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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暗谋

凤惊狂:今妃昔比 月西沉 10411 2021-04-02 21:34

  蟾宫内。

  锦如突然听到王后来了,倒是有些惊愕。

  还是连忙起身,向蒋梦凡行礼。

  “你身子不好,快坐下……你是第一个从咱们宫中嫁出去的,本宫早该来看看的……”蒋梦凡动作极为温柔,让锦如受宠若惊。

  但是锦如还记得之前的碰面,却不是这么温柔的。

  所以锦如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别怕……本宫来,是与你交好的……你们都下去……”蒋梦凡对着旁边道。

  所有人相视一看,也只能下去。

  锦如手中不由得出了些汗,难道这新王后是来找她算账的?

  待人都退下了。

  蒋梦凡才开门见山,“月嫔的遗言待你如此之好,想必你们主仆之情一定很深?”

  锦如不知为何蒋梦凡突然提起了姒晗,但还是捂着唇如实道,“娘娘待我恩重如山。”

  蒋梦凡一喜,顿时便忍不住道,“她待你恩重如山,若是她有难,你是不是得帮。”

  锦如只见蒋梦凡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听到这话,却是退了一步,“若是娘娘真的有难,锦如自当倾囊相助,但是娘娘已经不在了,还请王后娘娘莫要开这样的玩笑。”提起姒晗,锦如眼底是分明的严肃,甚至有些防备。

  蒋梦凡也不急,勾了勾唇,“你家娘娘被长侯烈风关在了鸿羽宫的地宫里,用寒铁锁锁住了,成了长侯烈风泄yu的工具,前几日我去见了,她被点了穴道不能说话,翻书点字求我帮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若不信本宫也没关系,反正受折磨的也不是本宫。”

  说完蒋梦凡就起身离开。

  若是当真主仆情深,一定会一探究竟。

  这也只是一个计策,若是不行,她也只能另想办法。

  只希望这个宫女能机灵点,不要把她的话当做玩笑话。

  锦如愣了很久,直到喉咙中传来痒痛,剧烈的咳嗽起来,才反应过来蒋梦凡的话。

  娘娘,娘娘真的还活着?

  被王上关在了地宫里?

  咬咬唇,若非之前追大哥曾经对她说过,怀疑娘娘没有死,此刻她一定会当做玩笑。

  可是按照此刻王后娘娘所说,倒是恰好解释了为什么追大哥没有认出娘娘的原因。

  也许是带着期待,私心里就是希望姒晗还活着。

  蒋梦凡走了没多久,追逸就急匆匆的赶过来。

  若是他记得,新王后并不是什么好人。

  王上利用了新王后,新王后只怕会报复。

  所以他在交代的时候听到下面的卫兵说王后来了蟾宫,就忙不迭的赶了过来。

  “你没事吧。”只见锦如面色苍白。

  追逸以为蒋梦凡对他做了什么事,凝重道,“我去找她。”

  却被锦如拉住。

  看了看门外的人,锦如凝重的使了个眼神。

  追逸便扶着锦如进去坐下。

  锦如这才攥住追逸的手,“追大哥,那天你可确认了,鸿羽宫里确实不是娘娘?”

  追逸想了想,虽然只是一眼,但是确实不像,“只是神似,容貌并不相似。”

  锦如一愣,难道王后是骗她的?想了一想,问道。

  “那有没有什么可以遮挡容颜的东西?”

  追逸顿时反应过来,“人皮粉!”

  说是人皮粉,但其实是用一种植物磨成的粉,贴到脸上和肤色相差不多,也有易容之效。

  但是追逸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自从那一日他送完饭之后,王上就再没有将此事交给他,而是以伺候不便的理由,派了另外的宫女去,难道,王上只是为了故意打消他的疑虑?

  “追大哥……您再去看一看行吗?王后娘娘说,娘娘被王上用什么……寒铁锁锁在了里面,王上为什么会这样对娘娘……就算娘娘真的假死,那娘娘也是为了王上不做一个昏君才选择牺牲的字迹……”锦如语气担忧,说的太急又连连咳嗽。

  寒铁锁?

