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一个下午都闷闷不乐,心里头就像是乱麻一般,未穿越之前,自己便是孤家寡人一个,老早爹娘便不在,被送去了福利院。
如今有了一双爹娘,说句不道义的,还不如没有这样的爹娘。
“你在这处看会店子,我出去一趟,稍后便回。”丁鸿更在看透,他明明就见过人间最残酷的生死,不动如山之际都未动弹一分。
如今这个女人轻飘飘的几个泪滴竟然让自己的心揪了起来。
不多会,几日前黑衣的男人一同而归,这几日做好的一十二把剑被一并拿走。
一百二十两银子是个不小的数目。丁鸿将一袋子的钱递给楚楚的时候她迟迟不敢相信:“怎么这么些银子。”
丁鸿的脸上依旧淡然这:“我若是只因为这点事情都让你烦心,这丈夫做的岂不是太过脓包些。”
楚楚眼睛瞪得老大,这还是小事情,这若是换了旁人,定是都要欣喜个好几年,还得那个罐子好好的将这些钱财封去大半,担心被人偷了去。
楚楚半晌不敢接手。
丁鸿放置在她的怀中:“拿着吧。”
楚楚隐隐觉得有些担忧,这钱若是挣得这样的容易的话,必是要出事情了。
“丁鸿,这事情算不算违法。”楚楚迟迟未接钱,脸上写满了担忧,即便是两人已经行驶艰难,如何也不能寻了这条路。
丁鸿梗了半天,只说了句:“莫要乱想。”
楚楚手上接过这一兜子钱,殊不知这一切被对面的人都看在眼中。
“快些过去,告诉老大,告诉他大仇得报了。”男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瘦猴的男人看着尖酸,尖嘴猴腮的瞪着眼睛欣喜道:“你懂什么。”
阮家老大阮胖子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心里头高兴的很,当真是这老天爷更垂暮自己,不然怎么会送来这样好多一个消息。
但是转头,他便冷静了下来。看着瘦猴吩咐道:“这几日你就好生的看着,若是在抓住这刀剑交易,就要立马报官。这事情若是替我办成,这清水县你就横着走都没人敢拦你。”
瘦猴自然也是个聪明至极的人,若是空头支票他自然不会应允,但是今个县丞家闺女跟他弟弟定亲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若是真的立了功,吃香的喝辣的还真就不成问题了。
殊不知太祖皇帝开国便命令下了旨意,凡间不可擅自打造兵刃,若锻造必成年男子签字画押一一核实之后方可发放,一人也只允许有一把兵刃。
一一并取走了十二支刀,安律法可不是下牢狱关那么几年容易的事情,若是碰上个严厉些的主簿县令,砍脑袋都不是什么见怪不怪的事情。
楚楚近来这些日子总觉得不安,丁鸿原本也没想着会这样得快的应了那黑面男人,只不过看着自己的小娘子便于心不忍,只是做些菜刀之类的赚个十几文钱,若是过上好日子岂不是跑到猴年马月了。
女人回到家中后,便将这一百二十两银子搁置起来,分好不敢花上一分,只到每日靠着些卖鱼的零钱也能勉强度日。
没了楚楚娘家的叨扰,这几日过得倒也清净,她在一侧跟着裁缝铺的老板娘学着手艺,裁缝铺这家无儿无女,夫妻两约莫也是四十岁左右的人了,看着楚楚生的机灵,倒也是很是喜欢。
丁鸿在街道对面锻造着铁器,时不时的朝着这处瞄了一眼,春日柔嫩的阳光撒在楚楚身上,她时而认真时而绽笑。平添了一侧温柔静谧。这样的时光当真是极好的。
“楚楚真是聪明的紧,这针线的手艺倒也是一学就会。”裁缝铺的老板娘仿若觉得是自己的女儿学会了家中谋生的手艺一般,忍不住的夸赞到。
楚楚脸上得意得很:“那我拿过去给丁鸿看看。”手里头这是她精心绣制的一副鞋垫一圈连枝绕着五蝠平安扣却也显得格外精致。
小小的巷子还未穿过去,便觉得巷子对面叨扰的很,一阵嘈杂至极的声音。
楚楚一转过身子,就被一堆官名模样的人推到在一侧。
“没听见闪一闪。”领头的官兵目光凶悍。
楚楚被推到在一侧,丁鸿一刻不停就冲了出去。
领头的人带约莫十二三个人,直接一拥而上想要将丁鸿按住:“你可是这打铁匠丁鸿?”
