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定情之物
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脸,谢瑶眼睛不由一点点睁大。脸上传来温热的呼吸,她觉得自己好像发烧了一样。
在谢瑶伸手拉他的时候,沈临风就知道自己得逞了。本来么,谢瑶那点力气,对他来说比小猫还不如,怎么可能推得倒他。而且情急之下,她竟然忘记了自己是有武功的,怎么会连一个小小的炭火盆都躲不过去。
这么紧张他的小丫头,简直不能更合心意。
于是他就趁机揽住他的小丫头,一个侧身,两人一起倒在了谢瑶的床上。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好看的小丫头,她长长的眼睫毛眨啊眨的,弄得他心上好像有羽毛在轻轻地挠。
情不自禁的,沈临风就想尝尝小丫头看上去晶莹剔透软糯可口的粉唇了。
小丫头呆呆傻傻的,竟然没有挣扎,沈临风忍不住心中窃喜。可是……果然是个傻丫头,他都吻到她的樱桃小嘴了,她怎么还睁着眼睛?那无辜的表情,迷茫的眼神,单纯的性格,让他怎么好意思继续欺负她呢?
想了想,沈临风将战地转移到了谢瑶的眼睛上。
两边各轻轻一吻,谢瑶就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满意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沈临风继续品尝那香甜可口的嘴唇。
结果,沈临风发现谢瑶一直咬紧了牙关,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她都不肯松懈。
谢瑶脑子里混乱的很。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了。如果说一点都不喜欢,她没办法骗自己,当沈临风说他心悦她的时候,心底那一丝隐隐的喜悦无法忽略。可是要说喜欢……
大概也只能说,是肤浅的喜欢吧。毕竟沈临风长的好看,气质出众,文武双全,脾气……至少对她是很温和的,家庭……虽然不太了解,但应该是自己望尘莫及的。
但这不是她那个自由恋爱的时代了,就算他们彼此之间有一点喜欢,存着一些爱意,在门当户对面前,也是微不足道的。
谢瑶不会委屈自己给人做妾。虽然她还未曾想过将来要嫁一个什么人,那个人会不会有很多女人,至少,她不会去做妾。
谢瑶冷不丁睁开了眼睛,将脸扭开。沈临风捕捉到了谢瑶眼里的冷静和决绝,心下感觉不妙。
苦涩一笑,谢瑶低声问道:“你……心悦很多人吧?”
这话传到沈临风耳朵里,让他脸色霎时黑的像锅底一般:“你说什么?”就算是她现在还不愿意接受自己,也不能这样误会他啊!他沈临风在她眼里,就是个风、流浪、荡子么?
赌气一般,谢瑶闷闷的说:“不然,你怎会对这种事情如此熟练?”
这种事情?什么事情?沈临风看向把脸埋在床铺上的谢瑶,想了半天,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将小丫头捞出来,放在自己腿上,他好笑的说:“也不怕闷坏了。怎么,这就吃醋了?也不知你整日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那种事情,是个男人就会好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你说谁是猪呢?”谢瑶愤愤不平的撅起嘴来,看的沈临风又开始心猿意马,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小丫头便又泄了气:“我虽不知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也晓得不是我这样的农家姑娘攀的上的。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你身边的女子,怕是也少不了。”
不等沈临风解释,她就认真的抬头看向他,严肃的说:“我虽然想要多赚些银子,也不过为了家里能吃饱穿暖,大哥二哥不为读书发愁,我并不想攀附权贵,也受不了整日呆在后院与人争宠的生活。”
“我不愿意嫁入高门大户,不管是做妻还是做妾。我喜欢现在自由自在的生活,哪怕以后嫁一个农夫,只要夫妻两人能一心一意彼此相守,我就满足了。你问我是否心悦你,我不能否认自己确实对你有好感,可这种好感,还不足以让我放弃自己的底线。所以……我们不合适。京城大家闺秀那么多,总有比我更喜欢你,更适合你的,你就……唔……”
谢瑶自顾自的说了一大通,完全没看见沈临风越来越黑的脸色。这次的吻不想刚才那般和风细雨,而是夹杂着怒气和委屈,直到沈临风看到谢瑶眼角滑落的泪水,才清醒过来,放开她。
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沈临风想,自己怎么就栽到她手里了呢?明明那么生气,看到她哭,心就软的一塌糊涂,亏愧疚不已。
“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沈临风也知道自己刚才莽撞了,可不那么做,她还不知道要胡思乱想东拉西扯到哪里去:“我知你不是攀附权贵的人,也不会让你整日呆在后院与人争宠。”
他自己便受够了父王因为女人欺负母妃甚至狠心要追杀亲生儿子的做法,怎么会让自己的妻儿也落到这样的境地?