  追逸一愣……

  “好,我会去看看,所有的事情交给我,你不要想这些,安心出嫁。”

  安抚了锦如,追逸就前往了天牢。

  寒铁锁重百斤,是天下至坚之铁,无人可断,一向都是用来锁武功高强之人,这种寒铁本就稀少,王宫中只有一条,名匠所制,就在天牢中。

  晚上。

  长侯烈风破天荒来了凤仪宫。

  长侯烈风本就疑心偏重,前些日子蒋梦凡才去鸿羽宫,现在又去蟾宫,让他如何不怀疑?

  蒋梦凡庆幸没有直接找追逸。

  找锦如尚且还有说法能混过去,找追逸只怕当即就会被拆穿。

  “王上来了。”蒋梦凡恍若无事,笑的优雅。

  长侯烈风一脸冷漠,“你去蟾宫做什么?”

  蒋梦凡最会的就是演戏。

  所以她目光十分的无辜又带着几分纯良,“臣妾自然是去看看可还缺什么,女儿家出嫁总是麻烦,虽然王上让宫里给她添置了嫁妆,但是有很多东西是寓意夫妻美满的彩头,不能少的,宫里没有人出嫁过,所以臣妾要多费些心思。”

  毕竟娶妻的人是追逸,长侯烈风也不会小气。

  他只是觉得蒋梦凡心思太多太复杂,若是想要报复,说不定就会从姒晗身边的人下手。

  “此事你交代下人去就行,往后你不可再近蟾宫和鸿羽宫一步。”沉声开口,带着一抹不能反抗的威压。

  蒋梦凡缓缓垂眸,嘴边的笑也没有减少。

  原来长侯烈风是怕她对姒晗下手啊……

  “臣妾一靠近鸿羽宫和蟾宫,王上就防的跟贼似的,臣妾就是想对她们做什么也没有办法。王上信不过臣妾也就罢了,难道对自己手下的人也没有信心?”蒋梦凡刻意挑衅。

  长侯烈风冷哼一声,垂眸道,“若是她有任何问题,孤都会算在你头上。”

  转身离开。

  没有看见蒋梦凡轻勾的唇角。

  她当然不会让她有事,她会让她好好的,离开王宫远走高飞,最好逃到一个长侯烈风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就算找回来了也没关系,好歹这段时间能膈应长侯烈风一把。

  棋逢对手,就看谁能更高一招了。

  长侯烈风照例去了鸿羽宫,在门口的时候顿了一顿。

  至今他也没有让姒晗说话,因为他怕她一说话,就会说出那些他不爱听的话。

  但是姒晗却也没有拒绝他,有时候长侯烈风甚至忍不住想,若是她可以一直这样该多好?静静的陪着他……

  可是深知这样的事情不会长久,长侯烈风想了很多次,追逸要走了,等蒋梦凡生了孩子,这个孩子无论男女,最后都会是男的,他都会立之为王储,再引教几年,他就不再做这大峪的王上。

  他要陪着她,一刻也不离开,让她时时刻刻都在他的眼前,没人能带走她,她也走不了。

  而在那之前,所有想要拆散他们的人,和事,他都会一一处理干净。

  没有发现自己的心境,几乎到了一个偏执的地步。

  偏执到不愿意去思考两个人之间真正的阻碍,只在乎眼前的幸福,就算是假的他也愿意去维持这个假象。

  地宫里,姒晗虽然手拿着书,但是脑子里却是忍不住想。

  蒋梦凡说会帮她离开这里,是不是真的?

  没有注意到长侯烈风的脚步声。

  直到手中的书被人抽走。

  “这本书你从前日就开始看,今日只是多翻了两页,很无趣?”长侯烈风声音低沉,多了一些柔意与讨好。

  有些忐忑的点开姒晗的穴道,希冀的看着她。

  这张红唇粉嫩诱人,只要说出来的话让他心悦,就更好了。

  “这里的书,每一本我都烂熟于心……”语气中带着一些讽刺。

  长侯烈风知道她这是在怪他把她关在这里。

  “那明日,孤就让人换些新的来……”假意没有听懂其中的意思,长侯烈风笑道,去牵姒晗的手。

  姒晗下意识的一缩,但是看到长侯烈风眉间微皱。

  动作又很自然的改成将压住的衣角捞起来,再放回长侯烈风的手中。

  “换些游记吧,你的书都是些正统道理,打发时间太过于无趣了。”