十二三个人竟然一时将将丁鸿那他不下,领头的官兵去店子里头转了一圈,将近乎二十把刀剑一掀开,自己都惊呆了:“走吧,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
丁鸿脸上铁青,一个用力挣脱了将自己钳制住的众人,伸手将楚楚扶了起来:“傻丫头,莫要担心。”
楚楚一怔,将鞋垫揣在怀中:“我相公做了什么你们要抓他。”
为首的官大爷满是不屑:“为什么,他犯了最不能犯的错,劝你一句找些去准备些寿材吧。”
楚楚并不放弃,紧跟着这群人身后,这衙门前几日才来过,如今却又被押送而来,人生当真是有趣。
“倒也是个老熟人了。”县令眯着眼睛,县丞冷言冷语的说道。这些人他记得倒是熟悉,毕竟敢明着冲撞他们的人并不多,
县令一手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头,打着哈欠问道:“有人抱官,说你私自打造兵器,你可是承认。”
丁鸿站着身子一语不发。
“大人,打铁匠铺子中搜查出二十余把刀剑,人赃俱获,请大人定罪。”方才的官兵头目连忙禀告,像是这一下不说话就显不着他了一般。
县丞冷笑一声。
“好,那还审个屁,直接下大牢,寻个日子直接菜市口砍头不就得了。”县令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就要想后院走去:“行了散了吧,困死本老爷了。”
人群中尖嘴猴腮的瘦猴男人早就看了多时,这结果似乎是达到了他的满意。嘴角轻笑一番便转头退去。
“为何家中有刀剑不可?”楚楚有些慌张,说话都有些颤抖,声音都满是慌张。
“这你都不知道,咱们律法家中私藏刀剑超过十八都是要杀头的,就算是忤逆之罪。”一旁的老乡看着楚楚无知的样子便顺口解释了几句。
“哎,当真是可怜……”
楚楚的脑袋一声翁明,只觉得这天都要塌了一般。
“可还有别的法子就我的相公,可什么都行。”楚楚疯了一般,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般一把扑在县令的身边。
县令本就不耐烦,一脚提到楚楚身上:“吓死老子了,若说法子倒也是有,准备五百两银子,没准我就可以放了他。”
五百两这若是换做寻常人家,怕是和终其一生都不敢想的钱财。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凑。”楚楚像是疯癫了一般,急忙冲了出去。
家中有一百二十两银子,剩下的钱去哪里借,楚楚没得法子只能硬着头皮朝着娘家寻去,她心中是万般不愿的,前几日方才吵闹成那样子,这无疑像是扇自己嘴巴子一般。
楚楚在门口站了多时,身子左右徘徊了好久,心里头当真是最有为难紧,真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呦,姐你怎么来了。”冯得子自从那日之后便觉得有些后悔那事,楚楚的气势当真跟原来不一样,现在用觉得有些后怕。
楚楚推了栅栏的门口,冷冷的问道:“咱爹娘在哪里。”
冯得子手上指了指,楚楚便朝着手指进了屋。
他们的样子像是方才吃完饭不久,桌上的菜盘子还在堆着:“呦,这是谁啊?”
冯婆子依旧是老样子风言风语,当年自己的老伴将这孩子抱回来之后,便横竖看着不对眼。
楚楚的脸上涨的通红,冯老汉摆了摆手,这几日自己这孩子的变化全都看在眼中,他更觉对这孩子有些不住:“丫头你咋来了。”
“我今个前来确实是有些事情。”楚楚挺着身子,两只拳头攥的咯蹦作响。
冯婆子冷哼:“我就说这拖油瓶若是没事情定是不会来这找我们的。我们可帮不了。”
冯老汉瞪着眼睛,腿脚虽然治好了但是还是微微有些跛脚,他颤颤巍巍的走到了楚楚的身边:“丫头你别急,先说什么事情。”
楚楚哽塞,眉头轻皱:“丁鸿犯了些事情,被衙门抓了去,需要些银子才能赎出来,不知道家里头能否借我些钱。”
冯老婆子一下就炸了毛:“从我家滚出去,我们可没有钱,上次都说的那样清楚,你是我家泼出去的水,一分钱你都休想拿走。”
冯老汉蹲在一侧点了一卷旱烟:“上次我治病,都是楚楚从家中拿的钱,阮家也将这聘礼钱退了回来,二丫头还不嫁人,先拿去让楚楚去将人救出去。”
冯婆子一下站起身子,唾沫星子比雨点还大:“我告诉你,这事情你想都别想。她是什么人,还想要那笔钱,门都没有。”
冯老汉一大口烟沉沉的吞了下去:“若是二丫头结婚,到时候再想办法凑不就行了。”
冯多钱在一侧坐了多时:“娘……”
“没你的事情,你别说话。”冯婆子似乎是猜到了冯多钱想要说什么半道就打断了她说话。
“今个这钱必须拿出来,不然……”冯老汉气的涨红了脸。皱巴巴的皮肤烫成了猪肝色。
“不然什么,你为了一个外人。”冯婆子浑浊的眼睛通红。
“什么外人,他是我闺女,今个钱你若是不拿出,我就休了你。”冯老汉子意思也不退让,像是一只倔强的老牛。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楚楚转头呆呆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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