几分。
斩着斩着,丁鸿便撂下手,手上一甩,便见这刀已经差劲半把在实心的木桌里头。
他冷笑着。眼中的颜色像是深夜之中一般深邃!
他这手,曾是提刀按剑杀敌的手!
他手中的刀,也是横刀立马杀人的刀!
如今就这样要草草一生!
他这手,如今就只能淬火提锤的手
他手里头的刀,也只能在这陋室灶前卖弄的刀!
“好想的味道!”楚楚方才将这洗净的褥单收拢在院子里头,一进屋子便稳得喷香。
丁鸿听见了楚楚的声音,手指头一勾就将别人拔也拔不动的刀抽了出来,继续切着这鲜羊肉。
“看,我就说你不适合做饭吧,这样久的时间竟然才将鱼儿切好,换我来吧。”楚楚其实心里头明白,丁鸿的刀工比自己好上太多,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让旁人看见,若是被多嘴的人见到了,指不定又要说些什么风言风语。
丁鸿背着身子:“那就去院子里摘些绿油油的青菜,洗干净正好咱们带回自能吃。”
楚楚实在拗不过,便只能转头去院子里去摘了写长得好的小白菜,在泉水边浊洗干净便拿进了屋子。
“吃饭吧!”一进屋子便见到丁鸿已经把一切摆好,脸上又是一副常年不变的冷冰冰。
滚烫的锅子蒸腾着红油的热气,楚楚望过去一眼便顿时有些忍耐不住。
“火锅,原来这东西这么早就有了!”楚楚惊慌。若说自己什么事情放不小,那定是就这火锅了。
“说什么,这东西叫咕嘟锅,是川蜀之地最盛行的吃食。”丁鸿挠头,这丫头的状态时好时坏,有些时候嘴巴里说出的话,自己当真是一点都不明白!
楚楚重重点了点头:“哎呀我清楚地很,这样热辣的锅子定是要有蘸料,等着,我给你去配。”
油和蒜泥为底,再加入香醋、蚝油、花生碎、芝麻、香菜以及葱花,少许白糖提鲜,真真的是完美!楚楚自认为自己调制这底料一绝,怕是应该再也没有人能超越过自己了!
滚烫牛油的香气是任何东西都代替不了的。
大刀手切羊肉,丁鸿将它掷在在滚烫的锅中,转眼便飘了上了来,这是成熟的标志。
“快些吃吧。”丁鸿下去一筷子捞起了大半,不动声色的放置在了楚楚面前的碟子里。
楚楚只觉得自己嘴角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来来来。你也吃!”楚楚眯着眼睛,将过里头捞出两三个菜叶搁置在了丁鸿的碗里。
“你倒是聪明的紧!”丁鸿脸上恼不是笑不是。脸上当真是复杂的很。
“看,我就说你小气得很,你还不信!”楚楚紧接着将一大筷子的肉搁置在丁鸿的碗里。
丁鸿长叹一声:“我真是真心服了你。”
两人吃了足足有半个时辰,酒足饭饱之后的楚楚半眯着眼睛像是完全忘了今个白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两人上了床榻,丁鸿不值为何脑子里头有涌现出半晌才刚刚有过的温存。
丁鸿一翻身将楚楚压在了身下,楚楚一下子便嗅到了危险:“丁鸿……”
男人的声音带着沙哑,自己不应该这样没有自治性,但是奈何两人一在床头,男人本就坚韧的心性总会有些动摇。
“我的腿还酸得很!求求你了。”楚楚的眼神里流转,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兔子一般。
丁鸿有些心疼,转身刚要翻下去便见到楚楚眼神中像是讨了什么便宜一般,慢慢的都是狡黠,
“我今个就饶过你,那同我约个时间,何时跟我……”丁鸿这话半是玩笑。
“你这事情我那里说得准?”楚楚眼睛吓得睁的像是牛眼眼一般。
丁鸿玩味:“哦?说不准吗。若是说不准那我就不下去了!”
楚楚眼珠一转,缓兵之计也好:“那就五日之后。不不不,七日之后你看可好!”
丁鸿点头:“还望娘子言而有信!”
楚楚的脸上涨红,他竟称呼自己为娘子,两人才不过半年的感情,自己便深爱上这个男人了!
“或说我刚嫁给你时车,你不还有个错配鸳鸯的女人,如今真的断了联系。”楚楚打着哈哈,但心里头其实明白,自己是当真在乎的。
丁鸿眯着眼睛,略有些玩味:“我若说,没有会怎么样,有又会怎样。”
楚楚斜了一下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若是有那你就把她讨来吧,我们三个人都一起过日子,你看如何?”
男人重重的在楚楚的腰间拧了一下:“我这一生只娶一人!”
楚楚心里头顿时一阵暖意,这擦心满意足的靠在了床榻上。
丁鸿心里头明白,那女人不一定善罢甘休,她最是喜欢记仇,当年邻家拔了她家几根葱叶子都不依不饶,跟人家争吵了个囫囵个,如今又怎么会这样这么轻易的绕过。
但转头想想她既然嫁人做了人妻想必也会成熟稳重不少。
两人的心中各想着各的事情,不过会便沉沉的睡去。
剩下的这几日倒也安生的很,老冯家一点表示也没有,做尽坏事的冯得子也不曾亲自来道歉。
楚楚心里头倒是喜欢这样的,自己正好能消停过日。
起先丁鸿还觉得自楚楚每日跟着自己去镇上劳累,如今倒是一日不落的唤女人起床。
这些个日子活本就不好做,每日的天都是雾蒙蒙的。让人这心里头都难受的很。
几日没去的时候,这裁缝铺家老板娘老板娘早就想的很。
“听咱们这会看天的能人说,今年是要有夏雨季,怕是要连绵不断的下了。”楚楚没事的时候就最是最是喜欢去裁缝铺,这一对老夫妻比冯婆子二老都大些。
“可不是,天色这样阴霾,定是憋了大雨,看着就让人后怕。”楚楚长叹了一声。
“楚儿,你可要早些囤积菜啊,粮食啥的。”掌柜夫人多次嘱咐。
“这是为何?”楚楚惊诧。即便是下几次雨,也不值当囤积这些东西。
“这你就不知道了,咱们这清河县挨着河道,一下大雨之际,河流水涨船高,这街上的道路都走不得,短则十天半月,往长了说就不知道何时才能退去。”
楚楚皱眉:“这样的事情,县令难道就不管一管?”
“管什么?这修河道花费的钱可是多了,这样下去岂不是自己就落不下银两,如此这样,清河县修道便也就被耽搁了下来,这么多年都未曾有有人管过。”老板娘亲手教这楚楚打样绣花。
楚楚长叹一声,县令那人她是见过的,如是做出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情理之中。
“那可要多备上一些。”楚楚瞄了一眼老板娘手里头的花样,再看了一眼自己的。
果真跟宋姨的差的太多。
楚楚想来对掌柜的一家恭敬的很,叫裁缝铺的老板娘唤作宋姨。掌柜的是个喜欢逗乐的人,便常常叫着他宋大叔!
两人闲聊之际便见到丁鸿奔了过来。神情里头满是惊喜。
“楚儿,我给你带个东西,你快些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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