  语气轻浅,少了些针锋相对。

  长侯烈风一听,顿时一喜,“好,你喜欢什么我让人送来,只要你喜欢的孤都会给你。”

  听到这句话,姒晗顿时红了眼眶。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去爱他,可是一次又一次,理智告诉她,她不能爱他。

  无论是从哪一个方面看,他们都不能长久,更不能相守。

  而她最怕的是,就算可以相守,以后也会有无数的怀疑。

  若当真情比金坚,她可以告诉自己自私一把,掀起再多的血雨腥风她都可以扛下去。

  可是她不能够控制的是自己的生死和长侯烈风猜忌。

  吸了吸鼻子,将想落下的眼泪收了回去。

  “休息吧……”

  语气中有着些许疲惫。

  长侯烈风有意想缓和关系,看着姒晗的眼睛,却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失去,让他强烈的感觉到了一丝危机。

  这种危机让他忍不住将姒晗抱的更紧。

  可惜姒晗只肯背对着他,一直到意识模糊也没有转过身。

  走的时候,长侯烈风想了想,还是点了姒晗的哑穴。

  第二天王宫中来了个新统领,名为风影。

  长得面如冠玉,挑着一双桃花眉眼,一身黑色的劲装将身形显得修长无比。

  跟在追逸身后,朝着路过的宫女吹口哨。

  “淫乱后宫是死罪。”追逸严肃道。

  风影勾了勾唇,吊儿郎当的身子倒是正了一些,只是话语还有些痞里痞气,“放心,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正人君子。”

  “王上将你放在民间多年,看来是个错。”追逸皱眉。

  长侯烈风的死士各司其职。

  追逸恪守本职,所以入王宫当御前统领。

  而风影是追逸所培养的下一批死士,要比追逸小的多,算是追逸的徒弟。

  风影天资卓越,有着一颗极为聪明的脑袋,奈何为人洒脱,虽也是死士,但是性子太过于洒脱散漫,也从不叫追逸师傅,但是毋庸置疑的是,风影虽然散漫没有野心,但是这种性子也正是不会被人轻易拉拢的那种,可信。

  所以被追逸放置于民间打听各方情报。

  而其中情报最多的地方又是青楼。

  一来二去,风影也就没了一个正形。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我未必做不好一个区区御前统领。”风影说着又朝旁边的宫女抛了个眉眼。

  到了御书房内。

  风影在收敛了一番,朝着长侯烈风拱手,“卑职参见王上。”

  长侯烈风看了风影很久,目光深沉,“好久不见。”

  风影笑了笑,桃花眼底闪过一丝深意,朝着长侯烈风颔首。

  “这是王宫的地图、分布图和巡逻图。”追逸交出了几个卷轴。

  风影收回怀中,勾了勾唇,“知道了……你快走吧,等你走了,我就把这布阵换一换……”

  追逸一听,眉头顿时一竖起。

  “风影心思活跃,巡逻阵常换也是正常的,追逸先下去吧。”

  长侯烈风开口,追逸也只能退下。

  退下的时候狠狠的厉了风影一眼,让他端正点儿。

  “你在民间多年,虽说行事未曾出过差错,但是心思却是野了。”长侯烈风垂眸。

  风影也是正色,“王上对风影有恩,即使风影心思再野,也不敢背叛王上。”

  长侯烈风也听出来了,他说的是不敢,而不是不会。

  风影生母早死,继母生了个儿子后就将他和他姐姐卖进了青楼。

  结果风影硬是耍小聪明,将青楼弄的鸡飞狗跳。

  当时那青楼有长侯烈风的眼线,上报此事,才将风影带了回来,风影卖了自己换他姐姐平安,进入幽地进行死士的训练。

  最终他不负长侯烈风的期望活了出来,但是唯独这放浪不羁的性子,让人无法掌控。

  长侯烈风将他姐姐嫁给了自己手下与追逸同窗的死士,也就变相抓住了风影的把柄。

  在长侯烈风眼里,没有什么人是控制不住的。

  只有他想和不想。

  “也好……”长侯烈风垂眸,“这几日开始,你就随着追逸一起,了解宫中事务。”