心知自己若是不彻底说清楚,小丫头是不会放心的。为了把媳妇儿追到手,他甚至不介意将多年的伤疤揭开。
沈临风的母亲和淳于砚的母亲是亲姐妹俩,两人命运却完全不同。姨母和姨丈虽然没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到底夫妻相处还算和睦。可他母妃……
母妃心里的人,不是父王,而是皇上。皇上虽然也喜欢母妃,可当年他尚未登基,不想将母亲牵扯到争斗中,便一直未曾开口。
在当年的皇位之争里,父王支持的,并不是当今圣上。外祖父为了打探对方的底细,装作倒戈,与祖擅自做主,将母亲嫁给了父王。母亲本不愿意,可为了心上人的安危,只能如此。
父王当年也有心上人,便是他如今的妻子,他弟弟的母亲。可两人因为祖父横插一脚,不得不娶了母妃,原本的心上人,只能做侧妃。
后来皇上登基,父王知道了外祖父一家的立场,更恨母亲。皇上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仍然保留了父王的王位。也不知是谁传出流言,说父王的王位是用母亲交换来的。
自那之后,父王更是觉得母亲红杏出墙,自己是个孽种,是他人生的污点。直到他十岁那年,母亲终于郁郁而终。没多久,父王就扶了继王妃。若不是世子之位是皇上亲赐,怕也轮不到自己。
就是这么一个位置,就让父王和他的继王妃念念不忘的找机会想除掉自己。
后来慢慢长大了,他才发现,当年母亲去世并非因为身体虚弱,而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自己身体里也有隐藏的毒素,直到现在还没能清除。之前每隔半年就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痛不欲生,犹如分筋错骨、百蚁噬心,发病后三日之内,提不起一点内力。
皇上把他交给隐居在梨花、谷的师父,有了师父的治疗,还有愈加深厚的内力压制,他才能活到今天。
不过如今,他已经不是世子了,毕竟安王这个王位已经被皇上褫夺了。但是他相信,凭他自己的能力也能拿到一个王爵。
“所以,傻丫头,我不会让你走母妃的老路,我这一生,只要你一个人。而且我的府里,不会有长辈,也不会有兄弟姐妹,清清静静的,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好不好?若是他真的能做到,怎么会不好?可谢瑶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深刻到那一步,她不知道以后究竟会如何。
“瑶瑶,我不逼你。只希望你就算现在不接受我,也别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喜欢别人,好吗?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你并不敢相信。日久见人心,你就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行不行?”
说道最后,沈临风的语气惊呼哀求了。谢瑶也有些于心不忍。
想当初,初见沈临风,他是多么冷漠高傲的一个人,说话连多一个字都不愿意。可今天,他竟然自揭伤疤,把所有的事情摊开来全都告诉自己,还用这样的语气恳求她。要说不感动,谢瑶觉得自己一定会被天打雷劈的。
咬咬唇,谢瑶低声道:“我今天才满十四岁,哪里就那么急着要嫁人了。”
闻言,沈临风狂喜。狡黠如他,怎会不知谢瑶的言外之意。只要他的傻丫头愿意,他就一定能慢慢打开她的心,让她将自己装进去。
赶路着急,他倒是忘记了今天是小丫头的生日。难怪前段时间,沈伯和自己要烟花,想必就是为了今天吧?
沈临风从脖颈上解下一只玉佛,给谢瑶戴上。
“这玉佛是我母亲生前日日戴着的,她去后,我便也片刻不离身。今天我把它给你,当做生辰礼,也是……也是我赠与你的定情之物。”
谢瑶不由摸了摸那只玉佛,还带着沈临风的体温,暖暖的。
“谢谢。”除了这个,谢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沈临风打趣道:“这定情之物不都是互赠的么?我的那一份在哪里?”
可是……谢瑶心里想着,嘴上就给说了出来:“可是我还没有接受你啊!”
虽说是玩笑,可好多真心话,都是藏在玩笑里面的。沈临风眼底划过一抹失落,随即笑笑,说:“跟你开玩笑的。好了,赶了一天半的路,累的要死。明天一早就得离开,我睡一会儿啊!”
说罢,整个人大喇喇的就那么躺在谢瑶床上睡过去了。谢瑶一转头,叫他他已经听不见,一瞬间就进入梦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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