  “是。”风影回的有些随意。

  长侯烈风本身就不看中规矩,规矩一向都是他用来抓人把柄的东西,风影身上有他欣赏的东西,所以他不生气。

  “王上若没有什么事儿,属下就去背这分布图了。”风影开口。

  长侯烈风挥挥手,风影也就退下了。

  晚上。

  裘衣提着食盒,食盒里放了一只猫,蹲在草丛中,盯着鸿羽宫门口丝毫没有松懈的侍卫。

  看着时辰,轮班的侍卫前来。

  几个侍卫才离开门口,更替腰牌。

  裘衣狠狠的掐了一把手中的野猫。

  猫发出惨烈的叫声后,就从食盒中跳了出去。

  几个侍卫纷纷朝着野猫追去,留下的几人都是背对着裘衣。

  裘衣趁此机会就溜进了鸿羽宫。

  她打听了,今夜王上在元殿没有过来,明日若是再找不到两百两银子,她就会被嬷嬷捉给那个老太监,所以她不得不铤而走险。

  姒晗听到声音下意识的看去。

  却是裘衣提着食盒进来就跪下,“求娘娘看在奴婢伺候过您的份上,救奴婢一命吧。”一边蹭向前拉住她的裙摆。

  姒晗下意识一缩,却发现裘衣的手攥的紧紧的,根本扯不开。

  她不能说话,只能皱着眉头看着裘衣,摇摇头。

  裘衣很快反应过来,“娘娘您不能说话?”

  姒晗顿时警惕的看着她。

  裘衣顿时哀求道,“嬷嬷要将奴婢卖给辛子库的老太监做对食,还请娘娘救救奴婢!”

  姒晗眉头紧蹙,却是不知道裘衣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却听裘衣突然认错道,“是裘衣的错,前些日子王上中了毒,裘衣偷了娘娘您的血却救王上,还以此向王上求赏,王上才给了裘衣一个御妻的分位,是裘衣痴心妄想,求娘娘原谅。”

  姒晗眸中闪过思量之色。

  难怪那天晚上她就感觉到真实的痛感,床上还有血,醒来后裘衣就有了变化。

  不过,长侯烈风为什么会中毒?

  听到这个消息,姒晗不由得皱眉失神,却是忽略了裘衣。

  裘衣伺候了好些日子,怎么不知道姒晗越来越喜欢失神了。

  趁这姒晗不注意,从腰间掏出匕首,就朝着姒晗直接压了过去。

  姒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倒在床。

  随后肚腹一痛。

  匕首被深深的插入其中,潺潺的鲜血奔涌而出,看到血的裘衣目光顿时一亮。

  她想过了,宫中唯一能带出去卖的只有药材和食材。

  可是御膳房和太医院都不是她能够靠近的。

  这血可以解毒,就有药效。

  到时候她合着面做成血丸子,拿出去就说是解毒的灵丹妙药,一定有效,那样就可以混过去了,若是卖出去,说不定还能小赚一笔。

  姒晗就被这猛烈的一刀,疼的整个人都直不起身来。

  下意识的捂住肚腹,颤抖着手想要将它拔出来,却不想裘衣大着胆子,直接拔出了刀,再一次朝着她的腿上刺去。

  鲜血像是流水一样的淌着。

  裘衣的身体异常的激动,激动的将食盒里的瓷瓶拿出来,碍着床沿接着姒晗身上流下的血。

  姒晗拔出腿上的刀,反手要向裘衣刺去,却被裘衣轻轻松松拦住。

  尽管姒晗身体恢复能力极强,但是痛感也是极致的。

  导致她受伤之时会比常人虚弱好几倍。

  “娘娘,物尽其用,您身上这么好的东西,何不拿出来发发善心呢?”

  裘衣轻轻一推,又将姒晗推倒在了床上,朝着姒晗的手腕狠狠一划后又反手插回了姒晗的腹中,阻止伤口愈合。

  伤口越浅愈合的越快,伤口越深,愈合的速度也会相应缓解,只是仍旧比常人快的多。

  但是姒晗被这伤上加伤,几乎夺了所有的力气,只能垂头望着地面,虚弱的伸向自己的腹部,想要将刀拔出来。

  而此时的裘衣一连着装了好几个瓷瓶后才收手。

  不顾姒晗转身离开,在地道中将脸上的血迹都擦干,然后从食盒底层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后才离开鸿羽宫。

  出去的时候被侍卫挡住。

  裘衣面色坦然,“奴婢是来给娘娘送膳食的。”

  侍卫们上下打量裘衣,之前鸿羽宫是没有人守的,如今裘衣一身宫女装扮,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自然面生。

  “你何时进去的,之前怎么不是你在送……”

  “侍卫哥哥是换了班吧,我刚才就进来了,玉芝今天有事所以让我来帮她送,虽然迟了些,因为之前我也是伺候里面那位的,所以就多说了一会儿话。”裘衣的心砰砰直跳。

  这侍卫都是白天一批,晚上一批,而鸿羽宫的膳食向来都不会晚上送,所以他们不会知道膳食有没有来送过。

  侍卫们打量了裘衣很久,也没找到什么错漏,就放走了裘衣。

  裘衣离开的背影,恰好被来查看的追逸看到。

  他本是想找个机会再进去探一探,却不想看到裘衣来了这个地方。

  遂上前问道,“她来这里做什么?”

  “回禀追统领,是来送膳食的?”

  “膳食?下午不是已经送过了吗?”追逸问。

  侍卫们顿时面面相觑,纷纷跪下,“请追统领责罚。”

  “粗心大意!去!查查她是哪个宫的!”追逸吩咐后,就要进鸿羽宫看看,侍卫们下意识的阻止。

  “王上说,除了送膳,谁也不能进去。”

  追逸心中一沉,那一天过后他就再也没来过,如今看来王上暗中确实下过令。

  “那你们进去看吗?若是里面的人出了问题,谁向王上交代?”

  侍卫们一愣,“……她说她之前就送过……”

  “她说送过你们就信了吗?”追逸目光顿时一厉,“让开!今夜王上留在元殿,若是里面出了什么问题,你们担待的起吗?还不快让开。”

  侍卫们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让开。

  追逸这才进去。

  穿过幽深的地宫,映入眼帘的,就是血迹斑驳的一片,地上有着一把染成的鲜红的匕首,腹中还有潺潺的鲜血流淌而出,她面色苍白,整个人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追逸连忙上前。

  只见姒晗手腕上的伤口,只剩最后一个缝隙,而后愈合不见。

  追逸终于反应过来,“娘娘!”

  听到追逸的声音,姒晗才终于抬了些力气,动了动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追逸才想起来锦如的话,点开姒晗的哑穴。

  “娘娘您说!”

  “血……”姒晗只说了一个字,便晕了过去。

  但是追逸却明白是什么意思,若是血被人看见,却没有任何伤口,就会暴露。

  而在这里能被看见的,也就只有王上了。

  娘娘还是怕王上发现的。

  追逸还记得上一次,姒晗为了救太原的百姓,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刀又一刀。

  后来又为了百姓不在受连而假死离开王上。

  现在被王上锁在这里,却被裘衣那个狡诈的宫女给害的如此。

  天亮醒来,伤口愈合,除了娘娘自己,没有人会知道发生过什么,因为一切都没有痕迹。

  追逸却有些心疼了,无关其他,只是单纯的看不下一个弱女子所遭受的罪。

  再加上锦如的话,心底便有了一个决定。

  替姒晗收拾了地上的血迹后,在浴池中放了水,将姒晗抱进了水中后,把染血的被褥一同扔进了水里。

  他不能在此地就留,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饶是如此,在外人看来,追逸也是在鸿羽宫逗留了小半个时辰。

  离开鸿羽宫后,追逸就赶去了储秀宫。

  暗中翻找,终于找到了裘衣。

  只见裘衣在房中用姒晗的血揉着面团,搓成丸子。

  不知道裘衣为什么会有如此恶毒的用心,但是追逸却是不客气的跳下下去,一把攥住裘衣的衣衫。

  “追……追统领……”裘衣顿时睁大了眼睛。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害娘娘!”

  “追统领,我不是故意的,奴婢是被逼无奈……”裘衣很快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奴婢是被逼无奈的!是嬷嬷逼我,她要逼我嫁给海公公做对食,可是奴婢是王上的女人,怎么能够做这样的事情呢?请追统领饶命。”

  “逼你?”追逸冷哼,“逼你取人血?你说的倒是笑话,王上捧在心尖上的人,竟遭到你如此对待……”

  “奴婢是被逼无奈啊,嬷嬷要我交出三百两银子,不给的话就要将我交给海公公,奴婢是一时糊涂,奴婢也知道对不起娘娘……”裘衣语无伦次的连忙开口,却是因为恐惧而导致整个人都有些不正常。

  抓住追逸的腿,“这样,追统领您给我三百两,我就把娘娘的血还给她,求求您,奴婢不想嫁给那个老变态!”

  “我看你是疯了!”追逸看着裘衣眼底的痴狂,一个手刀就将裘衣劈晕。

  看了看周围,先是将姒晗的血和那血面团处理掉,然后扛起了裘衣离开了储秀宫,到了海公公所在的监院。

  将裘衣仍在了海公公的床上。

  海公公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愿意嫁给海公公的人都是为了钱而迷乱了眼睛,落到什么下场也是自己的选择。

  但是这裘衣这样的自私自利,直接让她死了反而还便宜了她。

  海威洗了脚回房,却突然发现床上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忍不住啧声道,“妙!”

  虽然装扮的差了点,但是这来的方式简直让人意外。

  转身从自己的宝箱中拿出一套露骨的红色喜服往裘衣身上比了比。

  “甚美!甚美!”连连称赞。

  摸着裘衣的脸,他不喜欢不会动的。

  一用劲儿,就掐了裘衣的人中。

  裘衣转醒,睁开眼就看到海威龇着一口黄牙看着她,手中拿着一套红色的衣衫,“来,穿上它?”

  “不……我不穿……”裘衣没看清那衣服是什么,就径直拍掉海威的手。

  海威的也不气,只是目光淫邪的打量着裘衣,“收了银子,你就是咱家的人,穿上喜服拜了堂咱们就是夫妻了。”

  “我……我没有收你的银子……我不要跟你拜堂,你走开……”裘衣连忙摇头玩床后退了退,但是后面就是墙,根本退无可退。

  海威咧嘴笑,“你没收?那我的银子去哪儿了?”

  “我没收,我真的没收!”裘衣连忙摸着自己的身上,“你看,我没有银子。”

  海威顿时敛下目光,“那你是怎么来的?”

  裘衣瞬时想起来了,“我,我是被人打晕强迫来的!海公公,你信我,我真的没有收您的银子,您也不会强人所难,还请您放了我……”

  海威挑了挑眉毛,“打晕?……那,是谁把你打晕……”

  “是追……不,我不知道……”裘衣下意识的出声,然后连忙否认,但是海威已经听了个清楚。

  “是追统领吧……”海威一笑,看着裘衣已经是囊中之物。

  上下打量着裘衣,看着裘衣白皙的颈脖忍不住摸了摸。

  被追统领亲自扔到他这里,那可就再也出不去了。

  “不……不是……你这个老变态快滚开……”裘衣惊呼。

  却不想海威是个会武功的。

  轻而易举就让她瘫软无力,阴森森道,“咱家不喜欢听不好听的,你若是不想受苦,就听话些,否则别怪咱家不客气……”

  说着,从床下拿出狰狞的铁具。

  铁具的哗啦声,伴随着痛苦的惨叫一直到夜深。

  姒晗是被冷醒的。

  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一片血水当中,水中还泡着衣衫和被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追逸,是追逸帮了她。

  摁下机关,放掉血水,让流水冲刷掉所有的血迹。

  心中微微有些激动,追逸认出她了。

  而此时追逸亦是在书房中与长侯烈风对峙。

  “王上,鸿羽宫内的,就是月嫔娘娘是吗?”

  长侯烈风面色阴沉,“还有四日你就要成亲了,明日就出宫去准备吧!”

  追逸终于知道一直以来对自己无比信赖的王上,在防备他什么了……

  单膝跪下,“追逸无意冒犯王上,王上要处罚追逸追逸别无话说,还请追逸伺候王上最后贴身保护王上一次……”

  长侯烈风最后还是点头。

  晚上,追逸守在元殿,看着长侯烈风传人沐浴,长侯烈风褪尽了衣衫,身上没有一物。

  追逸皱了皱眉头,却看到房梁上,正挂着一把细小的钥匙。

  长侯烈风闭着眼睛,坐在浴桶中沉声道,“追逸,你始终是孤最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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